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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过吗?”
“没。”
“还好没吃饱过,没撑死你算你命大!”
小胖子脾气虽好,对于这种当面咒他的言论,还是非常有意见的,当下闭紧嘴,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毒医杨又问道:“你知道你当时得的是什么病吗?又为什么会得病?”
小胖子本不想理他,直到一旁的莫安生推了他一把,才道:
“不知道,师傅只说我好像是被山上的,两种什么剧毒之物各咬了一口。”
“你师傅说的没错,你小子命大,若只被其中之一咬中,早就去见你家十八代祖宗了!”
小胖子心里的火开始蹭蹭往上涨了,这个老头,干嘛动不动就咒他死?
“平时一餐最多吃过多少?”
小胖子十分不情愿地道:“半头烤野猪。”
半,半头?一旁的莫安生听到此言,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怪不得五十只鸡腿对他来说完全小儿乎,根本连条野猪腿都比不上!
我的妈呀,莫安生更忧伤了,她到底得挣多少银子,才能养活这家伙啊!
“所以你是因为太能吃,才被你师傅赶下山来的?”毒医杨说这话,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明显是肯定。
小胖子听到此言,蔫蔫道:“师傅说我再留在山上,会将整座山的动物都吃光的,到时候,那座山,就会变成死山了!”
卧槽,一个人单靠一个肚子,就能破坏一座山林里的自然生态循环,牛!莫安生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毒医杨听了,反倒没什么,老神在在,“你这么能吃,是那两种毒留在身体里的缘故。”
小胖子:“什么?”
莫安生:“你能治?”
两人异口同声。
毒医杨听了,下巴一扬,高傲道:“这世上还没老夫解不了的毒!”
他瞟一眼二人,“不过嘛,老夫是不会轻易出手救人的!”
“怕是您解不了,故意说大话,所以不救吧?”莫安生出言激他。
毒医杨冷哼一声,“小丫头,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会被你三言两语就激到出手相救?”
你既然不想救,又将这病情病因说出来,是几个意思?莫安生心里腹诽。
她正想着用什么理由说服这杨老头,出手为小胖子医治,眼角余光瞟到那杨老头正在偷偷看小胖子,眼里露出炙热的光。
莫安生呵了一声,拉起小胖子,道:“咱们走!”
小胖子不明所以,不过既然安生说走,他跟着走就是了。
倒是毒医杨十分意外,“你们,不想治了?”
莫安生翻个白眼,“杨爷爷,您都说不救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只好另外再找大夫啊!”
心里却道: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莫安生心知这世上越是精通某样的人,越容易痴迷。
这杨老头明显精于毒道,而此时又对小胖子的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偏偏还要摆谱说不想救。
莫安生索性反着来,不求他,直接走人,看他舍得不舍得!
果然,毒医杨听到此话,老脸一黑,又拉不下脸面,“这世上除了老夫,哪个大夫都治不好!”
“那更好!”莫安生笑眯眯道:“既然这毒如此奇特,肯定有很多爱好解毒制毒的人,愿意不花银子,或倒贴银子,主动求着来治!”
这死丫头!毒医杨一口老血梗在胸中,他这双眼睛果然没看走眼,这死丫头实在是太精了,先前决定以后不同她打交道,实在是太明智了!
可现在有个这么生平未见的毒出现在他眼前,自称见过天下所有毒,能解天下所有毒的他,怎能错过?
毒医杨咽下堵在胸口的老血,清咳两声,“老夫刚刚只是说不轻易救,又不是说不救。”
“那杨爷爷打算出什么条件?”莫安生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这么少见的毒,可不能让您白治。”
死丫头,死丫头!毒医杨在心中跳脚,将莫安生狠狠骂了千万遍。
那双看着莫安生的老眼里,全是愤愤的不满。
莫安生笑嘻嘻地看着他,装作不懂的样子。
心里却道:刚刚求你救你非要摆谱,如今非得让你付出点代价才行!
杨爷爷,安生现在是在教您,跟商人谈判,您老得要懂得游戏规则才行!白教的,不收银子!
毒医杨看着莫安生不肯让步的神情,想着终究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一个小女娃子,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老夫答应你,以后不管是谁,只要你出声,老夫定出手相救,但机会只有一次!”
“好!”莫安生爽快地成交,反正任何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两人这边自顾地说定了,身为当事人的小胖子,有些不乐意了,他拉拉莫安生的袖子,不情愿地喊道:“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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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五七、好巧啊!好久不见!莫安生笑眯眯同毒医杨道:“杨爷爷,您稍等一会。”
说完反拉着小胖子的袖子走到一边。
站定后,小胖子鼓着嘴,直接道:“安生,我不想让他治。”
那个老头开口闭口就咒他死不说,看他的眼神比他看到鸡腿还馋,随时都想咬上一口的样子,让他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次莫安生没有再用鸡腿许诺他,她面孔一整,换上正经严肃的表情:
“小胖子,你现在中了毒得了病,刚刚杨爷爷说了,倘若不治最多两年,你就没命了。”
“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傅也想了很多法子,他虽然没明说,但我大约心里也清楚,”小胖子低着头,黯然道:
“下山的时候,大师兄对我说,好好见见外面的大好河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就算不枉来过这人世一遭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大师兄还告诉他,到时候去青楼找个美娇娘,享受享受女人的滋味,此生定无遗憾。
小胖子虽不大懂得大师兄话里的意思,但直觉地认为,这话当着莫安生的面,还是不要说的好。
“所以啊,世界这么大,都还没看够,怎能轻易放弃?”莫安生拍拍胸口豪气道:
“过两年等我大些出了府,我要走遍这天下五国甚至五国之外的山山水水,到时候你若死了,怎能跟着我一起去?”
