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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黛眉微拧,心中似是被什么给触伤,如果没有慕容熠尘,她真的会被这天子的真心所感化!皇帝宠将她宠上天,温情似水,引得昭国多少女子羡艳,嫉恨?
“现在哭丧,是不是为时过早?”一清冷的女声传来,打破了冷凝,沉闷的气氛,来人正是楚姒清,她连夜从地牢逃出,不甘愿自此过上逃亡的生活,更不愿无辜的人替她枉死,既然慕容熠尘不肯出手相救,那她求人不如求己,亲自揭开梅妃的阴谋毒计。
皇帝愕然转身,便撞见一身形较小,黑布蒙面的人张狂走来,皇帝一眼认出,“是你!赫连懿呢?他又想做什么?”来人的身形,不正是那日想盗取凝香丸的暗夜门鼠辈。
“皇上,莫慌,我只是来救美人!”楚姒清拔出匕首,一步步朝床榻逼近。
“来人!捉拿刺客。”皇帝从震惊中回神,大声朝着殿外呵斥,跪着一地的御医们不明所以,一个个呆愣地瞪大眼睛。
“别扰事!”楚姒清报复地一掌推开皇帝,而后将匕首猛地朝梅妃心口刺去!
☆、083 他朝她射箭(5000字)
梅儿!”皇帝惊惧地大喊,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踉跄着几步差点跌倒。
下首跪着的御医们亦是吓破了魂,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那猖獗的刺客,纷纷猜测来人的身份。
“夏沁梅,受死吧!”楚娰清眸光渗着森森寒气,匕首的速度快的让人惊心。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梅妃却猛然睁开双目,一个敏捷的躲闪,险险避过那劫,她惊魂未定,蜷缩在墙角颤声道,“皇上,救我!”
楚娰清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好个梅妃,果真是装死,她试探对了。心中恨意聚生,袖中的拳头紧握泛白,她几日的牢狱之灾,是时候拿些补偿回来了澹。
皇帝见梅妃忽而转醒,心中是又喜又忧,赶忙拔出墙壁的宝剑,逼近楚娰清,“逆贼,有什么冲着朕来,欺凌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呵?”楚娰清鄙夷地冷斥,“弱女子?”眸光一转,伸手将梅妃粗暴地拽下床来,“走!”
“不!你是谁?为什么杀我?你要带我去哪?”梅妃吓得花容失色,刚刚假装昏迷时,她已经从皇帝口中知晓来人的身份,是暗夜门的人,天,她何时得罪了他们颈?
“放开梅儿!混账东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皇帝急的面红耳赤,咆哮着嘶吼,却也不敢进一步动作,那刺客莫测的身手,他曾经深刻领教过。
“别跟上来,我不过有几句话同美人讲,若是惹恼了我,不敢保证她的小命。”楚娰清冰冷的语调不容半分商量的余地,将匕首搁在梅妃玉颈上一步步退出天胤宫大殿。
待不见了刺客和梅妃的身影,皇帝这才敢下命令,“众禁卫军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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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走,天蒙蒙亮,楚娰清押着梅妃来到一处僻静的冷宫殿内,,梅妃身子刚刚痊愈,又受了不少惊吓,刚刚停下脚步就捂住胸口不断喘息,涨红了脸颊,虚弱的样子仿佛下一瞬就要魂归。
“你……你究竟是谁?”梅妃忍住心口的不适,美目冷冷盯着楚娰清,恢复镇静自若的样子。
楚娰清也再不藏头露尾,缓缓揭开黑布巾,露出一张清冷的小脸,“是你想死却没死成的人?怎么,看到我安然无恙很失望?”
“楚娰清?你什么意思?我昏迷数日,什么也不记得了。”梅妃按了按头部,俨然不肯承认的样子。
楚娰清鄙夷地勾唇,平生最见不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心中怒气横生,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夏沁梅,你听清楚了,我没有太多耐心让你狡辩,那日的事,别给我装糊涂!你我心知肚明。”
梅妃脸颊瞬间染上鲜红的手指印,伴随着火辣辣的疼,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目,“你敢打我?你疯了吗?”她自幼养尊处优,后来又被慕容熠尘捧在手心呵护,就算跟着皇帝也从未受过这般待遇,委屈,一下子急红了眼眶,怨恨的泪跟着溢出。
“打你,还脏了我的手!”楚娰清毒舌地回了句,轻拍了拍手掌,梅妃听了,登时身子摇摇欲坠,气的差点晕厥。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咬牙,梅妃虚弱地牵起红唇,知晓自己不是楚娰清对手,现如今唯有忍耐。
“我要立刻恢复身子,并且澄清那日帝女授衔仪式上的真相。”楚娰清冷冷道出此行的目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怎么能让她逍遥快活?
梅妃闻言,脸色微变,“真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要什么真相?”她此刻只想拖延时间,等候皇帝救援,皇帝一到,她就占据上风,凭身份,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楚娰清不悦地挑眉,将手中的匕首猛的掷了过去,不差分毫,稳稳插。在里梅妃脚跟前,那绣鞋还被削去一段。
“啊!”梅妃连着后退几步,才稳住那狂跳的心脏,伴随一阵绝望,心惊楚娰清的身手,思忖着待会要脱身,怕是难比登天。
楚娰清那一刀下去,梅妃果然老实许多,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夏沁梅,我既然能从铜墙铁壁的地牢钻出来,能将你轻而易举地掳过来,也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你的小命。”楚娰清说话的同时,门外已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皇帝带着众禁卫军及时赶来营救。
“统统包围起来!”
