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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芳草和天极回房后便要商量出行的事,芳草又说起该去留香坞看看,天极道:“我陪你一道去吧。”
芳草却说:“你身上没别的事么?”
天极道:“别的事哪里有你的事重要,都可以放放。”
芳草听说便叫来了心慧让准备出门的车子,又问天极:“你是乘车还是骑马呢?”
天极道:“与你一道乘车吧。省得又来回的麻烦,还要找地方拴马。”
芳草也想省事,也没打算去回周夫人,与天极一道出门了。
天极心情还算不错,自己先上了车,接着又去扶芳草。坐好了以后才驾车。
上了车后,天极只盯着芳草看。芳草有些不自在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脸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才没呢。我是觉得你好看来着,想多看两眼。”天极乐滋滋的说着。又见芳草穿着紫色碎花的对襟襦裙,外面罩了一件藕荷的半臂,很是清丽宜人,宛如一串正在风中摇曳的紫藤花。
“我突然想起几句诗来,念给你听听。”
芳草倚窗坐着,目光却停留在外面,淡淡的说道:“你念来我听听,看我知不知道。”
天极略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芳草很少听天极念诗,偶尔听见了这一次,突然觉得他嗓音不错,浑厚中又带着些磁性。抑扬顿挫的也十分有感觉,芳草忍不住夸赞道:“你这诗念得不错,倒也应景,是《诗经》里的句子吧。”
天极点头道:“说得不错。当真的有女同车,颜如舜华。”他又将芳草拉到身边,一手将芳草护在怀里。
芳草问着他:“你怎么就没取个字呢?”
天极道:“说来我真没字,从小就跟着父亲学骑射,练剑。也从没进私塾读过几天书,傅天极这个名字别人也就喊惯了。”
“怎能没个字呢。”芳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转动了几下,突然笑道:“不如我送你两个字如何?”
天极双手一拱,恭恭敬敬的说道:“还请娘子赐教。”
芳草揶揄道:“当年曹孟德有几句诗我觉得很有气势,其中就有‘星汉灿烂,若出其中’这样的好句子,翻遍了整部乐府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胸襟气魄了。不如我就送你‘星汉’两个字如何?”
天极忙道:“还是娘子见识多,肚里装着好些典故。星汉,星汉,傅星汉……”天极突然哑然了,直直的望着芳草,他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敲着芳草的脑袋:“好啊,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原来是不安好心的。快说你错了没有。”作势要打。
芳草笑着求饶道:“难不成夫君觉得这俩字不好,有典故,有来历,还不好么?”
“变着法来骂我,还敢说好。看来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反了,我当了负心汉,你还那么高兴么?”
芳草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原来逗你这么好玩。哎哟……”芳草又觉得笑得肚子疼。
天极伸出两手要捉弄芳草,又想到她素日怕痒,于是开始咯吱起来。芳草忙推着他:“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重新给你取个好字,你快住手。”
芳草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满脸的红霞。此时车子一个颠簸,天极竟重重的跌在了她的身上。
芳草趁势要将他推开:“快去坐好,别胡闹了。不能再笑了,我都觉得肚子疼了。”
“疼么,给我看看。”天极说着便去解芳草的衣裳,手已经探了进去。芳草愣在了那里,直到肩膀感觉到凉意才反映过来,大力的将他推开,满脸通红:“喂,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疼么,我想看看。”天极突然像个小孩子般缠着她不放。
芳草也不想理会他,揭了帘子两眼看着外面的风景。
没过多久已经到六合坊,已经能看见留香坞的铺面了。芳草忙将车夫住了车。天极先跳下了车,接着又去搀扶芳草。
芳草不能每天过来照管这边的生意,所以一些日常事务都是交给二管家白鸣在照管。
小林看见了芳草,立马迎了出来:“掌柜来了……”突然觉得称呼不对,又连忙改口:“应该称呼夫人才对。”
芳草倒不在乎这些,径直走进了店内。白鸣正在内室与顾老板谈论生意呢,听见她来了两人都迎了出来。
芳草笑着点点头:“顾老板最近可好?”
“劳杜掌柜惦记,还好,还好。”又见傅天极在身边,赶紧行礼。
天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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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九十二章二十四桥
第一百九十二章二十四桥
且说天极与芳草准备入京进宫谢礼的事,当下将家事俱已安排妥当了。拜别了周夫人等,一路北上。
他们出了南京顺着运河北上,这是芳草十二岁那年从京城里出来后,第一次回故地。路途比去宁波那次遥远得多,在运河上飘荡了几日,好不容易靠了岸,原来已经到了扬州境内。
天极道:“既然来了此处就该好好的休息两天,这几**在水上也疲惫了吧?”
