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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连带着从林氏这边探听消息的也都不少。
可是如今一个昌武公府的事情就不少了,加上秦氏月份大了,林氏更是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功夫去参合韦氏的家事。那韦氏素来就是个
自命清高的,别到时候冰人没做好,反倒惹了她的埋怨,何苦来哉?
想到秦氏,小小板着手指头一算,大概也应该临盆了。过完新年,她就收拾了给林氏等人的礼物,又单独给没出生的小侄子收拾了一车
礼物,着府里送东西来的人一并带回去。这余杭旁的东西不提,海鲜干货却比京中多了很多,记得前世听说这些都是下奶补身子的好东西,
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给小孩子准备的银镯儿、长命锁等物,也都是让银楼照着最新的样式打造的精巧之物,至于贴身用的细棉布,做斗篷
外衣的缂丝等等,更是装了一大车。
不过小小自己囤的好东西就更多了。如今她手里活泛,余杭一带虽说只买到了一个一千二百亩的田庄,但是江陵那边的田庄出产丰厚,
还有铺子,去年年底之前交割的时候,半年下来也有两、三万两银子的收益。只要风调雨顺不遭什么大灾,一年五六万两银子是跑不脱的。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这里头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若是女孩儿,自然也得依着余杭的规矩酿了好酒备下,
作为日后的喜宴使用,称为“女儿红”。想起自己记忆已经不是很深刻的前世,这女儿红、状元红的传说倒是印象挺深。那个时候,自己是
多么羡慕那些早早就有父母为其准备的儿女们呀。她孑然一身,虽然尽量开朗,但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孤独。就是在这个异世里,说实话,唯
一让她有亲人那种孺慕之情的,第一便是林氏,第二便是周艾。对这两人的情感是一种血脉相承,或者说是本尊这身体遗留下来的,纯天然
的情感。而对周伟、周英等等亲人的感情,更多的是后天的培养。
你用真心待我,我自然以真心回报。
尤其是天赐。
若是说对天赐是那种少女芳心,小鹿乱撞的情怀,小小自问从来也不曾有过。可是到了今日,对天赐的感情好像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这
水到渠成的一般。
可是腹中的这个孩子感觉又不一样了。这是跟她血脉相连的,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前世今生唯一的一个。也许以后还会有很多,可是这
一个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小小已经想好了,无论他是男是女,她都会认真地教导他好好长大,惟愿他一生喜乐平顺。
就像庞嬷嬷说的一样,这孩子每天在小小临睡前的动静要大一些,也许是因为夜深人静,所以感觉更加清晰。每个夜里,她都会认真地
去感受孩子的动静。想象那个小小的身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头翻身、伸手、踢腿。
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小小没有注意到天赐的变化。
因为得到天佑说的消息,天赐的压力很大。科考为国家抡才大典,尤其这一个县的县试,历来是由知县主理,因为是科举的基础,决定
了无数人能否改变命运的第一道关卡,朝廷很是看重。
尤其是余杭。
天下刚刚一统的时候,余杭距离杭都太近,跟着乱过一阵子。县试也耽搁了一两年。随后重新开了考试,可是因为对于大周朝廷的微妙
情绪,参加科考的人并不多。这两年的情况逐渐好了起来,若是天赐所料不错。只怕今年的人数会更加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仅从报名的情况来看。人数已经超过了前两年的总和,达到四千余众。江南不愧文风鼎盛这四个字,光是一个县试罢
了。就有这么多人参加,联想到举试情况惨淡的施州,天赐由不得苦笑一声,打叠了jīngshén安排诸项事宜。
不得不说,天佑来得太过及时了。
除了县试,衙门里头其他的日常工作依旧要照常进行,这么一来,真正能帮衬着行事的两人未免都有些不合时宜。张孝武虽是衙门里头
出身,对这里头的门道摸得清楚,不过小吏是贱业,参加不了科考。而温皙虽有才华,到底因为户籍和原本身份不太清楚,也没参加过科考。唯一对这些考试的情况比较了解的,倒是天佑。
他已经是秀才身份,虽说还没考取举人,不过江陵书院里头的师兄们考过的不计其数,他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有一番见解。
天赐便干脆将天佑托付给张孝武,委托他们两个去处理一些杂事。县试本就有前例可循,需要做的也无非是照例行事罢了,唯一叫人烦
恼的就是琐事太多,而且事必躬亲,需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才是。
尤其这次人家已经下了决心要让天赐难看,一些细节上更是要小心行事,莫要自己先出了篓子,让人抓了把柄。
四月二十,忽然来了一道旨意。皇帝考虑到余杭临近杭都,原本便有南唐的一套完备的朝廷设施,不想荒废了,打算不日南巡,着余杭
上下官员准备迎驾。而送了旨意来的天使自然不会立即回去,要对南唐原有的各处官衙设施查看一番。杭都太过打眼,余杭便成了最好的选
择,而且来传旨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小小的三叔周英。
于公,周英这次过来,除了明面儿上安排皇帝南巡的事情,还要对原来安在南唐的暗桩再做一次整合,皇帝另有用处。于私,他也是受
了大哥大嫂的托付,来看望一下有孕在身的侄女,正好一举数得。
周英过来的深意,天赐也还了解不了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只是听说天使到来,少不得惆怅了一番。又要迎接御使,又要安排县试,难免
便有些分身乏术。
又是天佑出了个好点子,他说:“往年在江陵,若是应试的人太多,县老爷看不过来,也会请了各个书院的山长帮着品评一番。若是哥
哥忙活不过来,何不也请这杭都附近有名的书院来帮忙呢?”
