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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汉从柜子里摸出五文钱来递过去,“劳烦你了。”
又吩咐一旁的二郎,“把李大夫送回家再回来。”
李大夫收了钱,用程大郎拿出来的笔默把药方写下来递过去,“一天三次,抓七天的吧。”
程老汉接过来,又道了谢,程二朗才送着李大夫走。
看着放在炕上的药方,程老汉把从柜子里老妻存的钱都拿了出来,总共有半两,“大程去趟镇里吧,把药先抓回来给你娘吃了。”
“爹,从咱家到镇里要一个多时辰的路呢。”程大郎没去拿钱。
程老汉道,“去村头你王大爷家,让他家出一趟车吧,你娘的病耽搁不了。”
程大郎唉了一声,才拿着钱出了屋。
程老汉看着默不作声的儿媳妇,闷声道,“桃花娘,你也回吧,这里我就行了。”
“爹,那我就回去了。”张氏也不多说。
回到东屋之后,看到女儿在绣荷包,张氏沉默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来,桃花见娘回来,也高兴,举起手里绣的图案给张氏看。
“哟,我们桃花绣的可真好。”张氏细看着女儿绣的,虽然绣法还很生疏,但是大体样子已经出来了。
坐回炕上,指着几处不足指了出来,桃花细心的听着,见女儿改去了,张氏才注意到虎妞背身躺在炕上,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拿起先前绣了一半的荷包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程二郎似回来了,坐在屋里也能听到前屋里王氏的吵骂声,张氏皱着眉头,心里却一片冷意,这样的事王氏能答应才怪呢。
前屋终于静了下来,不多时就听着外屋的门被推开了,西屋又紧接着传出程二郎的声音,桃花侧耳听了,没有王氏的。
张氏叹了口气,手不停着,“你二婶这没有了动静,怕是回娘家了。”
上午的事说了一半被打断,张氏也不担心,反正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张氏绣东西很快,绣完了五个荷包,也到了午饭的时候,早上吃了两个包子,桃花也不怎么饿,“娘,咱们就两顿饭吧,晚上早点吃,中午就不要吃了。”
“这怎么行?你还小。”张氏到能挺得住。
桃花一笑,“我不饿,早上吃两个包子,又没干活,娘,咱们多做几个荷包,以后就能天天吃包子了。”
张氏乐了,语重心长道,“放心,以后条件好了,你吃啥娘就给你做啥,想天天吃白面包子都行。”
女儿不吃了,张氏又看了一眼躺着的虎妞,怕是睡着了,也不好弄醒了问。
“娘,虎妞姐也不饿,早上我们两可都吃两包子呢。”
那边眯着的虎妞恨得咬了咬唇,人才五岁,只不过不小心让她扎了一下手,她就记恨在心上了,这么坏,将来也不会有好结果。
天黑前,程大郎回来了,手里提着药包,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块肉,程老汉看到肉之后直心疼,这半两银子,可是存了两年才存下的啊。
☆、第86章:张寡妇
程大郎把东西都放到了灶台上,又皱起头来,推门见张氏没有在西屋,又退了出来,直奔东屋来,看着张氏坐在炕上绣东西,眉都拧了起来了。
“娘病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绣花?”程大郎不满的看了一眼炕上堆着的碎布,厌恶的移开眼,“出来把药给娘煎了。”
等程大郎退出去了,张氏才放下手里针绣,拍拍女儿的头,“昨晚熬了半宿,睡一会儿吧。”
桃花点点头,看着张氏出去后,才扯过炕上叠着的被子盖到身上,和张氏绣荷包的时候,张氏曾起来拿被子盖到虎妞身上,可见虎妞早就睡了。
躺在炕上,桃花还能听到外屋张氏拿东西的声音,眼皮一沉,困意也上来了,迷糊间似又听到程老太太的骂声,心里还琢磨着,看来程老太太真是印在她脑子里面了。
西屋程老太太被推醒喝过药之后,又吃了肉粥,人也有了力气,就忍不住破口骂了起来,连带着张氏也受牵连了。
“滚,都滚,你要是真有孝心,我还能受这个罪,坏种。现在二房不干了,那就将虎妞养在你的名下,你不同意也不行。”
看着面目狰狞的程老太太,张氏也不还口,拿着空碗出了屋,程老太太一看她出去了,就更气了,指着程大郎,“看看你们兄弟两个娶的这个媳妇,没有一个顺眼的,一个不把我放在眼里,另一个跟着我对骂,我这是啥命啊,没有一个省心的。”
“娘,你还病着呢,快躺下吧。”程大郎破着头皮说了一句。
从早上到现在,虽然在镇里吃了两个肉包子,可现在都晚上了,想着还有一锅的肉粥,饿子就又忍不住饿了起来。
想着娘吃完了再吃,可谁成想娘吃完了这就又骂了起来,心里忍不住一烦,当初娶张氏还不是她让的,他也不喜欢性子闷的张氏,要不然也不会后来被张寡妇给勾引了。
“你们一个个都八不得我死了呢。”总归是最疼的儿子,程老太太又骂了一句这才歇了,“都这时候了,和你爹吃饭去吧。”
程老太太这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你今天在镇里买了肉回来?咱家不是还有腊肉呢吗?”