梅妃面上一喜,“听见了吗?你逃不掉了,楚娰清,现在乖乖就范,我向皇上求情,或许还能你留一具全尸。”得意地勾起唇角,翘首看向外面。
“夏沁梅,我跟你无冤无仇,何故一而再再而三要取我性命?”楚娰清并无半分惧色,反而问出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哼!”梅妃冷哼一声,“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男人。”
“男人?”楚娰清闻言,计从心来,迅速将黑布巾蒙上,“夏沁梅,我想,待会如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的那些丑事公布于众,场面一定精彩绝伦。”
“你?”梅妃惊惶地瞪大美目,“楚娰清,你怎么能?尘的死活你也不顾及了吗?”难道猜错了,楚娰清对尘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跟我很熟吗?出卖一个秘密,能保一条性命,我为什么不做?”楚娰清几句话将男人和她的关系尽数撇清,心不禁跟着泛起微疼,很好,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乘早割断念想。
“不,楚娰清,谁会信一个反贼、罪人的话?”梅妃做着最后的挣扎,心早已乱成一团。
“那我们拭目以待,夏沁梅。”楚娰清话毕,敏捷地掠到梅妃身后,匕首抵上她的咽喉,“听着,如果你不肯合作,送我出去,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皇帝带着众禁卫军赶来,弓箭手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冷宫大殿,严密的防守让人插翅难飞。
楚娰清眉梢浮上一抹忧色,将手中的匕首紧了紧,推搡着梅妃来到废弃的庭院里。
枯枝败叶,随风舞动,寂静的院子里,肃杀意味颇浓。
皇帝首当其冲,手持长剑低吼,“将梅儿交出来,朕可留你一具全尸!”他怎么能容忍暗夜门的贱。民,一次次挑衅他的皇权。
“皇上……”梅妃凄哀地喊了声,犹疑着进退。赌一把吗?不然,楚娰清这根刺再难拔除,可如果赌输,她会陷尘于万劫不复,楚娰清是个疯子,被惹恼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梅儿,别怕,朕一定护你周全。”梅妃一哭,皇帝的心都颤了颤,对那刺客的恨意越发浓烈。
“夏沁梅,走!”楚娰清广袖中的金蚕丝“嗖”的飞上房檐,将梅妃圈住,两人齐齐上了楼顶。
楚娰清俯首望去,皇城的外延,是一片密林,逃生之路,豁然明朗起来。
大风吹的两人衣衫猎猎翻飞,楚娰清押着梅妃,张狂地语调涤荡开来,“大昭国的皇帝,全部禁卫军卸下兵器,如若不然,美人性命不保。”
她威胁梅妃要抖出那个秘密,是为了不让其揭穿她楚家三小姐的身份,实则,她根本不屑于去挖掘那些秘密。
楚娰清此行的目的,不过是给梅妃一个警告,但若触及她底线,她亦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混账东西!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朕一定让你悔不当初。”皇帝甩掉长剑,咆哮着嘶吼,猩红着眸子命令,“全部放下兵器。”
梅妃见众禁卫军都卸下兵刃,心中一阵绝望,转而朝楚娰清低语,“你要带我去哪?你以为你逃得过全城的搜捕?别天真了。”做着最后挣扎。
“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楚娰清环顾一周地形,朝后一步步退去。
“放下她!”一低沉熟悉的男声传来,渗着森森寒气。
众人循声望去,一袭紫袍的四王爷转着轮椅飞速赶来,手持弓箭,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预示着男人此刻的愤怒。
皇帝神色复杂,喜忧参半,“老四,你怎么来了?”
“父皇要一而再再而三姑息那些叛党吗?一味的退让只会助长他们嚣张气焰。”慕容熠尘拉弓,微眯起黑眸,锁定在目标身上。
“梅儿在他手上。”皇帝优柔寡断,进退两难。
“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的箭术,就别插手这件事了。”慕容熠尘俨然失去了耐心,将冷箭搭上弓。
皇帝噎了口气,顿觉眼前这个临危不惧,遇事不惊的儿子才有着帝王该有的风范,有些自惭形秽,更多的是嫉恨。
屋顶上的梅妃绝望的心底再次燃起巨大的希望,扬起唇角得意道,“楚娰清,你逃不掉了,尘一定会救我。”
楚娰清并没理会梅妃,一颗心甚不是滋味,清冷的眸光紧紧绞着底下的男人,光影偏逆,看不清他眸中的神情,他究竟有没有将她认出?他要亲手射杀她吗?
“本王只说一遍,放下梅妃,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如若不然……”慕容熠尘扬声朝屋顶的刺客道,说话的同时,一颗心亦是揪得紧紧的。
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心中是又气又愤,她当真是让人不省心,居然大胆到挟持梅妃,公然挑衅皇权,触怒龙威。
他亦是知晓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两全其美,护她周全,又能保梅儿性命?
“慕容熠尘!有胆你就射!”楚娰清心底燃起莫大的悲哀,将匕首越发凑近梅妃一分,那白皙的颈子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痛!”梅妃蹙眉,“救我……”尘,救我!她迎上男人的眸光,在心底默念,有他在,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惧怕。
慕容熠尘心乱如麻,手中的箭“嗖”脱离弓,乘风飞速朝着楚娰清射去。他必须吓吓这狂傲的丫头,让她知难而退。
那箭势如破竹,速度惊人,让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却并不击中要害,只是擦过楚娰清的脸颊,坠入密林中,以示警告。
好准,好快,好狠的一箭!
楚娰清身形微颤,心蓦地一阵抽痛!慕容熠尘,他终究是对她下手了?那么,往日的温情,都是一场镜花水月吗?那么又是谁,在午夜里拥着她神情呢喃,清儿……清儿……别怕,一切有我在!
“慕容熠尘!别逼我。”楚娰清踉跄着后退,不敢置信地凝着那张冰冷的面具。
梅妃凤眸一转,抬手微使力,那匕首就朝着她颈子划去,这细微的动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