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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姨娘道:“有你这样形容人家姑娘的吗。”
芳草听后却是放心了,便取笑着他:“如此说来,你不是见过一面了。不然不会这么仔细。既然你心里喜欢,娶了来可要真心对人家好。”
管姨娘说:“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眼见着都是要娶亲的人了,也该将你的坏习性给收一收。”
天麟脸微微的红了,显得更加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大哥怎么待大嫂的,我就怎么待她。”
管姨娘听着心里十分舒坦,脸上已经乐开了花。又忙对芳草说:“大*奶有什么要帮忙的,直管和我说,吩咐一句就成。”
芳草想哪敢劳动她呀,只微微一笑。
筹备亲事,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还得预备新房。不过府里房子多,倒不是什么难事,周夫人做主将东边的一座小跨院指给了天麟。
芳草便带着丫鬟给装饰出来,还得购置新陈设,什么都要上好的。大红漆过的镂花窗户,雕花槅扇,地上铺着水洗的大理石的方砖。窗明几净,典雅又不失风度。
一连忙碌了半月了,芳草身子有些受不住,终于是躺下了。倒把府里的人给惊了一跳,白嬷嬷在周夫人跟前说:“这个大*奶的身子还真是差了些,也不知腹中的孩子怎样呢。”
周夫人一听两眼冒火,啐道:“也没见着你哪里眼红了,嘴里说的是什么胡话。谁不祈祷平平安安的,你又在背地里胡嚼什么舌根。还是在为你男人的事生媳妇的气,也太小气了点。也不想想你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嬷嬷从来没有见周夫人如此发火,连忙跪下:“太太,小的说错话了。太太息怒。”
周夫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维护过芳草,愤愤的说:“她现在是我们家最金贵的人,谁不许给她气受,要是我听见了,绝不轻饶。”
屋里人连忙答应了。周夫人又忙人请了太医来给芳草看视身子。
芳草躺下了,第一个心疼的人就是许氏。念念叨叨的说:“我苦命的小草呢,你该好好的保养,保养。别把自己的身子给拖垮了。”
芳草道:“哪里有那么严重。”
正好汪嬷嬷走了来,她是府里一管事的:“少奶奶,账房里问昨儿那一套床裙的收据在哪?”
芳草摇着扇子道:“去问白嬷嬷吧,在她那里。”
汪嬷嬷并没有急着走,又说:“问正屋里还缺一大屏风,支哪一项银子?”
芳草听了也心烦,心想这些事也值得来问:“都往这一笔上拨。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一分钱,一分货。东西我要好东西,一架屏风上百两银子,放不下二十四扇的,也得做个十二扇的。什么缂丝、玻璃的也就算了,但木头要好,至少也得红木。别让人说我们拿了银子又没办个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
汪嬷嬷不知道芳草这话是冲着谁说的,但脸上陪着笑,恭恭敬敬的,芳草说一句应一句。
许氏在旁边见女儿处理起这些事务来丝毫不马虎,十分的周全详尽,处处都考虑到了,像有多年的管家经验,一点也不糊涂。
支走了汪嬷嬷,芳草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心慧端了芳草的药来,芳草却不想喝。
许氏见女儿的性子又上来了忙道:“哎哟,我说你现在怎么还这样的脾气了,也不改改。”
芳草道:“只怕改不了了,再说我现在有了身孕,哪里能天天吃那么多的药,难道没听过是药三分毒的话。我可不想他从娘胎里就带出些什么病来,这样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吗。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心慧忙笑道:“奶奶怕什么,这些都是安胎的了,是太医斟酌着用的,好些孕妇不都是吃这个吗,也不见得有什么事。”
芳草也说不过他们。
天极回来了,也来不及换鞋帽,走到芳草这边来看了一回,心疼道:“没什么事吧,还撑得住吗?”
芳草温柔的笑道:“我不过是怀孕,又不是生病,哪里就那么严重。放心吧,不过是觉得有些软,没什么问题。”
天极立刻就放心了:“如此甚好。”还没来得及休息,画儿过来道:“我们家三爷来了,爷快过去看看吧。”
“倒有些天没看见他了,得去会一会。”说着便往外面走。
芳草心想三哥怎么也这样迂腐起来,不肯到里面来瞧瞧她么,急忙叫住了天极:“等等我,我想着他呢。我得去看看。”
天极回头一笑:“你身子不方便,歇着吧,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带给他。”
芳草赶紧披了件衣裳,对着镜子抿了抿头发,欢欢喜喜的拉着天极的手便出去了。
许氏皱了皱眉,心想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杜柯正在天极的书房里等候着,承影在下面陪着说话。杜柯负手而立,眼睛望着壁上的一幅字画。
天极走了进来,笑道:“杜老弟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吱个声。”
杜柯回头一看,便看见了他们夫妻俩,笑了笑。
芳草甜甜的喊了句:“三哥”
天极忙问承影:“怎么不上茶来?”
杜柯忙说:“上了的,傅兄勿怪。”
承影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要退下,芳草却叫住了他:“店里生意如何?”
