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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来了!”不知是谁带头一声高呼,整座王府里都响起“王爷回来了”的声音,像一个人对着山谷大喊一样产生的回音,带着激动和喜悦。
莫安生翘首以盼,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漫长。
颀长挺拔的身形终于出现在不远处的回廊。
隔得那么远,她却一下子就与他的视线碰撞到一起。
他仍穿着那夜被抓走时的那身衣裳,有些皱,有些脏,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绝美的风华。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灼灼的光芒,聚满了宝石和星光,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喜悦和温暖。
莫安生的心,跳得更快了,怦怦怦的,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
可她没有像以前一样闪躲,而是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
夜九歌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他乘着风,踩着云,像梦幻般,从远处慢慢走近,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阿安。”夜九歌轻轻唤了一声。
莫安生扬起笑脸,“九哥。”声音里亦是夜九歌从未听到的柔情。
“你在等我吗?”他盯着她的眼。
“我说了会等你的。”她望着他的眼睛微笑。
这是她当初的承诺,她做到了。
夜九歌笑了。
莫安生不知道夜九歌从她的回答中听出了什么样的意味,只知道他整张脸笑得更加灿烂,那双眸子更加明亮。
“九哥先回房洗漱,阿安你稍等。”
莫安生点点头。
一颗心从看到他的那刻起,安定了下来。
回到房里,莫安生放心地睡了。
没有人知道这几天,她内心的焦灼。
停止暗夜集市交易,扰乱市场物价,制造动乱,以此逼迫夜冥放人的方法,是她强烈要求的。
她对着朱子健罗锋等人,镇定自若,让他们深信,这个方法一定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可是在背后,她的内心一直惶惶不安!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这几乎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次那么地不自信,那么地害怕失败!
如今她的方法成功了,莫安生整个人放松下来,她没有去深思她害怕背后的原因。
很快,她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睡着的这期间,有人曾进过她屋子,盯着她沉睡的样子瞧了好一会。
醒来的时候,莫安生精神饱满,屋里一片昏暗,让她以为她睡了很长时间。
九哥回来了!这几个字突然跳入她的脑海。
莫安生精神一振,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也没怎么整,穿上鞋子,就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天色并未全黑,琴心正指挥着人点上灯笼。
一盏一盏依次点上,墨韵院里顿时亮了起来。
莫安生站在夜九歌门口,吸口气。
抬手敲门,“咚咚,咚咚”,像她的心跳。
“进来。”屋里传来清扬动听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更加好听。
莫安生推开门。
屋子里点着灯。
夜九歌披散着头发斜躺在榻上,手里执着一卷书。
头顶上的灯,在他面上落下柔和的光,长长的睫毛形成厚重的阴影,五官深刻分明,如雕塑。
缎子似的墨发有一缕落在他面上,衬得肌肤如玉,薄唇清亮。
他只穿了一件就寝时的乳白色锦缎里衣,灯光下泛着柔光。
衣襟处因为躺着的姿势,略有些松开,露出一小点精致的如玉一般的胸膛。
那一点,已足够诱人。
男子的姿势随意慵懒,像一只餍足后的豹子,优雅地斜躺在那里,如同世上最美丽的画卷。
莫安生喉咙一阵发紧,忍不住咽咽口水,轻唤道:“九哥。”
夜九歌好似看书看得入了迷,如画卷般一动未动。
莫安生走近两步,略提高音量,再唤一声,“九哥!”
“阿安,你来了。”夜九歌回过神,长长睫毛缓缓一抬,又快速落下,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九哥。”莫安生走到榻边,蹲下身双手托着腮,仰头看着他。
“嗯?”从鼻腔里发出的语调,低沉魅惑。
莫安生微笑道:“你书拿倒了。”
“哦,”夜九歌淡淡应了一声,神情自若地将书掉转,“难怪九哥觉得这本书上面的字,怎么像天书似的,一个都不识,原来是拿倒了!”
