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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钺听说忙问:“那么杜掌柜打算做什么呢?你们做得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又要弄别的,你们留香坞很是独特,怕整个南京也就你们独此一家了。”
芳草道:“那是因为千户大人不知内里的行情。虽然生意看着还行,也是一段一段的,再说料理花草也费时费力,而且一年下来还挣不了多少钱,人工、房租、税款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一除能剩下多少可以赚的。”
“但你做这些已经习惯了,又改行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
芳草笑道:“不是全部转行,转一半就行。这里有三间铺面,用一间卖花草香料,剩下的两间卖些药材。”
“看来不止一半呀。不过我听人说卖药利润是要大些。”韩钺想芳草本身就具备一定的药理知识,开个药店也很平常。再说自己是个门外人,不做买卖对这些行情不是十分的清楚。
这些只是芳草暂时的打算,摆在面前最要紧的还是怎么应付丁夏,若是躲不过这一关,什么想法也都是白搭。
韩钺看了看芳草见她突然不说话,埋着头不知想什么,忙问:“你怎么呢?”
芳草苦涩的一笑:“没什么,我还没谢谢上次大人给我稍的那些东西。难得你如此有心。我也不知道该回敬点什么。”
韩钺也没当回事:“都过去几个月了你还记着,也用不了几个钱。刘家的事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
“对了,你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不妨多问一句,那个花姨娘怎样。有没有把她抓住高官,你刘伯伯的那个大儿子呢,还在五台山修炼么?”
韩钺见芳草充满了好奇心,原本是不想多言,因为她知道许多里面的究竟只好与她道:“据说刘伯伯将花姨娘给休了,其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些日子来事太多,我也无暇去管。对了,我听人说起你们杜家好像是要和丁家联姻,是不是?”
芳草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没想到传得这样快,如今连你们锦衣卫也知道了。”
韩钺见她似乎有些不悦,当初还在宁波时就听说过她和庆国公曾经在荒岛上流落了一夜,后来她又住在营帐中几晚,两人当真什么事也没有。说来谁也不信,怎么转眼这一个就要去嫁人呢?韩钺知道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问,不过顺轮进来看看,还喝着了这里独特的茶。便起身告辞,芳草也不挽留他。
齐账房已经将账结出来了,呈给芳草看。芳草看了几眼又对他道:“还有这两间门面当初是租他们家的,你去问问要卖多少钱?”
“掌柜打算将这两间盘下来?”
“是啊,也只好如此了。”芳草又一想,要是到时候要跑路这房子不是砸在自己手上了么?不行,得等等,立即又道:“房子的事可以暂且搁一下,将这些账先结清。”
齐账房道:“早早的结了账,只怕少主恼,再说两家不是合作的得好好的吗?”
“他恼,我不恼他就算是对得起他了,他做的那些破事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事你去处理,我就不好出面。他有什么话你带给我就好。”
齐账房听了依旧觉得有些为难,以前两家不是挺和睦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现在日子好过些了,总不可能就一脚将人家踢开,又见芳草如此坚定倒真不敢劝。心想可能还是私事的关系,自己插不了手。
后来傅天极突然来了,芳草只觉得委屈。难道他也能咽得下这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嫁别人不成?
傅天极看去像是个没事人,言语神情如旧,又买了上次芳草赠与周夫人的那两种花。接着又进来和芳草说话:“你是怎么呢,为何见着我就躲?”
“我不躲,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我倒没想着你也能咽下这口气,果真我嫁了别人你就高兴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还要说好话来哄我。可见你们男人的话当真是信不得的。”
天极一脸的冷峻,他知道芳草的不情愿,自己何尝就情愿呢?母亲那里没有软和,杜家更是无门,原本就不好处理的事,偏偏又冒出来一个暴发户。
天极又安慰着芳草:“你请耐些时日,我总会有法子的。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母亲的那些茶。她喝了几天说身子还好,所以我又来买些。真是让你费心了。”
芳草沉默了下来,面前的这些坎当真两人是无法逾越过去的吗?她抬头去看天极的脸,只见他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竟是忧愁,芳草想自己是不是太逼迫他了,她伸手想将他眉宇间的困扰给抚平。
还没够着他的脸,天极捉住了她的手,坚定的说道:“芳草,我的心只有一个。也完完整整的给了你,没有分成几瓣的道理,我答应过你的事也一定会去做到。”
芳草微微颔首,也是一脸的坚定:“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要是让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我会抵抗到底。大不了就一走,或有一死。”
死字的音还没发出来,便被天极止住了,摇摇头:“不要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你带着几分男儿性子,不该有这样的念头。我还想着能与你共度一生呢。”
“共度一生,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吗?”芳草已经看不到半点的希望了。
天极斩钉截铁的说:“一定会有的。”
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六十六章道贺
第一百六十六章道贺
眼见着杜芳菲的婚期将至,嫁的是个广宁郡王,不过不是元配,而是给续弦。前面的王妃去了两年多,让人相了好些家,相来相去就看中了临安侯家。
沈夫人听说给人家续弦原本是有些不乐意的,后来又听人说这嫁过去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王爷岁数又不算大。找着这样的靠山还要去求谁,真是天大的好事。早些年以为将芳华送进宫中,自己便是国戚了,哪知又闹出后面的事来。芳华是指望不上了,跟前就这么个嫡亲的芳菲,沈夫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甚至不惜挑拣傅家的不是,毁了那桩婚姻。
如今女儿要做王妃了,沈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芳菲的婚事原本与芳草无关,名义上的二姐,可现在她也不住府里,本来是打算不去的。哪知三哥来再三交代:“三妹妹还是回去一下吧,再怎么说你也姓杜。不过就一天的时间。至少老爷太太看着也高兴。”
芳草道:“他们高不高兴与我有多大的关系呢?”
