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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也不在乎她的挖苦,“娘也知道咱们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就我知道镇上那些有些钱的人家也没有纳妾的,做女人哪有敢委屈的,既然娘一定要让她住到东屋去,那我就带着桃花搬到地头的窝棚住去,这样娘总该没有意见了吧?”
“娘,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我,姐姐也不会心中有气。”张寡妇忙低伏做小。
她不这样还好,一这样,程老太太越发觉得张氏就是想跟她对着来,心里的火气也越发的大了,说的话更是难听。
“你搬地头住去威胁谁呢?要搬你就搬,别到时哭着后悔。”
张氏淡淡一笑,“娘放心好了,就是哭我也背着人哭,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抬头又看向张寡妇,“大房早就分出来过了,当初分出来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有动,都在屋里,我只带走自己的东西,到时这大房就交给你了。”
“姐姐,你这样一走,让旁人怎么说妹妹啊?”张寡妇以袖掩嘴,嘤嘤哭了起来。
程大郎早就憋着火了,在看爱妾哭的这么伤心,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秀丽,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善嫉,我可以休了你。”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把家让出来也错了?那我是不是该指着她骂就对了?”张氏指着面前哭着的张寡妇,“大郎不必用休我来做威胁,只有一条,休了我可以,我必须带着桃花一起走。”
“桃花是程家的根,你休想。”程老太太也被张氏气势惹恼了。
先前那个软弱可欺的人,现在竟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要休书,甚至还要带着桃花走,做梦。
张氏冷冷的看着这一屋人,“我是个孤女,除了桃花,没有啥在乎的了,为了桃花,我就是死也不怕,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大郎带着寡妇私奔,现在竟还要娶着寡妇进门,这样该被浸猪笼的女人,还要接进门,大郎还想考举人吗?除非你们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氏凛冽的样子,震得屋里人皆是一愣,张寡妇也房哭了,瞪大眼睛看着张氏,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张氏吗?
程家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张氏会什么也不顾的撕破脸的说出这样的话,那脸上的恨意更是让一屋的人莫名的心虚。
这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若真动了桃花,她可以和所有人拼命。
“大哥”。程二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看向自己一向尊重的大哥,眼里满是失望。
不待众人反应,他已大步的出了屋。
王氏看着自己男人又心疼张氏了,语气带着酸味,“大哥,我家二郎都看不过去了,你看大嫂在咱家早就进了人心了。”
没人理她,她哼了哼。
“你就去闹,我看你能闹成什么样?”程大郎指着张氏。
张寡妇又跪到地上,“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就冲着我来吧,求你不要毁了夫君的前程啊。”
程老太太也气的胸口直颤,指着大郎,“休了这恶妇,让她带着那个小的走,让她们母女两个滚的远远的,以后饿死了也和咱们家没有关系。”
屋里闹吵吵的,张氏握着女儿的手,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沉淀的样子,越发的让众人心里不安,程大郎心里也没有底了。
休了张氏没有啥的,反正他也不喜欢张氏,如今又有张寡妇在,可是男人就有那种心理,东西可以不要,可是若对方不要了你,那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桃花却激动不已,就真的能这样离开这么一家了,想都没有想过啊。
这时候,蹲地地上抽着水烟一直没有开品的程老汉说话了,“就让她们娘俩搬到地头去住吧,今天晚了,明天让二郎去收拾一下,今晚大郎在这屋睡,虎妞你们住东屋的大炕上去。”
在程老汉的心里,女人就该依附着男人活着,女人被休那就是不贤慧,张氏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话,也让程老汉心里不舒服起来。
他知道是自己家对不起张氏,可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有啥说不开的,非要闹的鱼死网破的。
为了儿子的着实,也不能休了张氏。
既然人要去地头住,那就去吧,省着这个家也不安份,一方面也想着等张氏想开了,受了些苦也就知道程家对她的重要的,现在底气这么足,无非就是吃饱了几天饭。
程大郎正不想放张氏走,听了父亲的话,也有了台阶,面上还是忍不住冲张氏冷哼一声,“看在爹的面上,这次就不休你。”
☆、第90章:谋算
桃花直想竖起大拇指来,这程家人的脸皮一个比一个厚,难怪带着寡妇私奔这事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这样的人家还想当什么官老爷,真该好好看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张氏不和程大郎争这些面上的东西,“那我就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就搬走。”
扯着桃花就走了。
王氏咂咂嘴,被程老太太一瞪,有话也没敢说出来。
程大郎扶起张寡妇,“你现在有身孕了,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程老太太想到张氏现在敢腰板这么硬,还不是因为张寡妇弄的,眼张寡妇也不顺眼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见程大郎扶着张寡妇往外走,程老太太脸色更难看,“大郎,你爹不是说让你今晚住这屋吗?”
