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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喝出声:“谁?”
莫安生几人听到他的喝声,迅速靠拢过来,“阿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
“那咱们出去瞧瞧。”
几人刚走出库房门,见到对面三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个人。
走得近了,看着就有几分眼熟。
莫安生眯起眼,发现那两人竟然是夜九歌和阿归。
至于阿归手中拎着的是何人,却不知晓。
阿归随手将人往前一扔,那人被反绑住双手,这一扔,便扑通跪在了几人面前。
莫安生不解问道:“这是…”
夜九歌冲着她一笑,微弱灯光下,仍难掩他绝代的风华,他伸出脚,踢了踢那人,“自己交待!”
那人头也不敢抬,嗫嚅道:“是,是沈宅大管家,出了银子,让小的前来放火,烧了这仓库。”
“什么?”几人大吃一惊。
这沈氏商行也过太过份了吧?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破坏他们的生意!
陆辰年狐疑地看了一眼夜九歌。
他出身高贵,又时常在星云皇上身边打转,对于权势之人特别敏感。
在他对面的这名样貌俊美异常的男子,身上无疑有一种非普通人能有的气度,见之难忘。
陆辰年立马判断出此人绝不是星云国人,否则他绝不可能没见过。
他出声质问道:“怎么能证明这人不是你们故意买通来,挑拨我们与沈氏商行的关系?”
一旁的阿归听得快气炸了。
他家主子担心有人会对仓库下手,亲自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才抓到人,如今居然被人家怀疑?
夜九歌一副受伤的表情,哀怨地看了眼莫安生。
莫安生抖了抖,对陆辰年解释道:“这位九爷我见过几次,人不坏。或许是因为前两天我帮过他的忙,所以抓住这个纵火之人来回报。”
说完补了一句:“天和那天也见过的。”
程天和虽然觉得夜九歌那天缠住莫安生有些奇怪,倒是没怀疑过夜九歌的居心。
他配合地点点头,“阿年,咱们在这钱陵除了沈氏商行,没得罪过谁。
就算现在有人眼红咱们,但咱们现在不是孤军作战,是与夏氏商行捆绑在一起的,再说还有你在。
一般人动手前肯定会掂量掂量,没仇没怨的,有没有必要为了眼红,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但沈氏商行明显不一样,论规模,沈氏商行虽然比不上夏氏,但钱陵是沈氏的地头,夏氏在此也得避其锋芒。
论靠山,咱们有,他们也有,所以他们根本无须惧怕咱们。”
陆辰年想了想,觉得程天和所说有些道理,略略收起了戒心。
夜九歌在莫安生出声帮他作证时,已笑眯了眼,荡漾的桃花眼,一颤一颤的,“还是阿安了解我。”
莫安生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程天和暗道这小子真不识趣,都说了公子的名字不可以随便乱叫。
但人家刚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也不好现在给脸色别人看。
“阿安,这个人你打处如何处置?”夜九歌朝着莫安生一点下巴。
“我打算明天交给夏大当家,由他亲自将人送回沈府。”莫安生道:“虽然咱们现在抓住了这个人,但想用此来打击沈璋是绝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一句话推脱给下人,无凭无据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总得下下他的脸,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夜九歌赞同道:“没错,不过是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家伙。送到衙门去,衙门同沈璋关系好,也治不了沈璋的罪,白白折腾浪费时间!”
“今晚之事谢谢九爷,待比赛之事一过,在下定会寻时间报答九爷。”莫安生心中猜想沈璋绝不可能就此罢手,“不过今晚在下还有事要商议,就不送九爷了。”
“可是在想沈璋的后招?”
这桃花男反应倒是迅速!莫安生直言不讳:“是!”
“我倒是有点想法,不知道阿安可否给点时间,让我细细说来?”
“九爷请说!”
“沈璋派人来火烧库房,一来是因为这种泄愤法直接爽快,二来则可让所有人在其他事情上放松警惕。
但实际上,不管是他,还是阿安你,都心知肚明,就算烧了这一仓库的建材,损失最多不会超过一成。
对于比赛结果而言,根本无伤大雅。烧了一次后,大家都有了戒心,绝无被烧第二次的可能性。
而若要阿安你败北,自然是要此次所有的建材都出问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怎样才能让所有建材都出问题呢?一一破坏自然是不可能的。”
夜九歌顿了顿,“不过,倘若是此时在夏氏购买建材的某大户人家,在建造过程中出了大事呢?比如倒塌…”
此言一出,除了莫安生外,其余人面色均大变。
若是倒塌了,而又被证实是他们提供的建材有问题,可想而知,已经购买了建材的百姓定会疯狂要求退货,甚至赔偿!
到时候,这些建材将会全部被积压,成为废品。
莫安生面色亦很沉重,她确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每座宅子修建下来,用到的建材那么多,就算能一一检查,又哪能防得了别人的恶意破坏?
有句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人,哪有千年防贼的人?
如果沈氏有心在这上面搞鬼,他们根本防不胜防!
而且他们现在手上的人力,同沈璋相比远远不及,哪里阻止得了?
莫安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夜九歌,只见他暧昧地朝她眨眨眼,就像在大明国她被莫名的人打晕,然后在客栈里醒来时见到的他一样。
这个爱卖弄风骚的家伙,莫安生已经无力吐槽,直接问道:“九爷,您可有法子?”
“当然!”夜九歌灿烂一笑,看得人真想扁他。
莫安生面皮一抽,“可否教教在下?”
“这个可教不了你!”夜九歌故意拉长音调,慢悠悠地道,却见对面的莫安生神情没有丝毫变动,有些无趣地摸摸鼻子。
然后勾勾手指头:“都靠过来,我给你们一一细说。”
听完后,陆辰年这个本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立马抛开先前对夜九歌的戒心,兴奋道:“到了那天我也要去!”