这个厚脸皮的!莫安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既然九哥要看书,那我先走了。”她正想站起身,托在腮边的右手手腕却被夜九歌抓住了。
他按着她不让她起,莫安生被迫保持着蹲着的姿势。
“阿安比书好看!”夜九歌轻笑道。
莫安生面一热,转移话题,“九哥在天牢里这几天受苦了,还是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不慌,看到你,想起你之前说的话,九哥精神大好。”夜九歌道。
“什么话?”莫安生不解。
夜九歌笑意更深,那笑容里有期待有欢喜,“听说阿安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道:王爷是我未来的夫君,是我未来的男人,我自己男人的性命,我有权决定用何种方法去救他!”
噗!哪个大嘴巴,这种话这么快就告诉了他?
莫安生脸更红了,原本刚睡醒带着浅浅红意的面颊,此时像抹上了胭脂般,配上她因闪躲而不断颤抖的眼睫毛,说不出的惹人心动。
她急急辩解,“当时你那些手下非要劫天牢,我迫不得已,才说了此话,不然怎么能震住他们?”
“是吗?可是九哥好像当真了。”斜躺在榻上的男子突然探头,危险地靠近,气息灼灼,“阿安,九哥当真了,你说怎么办?”
莫安生一只手腕被他握住,身形不能移动,只能将头往后仰。
她呵呵两声,“我不过随口一说,九哥莫当真。”
她头不断后仰,夜九歌的脸却仍在不断逼近,然后有一只手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霸道r不让她再退。
两人的呼吸顿时纠缠在一起,他的气息从她微张的唇间穿过。
莫安生抿紧唇,屏住呼吸,脑子开始有些发懵:他…他不会是想那啥啥她吧?
眼看着那张俊容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绵密,莫安生脸一皱,“哎哟”一声。
“怎么啦,阿安?”
男子的动作果然停止。
莫安生心里一阵窃喜,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道:“九哥,肚子痛…”
说完为了表示真痛,没受控制的左手,抚上了肚子。
“肚子哪里痛?”
“这里…呜…”
话还没说完,按住她后脑勺的手一用力,她整个脑袋被迫向前。
然后,唇被快速堵住。
莫安生整个人呆住了。
男子的唇温柔地含着她,细细地描绘吸吮,像品尝着世上最甜美的食物,温柔又有耐心。
他的舌趁着她楞神的刹那,小心地探了进去。
一开始是不知所措地试探,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开始狂野而霸道地纠缠着她,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掌控着她后脑勺和手腕的手,越发大力,让她与他靠近再靠近。
莫安生的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更加迷糊。
在完全没有意识前,脑海里只闪过了一句话:狼来了的故事果然是真的,事不能过三!
不知过了多久,她唇舌麻了,脚也麻了,夜九歌才放开了她。
经过滋润的红唇,泛着莹莹水光,在灯光下看来更加诱人。
夜九歌眸光再次深了。
当空气重新回到胸膛时,莫安生清醒过来。
她居然被他吻了!而且还是傻傻地被他吻了!
她想瞪他,又觉得有些矫情,刚刚吻的时候不推开他,过了才来埋怨太假了吧。
可就这样白白被吻了,莫安生又觉是有些不甘心。
她咬咬唇,哎哟,痛死她了!
她赶紧松开牙齿,忍着面上热意,“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
夜九歌一本正经,“上次你亲我的时候,也没经过我同意!”
“我什么时候亲你了?”
“沈宅屋顶上的时候。”
那也叫她亲他?不过是因为靠得有些近,她转头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唇而已,“我那是不小心!”
“我刚刚也是不小心!”夜九歌笑得像偷腥的猫。
有不小心深吻的?莫安生给气着了,可这种话题再讨论下去,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控诉他的无赖行径。
水盈盈的眸光,配上泛红的双颊,看得夜九歌心一软。
他控着她后脑勺的手,向前滑动,轻轻捧着她的脸。
那张脸可真小啊!又小又嫩,比他手掌还要小。
夜九歌心里更加柔软,他低声道:“好了,是九哥不对,是九哥情不自禁!”
