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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楚姒清愤然低吼,挥手一把拂掉药碗,“你所说对我好的药,不过是打胎的红花,非得我挑明吗?你真残忍,药亲生杀死我的孩子吗?”
青瓷药碗落地碎裂开来,苦香弥漫,一如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
慕容熠尘整个人怔住,黑眸里风云涌动,“你都知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懊悔,不安,还有诸多复杂的情绪。
“我差点忘了,清儿有识毒的本领。”他又补充地说了句,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
楚姒清大力推开他,竟觉得眼前深爱的男人令她异常恐惧,“慕容熠尘!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个孩子,那我们之间还是好聚好散!”
她忍着心底的巨痛,将残忍的话缓缓道出,“我以为我够了解你,原来不是……我以为你够爱我,原来也不是……好在,如今看清也不迟。
“不过还是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不离不弃,曾经用真心爱过我!”
“我承认,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我的爱轻,只是……我不能自私地为了爱而杀掉孩子,他是无辜的,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慕容熠尘……我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对不起,我不想再爱了,太累、太苦!”
楚姒清眼中不争气地含泪,一字一句却是笑着说完地,笑的寒凉、冷彻入骨。
慕容熠尘黑眸平静无澜,看不出喜怒,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一直以来,他早已习惯将所有情绪深深地埋藏入心底。
他凝着她,直至她消失在密道口,他依旧一言不发,那夜,他再次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咳了大半夜,稍稍缓过气来,就坐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雪色长袍一动不动。
一大早,花无邪端了膳食推门而入,妖媚的脸容蓄着万年不变的笑,“尘尘!昨夜不会又失眠了吧?”
慕容熠尘偏过头不予理会,一脸倦容地倚在床栏上。
花无邪见状,不由得心生薄怒,“尘尘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得这副德行,唉!不如我替你杀了她,这样就没烦恼了!”
“花无邪!”慕容熠尘黑眸一凛,厉声道,“将早膳放下,你可以滚出去了!”
花无邪悻悻地噤了声,不敢造次将杏花粥、糕点摆好,而后坐到软榻上,慵懒地撑着额,一双细长而多情的桃花眼四处飘荡着。
“红花?”他敏锐的鼻子嗅了嗅,不禁讶然惊呼,“尘尘!你不会是亲手将小清儿的孩子给……”
“……”慕容熠尘翻身下床,简单地洗漱一番,继而落座认真地吃着杏花粥,微微的苦中带一点甜,从来不是他喜好的味道,可不知不觉,因为那个女人,他连着嗜好也会悄然改变,阳春面渐渐淡去,永远埋藏在岁月里。
“不过换做任何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执意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唉!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难得修成正果。”花无邪怅然叹道,漂亮的凤眸也随之染上一抹淡淡的哀伤,似是陷入了久远而沉痛的往事里。
“你不在后院闭关修炼,跑过来所为何事?”慕容熠尘放下手里的筷子,丁点的食欲也被打断。
花无邪见他总算肯说话,忙不迭殷勤地走过去对桌而坐,“上回听你说,有小爱的消息了,如今二十天过去了,你是不是唬我的?”
“线索断了!”慕容熠尘神色微凝,许久才淡淡吐出四个字,瞬间将花无邪打入万丈地狱。
“断了?呵……”花无邪轻笑,凤眸里的光华渐渐剥落,“你明知道我时日无多了,为什么不肯尽力帮我?”
“无邪!本王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都等了千百年,早该习惯了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闻言,花无邪自嘲一笑,“是啊!我太心急了,明知道任何事不能一蹴而就,可偏偏……尘尘,我忽然觉得比起阳春面,杏花粥更适合你!”说的高深莫测,而后一舞,妖娆的身影消失不见。
杏花粥?慕容熠尘若有所思地凝着不知何时空置的青瓷碗,只是无邪,你又懂我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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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第三日,醉仙楼开张的日子迫在眉睫,而不知何故,原本留下的几个长工也莫名丢下辞呈。
一大早,秋菊气呼呼冲进房内,累的满头大汗。
“小姐,我早上去镜月阁偷听,冯田蕊说,她爹冯敬天联合京城所有酒楼,要抵制我们的酒楼开张,说如果我们执意开张,会玩死我们!。
“不怕!现在这个时辰,我们该出门了!”楚娰清淡然地整理一番,从容而镇定地说道。
“可冯家势力大,眼下老爷和大少爷去了边关,我们哪里斗得过?”秋菊皱眉苦脸。
楚娰清轻拍了她的肩膀,扬唇一笑,“丫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助长他们的气焰?”
“莫非小姐有高招?”秋菊眼睛一亮,满是期待,不再是蔫了的茄子颓丧样。
“高招倒是没有,只能见招拆招!”楚娰清怅然地叹息一声,拿上璎珞剑率先离去。
秋菊急忙跟上,“小姐,等等我啊!”
楚娰清和秋菊刚步入南城无人的巷子口,一大批痞里痞气,臭汗淋漓的男人围了过来。
“小娘子,去哪里这么急,陪爷来玩玩啊!”
