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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只是见到姑娘芳姿,忍不住心生爱慕。却是一时言语无状吓着了姑娘。哎,是在下唐突了,若是姑娘因此再也不敢见在下了,那真是遗憾。”他邪魅一笑,道:“所以,为了怕姑娘跑了,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别胡乱说话,我已经嫁人了,说什么爱慕不爱慕的,没得失了身份。”方姚怒喝。
彦王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本就是一介布衣,那有什么身份需要顾及。若是姑娘答应我今后不要躲着我,还会与我相见,那我就放开姑娘。”
“休想!”方姚心道,你一个大流氓谁要再见你啊。
“那穆某只能无礼了。爹爹说过,若我看上了什么姑娘,直接抢回来成亲便是,我娘就是这么嫁给我爹的。本来以为这招我断断不会用的,可是今日见了姑娘,就忍不住想起这话了。”
方姚眼睛圆睁,这家伙还真是无耻到家了,白长了这幅好皮囊。“我真的喊人了,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强抢民女!”
彦王做痛苦状,沉思道:“也是,看来只好将姑娘打晕抱走了。我只是想多见姑娘几面罢了,怎么你就不愿答应呢。”他双目满是委屈,活脱脱的大痴汉。
方姚险些晕倒。
也罢,先答应他,脱身之后再作打算。
“好吧,我不躲着你就是,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她倔强的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点了点头,放下左臂,伸手从她腰间拽下她最喜欢佩戴的香囊,这才松开了右臂,“口说无凭,以此为证。”潇洒转身,拿起自己的折扇,又放回了桌上。
“礼尚往来,这把唐寅画的扇子,就先放在姑娘那里。七日后,咱们再来倾城馆见。”
“浪荡子!还给我!”方姚劈手去夺锦囊。前几日,她拿着地契不知放至于何处,就用油纸包了悄悄塞进了锦囊里,随身带着她才感觉安心。谁知这个登徒子一把就把她的地契拿走了,那是她的命根子。
睿王也不躲避,反而自己迎上去,右手高举,看着她自己扑过来。
方姚本来是要蹦高去夺锦囊的,没想到他突然自己往前一走,猝不及防之间一个猛子扎到了他怀里。
他得意的看着她,含情脉脉道:“美人自己就入怀了,看来我们也不需要约定七日后再见了。”
“你……”方姚急得嘴里差点蹭出脏话,从他身上弹开,摊开手掌,准备跟他谈判:“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应该私相授受。我和我相公感情很好,你不要再口出无状,徒劳惹人厌烦了。赶紧把锦囊还我。”
“你刚才还答应与我再见的,转眼就拿你相公说事。我可不喜欢。”睿王按下她的手,右手紧握那个小小的锦囊,道:“我可不信你是劳家之妇。至于私相授受嘛,情之所至,又算得了什么,正常得很。”
“穆公子。你这人都不知我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就这般唐突孟浪,难道是大丈夫应有的行径吗?”方姚怒道:“你这般欺负于我,不觉得无耻吗?”
睿王看上去十分欠扁,“是有点。不过所谓无毒不丈夫,我要追求自已喜欢的女子,用点小小伎俩算什么?
这个锦囊你随身带着,想必是认识你的人都知道这是你的。那就更好了,七日后你更不敢不来了。”
第47章 四十七章
他将香囊放入怀中,邪魅一笑,“再见了,小美人。七日之后有惊喜哦。”言罢,他对天长笑,夸张离去。
方姚看他得逞,却终究是无可奈何。两个人声音不小,已经有人探头探脑向这边打量了。她若是缠着他追出去,更让人看了笑话。
阿罗焦急从外奔回,冲上来抓着她双手问:“小姐,你没事吧?”
阿罗自幼服侍她,情急之下就唤出了她未出阁时的称呼。
“我很好。”方姚强自压下心头怒火,抓起那把折扇就要扔。可是偏偏还记着他说这是唐寅所绘的扇子,若他口中的唐寅就是方姚知道的那个唐伯虎,那这扇子可就值钱了。
她缓缓打开,扇面上画着几支桃枝,却只有两三朵桃花。
她依稀记得在现代时她学过一些油画,多少也是懂一点的。虽然眼前的是国画,但总比一窍不通的人看的明白。
这画很随意,但是确实像出自大家之手。
看来穆鸿彦这人来头不小,一出手就是珍宝。方姚想,这样的人多半是看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玩玩儿罢了,切不可当真。七日之后断不能赴约。
可是自己的地契还在他手上。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那个人是谁啊,他没有欺负你吗?”阿罗见她盯着扇子出神,实在担心。
“阿罗,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吗?”她害怕阿罗嘴碎,万一透露了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得扫地。
阿罗点点头,她是识大体的,这事怎么能乱说。
“走吧。”方姚收起折扇,放入袖中,施施然走了出去。有几个看客还在好奇的往这方看,她微微低头,带着阿罗快步走出。
她再也不来倾城馆了。地契没了又如何,自己不是多了一把宝扇吗?比地契值钱多了。
那香囊就在他手上吧,反正不是自己绣的。地契上的名字也是她爹,也不能就说是方姚给他的,他一看就是富家公子,难道没有侵占过半点土地?