承影忙陪着笑说:“还行,只是事太多。小的还有些不大会理。”
“没事的,慢慢来,只要不像白鸣那般心眼多久好。不懂的事就来问我。”
承影应诺着。
天极道:“你去吧。”
杜柯又指着壁上的那幅字迹说:“这幅黄庭坚的《松风阁诗》写得真不错,挂在这屋里正合适。遒劲挺拔,倒有几分傅兄的品格。”
天极显得很谦逊:“杜老弟如此盛赞,我却的不敢当的。这幅字原是父亲留下来的,一直挂在这里没有移动过。”
芳草忙道:“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前人的事,什么书呀,画呀的我也不懂。你们要是说点什么花草我倒还能知道一二。对了,我三嫂怎么样呢,日子可还过得?”
杜柯显然有些郁闷,这个当家人很是辛苦。如今让流霞也跟着受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心想着自己有能耐了,混出来的好门路了,也就好了。
芳草见三哥脸上有些发窘,心下也明白了几分,笑道:“不管三哥拿流霞姐姐当什么,我可是认她做三嫂的。还想着接她来我们家玩几天。”
杜柯道:“事多,她也走不开。”虽然一大家子没有住在一起了,但也没那么多的丫鬟仆人服侍,许多事都要自己来。再说才重新挪了地方,诸事都不如意。
天极道:“原是亲戚,该多多的走动。”
杜柯点点头,又说:“我来是告诉你们一声,大哥的事已经要判下来了。只怕要放流刑。大嫂这几日也不好。屋子没了,如今又分了房,只怕要照应也照应不过来。”
芳草心想着该给大嫂送点东西过去,不枉平日里待自己一场。又想大嫂要挺过这段时间才好,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她还有奎哥儿了。
“三哥,改日有空了,我去瞧瞧你们吧。”
“好啊。”
卷二 定风波 第二百二十一章调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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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调个头
杜标遭此横祸,应该说是罪有应得。毕竟在为官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称颂的好事,如今数罪并发,能够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芳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帮大哥洗清罪名,但是想这大嫂他们日子过得不好,心里自然也不就舒坦,忙忙的安排了一下。又从留香坞拿了一笔钱,置办了些东西,招呼了车子往曾大*奶落脚的地方而去。
当初庄上的几间破落房子,如今已经又修了几间出来。好在这些土地还没有被收上去,因为名义上是芳草的。
芳草随着车子的一路颠簸,等到下车后,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嬉戏打闹的水生和奎哥儿。芳草有些纳闷,不是说出去各自独立门户么,怎么都挤到一处了。
水生看见了芳草连忙跑了过来,紧紧的拉着芳草的衣裳,甜甜的喊道:“三姐”
芳草见他一脸的泥,心想孙姨娘怎么也不管管。奎哥儿也跑了上来,拉着芳草的手就喊:“三姑姑。”
水生又忙追逐奎哥儿,叔侄两个跑来跑去的,差点没有将芳草给撞着,心慧连忙护着她。芳草望望这座宁静安稳的小庄子,依稀记得几年前他们母女在这里相依为命的事,田地里的花儿开了,那鲜红的一片是她的玫瑰花田,紫色的一片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苦培育出来的薰衣草田,如今两种花赶着趟儿都开了。
水生和奎哥儿一路欢欢喜喜的你追我赶,家里的变故对于孩子们来说,仿佛并没哟造成多大的打击。
芳草瞅了一眼,那青石桥上站着一人,身量颀长,一袭湖绿的衫子,他也看见了芳草已经朝她走了来。
“双庆”芳草唤了一声。
双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处处与芳草作对的小家伙了,如今也长成一个男子汉了。毕竟长奎哥儿几岁,到底懂事了不少。
双庆上前笑说道:“三姐回来了,快快屋里请。”
几人簇拥着芳草,一路来到了那座已经进行过修葺的院子。院中那棵高大的洋槐树还在,挂了一树碧绿的叶子,风吹着它们沙沙做响,显然已经过了花期,不然隔着好远也能闻见它的芬芳。
当芳草跨进院落时,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正在井边取水的曾大*奶看见了芳草,先怔了怔,接着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满脸的笑容迎了上来:“三妹妹怎么来呢?”
芳草心想大嫂是闺阁千金,在杜家也做了好几年的当家奶奶,自己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儿。心中顿时有些酸楚,脸上略略带着笑容:“大嫂,我回来看看你们,都还好吗?”
曾大*奶脸上带着苦涩,点头说道:“都好着呢。”心想只顾着说话,又忙让芳草进屋。
当芳草跨进那道门槛时,屋子已经翻修过,不似以前那般破败与后面也连接通了,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上下也不过十几间屋子。不过比起当初许氏母女沦落到此时,不知强了多少呗。
曾大*奶又说:“这右边两间屋子是三叔他们的,双庆住在左边这间屋里。其余的人都挤在后面呢。要不我们上后面瞧瞧吧。”杜柯此时不在家,流霞也在后面。
芳草没有什么意见,正要从后门过去时,却见走来一个**。芳草定睛一看,却见是素素,有些意外。
素素也见着了她,喜欢得跟个什么似的,忙招呼道:“是姑奶奶回来了。”
“素素呀,好久没见你了。可好?”
素素忙道:“还好,就是忙了些。有些走不开。”素素本来还想和芳草说说他们家养珍珠那回事,她还得好好的感谢芳草一回,但转念又想芳草才到,可能有许多话要和大*奶,要和太太说,也不方便打扰,便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芳草拉着素素的手道:“我还记得你们家的宝儿了,一会儿再去看你。可不许外出呀。”
素素笑道:“好勒,我在家等着姑奶奶。”
曾大*奶与芳草一道上后面的屋子去了。
沈夫人身子不好,还在家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