莫安生眨动双眸,扁扁嘴,看在他主动认错的份上,决定宽宏大量原谅他,“以后没经我的同意,可不许这样了。”
夜九歌轻笑出声,却没有答她的话,捧着她小脸的手往下搂住她腰身,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带到了榻上。
“你干什么?”榻很小,莫安生几乎是紧紧贴着他,她十分不舒服地动来动去。
“嘘!乖乖别动!”夜九歌在她耳边轻轻嘘出声,“九哥这几天在天牢里几乎没睡,你陪着九哥好好睡一觉。”
你睡觉干嘛要我陪?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像什么样子?
莫安生从他怀里抬起头,正想跟他理论,却见夜九歌已经闭上了眼。
这么近地瞧着,他眼底下的青灰看得分明。
莫安生不动了,小声咕哝两句,将头埋在他胸膛,吁口气,缓缓闭上眼。
在她将头埋入夜九歌胸膛的瞬间,紧闭着双眼的夜九歌,唇角翘得更加厉害。
两人相拥而眠,顶上光影洒下,像对有情人,温暖又美好。
——
姜云河不安地跟着临川侯等人一起走出天牢,前往临川侯府。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与国君说好的,他按他的吩咐,将伪造的书信放到夜九歌的书房,他将临川侯府侯爷之位给他。
可现在,夜九哥无罪释放,临川侯无罪释放。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国君又突然间心软,不舍得治九王爷和临川侯府众人的罪,所以才放了所有人?
那他的侯爷之位呢?是不是就这样没了?
姜云河不甘心地握紧拳头,心里又有丝庆幸。
幸好还没跟侯府中人撕破脸,只要国君心里对九王爷的忌惮一日不除,以后他还会有机会!
如今最重要的是跟大哥打好关系,莫要让他产生怀疑。
快到临川侯府时,姜云河跑到临川侯身边,“大哥,你累了吧,小弟扶着你走。”
“三弟有心了。”临川侯不疑有他,含笑点点头。
阮氏和临川侯夫人一众女眷收到消息后,早早准备好火盆候在了大门口。
她看着扶着临川侯的姜云河,冷笑两声。
火盆后便是自己的亲娘和媳妇,临川侯双眼一酸,松开搭在姜云河身上的手,抬脚跨过火盆。
接着姜云湖,接着是姜云河。
在他要跨的瞬间,阮氏一声冷喝:“慢着!”
132。 第132章 一百三一、宣莫安进宫,封为安妃临川侯刚快步走到阮氏身边,准备跪下的楞住。
他抬眼看向自己亲娘,却见她忍着怒意,看向火盆后的姜云河。
临川侯不明所以,看向自己的媳妇临川侯夫人,却见她的面色同阮氏一般暗沉。
“大媳妇!”阮氏高喝一声。
“媳妇在!”临川侯夫人大声应道。
“将三房一家,姜妗两母女带出来!”
“是,娘!”临川侯夫人朝身后一使眼色,她的贴身嬷嬷立马走到大门内,将颜氏及几个小妾女儿,还有小姜氏沐霏霏两人,让人拖了出来。
每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裹。
“娘,您这是…”看这阵势,临川侯心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海儿,你不在这几天,娘代为掌家,已将诬陷小九和临川侯府的三房,以及姜妗母女逐出了族谱,从此他们与我临川侯府姜氏,再无半点瓜葛!”
临川侯仅管已经有了一点预感,还是大吃一惊,“什么?”
他看向那两家子人,颜氏与小姜氏垂着头不出声。
火盆这边,以为绝不可能被抓住把柄的姜云河开始喊冤,他愤怒道:“娘,到底是谁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