只要不是在人前闹得难堪,她自有自己的说辞。
方姚心里一边盘算,一边暗暗点头。突然一把扯过袖子,重重的捶打在车壁上。
阿罗轻呼,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夫人如此生气,还真是不多见。
受不了这气,她居然被人当众调戏了,真是羞耻。
若是今日是和芄兰一起来的,哪里会遇到这种事。京中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子弟都是她的学生,谁敢对她不敬?都是自己太过弱小,才这般被人欺辱。
她要考科举。只有获得了地位和尊重,她才不会处于弱势的一方。
方姚暗下决心,当下把那张俊脸放于脑后,在马车的颠簸中回到了李宅。
回了李家,方姚一头扎进了书房,还有两天就是中元节,李言蹊肯定不会早回家,她吩咐阿罗和阿锦两人将科举要考的科目书本全部帮她找出来,自己则气呼呼的坐在书桌前。
阿锦今天没跟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阿罗轻轻向她摇头,就没有多问。
两个丫头忙的团团转,从李言蹊的书架上搬下两大摞的书籍,堆在她面前。
方姚想着以前科举不都是学四书五经就可以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书?
“夫人,老爷的书架上太多史书了,奴婢只拿了诗赋和墨义相关的,实在是拿不完。”
“有这么多吗?”方姚愣了一瞬,又不敢问科举的具体内容都是什么。“好了好了,放这里吧。我自己看,你们两个出去吧。”
“是。”两个人退了下去,阿罗拉着阿锦悄悄说话去了。
方姚翻了翻面前的两大摞书,光诗集和经书就有十几本,还有书法临帖、百家著作。
方姚一个头两个大,在燕国要考这么多东西吗,还有一本礼仪指导和曲谱解析,真的是科举都要学的吗?
方姚心里有点打鼓,原来要当官还得是个全才,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想到那个穆鸿彦,方姚心里就又坚定了几分,就算是为了争口气,她也一定要努力学下去。
方姚随手拿起一本《王摩诘诗集》,开始读了起来。
这一读就是两个时辰,连饭也是在书房里吃的,等到李言蹊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书房里。
平日都是李言蹊赖在书房,她去叫他。今日换了过来,李言蹊真是惊奇不已。
她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爱看书了。
换了常服,李言蹊轻手轻脚的去书房寻她,这个时间她应该休息了。
进了书房,本以为自己会见到她在灯下认真苦读的模样,谁知道她竟然趴在摊开的书上,已经睡着了。
“阿姚。”李言蹊晃了晃她肩膀,没有动弹。
睡得真死。他无奈的摇头,将她抱起,方姚迷迷糊糊醒过来,见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他抱着往回走。
“啊?言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念诗的时候。
“刚回来,你啊,想睡了就先睡嘛,书明天看也来得及。”他语气嗔怪,却不严厉。
转眼已经被他抱回房中了,方姚懒懒的钻进了被子里,看着他洗漱,“言蹊,如果我要考科举,你会同意吗?”
“科举?”他擦脸的动作一滞,将毛巾搭在架子上,拿了另一块干净毛巾走到床边,替她净面。
“为什么突然想考科举了?”他一边轻轻替她擦拭着脸颊,一边问。
方姚当然不敢说实话,只是说了刘芄兰鼓励她的那话。
“原来是刘大人说的,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已经和好了?”李言蹊给她擦干净,返身放下。
方姚从不觉得自己和刘芄兰不好过,于是回答,“我们约好了以后要经常来往。”
李言蹊坐在床边,认真的思考这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虽然女子考科举的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你我已经成亲了,我。。。 。。。”
“自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帮你啊。若我也做了官,你也能有个帮手啊。”
李言蹊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看来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是多么的有主意,他是知道的。
“好,你去考吧。”
“你真好。”方姚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李言蹊笑笑,起身熄灭了蜡烛,搂着她躺在一起。
“言蹊,你帮我整理一下我应该先学哪些好不好,那么多书,我有点乱。”黑暗中,她问。
“嗯,明天我帮你整理。只是,还有一事,若你考上了,你想做什么官呢?”
她认真思考了一瞬,自己只是想考中,没想过要做哪种官,不过话说回来,士子不能自己选择官种吧。还是说在燕国,这也是可选的?
“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呢。”
“哦。”李言蹊闷闷的回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等到方姚认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李言蹊突然又开口了,“不如你明天随我到礼部看一看,先了解一番,也许礼部的职位你就会很喜欢。”
“真的吗?你要带我去礼部参观?”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喜不自胜。
他紧搂着她,“当然是真的。只是明日你要早起,不能睡懒觉了。”
“言蹊,你真好。”黑暗中,她摸索着在他唇上浅浅一吻。
李言蹊突然清了清嗓子,“阿姚,你不要乱动。”
“。。。 。。。”
第二日,方姚跟着李言蹊早早起了,因李言蹊要上朝,方姚自是不能跟去,便晚走了一会儿。
薄暮之中马车沿着长长的街巷走到皇城正阳门,过了正阳门是太清门,礼部就在太清门东侧,方姚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下朝。
一群穿着红色、紫色等各色朝服的人从太清门出来,分批进了不同的衙门,礼部在最南侧,方姚一眼就能看见谁进了礼部衙门的大门。
李言蹊与一众礼部官员一起出现在方姚视野,身材欣长,相貌绝佳的他在人群中特别扎眼。
他也看到了她,与身边穿着紫衣的老官员说了几句什么,那老头面上含笑,四处打量,发现方姚之后还对她慈祥的一笑。
方姚抱之一笑,面上无比尴尬,她没想到李言蹊将她要来参观一事告诉了礼部的崔尚书,她以为李言蹊不过是偷偷带她看看的。早知如此,她特地穿什么男装啊。
李言蹊已经走进,眉头微皱,看着一身月白袍的她,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方姚低声道:“我怕我穿女装行走在这里不方便,惹人耳目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