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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些什么呢?”韩钺显得有些疲倦,眼中带着几缕血丝。
芳草满脑子的疑问当然是什么都想知道啦:“什么都行。”韩钺见她一脸的好奇不忍弗了她的心愿,只好娓娓道来:“其实刘伯伯是我爹多年的故交,说来两家还有点亲属关系。我远房的一个姑姑嫁给了刘伯伯做正房太太,可惜没几年就去世了。到底是我那远房的姑姑福分薄。如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花姨娘和管家打理。刘伯伯以前还做过知府,但仕途不顺,得罪了官场上的人,被人参了本子,刘伯伯索性辞官不做了。直到几年前添了这个病症,没想到竟如此厉害了。”
芳草忙问:“花姨娘为何要陷害你伯伯,再怎么说也是一家子呀。对了,你说你伯伯还有一个儿子,怎么没见过他?”
韩钺道:“因为从小有些痴傻,后来来了个和尚说是要度化他,因此就被送到五台山修炼去了。还是小的时候见过他,这一晃就十几年了。”
芳草又问:“那么说花姨娘是为了谋夺家产了,可她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不用这样煞费苦心吧?”
韩钺又说:“刘伯伯一直怀疑刘谕的血统。他身子不好,常想是不是花姨娘从中作梗,连同大夫在药里下毒,所以才写信给我。”
“你说到杭州有公干,接着又让我跟你到了刘家,是不是别有目的,你早就设计好的?”
韩钺眉毛轻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倒料着了,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开了其中的谜团。里面的这些弯道怕也只有你们这些略懂医药的人看得出门路来,其实我倒没想到你懂得那么多,看来留香坞的掌柜是不简单。”
芳草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恰巧遇上我知晓的东西了。”
韩钺又感叹了句:“希望刘伯伯能够加强警惕,不要让奸人得逞。不过这一招的确够高明的,一般人哪里看得出来。如此看来刘伯伯怀疑那个姓蒋的大夫是有来头的。”
芳草道:“能够利用曼陀罗和夜来香两种不大相关的植物布局,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她已经基本解开了刘家隐藏的谜底。心想这生活在一起的人原来心肠也可以如此歹毒,为了自己的贪恋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杀人。
韩钺瞧了瞧芳草,便问她:“你去宁波准备呆多久呢?”
芳草答道:“说不准,大人呢?”
韩钺回答说:“上来派我去搜集关于倭寇的任务,可能还得和他们水师会和。想来也得耽搁几月吧。”
“那么久呀?”芳草还打算和他一道回南京去呢,看来是没什么希望呢。再怎么耽搁她也不可能几个月在外面呀,家里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再说能够支配的经费也没那么多。
韩钺明明白白的看见了芳草脸上写着的失望,他微笑着说:“我也得看情况服从上面的安排,掌柜若在宁波遇见了什么麻烦的话,我帮得上忙的直说就是。”
芳草突然觉得这张黑脸跟块木头似的,今天好像有些许的变化。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断案能力让他一个锦衣卫也刮目相看呢?
路上再没有其他事耽搁,顺风顺水在离家后的第十三天芳草等终于踏上了宁波的土地。没想到在水上这一漂泊竟然就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再用几日芳草心想自己定会晕过去的。身体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极限,使得芳草一下了船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韩钺公务在身,因此无法和芳草继续结伴下去了,大家道了别。她和初一也拿着行装找家客店住下。
总算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芳草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然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开始计划后面的行程。先休息半天,等明日一早去逛逛大街,顺便考察一下,听说这里商贸繁荣,还时常和外国人做交易,她也得去看看古代的外贸是怎样进行得,没准运气好,还能做成一笔买卖,也贩些上好的进口香料回去,如此也就不再受丁夏的盘剥了。
芳草和初一休整了半天,第二日一早便打算上街逛逛,顺便拜访一下当地的香料铺子,看看别人都经营些什么,有哪些值得借鉴的地方,回去也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产业。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虽然不及二十一世纪的街市繁荣,没有高楼耸立,但这座沿海的城市却给芳草带来了些异样风景。空气里弥漫着海风里的淡淡腥气和丝丝咸涩。
初一道:“掌柜的,这里我们又不熟,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芳草道:“不会那么不济吧,出次门就迷路。不要紧的你好好的跟着我,再则就算我们找不到回店子的路我们还可以问人呀,放心,店名我可是记下了。”
初一心想,这能放心么。他没出过远门,再者这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街上行人的面孔他可是一张也不认识。只得跟着芳草胡乱的走。
芳草则一身轻松,边走边看,不管是遇上什么东西都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也不知走了几条街道,或许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处处都是新奇,忍不住四处看。走着走着,在各十字路口发现了一家经营香料的铺子。芳草一喜忙说要去看看,先是看见了店门口挑出来的布幌子,上面写着“谢氏香药”。芳草想还没他们的“留香坞”的名字好听。
见客来客往的,有三间宽敞的大门面,其中一个门面在转角。初一紧紧的跟在后面,芳草进去了,见里面的伙计都是统一着装,来往传话声也皆清楚简单有力,执行力也强。芳草心想,一个没有接受过现代企业管理的人,能考虑得这么周全确实不易。
芳草才要问话,却见上来一个不是伙计,一身的灰衣,手上握着一把短刀,目光凛冽。芳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管他,只是叫住了一个伙计问道:“你们这里都贩些什么香?”