“啧啧……主子漂亮地没话说,丫鬟也不差。”
“不如两个人一齐上,双凤戏龙,一定刺激。”
秋菊脸色微僵,被流氓的淫邪之话吓得浑身发憷,“小姐,你先走,我断后!”虽吓破了胆,依旧不输护主的气节。
几名流氓目光贪婪的光,狼爪急不可耐地朝着两个女子伸去,然,连着衣服的边角都没摸到,一个个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声声直上云霄。
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几十个混迹南城多年的地痞流氓,却连着一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
“进步挺大的!”楚娰清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凝着场中打得愈发带劲的秋菊。
秋菊得意地扬眉,一脚踩断一名汉子的手骨,“那是!我能有今天,全凭小姐悉心教导!”她自己也惊叹不已,原以为学的那些花拳绣腿,只能教训下冯氏那样的女流之辈,却不想能在一炷香功夫撂倒几十名大汉。
“走了,别念战,以后有时间再找他们练手!”楚娰清对自己教出好徒弟,亦是欣慰不已。
“恩!”秋菊拍拍身上的尘土,跟上主子的步伐,一脸憧憬,“小姐,跆拳道最高境界该有多厉害?”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来到醉仙楼,街道上喧闹不已,而醉仙楼人去楼空,冷冷清清,徒留一个空壳子。
“贴对联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去厨房忙活。”楚娰清并未半点焦虑之色,坦然自若地进了后厨房。
秋菊虽心有疑惑,但忍住没多问,她深知,小姐要办的事,就一定能成功,而她只需尽力相助即可。
秋菊从包袱里拿出准备好的对联,喃喃念道,“一瓶美酒一桌醉惠风畅意香盈座,满碗佳肴满店香华苑怡情客满楼!”
“客满楼?唉。”她怅然叹息,从厅里搬了长梯出门,架好后攀爬上去。
然,她精神恍惚,脚下陡然踩空,身子失去平衡直直朝后倒去,“啊!”惊的闭上眼,等待摔得头破血流。
“小心!”一抹青影电光火石间掠了过去,长臂及时伸出将她抱了个满怀。
“杨广?”秋菊微微喘息,待看清来人,登时黑脸。
“小秋!有没有伤到?”杨广无事她的脸色,急着询问她是否受伤,而手臂也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不欢迎你!”秋菊推了推他的胸膛,只觉得那里硬的跟墙壁似的,任她如何使劲都只是徒劳。
“有没有伤到?你不说,我怎么走!”杨广性子直,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双英挺的剑眉深锁着,是挥之不去的忧色。
“我有事没事都跟你没丁点关系,杨广!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让秋菊浑身不适,且莫名的突生一种贪念、依赖感。
“你喊啊!最好让所有人知道,你被我欺负过!”杨广威胁地说道,不屑地挑眉。
“你混蛋!你家主子欺负我们小姐还不够,你也来欺负我……呜呜呜。”秋菊每每忆起那日在船上,莫名被他摸胸,都愤恨不已。
怀里的女人一哭,杨广整颗心都碎了,手足无措地去拭她眼角的泪,“小秋……你若觉得委屈,大不了我……”
娶她吗?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的问题,他和哥哥自幼被改嫁的母亲抛弃,流落街头,尝尽世间冷暖,那时候他恨极了,连带着恨所有的女人。
他粗粝的大掌笨拙地擦着她的脸,带来微微的痛感,秋菊怔怔地凝着他,泪水含在眼眶中,一时间噎语。
“你安静的样子真好看!”杨广得寸进尺,憨憨地笑着,伸手就抚了把她娇俏的脸颊,那丝滑的触感令人悸动不已。
“流氓!”秋菊甩手弹开他的狼爪,气的脸色发青。
“可我只对你流氓。”杨广心直口快,苦恼地拧眉,继续保持着潇洒地半搂女子的姿势。世间任何女子,任她再美丽,也不曾放在心上,可唯独对着眼前的女子,总是心痒难耐,想要更多一层的接触。
只对你流氓?听了这句,秋菊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努力调整情绪,她冷冷启唇,“四爷和小姐如今散了,而我往后也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
杨广。闻言,俊朗的脸容浮现一抹落寞的神色,他颓然松开怀里的女子,“说的对!你家小姐如此伤害四爷,我还咽不下那口气!”
“究竟是谁伤了谁?你别在这胡乱推卸责任!”秋菊义愤填膺地反驳。
杨广默然不语,抢过她手里的对联,点足飞身而起,转瞬的功夫,将崭新的对联贴上门侧。末了,头也不回地离开,匆匆回府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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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时分,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但无一人敢前往醉仙楼落座。
秋菊心急如焚,再都等不下去了,索性丢下大门不顾,一口气跑到后厨,“小姐!吉时就要到了!可怎么办?舞狮的人也临阵推脱不来了!””
厨房里,楚娰清领着几个年老的妈子正忙得热火朝天,乌烟瘴气的,反而不亦乐乎。
“怕什么?谁说开张一定要舞狮的?吵吵闹闹地反而饶民!”楚娰清并没半分忧色,气定神闲地倒弄着一个大锅子。
“小姐亲自做菜?”秋菊不敢苟同,很废话的问了句。如果没记错,小姐做的菜,看着都寒碜人,更别提吃下去。
“咳咳……”楚娰清不悦地挑眉,手指勾了勾,“若是闲的慌,赶紧给我添柴火去!”
“噢!”秋菊不敢多问,满腹疑惑,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秋菊刚捡起一根木柴,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硬生生闯了进来。
“楚小姐!”来人约莫三十个左右,高低胖瘦各有,都年纪轻轻,面目轮廓硬朗,孔武有力,不难看出是习武多年之人。
“你们?”楚娰清讶然皱眉,来人不像是闹事,一个个恭敬有礼,似乎连正眼都不敢瞧她。
为首的一个汉子颔首回道,“楚小姐,我叫赵三,不必问我们来自何处,主人只是派我们来替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