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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天过的真慢,以前一个时辰可以读过的书,今天三个时辰也看不完,书上的字迹在眼前过了,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阿罗早就痊愈,回到她身边伺候,也在私下偷偷问过她在倾城馆的事,方姚说不要再提及这事,她便听话的不去想了。
阿锦性子灵,玩儿心大,看出她今日心不在焉,“夫人,是不是看书太闷了,要不出去逛一逛?”
阿罗悄悄瞪了她一眼,夫人刚出了事,出去做什么?
阿锦看见了,只好闭嘴。
方姚没管她们两个,又翻了翻手里的书本和李言蹊给她列的复习计划,她现在更加坚定了科考的意志,哪有时间出去闲逛。
“这本书看不下去,先把字帖拿来,我要临摹一下。”握着他平时书写用的狼毫细笔,心头更加温暖。
这一场苦难过了,他们一定会走的更远。想到这儿,她又走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两天,终于写出了短小的一章。
原谅我吧………呜呜呜……
第59章 五十九章
离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的祭日没有几日了。李言蹊又缺席了这几天,没有了主事一时礼部更加忙乱,接手的侍郎对其中细节毕竟不如李言蹊清楚。好在他及时回来了,没有耽误了祭礼。
这一日忙到晚上方归,像是感受到她的位置,直奔书房而去。
方姚本就是不太好意思见他,所以躲在书房的,不曾想他未换常服就直接找到了她,突然之间更不知该说什么。
“回来了,累吗?”她有句“吃了吗?”就要脱口而出,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干嘛紧张成这样子。
“不累。”他走来,施施然站在她面前,看了看摊在桌上的书,是他安排的复习步骤无疑。
“又开始准备考试了?这么努力。”
方姚头压的低低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嗯,家里不能光靠你自己,我也要做些正经事才行。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可否因这几天的耽误,跟不上了?”
李言蹊甚是喜欢看她娇羞的样子,心头更加欢喜,“并没有影响什么。祭礼早就规划好了,我不过再熟悉掌握一下每个流程而已。”
金黄的灯光跳动了几下,人影也跟着晃了晃。“阿姚,我饿了。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哦哦。”居然忘了他没有饭吃,自己脑子越发迟钝了。
“言蹊,关于案情什么的,你今日可有打听过?还有什么风声吗?”饭间,她问道。李言蹊确实注意过这事,同僚也多觉他的遭遇甚是荒唐可笑。事情只浮于这表层,未有什么实情相传。
“没有。什么都打听不到。”也许就是睿王一时兴起,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若他也探听不到,那自己更做不了什么。也许知道的太多了对自己更加不利,也不需强求。
饭毕,他还想多看一会书,同时准备明日的工作,便让方姚早早入睡。她巴不得如此,心里暗喜一瞬,赶紧跑了回去。
这厢李言蹊心头却是越发烦躁,情绪难控之间叫过了阿锦,将前几日之事又细细问了一遍。
阿锦也是道听途说,便说了个大概,李言蹊注意到她也在这次的回答里又提到那字画,方姚可是没有说这个东西的存在,不由起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字画?”是什么东西,让她能毫不犹豫跑去见睿王。
阿锦回想起来,“那画,自夫人醒了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再无…”
说到一半,阿锦猛然醒觉方姚没有告诉老爷这件事情,一定是刻意为之。老爷不去问阿罗,也定是因为自己平时嘴快,恐阿罗心思缜密,不会照实相告。
想到这层阿锦浑身打颤,自己可能无意中做错了什么。
“把那幅画找过来。我要看看。”
“老爷……”
“快去!”李言蹊沉着嗓子呵斥了她一声,阿锦心里一惊,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讪讪的出去拿了。
阿罗说过,那画夫人先是自己收起来了,这几天又给了阿罗,让她私下里将它烧掉。不过阿锦知道她还未来得及。
片刻,她将画轴抱了过来,阿罗在伺候夫人,并不知情。
李言蹊接过画,打开看了看,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大部分画面都给了画中女子,一眼便能看出画的是谁。
题字字体并不熟悉,看不出是谁所写。可是印章上,几个小篆中含的名字,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是齐苇杭!
这画不像新的,画中河面宽广,小舟轻泛,他不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原来是看到了这东西!”
李言蹊心里又苦又涩,睿王在京兆府里的话就够他多想了,再加上这幅画,真把醋坛子都打碎了。
“哼,齐苇杭,阿姚已经是我的了,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他声音嘶哑如兽,警告阿锦,“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下去吧。”
阿锦见过他暴躁、生气的样子,却没看过他阴沉如夜的脸色,也不敢要回那画,直接退了出去。
她哪里敢告诉别人,在角落悄悄哭了一会儿,暗自祈祷阿罗忘了那画的存在,忐忑不安的回了房。
李言蹊把画收好,扔在看不见的角落。已经看不进书去,便也跟着回房了。
日子如往常一般,他在朝中更加努力,并未让她看出什么异常。除了比平时更闷了一点,似乎还和以前一样。
除了……释放了他野兽般的雄性之风……当然,他对她也更好。
朝廷的河面依然平静,七月二十七日,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的祭礼举办的非常盛大而顺利。皇帝十分满意,又将太后为先帝抄经礼佛的差事破例交给了礼部。
也是巧了,庆太妃生辰要去清明寺礼佛,太后这时也要为先帝抄经,且都是在城外国寺。
睿王在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的祭礼以后才能离京准备母妃的礼佛事宜,当天早上便离开了皇城。
二十九日李言蹊也要离京入和安寺半月,这日便在家收拾行囊。
“要去半个多月呢。那你回来的时候,不就是中秋了?”