小胖子听得有些神往,又黯然道:“我也想治好,只是怕杨爷爷治不好我不说,还让我白白吃苦!”
莫安生心中豪情还未散去,听到此言,突生心酸。
小胖子现在就好比现代的一个晚期癌症患者,在经过无数痛苦的治疗后,最后医生对他说以后想干嘛就干嘛,直接宣布了死刑。
然后又突然有人告诉他,或许用别的方法可以治好,但早已在心里接受了死亡的患者,燃起希望的同时,又担心不过是将先前的痛苦重来一遭,最后还是同样无救的结果。
莫安生现在作为家属,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两难的决择,既想亲人能活长久一些,又不愿意看着他们在生生受苦之后去世。
她忍着酸意,拍拍小胖子的肩,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胖子,咱们再试一次好不好?那个杨爷爷,我相信他有本事治好你。
不过若在这中间,你难受了,不想治了,随时出声。大不了我多挣点银子,早些出府,咱们提前离开大明京城去环游五国。”
从未被莫安生如此温柔以待的小胖子,只觉得听了这话后,心里面软呼呼的,想着别说让他解毒治病了,干什么都愿意。
他嘴一咧,傻呼呼地点了点头,“好。”
“不过安生,你既然这么想我让杨爷爷医,为什么还要跟杨爷爷提条件啊?”
小胖子想想刚刚二人的对话,十分不解,“万一他真不医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胖子,姐今日再教你一点,这与人谈判,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线!
我刚刚也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又不用钱,哪知杨爷爷自个出了条件,那我要是不答应,才是傻子。”
莫安生小声道:“若他不同意医了,我随时可以改口啊。”
“这说话出尔反尔,好像不大好吧?江湖中人行事,最重一诺千金。”
小胖子搔搔头,总感觉跟莫安生在一起,总会颠覆他以往惯有的思维。
莫安生忍不住翻个白眼,“若我答应了他之后反悔,才叫出尔反尔,刚刚那叫谈判!
双方你来我往的,尽力为己方谋得最大利益,直到达成最后双方都同意的条件!”
小胖子被一顿抢白,不敢再出声,两人沉默着转身走到了毒医杨身旁。
一直竖着耳朵想偷听那边动静的毒医杨,见二人走过来,忙转过身抬头望天,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杨爷爷,小胖子就交给你了。”莫安生没有像之前那般笑盈盈,而是带着郑重的托付神情。
“安生相信您的医术天下无双,可凡事都有万一,要是万一,安生指的是万一,如果您没多大的把握,就请告诉我们,并尽快停止医治。”
毒医杨很想不屑地对着二人冷哼两声,但看着莫安生严肃郑重的表情,小胖子咬着唇低头不语的样子,不知怎地就改变了态度。
“知道了!老夫又不是要带他走,暂时还在这京城,在好运客栈,小丫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时过去看看。”
莫安生面上重新挂上笑容,“安生知道了,谢过杨爷爷,那安生先走了。”
然后回头对着犹有些不愿意的小胖子挥手,“小胖子,我先走了,你跟着杨爷爷,要听他吩咐行事知道吗?”
小胖子见莫安生一副他不点头,就不肯走的样子,无力地应了一声“哦”。
回去的时候,莫安生见到一旁卖元宝蜡烛的,想着今日是那男子的头七,心念一动,掏出银子买了些,偷偷藏在了身上。
“小丫头,好巧啊!好久不见!”好听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语调,还有让莫安生无法理解的兴奋。
怎么一出来就碰到这缠人的妖孽?莫安生扁扁嘴,回过身,挤出笑容,“公子好!安生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他,勾人的桃花眼里全是不满,“小丫头,干嘛见到爷就想走?”
不过这小丫头怎么又瘦了?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瘦得没个人形!
“公子,您误会了!”莫安生强笑道:“安生是有差事在身的人,出来得时间太久,回去主家会怪罪的!”
“阿归!”黑衣男子头微转,突然对身边的侍从唤道。
阿归不明所以的应道:“什么事?爷!”
“你跟着爷这么多年,爷可有因为你出去的时间长了,而怪罪你?”
“没有。”阿归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
“那爷可有因为别的事情,怪罪过你?”
阿归看了一眼莫安生,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翻个白眼,原来爷打的是这个主意!“没有!”
“听到没?”黑衣男子黑眸带着笑,得意望向莫安生,“爷可比你那什么主家大度多了!
你要是跟着爷,爷保证你无论做什么,爷也不会怪罪你!”
莫安生面皮抽了抽,做什么也不会怪罪,咬你行不行?
她懒得理他,笑脸也不挤了,“公子,安生走了,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莫安生说完就走,留下错愕的黑衣男子,气得差点想跺脚,面上却忍不住露出连他自己出没察觉的宠溺地笑。
——
思祭酒活动推出的第三天,排着长队的酒坊外面,站着两个年轻人。
一个面孔肿胀身形削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一个高大威武名唤巨卫,正是上次寻找毒医杨的那两个人。
此时说话的是巨卫,“主子,照思祭酒这两天的销量走势看来,怕是不到十日,宁王爷便可卖出一百多万两,付清高粱商和地主的银子了。”
他的主子,对比前些日子,身形似乎更瘦,面孔似乎更黑更肿,五官已变形到丑陋不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也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天生的原因,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