“二郎媳妇明天用腊肉和白菜包的包子,都用光了。”
“啥?”程老太太眼睛一瞪,随后锤着炕又哭又骂,“这个败家娘们,她这是想让咱们都不能活啊,那可是一斤的腊肉啊,一顿就都给吃了,她以为是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不成?不吃就能死了?那个挨千刀的。”
程大郎红着脸,“娘,你就别骂了。”
程老汉也紧了眉,“行了,你这才刚退了烧,好好躺着吧。”
想起那老妻存了两年存下来的半两银子,要是知道这次全花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程老太太心疼那一斤腊肉和白面,咋能就这么算了,想起王氏来就下了狠心,抹了把泪,“大郎,你和你爹吃饭去,剩下的都盛出来把盆端进屋里来。”
她这是想好了,非得饿上二房几天不行,吃了块腊肉和白面,跟割她的肉没啥区别啊。
程大郎不敢多说,出了屋,等进来时端着一盆肉沫白米粥和两个碗带着两双筷子,程老汉把炕桌放到炕上,父两就坐在那吃了起来。
程二郎抱着程林进来时,一盆肉粥吃了一半,程老太太哼了一声,没有见到王氏,到也没有多说,程二郎不知咋回事,自己到外屋拿了筷子和碗,和程林坐到炕上去。
程老太太心疼孙子,也就没有拦着,程大郎也松了口气,一家人用过了饭,一大盆的粥也就剩下个底了,程大郎自然不会收拾桌子。
看着把剩下的粥倒进碗里,程老太太垂下眼帘,“剩下的粥就放在柜子上去吧,留着晚上我饿了吃。”
“娘,林子娘还没有吃呢。”程二郎犹豫半响,声音若蚊虫。
程老太太声音一提,“她没吃?昨天吃了包子,能顶上几天,我个老太婆也没有她吃的好。”
程老汉发了活,“二郎,把粥拿给你媳妇吃去吧。”
“不行去。”程老太太狠狠的瞪着二儿子,“你今天要是敢把粥拿给你媳妇,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程二郎抿着嘴,看样子都快哭了,今儿这事明明不怪林子娘,娘要是真想把虎妞养在林子娘名下,咋也得先和他们说一声啊,就这样直接决定了,林子娘咋能不闹呢。
西屋里,程大郎坐在炕上,不知在想啥,对程二郎看过来的视线全当不知道,程林哪里懂什么,只缩到程老太太的被子里去,就程二郎手里拿着一碗粥,低着头站在地上。
“听到了没有?还不把粥放到柜子上去,你那婆娘不会过日子,那么大块腊肉和白面她就给吃了,我在家时她咋不做,偏等我不在家,她这是啥心思?有好吃的都往自己肚子里塞不成?”想到这,程老太太就有气。
程二朗声音哽咽,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娘,今天这事是林子娘不该和娘闹,可她这不是也委屈吗?”
“委屈?她委屈啥了?把虎妞养在她名下,是吃她的了还是喝她的了?还不是吃我们的,她就是黑心自私只想着自己,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料,你看不上咱们程家,就滚回老王家去。”程老太太心虚,自然不会往过养虎妞的事提,只提腊肉的事。
程二郎就不敢在说了,前屋里还有几个昨天剩下的包子,他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在看看手里的一碗粥,转身放到柜子上去,收拾了桌子,才抱着程林回去。
等程二郎一走,程老汉才开口,“二郎夹在中间也够难做的了,你就不要在让他为难了,不就是一块腊肉吗?吃就吃了,又不是她一个人吃的,我们大家都跟着吃了。”
“是一块腊肉的事吗?就是不能惯她这个脾气,就知道往好东西上盯。”程老太太心虚,语气也没有先前硬了。
程老汉咋会不知道老妻是个啥样的性子,话也说了,她心里也明白,就没有在多说。
“娘,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我就在家里复习。”程大郎这一天也想明白了,“到时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搬出去,吃饭时只让家里送过去,这样也行。”
离了这个家不用听吵闹,又不用干活还有饭吃,相信为了自己,家里总能做些好的东西,到也比在外面强了一些。
“这咋行?没有老师指点你能行吗?”程老太太听了心动,嘴上却不服输。
“也没有旁的办法,就先这样吧。”程大郎起身去拿被子。
外面的天都大黑下来,程老太太还病着,也就没有多说,西屋的灯灭了,东屋的灯还亮着,给西屋的饭做好后,张氏就把包子热上了,也没有菜,就两个孩子一人两包子,张氏一个,用手拿着吃了起来。
吃着包子,把程老太太的骂声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桃花暗笑,就知道王氏把腊肉和白面吃了会惹祸,这事怕是还有后续。
把两个孩子的被铺好了,张氏又往油灯里添了油,才坐回炕上,这一下午帮着那边弄药,耽误的今晚都得补回来。
在说桃花绣的那个荷包也有了几分样子,特别是张氏给指出不足后,在绣出来的,有五分能比得上张氏的绣品了。
张氏很高兴,不说旁的,女儿学了几天她可是知道的,家里又没有多少布和线,哪里有给女儿多练习的机会,女儿能绣到这样就是让她吃惊了,想着她当年可是学了三年,才绣到女儿那样。
要说绣东西桃花能到这程度,与她活了两世可有联系,毕竟她不是个孩子,学起东西动手时就比真正的五岁孩子要熟练。
虎妞睡了一白天,这时也没有了睡意,看见张氏母女两个在绣东西,忍不住靠上前去,“婶子,我也帮忙吧。”
“好啊。”张氏从针线盒里拿了针递给虎妞。
虎妞挑了块布,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其实这要绣东西,得先将东西画下来,所以说考一个人的绣功,另一方面也是考一个人的画工。
虎妞哪里会画,要是真让她画,她还真能画些,可要说画好那就不行了。
见虎妞无处可下手,桃花也不知声,张氏看不过去了,“桃花,你教教姐姐怎么弄。”
看这虎妞平日里也挺懂事的,怎么做起针绣活来就不如小她两岁的女儿灵活呢。
“虎妞姐,你先把要绣的画案画在布上面,然后自己琢磨用什么样的针绣着好看,然后绣就行了。”桃花可没有藏私。
至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