天赐茅塞顿开,若是如此,眼下倒有个最合适也最有名望的人,若是他能来坐镇一番,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人自然是原来南唐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南唐国子监本就是原来旧朝的最高大学,请了原来的校长出来坐镇一个小小的县试,谁还能有
意见?便是有营私舞弊的,那些原本找茬的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若是出了事,损的可不是祭酒大人的面子,还会引起更多人的怒火,谁
敢?
四月二十二日,跟着圣旨之后,周英便抵达了余杭。
四月二十三日,天赐亲自去拜访了祭酒大人,祭酒大人一听就爽快地应了下来。之前自家孙子的事情,可是多亏了这位新来的知县老爷
秉公处理,不但惩罚了恶人,出了怨气。更是让自家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笔赔偿银子,全家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尽够花用一辈子了。不
过是一个小小县试,祭酒大人看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自然是顺水推舟,满口应承下来。
消息传出,余杭上下人心浮动,应试的学童,袖手的秀才老爷、举人老爷们奔走相告,内容无非就是招子放亮点。莫要做些徒劳的功夫。反倒给自己脸上不好看。
不提有多少人吞下一口郁气不得抒发,天赐倒是真的松了口气,心情也飞扬起来。
周英还有旁事在身,谢绝了天赐的好意。并没有住进安园。而是包了一家客栈住下。可是带给小小的东西却不曾少。满满六、七车拉进
了安园里头,惹得天赐直笑,说小小和周家的几个银两。全丢在了路途之上。
小小懒得理他。周英过来,自然有其他的事情,不用周英说她也能蒙上几分,她也懒得去打搅,反正周英忙完了是要来找她的。她只每
日里跟孩子沟通感情,收拾准备出生要用的东西就罢了。
县试安安稳稳地结束了,张榜之后,无一人不满,天赐悬着的心彻底落回了实处。周英的“琐事”也处理完毕了,每日里拉着天赐往杭
都跑,给皇帝安排行宫,面见留下来的各处南唐旧员,搅得杭州府热闹了好一阵子。
小小自己在家养胎,进了五月,她的肚子忽然如同吹气一般膨胀起来,饭量比平时增加了一倍,胃口也更刁蛮起来。幸好是在余杭,进
了五月里,各式新鲜瓜果不要钱一般往安园流水般送着,小小自己都笑,若是放在一般人家,不提别的,就是这水果也消耗不起。
江陵那边连连来信催促天佑返家,对于跟陈氏女的婚事却绝口不再提及,天赐估计着是自己上次写回家的信起了作用,收拾了行李将天
佑“遣送”回去了。天佑泪眼汪汪的,恨不得能扑上去拉住小小的裙角,不停地叫小小帮他多说两句好话,留他下来。直到天赐直言,说是
上次写信,已经跟赵明礼陈明了厉害关系,不会再叫他跟陈氏女结亲,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人。倒叫旁边看着的丫头婆子们笑了一场。
周英安顿好了杭州府的事情,预备六月底京都给小小的催生礼到了之后,与送东西的人一同返京。京都里头已经来人送了信,五月二十
四上头,秦氏给周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刚当上了姑姑的小小眉开眼笑,当即就打点了礼物回去,只是觉得不能参加孩子满月礼,心中有
些郁郁罢了。
她的预产期在八月初,这孩子动静越来越大,好几次一脚踢到她的肋骨处,疼得她眼泪直掉。郑妈妈等人一边心疼,一边安慰她,说这
肯定是个皮小子,净知道折腾娘,不过孩子踢到肋骨,说明是头朝下的,这样生起来也好生,倒不用担心太多。
这话说得小小提着的心又安顿了些。这里毕竟是科技条件不发达的古代异界,既没有仪器之类的可以看到孩子的状况,也未曾听说过哪
家媳妇生不下孩子,剖腹取子的。这生产本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孩子胎位正,危险就要更少一分。她如今活得好好的,自然是少一
分危险更好。无论是自己,还是孩子,她都不希望出现危险,更不希望出现需要天赐取舍的情况。
私下里她也跟天赐聊过这个话题,若是实在不行,她宁愿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有强大的母家,有依靠着周家上进的天赐,即使以后有了
后娘,这孩子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就算是她死去了,还有郑妈妈、温嬷嬷等等一批忠心的下人会护着小主子。
可是如果选了自己,孩子生死不论,说不定往后她不能生育,为了延续香火,天赐不得不纳妾、收通房。那么她能如何自处?与另一个
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是打着“子嗣”这样的大旗,她也无法忍受。
天赐只当她是怀孕的时候神思不属,喜欢瞎想罢了,并没有怎么在意,反倒是开着玩笑说:“你也不用想得太多,若是你去了,我就把
咱们的孩子养大成人便罢了,也不再娶什么填房继室,我从小就听说后娘对孩子不好,我怎么舍得让咱们的孩子受那个苦呢?若是留不住孩
子,只不过是跟咱们没有缘分罢了,往后再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