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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的手,不知如何,就想起了夜九歌的手。
夜九歌的手同样很漂亮,却是另一种男性的,充满力量的野性美。
肤色略沉,掌心有茧,当他握着她的手,或轻抚她的脸时,总能带给她心底无言的悸动。
莫安生忽然间怀念起来,看着风澈磨墨的神情,恍惚又迷惘。
“安生。”耳边有道声音,似远似近,低低呢喃,莫安生一时反应不过来。
“安生。”那声音又唤了一声,此时音量略拔高,带着叹息似的吟哦。
莫安生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她望向声音来源处,看到风澈微眯的眼,回过神来。
风澈她见眼神清明了,将墨条往砚台边一摆,“再试试。”
莫安生再次执起墨条,依着刚才看到的样子,慢慢磨起来。
对经先前,这一次莫安生明显顺了许多。
“好了,我先试试。”
莫安生依言停下。
风澈拾起一旁的毛笔,轻轻一沾墨,在白纸上写下一个风字。
墨磨得刚刚好,不浓不淡。
风澈似乎挺满意的,“安生,你先去休息,等会需要磨墨时,我唤你。”
这是使唤她使唤上瘾了!莫安生心里小声嘀咕,嘴上却没说什么,转身就往床边走去。
一个大男人在她房间处理公务,而她在他对面的床上睡大觉。
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怪异!
莫安生其实不想这样,但不知为何,她觉得如果她提出别的要求,比如出去拔草之类的,风澈定不会同意。
经过昨天和今早,她深深体会到了他无言的霸道。
她只能按他的要求行事。
为了表示自己的抗议,莫安生放下了帐子,躺到床上后,整个人侧身向里。
从风澈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她露在外面的几缕黑发,还有隔着半透明帐子,隐约的少女曲线。
他唇角微微勾起,开始低头处理公务。
那面上略带宠溺的神情,久久不散。
莫安生躺着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唤:“安生,安生。”
她迷迷糊糊的,不想应。
然后那声音越来越近。
有双手掀开那帐子,然后朝她伸过来。
莫安生惊醒,慌忙用手一挡,“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清亮的眼睛里,还有戒备以及不知所措。
风澈面上的担忧瞬间散去,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下来。
他本来是半弯着腰的姿势,此刻站直身子。
不是很高大的身形,因为这样的姿势,居高临下,带着刀锋般的尖锐。
那种气势,无形中让莫安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了。
但这事能怪她吗?任何女子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不是亲人的男子朝她伸出手,都会如此吧。
这只是她的本能反应而已!
莫安生咬着唇,不出声。
风澈盯着她瞧了一会,后退两步,“出来摘菜!”
他扔下一句,转身大踏步而去。
那背影,好似带着火。
莫安生切了一声,扁扁嘴,下了床。
中午的太阳有点毒。
莫安生从箱笼里找出一块布,包住大半张脸。
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的,就只有这张脸了。
要是晒黑晒丑了,她不心疼,九哥会心疼的!
她出来后,自动的找来菜篓子和小铲子,开始蹲在地上挖菜。
风澈见到她的装扮,还有蹲在那认真的神情,略怔了一下。
刚刚心里的火,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散了许多。
莫安生虽蹲在那里认真地挖着菜,脑子里却转个不停。
刚刚的事情,再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有点心惊。
她不认为风澈会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可不知为何,她想起风澈当时的神情,心里就有些害怕。
她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
最少她得知道,风澈为什么要抓她来,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是真正的答案。
——
那边莫安生想着该如何让风澈告诉她绑她的真实原因,进而再想办法劝他放了她。
这边莫宅里,早就乱糟糟一片。
昨天莫安生刚被跟丢后,琴心还不敢告诉莫宅里的人,只寻了个理由出了莫宅,去找了北夜在此地的兄弟,告诉他们莫安生被人抓走的消息。
结果到了快天黑,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琴心彻底慌了。
她将此事告诉了正嘀咕着莫安生为何还不回来的封岚。
封岚大惊失色:“你说阿兮早上就不见了?”
“封女侠,对不起,我已经让钱陵所有的兄弟,都出去找了。”琴心十分愧疚,“我以为马上就能找到的!”
封岚狠狠瞪了她一眼,顾不上跟她算账,立马去找了陆辰年。
陆辰年一听,立马道:“我回金都去找皇上帮忙!”
风淳光已经答应了要让他们离开钱陵,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捉走莫安生?
陆辰年突然就想到了风澈。
如今敢明里暗里跟风淳光作对的,只有风澈。
陆辰年撇开哭丧着脸的阿金,独自一人天黑赶回了金都。
顾不得宫门快落锁,强行要进宫。
宫门侍卫不敢阻拦,只得放他进去。
他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面上神情略缓了些。
因为风淳光答应替他将莫安生找出来。
陆辰年出宫后,回了长乐侯府。
——
在莫安生被绑架的这天,夜九歌收到了她派人送来的信息,知道有人派出北夜暗卫要刺杀她,其中一人是玄五。
夜九歌紧紧拽着那张纸条,内心后怕不已。
还好他派了人跟在莫安生身边,还好莫安生选择相信他,直接将此事告诉他,否则山长水远的,她内心一旦起了疙瘩,两人的内心渐行渐远了他也不知道!
后怕过后,夜九歌心里是强烈地愤怒!
146。 第146章 一百四五、要我亲自喂你喝药吗?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置阿安于死地?还有那个令牌,明明是随着玉玺一起交到他手上的。
据保管的太监说,这两样东西一直是放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动过。
夜九歌身为皇族人,很清楚北夜暗卫从建立起流传下来的规矩:只有令牌才能让他们听令!而且一旦先前的持令者下了任务,后面接手令牌的人,无权更改先前的命令!