杜柯又道:“三妹妹话不是这样说,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回去一下吗?老爷这些年也常常七病八灾,我知道你们在外面这些年过得也不安稳,对家里有怨气,但气总有消散的时候。再说他们给三妹妹许的丁家的亲事,三妹妹自己心里不是不愿意么,不如趁此回去喝他们说说。”
许氏也在旁边劝道:“小草,你就听你三哥一句话,没有错。”
芳草见母亲也这样说,心里渐渐软和下来:“那好,我是听三哥的劝才回去的。她是主子小姐,拿我做什么,奴婢丫鬟?我这个人爽直,爱恨也分明。论理说她也不是我的仇人,但我就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杜柯劝着芳草:“三妹妹你的这些怨气当哥哥的都清楚,你耐些性子。再说也你见识了不少的人,差不多历练出来了,到时候可不要给二姐少面子。毕竟是她的好日子。”
芳草嘴一撇:“好了,我又不是个小孩子难道什么也不懂吗?多谢三哥来和我说这些,没什么事三哥请回去吧。”
许氏忙相留道:“请三爷用了饭再回去吧。”
杜柯道:“姨奶奶不用留了,身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又看了看芳草:“三妹妹可一定要记得去。”
“好,我不都答应三哥了么,难不成还有反悔?”
后来芳草独自思考,才发觉这是一件麻烦事,不该这样痛快的答应下来。她握着自己的珠子,念叨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许氏又特意拿了银子出来让瑟瑟去置办点礼物,毕竟这些不能少。芳草对于母亲的安排没有什么怨言。
过了两日,便是芳菲的正日子。店里的事芳草招呼好了,与瑟瑟雇了一辆车子。两人回了侯府。
芳草一下车,便看见几扇大门正正的开着。牌匾,柱子,大门都新漆过了。来来往往进出的车轿都是杜家的交好。芳草与瑟瑟从侧门进了,熟门熟路的走自己的路。才到了影壁,有小厮上来要替芳草引路。
“姑娘这边请。”
芳草看了他一眼,一个生面孔,应该是后面来的人冷冰冰的说道:“我自己知道怎么走。”便往沈夫人院子的方向走去。
小厮还想说几句,后面有人在拉他,低声和他说:“这是府里的三姑娘,你就由着她去吧。”
“三姑娘,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芳草见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一排忙碌的景象。也无心去管,心想到了地儿将手里的东西送到,简单吃顿饭就回去。
她与瑟瑟来到了沈夫人的院子,沈夫人正与一些近亲交好家的女眷们闲话。曾大*奶正来往忙碌,指挥调停甚是忙碌。芳草不等人去通传,自己便进去了。
只觉得一屋子的人穿红着绿,莺莺燕燕的好些人。芳草也不四处细看,见沈夫人正坐在那里,上前与沈夫人道了个万福。
沈夫人点点头,说了句:“三丫头也回来了么,你二姐正在房里试衣裳,你去瞧她吧。”
“好。”芳草见沈夫人的表情还算和悦,心想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这话不错。
沈夫人想的却是,这是丁家看上的人,以后两家联了姻,家里的那些生意还需要他们丁家多多帮忙,也不好再拿以前的架子来,再者又当着这些人,实在拉不下来脸。
芳草送上了母亲准备的贺礼,曾大*奶接了去。大*奶一手拉着芳草笑道:“三妹妹难得回来一趟,我带你瞧新娘子去。”
曾大*奶将芳草往芳菲屋里带,芳草想到她事多便道:“大嫂你忙去吧,这府里难道我还不熟悉路么。”
曾大*奶笑道:“这有什么,难道我躲个闲也不成,自己又不是轱辘一直转。”又见芳草一身簇新的衣裙,做工用料款式都极好,拉着芳草边瞧边赞道:“三妹妹小的时候长得平常,这大了倒显出与众不同了。加上今天这一装扮更是显得有身份,有气质。”
芳草笑道:“大嫂这张嘴还是这样会说,我见外面那些在生意场上跑的人也不见得有大嫂这样的好口才。”
曾大*奶笑道:“三妹妹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怕妹妹笑话。你大哥还嫌我的夯货呢。”
“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我也并不认为他就是怎么厉害的人。说起处事决断,说起手腕来大哥还不及你了。”
曾大*奶又和芳草道:“今天三妹妹来,太太还是挺高兴的。我还真怕你不出现,其实一家子过日子嘛,在怎么着也是一家人,闹是折腾来折腾去的也不大像话。太太这个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些不大好处。”
芳草道:“不是三哥来说,我还真的不会来。”
曾大*奶忙劝慰着芳草:“三妹妹这样想就不对了,其实你今天应该把姨奶奶一并带来,说不定侯爷和太太高兴,一句话的事就让你们娘俩回来住了。我照样拨几个丫头去服侍你们,大家该有的一份也不会少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