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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香案,接旨!”李言蹊最先反应过来,莫管是吉是凶,这圣旨是必须马上接的。
香案迅速摆好,宣旨官大门进入,对着跪拜在地的李家众人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员外郎李言蹊,忠仁敏德,行为有加,特命尔专办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祭礼一事,另礼部饲祭清吏司主使上元节祭祀事宜,钦此。”
“臣接旨。”
那宣旨官将圣旨交到李言蹊手中,微胖的脸上写着少许讨好,“李大人,皇上一连赏了两项差事,可见李大人受皇上重视,恭喜大人啊。”
李言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他以为这圣旨是问罪的。“多谢大人吉言,只是为皇上办事都是分内应做的,皇上信得过,李某当更加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宣旨官又啰啰嗦嗦了几句,这才退出李家。
李言蹊手捧圣旨,将里面的内容来来回回读了三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皇上一连派了两项差事给他。
方姚也是大大松了口气,扶住他手臂也将圣旨看了一遍。
“你们两个是在看金山吗,如此贪婪的眼神?”安隽在一旁打击他们。
两人一起抬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到香案上。
“言蹊,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呢?”方姚忍不住要认为皇帝注意到李言蹊,想要锻炼提拔他了。
对方摇摇头,表示不解,他也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下旨照拂礼部。
“大行成宇皇贵太妃是皇上生母,中元节的差事也是不小,依我看,你得罪了齐丞相,却得了皇上的心啊。”安隽在一旁哈哈笑,“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莫要胡言,对圣上横加揣测。”李言蹊见他态度实在不羁,住口制止。
“好好,我不说。只是皇上确实重视礼部,被抢了一项案子,就给你送来两个。这两个,一个往年由内务府督办,一个是太常寺与礼部合办,你担子可不轻啊。”
安隽走到酒桌前,饮了一杯,眼中那一丝怅然落寞在仰头时吞噬消没。
“看来你也不用写折子了,光是差事就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弹劾别人。”
李言蹊对上他悠然探知的目光,又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人抓紧了,他偏头看过去,她正温和看着他。
“皇上如此重视礼部,我怎么会再上书,岂不是让皇上难堪吗?”李言蹊终于想通了。
安隽浅浅勾唇,“你这怒酒喜酒还有我的践行酒都喝过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你二人瞻仰圣旨了,走了!”
他大袖一挥,已然迈出门槛。
“哎,你不日就要离京,便这般焦急走了?我还没。。。 。。。”
“有就是无,无就是有。”安隽打断他的话语,“本就是为你的俗事而来,事过就不必再留了。”言罢,翩然而去。
“两次见他,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来来去去,性子倒是潇洒。”方姚越发觉得安隽实在是过的惬意。
“确实。只是,我好像有一点看不懂他了。”李言蹊自然的挽过方姚的手,拉着她回了屋里。
“哪里看不懂?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将微凉的四指缩到他手心。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李府外,安隽被送出,两辆马车在街道一旁等候。
“公子,回家吗?”老仆问。
安隽看了看后面的马车,那驾车人身形高大,像是个有武艺的。
“主子说若是公子不想去见他,那就不必去了。”老仆转达驾车人传来的话。
安隽望了一眼漆黑无月的天宫,心头烦闷。“红尘世里来,红尘事里往。欠了别人,还是要还的。”
他叹息着钻上了身后的华盖马车,碌碌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行〃一词后面会讲述来历,认真的天使暂时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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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日子,是一个坎儿。好紧张好紧张。
第36章 三十六章
到了七月,天气开始转凉,礼部却开始热起来,尤其是饲祭清吏司,成为炙手可热的官衙。李言蹊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七月十五中元节,二十七先皇贵太妃的忌辰,日子十分紧凑,让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起先两日,方姚还陪他在书房查阅资料到很晚,时而练练字,时辰就这么打发了。
后来方姚实在是困顿的不行,便不再等他一起歇息了。
一日,方姚自己睡了,没过多久又醒了一次,一看,他还是没有回来。
“什么时辰了?”她问还在守着的阿锦。
“快过亥时了。”
他真是废寝忘食了。
方姚让阿锦为她披上外衣,步入书房寻他。
桌案旁他专注的读着手中的厚厚书本,对她的到来浑然不知。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看书?”她嗔怪。
他抬头,这才发现是她起身过来了。“七月流火,夜里转凉,你又起来做什么?”