“娘,我将她们娘俩送过去就回来。”程大郎扶着人已出了屋。
程老太太这个气,不过是个小寡妇,就把他迷成这样了,这还是秀才呢,王氏在一旁看着高兴,满脸笑意的下了炕,抱着程林,拉着二郎就走。
屋里只剩下老两口,程老汉才叹了口气,“这借不到钱,大郎以后就在家里看书,东屋那边你多注意些,让大郎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
想着刚刚儿子对张寡妇的样,程老太太心里就有气,“看着就是个狐媚子样。”
张氏带着桃花回屋之后,就开始收拾大炕上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做荷包买的东西,这还没有装好,程大郎就扶着张寡妇进来了。
虎妞跟在身后低着头,桃花看了心里冷笑,看着一副胆小的样,指不定现在心里多高兴呢,这还真让桃花说对了。
原本看着张寡妇的举动,虎妞不屑,甚至觉得丢人,等听着张氏母女被赶到大地里去住时,她就不觉得张寡妇笨了,到觉得她太聪明了。
这些天来在程家,看着张氏母女感情这么好,她就心生嫉妒,现在看着她们日子不好过了,自然心里就舒服了。
特别是看着程大郎扶着张寡妇时,虎妞心里就更高兴了,竟没有料到张寡妇在程大郎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他们进来了,张氏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收拾着东西,桃花眼急手快,抢先拿过张寡妇要碰的荷包放在针线盒里。
张寡妇也不在意,笑道,“姐姐绣这些荷包是补贴家用吗?不知道这荷包能卖多少钱一个?”
程大郎看着荷包,眼睛一亮,正愁着没处弄钱了,这东西意然能卖钱?想着张氏弄的包子,看来这荷包还值些钱的。
张寡妇眼角注意着程大郎的神色,现在一看,心里更加确信程大郎跟本不懂这些,她又往张氏收拾的东西看去,这么一堆,怕是能做不少的荷包,心里盘算起来。
张氏不理张寡妇,桃花可不怕她,抬起头来,“婶子,谁说这些是补贴家用的,这可是我娘答应帮人做的针线活,人家给了五十个大钱,这几天吃的包子全花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张寡妇才刚一进门就想算计这些东西,桃花早在心里暗暗琢磨过了,定会有人问起的,张氏嘴笨不会说谎,那只能由她来挡了。
张寡妇笑了,却是扭头对身旁的程大郎说,“大郎你看桃花多懂事,才五岁,可懂的这些就像大人教的一样。”
没有质疑桃花的话,却是暗下挑拨着桃花会这样说全是张氏教的,张寡妇聪明之处就在这里,她不用面上撕破脸与张氏闹,几句话就能挑得程大郎心里对张氏生起怨恨来。
桃花眨眨眼睛,懵懂的问道,“婶子,你真厉害,我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在和我爹说,我说的这些话是我娘教的是不是?婶子不用直接说,转个弯却也是一个意思,真厉害。”
被人当破戳破,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张寡妇咋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她惊骇的看着桃花,这真是五岁的孩子吗?还是她刚刚太不小心,哪里弄漏了,五岁孩子看出来了,是不是程大郎也看出来了?
张寡妇压下心底的担忧,跟程大郎撒娇,“大郎,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旁的意思。”
程大郎原本就不喜欢桃花,偏向着张寡妇这边,在被张寡妇这娇媚的一哄,哪里还会多想旁的,将人搂进怀里安慰着。
跟本不在意屋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是当着张氏的面。
桃花心骂程大郎人模狗样,话里也忍不住甜带利剑,“爹羞羞脸,当着我和虎妞姐的面抱着婶子,羞羞、羞羞。”
这翻话就是说给西屋的程老太太说的,桃花可用足了劲,几乎就是喊出来的,自古婆媳对立,别看程老太太现在让张寡妇进家了,可看着自己养的儿子眼里一个寡妇比当娘的重要,相信程老太太定会恨死,对于那个和自己抢儿子的‘女人’也不会喜欢。
“喊什么喊,吓到你弟弟怎么办?”程大郎脸乍青乍红,狠狠的瞪着桃花,却也松开了张寡妇。
张寡妇在心里把桃花也骂了个百遍,只是当着程大郎的面,她要保持形象,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况且她现在在程家还没有站稳脚,还不能做太多。
虎妞也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桃花,桃花瞪过去,竟让虎妞有些心虚。
张氏早就忍够他们了,把女儿揽进怀里,“孩子还小懂什么,说孩子时也不想想你当着孩子面做了什么,也好意思怪孩子。”
“你就是这么管孩子的?难怪孩子让你教成这模样,以后让梅红多管管。”
“她管?她不是有孩子吗?在说我的孩子也用不着旁人管,她又不是死了娘没了爹的。”张氏一双眼睛通红,吓的程大郎愣没敢在接话。
张寡妇悽悽道,“大郎,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该多说话,总想着找个方法补贴一下家用,才多问了一句。”
不被人看到的眸子里,张寡妇狠狠的瞪了张氏母女一眼,她可不相信张氏真的把绣荷包的钱全花了。
听着张寡妇又把话带到荷包上面来,张氏冷笑两声,“想补贴家里有很多法子,村里有补衣服的,你以前也是这村里的人,这个也都知道吧?”
程大郎的目光却盯着张氏端起来的针线盒上,“等把这些荷包交上去,你买布做些荷包卖补贴家用吧。”
桃花瞪大了眼睛,这也太TMD恶心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来,果然是个渣啊,难怪向来软弱的张氏现在能这般的强硬。
自己挣不来钱,还要好色的弄个妾,妾带着个旁姓的孩子来,结果还要让妻子挣钱帮着养妾,也确实是眼前这个渣爹能做的事情。
张氏淡淡一笑,“我明儿个就搬到地头住去了,这家留给你们过了,当初家里分了什么东西出来,我早就上将去镇里时补好了,我当初带着二个孩子没饿死,大郎的这个姨娘比我还会过,相信也没有问题,哪里还轮到我来挣钱养家,传出大郎纳妾还要靠妻子绣女红养着,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