芳草答道:“可不是,还以为再也不用走水路,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这样赶路不知赶到哪一天才能到,当初可是让我坐船坐腻了。”
天极听说自然也心疼,于是说道:“我们水陆换着走,这样也快一些。”跟随的家仆不多,几人先去找了客栈落脚。
天极自然要带了芳草四处逛逛。
芳草:“扬州的美名我倒是很早就听说过了,有一句诗不是叫做‘烟花三月下扬州’么,只可惜我们来错了时候,早已过了桃红柳绿梨花白的季节,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动人景致。”
天极却说:“你这话差矣,今天我就带你去个好地方,顺便再请你去一处好馆子吃东西。”
芳草一听说有好东西吃,立马又喜欢了:“好啊,我们这就去吧。”
天极道:“你着什么急,我安排下再去。”说着将承影叫了来吩咐了两件事,又让心慧给芳草取了一件大袄来给她换上。芳草觉得穿着累赘,原说不穿的,天极却道:“外面冷,风大,你不多穿点,回来受了凉不好赶路。也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还和我闹脾气。”
芳草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得穿了。两人并不乘车或是乘轿,一路步行出了西门。芳草见秋高气爽,又见衰草连天,蓼花红叶更助秋兴。
她回头去看天极:“此处你来过么?”
天极道:“当然来过,当初带兵操练时,来扬州驻扎了有半个月,这里的景致倒也看得差不多了。水乡温柔很有一番韵致。”
芳草忙道:“当初你不是去的山西练兵么,怎么又到了这里,又没听你说起过。”
天极眉毛一扬,伸手扶了她一下,笑说道:“以前关于你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在可以慢慢的交流。”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不多时已经看见了一座青石拱桥,横跨在一条宽阔的河流上。
芳草手指过去:“快看,是座大桥。倒也宏伟,只是叫什么名字却不知道。”
天极莞尔道:“这就是二十四桥,名声够大吧。”
芳草连连点头,关于二十四桥的名声她都是从诗词里看来的,自己出门少,见了这么一个出去自然也是要去游玩一番。天极在后面跟着,却见芳草依旧像个小丫头似的四处乱窜。怕自己一不留神两人就走散了。
芳草惊喜的跑上了桥头,倚栏眺望觉得寒烟漠漠,两岸的红叶更添了秋景。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人,衣香鬓影的倒也热闹。
芳草手扶栏杆,见桥上那些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芳草觉得十分的新鲜,接着那些柱子一一的数过去,到了末尾一根恰巧正好是二十四根。她回头去找天极,却见他买了一把油纸伞正走了来。
芳草仰脸问他:“又没变天,你买伞做什么?”
天极道:“太阳正旺,买来与你遮阴也好。”又见她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已婚的**,便看住了。
芳草笑道:“刚刚我数过了,原来这里有二十四根栏杆,所以才叫二十四桥,是不是?”
天极道:“你脑子转得挺快的。”他将伞撑开来,原是一把桃红的花伞,顶上绘着一支盛开的梅花,十分的娇艳。芳草觉得这伞真漂亮,便从天极手里将伞拿了过来:“你一个大男人不适合撑它。”
两人扶着桥栏杆慢慢的走着,芳草觉得秋风拂面,又听得天极说道:“若是春天来,你还能看见两岸盛开的红芍,所以这桥还有一名叫做红药桥。姜夔不也说么‘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句句真切,十分应景。想想这两岸的绿柳红花,一片的鹅黄柳绿,明朗如画。”
芳草一路慢慢的移着碎步,心情大好,几日来的奔波疲惫此刻倒慢慢的散去了,听见天极念诗,关于这里的诗词她也是读过不少的,于是跟着附和道:“我倒喜欢那几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
芳草的句子才落,不知何处传来了几声稀疏的丝竹之声,芳草四处忙寻。天极拉了她的手顺着音乐声而去。
后来两人来到了柳荫掩映之处,只是柳树上只稀稀疏疏的挂着几丝空枝,一股萧瑟的景象。在柳荫丛中有一方八角亭。芳草望去,只见亭中原是一群吹奏之声,芳草觉得那音乐十分好听,绝对不亚于交响团所演奏出的乐曲。
亭中有一女子水袖长舞,正在那一字一句的唱着戏词,芳草见其扮相的确不错,闻其唱腔是昆曲的味道。只听得她唱的是:“纸光明玉板,字香喷麝兰,行儿边湮透非春汗?一缄情泪红犹湿,满纸春愁墨未干……”
一招一式的芳草只觉得好看,天极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对于这些戏文本来也不大喜欢,因此转头和芳草说:“想来你也饿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饭馆,他们做的汤包很不错,既然来了肯定要尝尝。”
芳草随着天极后来到了一家叫做“红药茶社”的饭馆,芳草看见这名想起金庸小说里那位因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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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九十三章重回故里
第一百九十三章重回故里
两人一路奔波,在途中竟然耽搁了大半月的时间。
从通州上了码头,早已有仆妇派了车轿前来迎接。芳草乘一顶华盖的八抬大轿,傅天极却骑着高头大马行在前面。
芳草一手揭着帘子望着外面,当初她随着家人为了避祸从京城出逃,走得匆忙,不曾想就是几年的时间了。她也从当初的那个黄毛丫头长成了个**。
毕竟是京城,一南一北的口音俨然不同。来来往往涌动的人群正展示着一个帝都的繁华。芳草望着帝都的天空,依稀看见了自己还是个垂髫的稚子的时代,如今也都一去不复返了。
正在她感怀的时候随着脚夫们的领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芳草感觉落了轿。还不等心慧前来揭轿帘,上来了两个婆子,笑脸迎着来恭请芳草下轿。
“少奶奶一路辛苦。”
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