“行!”夜九歌应得爽快:“正好到时候你顺便表个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建材生意有你的一份,想必之后无人敢明着从中作梗了。”
陆辰年立马笑得眉眼不见,心想这男子不光心眼贼多,性子也爽利,这个朋友,值得交!
程天和在心中不耻地看了一眼陆辰年,这么轻易就被收买到那边去了?
“那这事就麻烦九爷了!”莫安生诚心道谢,心里却为夜九歌在接下来的事件中,所动用到的人脉暗自心惊。
要是她也能有这样的人脉,何愁大事不成?
莫安生眯眼瞟了一眼夜九歌,这家伙除了性子略有些讨厌外,人品能力也还说得过去,最关键的是他那可怕的人脉。
要不到时候想个法子,同他合作?莫安生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打起了这个主意。
不过,念头一转,莫安生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桃花男到底认没认出自己来?
或许,下次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分开后回去的路上,阿归忍不住问道:“爷,咱们真的不回北夜吗?”
“爷说了有法子应对!”
“可是那箫春山在此,他定会执行命令,让咱们回去的,如何能瞒过他?”
“箫春山明天就会起程回北夜了。”
“爷您怎么知道?”阿归惊奇道。
“今天爷收到消息,箫春山两月前发现的、准备四个月后皇兄生辰的时候报上去的矿山,被人发现了,告到了皇兄那。
以皇兄多疑的性子,箫春山必须亲自回去,才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让皇兄安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明儿个咱们就更加自由了。”
“爷,这件事不会是您做的吧?”
“胡说什么?”夜九歌不满地睥了阿归一眼,“爷不理朝中事多年,管他是发现了金山银山还是铜山,跟爷有什么关系?”
发现了什么山跟您是没关系,但若对方有异心,可就跟您有关系了!
国君如此待您,您还在暗中替他铲除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吃力不讨好!
阿归无奈地摇摇头,万一暴露,肯定会被倒打一耙!哎,都不知是为了哪般?
——
第二日中午,箫春山在收到一封急件后,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难看得厉害,立马吩咐人收拾行李。
身边的人素知他的性子,也不敢多问一句这个节骨眼上,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
立马匆匆地去收拾行李。
夜九歌正躺在床上睡懒觉。
箫春山前来敲门,“九王爷,箫春山求见!”
“进来!”夜九歌懒洋洋道。
“九王爷,箫某有急事要回东陵,请九王爷随箫某一起走。”
“什么时候?”依然有气无力地声调。
“现在!”
“现在?”夜九歌从床上一跃而起,愤怒地指着箫春山,“好你个箫春山,你当本王是什么?
让本王随您一起走就罢了,居然现在就要走?你这是将本王当成你家的小厮仆人,指哪去哪?”
箫春山硬着头皮道:“九王爷,这是国君的意思。”
“皇兄的意思本王自当遵守,但皇兄可从来没有让本王回去的时候,这么仓促,置我北夜皇室颜面于不顾!”
不过是个被遗弃的无用王爷,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还皇室颜面?
可箫春山不管在心里是多么的不屑,面上却还是得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来。
“九王爷,请莫让箫某为难。”
夜九歌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幽幽道:“要本王陪你一起走也成,但本王还没去过钱陵最大的万花楼,先让本王去玩两天再说。”
“九王爷,请恕箫某…”
恕难从命四个字还未说出,夜九歌冷冷打断他:“否则一切免谈!难不成你还能将本王打晕了带走不成?
本王再不讨皇兄的喜,也是北夜国的九王爷!岂能容你一低贱平民轻辱?”
清冷好听的声音不怒自威。
箫春山突然意识到,就算夜九歌再落魄,可天生皇族血液里的威严和高贵,是无论如何也抹煞不了的!
他心头一跳,沉默半晌后,道:“既然九王爷坚持,那箫某就先行离去了,过两日还请九王爷依约前往东陵,到时候咱们东陵见。”
夜九歌嗯都懒得嗯一声,你一低贱平民,凭什么得到本王爷的保证?
箫春山咬咬牙,不甘心地离去了。
——
晚上莫安生几人回来的时候,吕小花立马让人端上了温温的宵夜。
她看到程天和手中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一端绑着个脸被揍得青肿的男子。
心里十分好奇,却没有多问。
倒是朱大牛咦了一声,“这是谁?为什么被绑着?”
宅子里的下人都是新买没两天,莫安生担心吕小花一人镇不住,会出事,便留了朱大牛在家。
“等会我跟你说,饿了,先让我吃点东西。”程天和端起宵夜,快速吃了几大口,然后举起大拇指,冲着吕小花笑道:
“小花妹妹真棒!太好吃了!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吕小花被赞得面一红,羞涩道:“还有,备了好多,程大哥慢点吃。”
程天和又嘻嘻笑了两声,“有个家真是不一样!若是以往,这么晚回来,哪有东西吃?只能饿着肚子等明天早上。”
陆辰年是侯府公子,自然不会有这种体会,不过莫安生和朱大牛却是深表认同。
一旁的吕小云脸都气青了。
好你个程天和,嬉皮笑脸地冲着小花说什么有个家真是不一样?你什么意思?鬼才和你一家!
他沉着脸,对着吕小花道:“小花,帮公子打水去。”
其实水已经备下了,只要莫安生去到房里就可以用。
吕小花暗中吐吐舌头,知道大哥是不喜自己同程天和搭讪,才随意扯了个由头,便乖巧应道:“好。”起身离去了。
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