如果按这样来推算,先前下命令的,应该是皇兄才是。
但放冥出事那晚,暗卫已经按他的要求将莫安生抓来了皇宫,不可能同时再下一道命令,要致阿安于死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块令牌,在皇兄死后,他接手之前,曾有人动用过!
夜九歌没有直接去质问保管的太监,而是唤来褚先生。
宫里面的太监大多是夜冥在位时留下的,夜九歌暂时信不过,为了能快速稳定朝廷与皇宫,他破例将褚先生召进宫,让他先帮忙管着皇宫的大小事务。
此举曾遭到朝臣的反对。
认为皇宫里始终还有太后太妃还有几位先国君的妃子在,一名外男住在里面,似乎不太妥当。
夜九歌当场道:“爱卿的意思是,朕也应该搬出来才是?”
“臣不敢!”
“不敢?后宫现在住的太后太妃们,都是朕的皇嫂们,民间向来最喜欢说些叔嫂之间的风流趣事,朕觉得爱卿分明是在暗示朕!”
几名大臣慌忙下跪,“臣等不是这个意思!”
夜九歌突然笑了起来,“朕不过同你们开开玩笑,何必这么当真?朕是北夜的王,是这皇宫的主人,要搬出去,也是里面的人搬出去!各位爱卿说说,朕说的对不对?”
皇后琴太妃清太妃,和各位育有皇子公主的妃子们的母族大臣们,纷纷表示反对。
虽然他们放弃了现在的这些后宫女人们,打算再从族中挑选新的合适的少女送进宫,但始终宫里面有人好说话,所以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那些先国君的女人们被送出宫。
原本是反对褚先生进宫的事情,不知为何变成了先国君的女人,是否该迁出宫,还有何时迁出宫的争论。
在两派争论不休的时候,夜九歌突然宣布退朝。
两派人面面相觑,有人突然想起了事情的争端,好像是一个外男到底住在宫里好不好。
可夜九歌已走,再吵已无异议。
一些本来打算明天再议的大臣们,结果不知为何,每次想要提出,总会被别的问题绊住,转了话题。
而后时间一长,这事不了了之。
褚先生就这样住在了皇宫里。
他被夜九歌叫到御书房后,两人在里面商议一阵,他没久多就出来了。
片刻后,夜九歌也从里面出来,慢慢走向自己的寝殿。
御书房离他的寝殿有些距离,夜九歌也不急,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前走。
在莫安生离开后,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利用每晚从御书房回寝殿路上的时刻,来想念莫安生。
想念她的容颜,她的笑容,她黑亮的眼睛,她的红唇。
夜九歌闭上眼,在心里细细回味着亲吻她红唇时的感觉,牵着她娇嫩的小手的感觉,然后整人个从心里一直热起来。
他带着笑,走得缓慢,双手垂在身侧。
好似莫安生跟在他身旁,而他只要轻轻一伸手,便能牵住她。
突然,有阵窸窣的声音传来。
夜九歌浑身紧绷起来。
这个皇宫并不安全,因此即使是在想着莫安生的时候,他亦未放松过警觉。
“是谁?”夜九歌厉喝出声。
一个颤抖着的身形从暗处跌出来,“国君,奴婢是锦春,奴婢不是有意打扰您的!”
“锦春?”夜九歌微皱眉,他记得她是清太妃身边的宫女。
“没事早些回去侍侯你家主子,让她别到处乱跑!”夜九歌意有所指。
清太妃有意无意地总是寻着机会想与他相见,刚开始的几次,因为整个皇宫刚接手,还有管不严的地方,总是会被她钻到空子。
待褚先生来了后,整个皇宫森严了许多,他也几乎没怎么见过她了!
虽然清太妃仍时不时搬出先皇后的遗物,但对夜九歌来说,母后的遗物重要,莫安生更重要!
清太妃的心思一目了然,手段也越来越不入流,他不想自己不小心着了道,伤了阿安的心。
跪在地上的锦春身子一颤,道了声:“是!谢国君不怪之恩!奴婢告退!”
她嘴里说着告退,双腿却怎么也无力站起来。
夜九歌朝身后一招手,一名小太监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锦春。
锦春瑟缩了一下,似想避开小太监。
但自己实在无法起身,只得扶着小太监的胳膊站起。
她一站起后,立马退到了一边。
此时夜九歌发现她脸凹陷厉害,身形更是像纸片人一样,跟他印象中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锦春,这宫里有人刁难你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锦春的眼泪哗地往下掉,“谢国君关心,过些日子是奴婢爹娘忌日,奴婢因为心里思念,所以一时忍不住,不小心冲撞了国君。”
夜九歌不这随口一问,也没心思理她话语中的真假,手一挥,“回去吧。”
“是,国君。”锦春微微一行礼,低着头转身离去。
那瘦弱的身形,行走的姿势,夜九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怪异。
“明天早朝前,让褚先生来见。”
“是,国君。” ——
莫安生同风澈用过午膳后,还是同先前一样,风澈洗碗,然后带着莫安生散步。
两人很少交流。
莫安生想主动交流,却发觉找不到切入点。
风澈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温和式的命令,她除了应下以外,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散完步后,两人走向竹屋。
在风澈打算踏进莫安生房间的时候,莫安生突然出声了,“秦王殿下,小女虽是人质,但孤男寡女的,小女觉得不妥,还请秦王殿下去您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
风澈脚下停都没有停顿一下,直接就跨进去,走到窗前的长桌旁。
莫安生知道他在等她唤他阿澈,可她就是不想唤!
他进去后,莫安生转身,想走到屋子外面的院子里。
“安生。”风澈淡淡道:“过来磨墨。”
莫安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