“是啊,八月十三才能回。这期间,只怕回不来的。”
“哦。”她有点失落,虽然清楚他越来越受皇帝重视,但还是不愿和他分开太久。“那我等你回来过中秋,我在家做好月饼。”勉强笑了一下。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瞅着无人之际,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收拾行李。
这时余叔从外面拿了两个帖子和礼物进来,最近李家炙手可热,总有这样的东西送来。
“又是谁送的?”他随口一问,知道是谁,心中也有个谱。
“这个是鸿鹄寺于主事送的。这个不知道,送的人没有留名。”余叔递过一只小小的盒子,也就巴掌大小,装不下什么东西。
“无名之礼?”他接过打开一看,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个蓝色锦囊罢了。
只是这锦囊看上去,很眼熟。
“啊。”方姚看到那锦囊,轻呼了一声,这不正是睿王抢去的那个锦囊。当时他要还给她,可是她晕倒了,醒来也没有注意这个东西到了哪里。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终于想起这是她常日佩戴的一个香囊。味道是她最喜欢的兰花香气。
他太过粗心,竟没注意这东西不见了。又是谁从外面送了回来?
思考之际,他已飞快地打开了香囊,从中抖出一张地契,是方家旧宅的地契。还有一张纸,是户部留底的公文。
第60章 第六十章
“这是我的。”方姚只不过愣神的一刻,李言蹊已经看到了那地契和公文。他脸色非常难看,阴沉如乌云,快要坠下雨滴一般。
方姚心头一提,她还没有看到公文内容,不知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这地契,是你的?怎么会从外面被送回来?”他将其中一张伸到她面前。方姚当然认识她曾经宝贝至极的东西,承认了。
“那个是父母走之前留给我的,家中老屋的地契。你知道的吧?其实当初就是因为睿王抢走了这地契,我才去见他的。”方姚看到他特意不让自己碰那东西,不解又紧张,便多解释了几句。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过是一张地契罢了… …那个东西,那张纸上写的又是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宅子,可是方家的财产不是全部收入官中了吗?怎么还留下了一个宅子,又是怎么到了你手上?”他眸中凉意尽生,看的方姚心中没底。
“实话说了吧。这宅子是我父母托齐苇杭给我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不要吞吞吐吐、故弄玄虚。”暗想自己没做什么过分事,不过是瞒了他一下。
李言蹊点头,将那公文递给了她。
“我知道了。那样就对了。”
“什么对了!”方姚没好气儿的接过那东西一看,是那所宅院近几十年来的周转情况。
只是,那所宅子确实是被收到官中,之后又被别人买下。那个人正是齐苇杭。时间也在上面写的也清清楚楚,是被收官之后。
而宅子又被转了一次手,现在的户主是方姚。
“我……我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是父母留下来的。”方姚赶紧解释,谁知道齐苇杭会骗她。难怪他突然生气了,原来是为此。
“我相信你。”李言蹊把公文收回,扇子的事情,他忍住没问。没想到还有字画和地契的牵扯。
睿王今日离京前往清凉寺了,走之前偏偏送这个回来。
“睿王这时候把它还回来,分明是故意挑拨你我的关系。哼,我李言蹊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这般费尽心机。算了,就当没看到。”
户部公文都能搞到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点李言蹊还真的猜错了,睿王没想把这东西送到他手上,只是给方姚而已。
他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完全出卖了他,方姚紧紧皱眉,睿王分明已经挑拨成功。他现在不就在闹脾气嘛。
回京路上,她曾因他一言半句的怀疑与侮辱而和他争执吵闹过的,此刻哪里忍耐得了他的态度。
而且两人关系更亲密了,索性当即发作了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那宅子是他买来给我的。你口口声声说相信,却又给我甩脸色,这是什么意思啊?”方姚心中委屈,他平时都是痛痛快快的,偏偏和自己生气的时候就闷声不响,让人看了心里堵得慌。
“我没有甩脸色,你是我的人,我相信你。我说的也都是真的。”李言蹊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公文和地契都随手甩到一旁了。
“那你拉着脸做什么!”
“我……哼!”他扭头不再解释什么,埋头去准备离家要用的东西。
方姚只当他仅仅是因为地契和公文的事情生气,因此心头也是不舒服的很。根本就没有想到李言蹊还知道那副画的事情。
本就是怕他多心才没有告诉他,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让他全部知道了。
“哼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瞒着你,还不是怕你多想。”
李言蹊抬头注视着她,眉毛拧成了倒八字,忍不住反语相问:“我在你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