方姚手按在他的书上,将书压在桌面上,调笑道:“想你了,想看你。”
直白的情话让他面上一燥,这女子,越发乖张,口不择言了。
他清清嗓子,“方才不是还一起练字的吗,不过才两个时辰。”
“你有想我吗?”她反而追问。
李言蹊拿开她的手,想要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临时却改了主意,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犹豫了几秒,轻轻的抱住她。
“想,想你。”
短短三字,已是他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缩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檀香气,温暖而满足。
“明日就是初五了,再过两天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她凑在他身上咬耳朵。
“记得,七夕。”
“不,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
他认真的想了想,从前过生日也就是一碗长寿面,老师不喜欢他们过度铺张。
“跟你一起过。。。 。。。”
他小声的回答清清楚楚落在方姚耳中,让她欢喜不已,原来李言蹊一直是闷骚罢了,这么会说情话。
然而他还有后半句,“我还真不知要做什么。左不过多做几道菜罢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自己苦闷了好几天怎么给他过生日,他却毫不在意。想随意对付过去。
“哦,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初七你不是休沐吗?听说够月楼的海鲜是一绝,最近出了很多新菜品,去那儿好不好?”她游走了好几天才发现这个好地方。
“这。。。 。。。”他有些为难,“阿姚,离中元节没有几天了,我想先做好手边的事情。生日嘛,老师说年轻人不宜大肆张扬,我们就在家里过吧。”
方姚有一点不高兴了,但念在他重压在身的份上,没有便表现出来。
“一年就一次生日啊,怎么能这么随意,我们都没有一起出去过。”她期待写满了整张脸,很想让他答应。
他却仍是不解风情的拒绝了,“阿姚,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吧,十一月月很快就到了,或者等我忙完这一阵儿。”
方姚简直是对他无语了,他怎么就不懂自己的意思呢?第一次约会,放在两个月以后,谁还要出去啊。
挺机灵的一个人,办了几天皇家差事怎么就那么不开窍了。
“那好吧。等你忙完这一阵再说吧。”方姚闷闷不乐的说道:“但你也别太累了,今天别看书了,眼睛都熬坏了。”
李言蹊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下,“好,我看完这一点就去睡了,你先回去,别着凉。”
他替她拉了拉衣襟,将她包裹的更严实。
方姚白了他一眼,果真他用心的点跟自己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回去了,不等你了。”方姚见他还是要继续,只好自己回去了。
走出书房,又对门外的阿锦嘱咐道:“回吧。等会你去厨房看看,做点宵夜送来。”
“是。夫人,您快睡吧,时候不早了。”她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也看出方姚心里不开心了。
方姚踏着夜色,自己回到了卧房。
李言蹊又认真研究起那本厚厚的仪典章程来,还有几页没有看完。
门被再次推开,他以为是方姚又回来了,抬眼望去,却是阿锦这个丫头端了一碗温牛乳过来。
“老爷,夫人让奴婢给您送点夜宵。”阿锦将餐盘里的汤羹放在书案上。
李言蹊心里一阵感动,温暖如春。
“知道了,下去吧。告诉她我马上就回去了。”
他埋头于书中,却没有听到阿锦远离的脚步声。
“还有什么话吗?”
阿锦抿了抿唇,“老爷,我想跟您说点事。”
“什么事?”见她神情严肃,李言蹊也紧张了起来。
“夫人她,想去七夕月老庙会。就是那个今年刚建的月老庙,七夕晚上开庙,但是又因为您太忙,不想耽误您的正事,一直没有跟您说。”
“月老庙会?”李言蹊认真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仿佛是听说过的,就在城东。“是她跟你说的?”
“夫人没有说,但是她这几天一直在刻意打听,连倾城馆的说书都听不进去了。所以奴婢想着夫人应该很想去。”
她为了出游准备了几天,结果被自己三言两语拒绝了,那一定是伤心至极吧。
月老庙,够月楼,难怪她方才提到这个地方,原来是想让自己想起七夕庙会。
这小女子,还耍起小心机来了。
“老爷,夫人回京之后,性子比之前沉闷了不少,应该是太憋闷了。”
“哦,我知道了。”他也发现她性情变了,变得确实不少。是因为方家的变故而心里不快吧。
她实在想去,带她去玩一玩也好。
“老爷,阿锦还有一句话要说。老爷若是带夫人出去,可不可以不要让夫人知道是因为知道这些才这么做的。否则夫人心里可能会因为耽误了您的正事而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她如此替自己思量周全,小心翼翼吗?可是方才她明显是要他陪她出去的,没有半点怕耽误他时间的意思。
“那我明日就邀她出行,初七就休沐一天吧。”他自言自语。
阿锦见自己说动了李言蹊,十分开怀,这几天夫人的心愿总算达成了。
“多谢老爷,奴婢告退。”阿锦忙不迭的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阿罗去。
他合上书,心头雀跃,暗恼自己太笨。
第二日一早,睡梦中的方姚就被人摇醒了。“干嘛呀,这么早叫醒我。”
她睁眼看了看刚刚发白的窗外云空,翻了个身继续睡。
“阿姚,听说七夕有庙会,你我同去好不好?”
睡梦中的人清醒了,睁着迷蒙的睡眼问道:“你不是说没有时间的吗?”
“累极,想休息了。”李言蹊将丝锦薄被给她掖好,伸手随意的撩拨了一下他额间的碎发,“去上朝了,你接着睡。”
方姚哪里还有困意,在他离开后就穿衣下床。梳洗完毕,带着阿罗和阿锦出门选新衣、到酒楼定位置去了。
初七,李言蹊看着身穿大红底色交襟深衣,更添妩媚光彩的方姚,一惊一叹。
原是她本就生的妩媚,凤眼狭长,红唇丰润,如今再穿了这大红色为底的衣衫,更是妖娆动人。
“这衣衫太扎眼了,换个素雅一些的吧。”他看着这红衫,莫名就想起成亲那天他们穿的喜袍。
方姚对镜中的自己倒是很满意,她就是适合这种颜色,清雅的颜色反而不衬她的样貌和气质。
“不扎眼,刚刚好。今日所有人都会穿的喜气洋洋,若是穿的太过素雅才会醒目呢。”她整理好衣服,将为李言蹊准备的长袍抖开,在他身上比量着。
“刚好合身,快去试试。”
对方瞅了瞅深红色为底,黑色绣纹襟边的长袍,嘴角扯了扯。
“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