伙计答道:“什么香都有,就看公子买来做什么。”
芳草才想说随便看看,刚才的那个灰衣人又上来质问道:“公子的口音是外地的,从哪里来,做什么?”
芳草更是一头雾水,面对这样的逼问有些不爽,忍了忍胸中的怒气:“你是谁,有资格来此处盘查吗?将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灰衣人的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面部的神经已经绷紧了。芳草觉得这屋里流动的空气同时混合了好多种香气,大部分的名字她还是能说出来的。除了几种她从来没有闻见过的香气,芳草心想这或许就是他们店里的宝贝了。
又见那个灰衣人始终阴魂不散的,自己走到哪就跟到哪。初一也对他加紧了提防。后来还是掌柜调解的与灰衣人哈腰道:“官爷,您就别为难我们的客人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向官爷禀报。”
“好,你们这些做买卖的要是敢和那么人勾结,查出来的话小心头上的脑袋。”
掌柜迭声道:“不敢不敢。”
灰衣人便出去了。
芳草听着一头雾水,忙问这里的掌柜:“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连便衣都出来了。”
掌柜的解释道:“小兄弟是外地口音,所以这些官爷才特别留意。都是被那海盗和倭寇给害的,做个生意也不安静。小兄弟要买点什么?”
芳草走了一圈,这里也有卖干花的,只是不像他们店里有许多方子。别的倒没什么两样。看了一通,芳草便叫了初一走了。他们虽不买东西但店里的伙计也很客气,一直欢送出来。
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三十九章访客
第一百三十九章访客
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一手的战利品。芳草和初一回到了龙飞客栈,初一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掌柜的,明日还要这样折磨人么?”初一觉得整个人已经要垮掉,手臂酸得不行。
芳草呶呶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力气也没有,太不中用了吧。得了,明天我自个儿出去逛,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的休息。”芳草不想和他再磨叽什么,看来不该带初一出来,要是让阿图跟着似乎还不错。
芳草让初一将东西放下便就让他出去了,自己还想躺一躺。
初一一脸的笑容,有些不肯离开。
芳草觉得有些奇怪忙问他:“你还有事?”
初一笑说:“掌柜什么时候给家里写信呀?”
“写信?”芳草挠了挠脑袋,她还真的将这事给忘了,已经是初一第二次提醒他。以前在刘家的时候说是在半途不好写,如今到了地儿很该给家里写封信报声平安的。芳草明白过来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给素素说你想她,然后问她想不想你。这样总行了吧。”芳草一面将初一给推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芳草站在窗边向远处眺望,由于此处位置较高,仿佛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海平面。依稀能见几艘商船正在海上行驶,只是因为距离的关系,只有小小的一点。
她还没到宁波的时候以为这里已经成为了战场,哪知并没有什么风浪。走了一圈下来,既没有看见什么倭寇海盗,也没看见什么水师部队,心想韩钺是不是耸人听闻,故意吓自己的呢?
不过街面上行人不多,每个人都神色有些慌张。芳草和初一进任何一家店面都要被人盘问,种种迹象仿佛又在透露这里的确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看来停留几天就该回去,再遭市民意外的话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连救自己的人也没有。
芳草想起了家书一事,正好见桌上有一份笔墨,有几张纸。她端坐在桌前,提笔蘸墨,略一思量便开始书写。
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写字的关系,提笔没写几个,芳草便觉得无法见人。这竖排的方式到如今依旧不大习惯,稍一停顿久了纸上便溅上了几点浓墨,一张纸便毁了。芳草只得将信纸随意一揉,随手丢在地上。只得又抽出了一张干净的纸页重新书写,写了大概有十几行时,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芳草没好气的说:“别催,我正在写呢,放心,我一定替你问候到。”
敲门声没有停,芳草心想定是小二,提高音量喊了句:“这里没什么需要。”
哪知敲门声没有停止,芳草正在构思家信呢,有些气急败坏的上前将门一拉,脱口而出:“我说过了,什么都不需要,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果真是你”
芳草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这才抬头看跟前的人。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身靛青的劲装,身量颀长壮硕。芳草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不耐烦渐渐的写满了惊异。怎么会是他,他如何知道自己在此?
“怎么,见着我就这么不高兴?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细瞧去傅天极似乎有些不怎么高兴。
芳草听说只得走开让他进屋,傅天极跨进了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就这个举动让芳草一震,他关门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傅天极在桌前的长凳上,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那张墨迹未干的字迹,匆匆瞥了一眼。芳草发现他正在打量,赶紧上前将没有完成的信给夺了,藏在身后。
“歪歪扭扭的,写得也不怎样。过来。”天极的口气里听来却没有一丝温度,又夹着一丝不容辩解,生生的命令口吻。
芳草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一见面就不给好脸子,他还真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