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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容枫”三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还算好,话已经涌到嘴边,她还是咽回了回去,有些心虚地说,“那天夜色很黑,我没看清。”
徐从才哪里是那么好骗的,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周碧欢,直到她狐疑不定,才缓缓开口,“周碧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徐惠风,将会跟着你一起倒霉。”
徐惠风是周碧欢的儿子,她蓦地一怔,脸上闪过不可置信,“惠风,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嫡长子啊。”
徐从才面色森冷,“有你这样妇德缺失的母亲,他已经不配再做我徐从才的嫡长子!”
徐惠风的的确确是周碧欢最后的底线,她可以放任女儿徐清婉,嫁给比徐从才年纪还大的慕容南诏,却不忍看着儿子的前程被毁掉。
这么多年的尚书夫人做下来,她还真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唯有金白之物和孩子那才是最真实的。
“徐从才,有些话,你现在说,是不是还有点为时过早,惠风是你的嫡长子,永远都是,等你死后,这尚书府的一切都将由他来继承。”周碧欢毫不惧怕地接上话。
“贱人,我现在就休了你!”徐从才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勃然大怒间,拿过一边的纸和笔就要开始写休书。
周碧欢的反应并不像徐从才想的那样紧张,或者是扑到他脚边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她的反应很平淡,手掌支撑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后,就缓缓朝他这边走来。
气愤之极,徐从才执笔的手在颤抖着,好不容易写出来的“休书”两个字,也丝毫不带任何气势。
周碧欢笑了,“徐从才,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这个时候休掉你即将在宫里当娘娘的女儿的亲娘,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徐从才笔尖一顿,墨汁在雪白的纸上晕化了一圈,侧过脸冷冷瞪着周碧欢,“什么即将成为宫里娘娘的女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爷。”周碧欢忽然抓住徐从才拿笔的手,保养得当的脸上漾出春水般的浅笑,“有件天大的喜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老爷呢……”
徐从才甩开她的手,嘴角张开,刚要开口,周碧欢拿食指压在他嘴唇上,对他“嘘”了声,“老爷,您还是听我说完再决定骂不骂我贱人吧。”
徐从才头一偏躲开她的触碰,当真没再开口。
周碧欢走到徐从才耳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宸郡王府上的侧妃,其实也姓徐,她不仅姓徐,而且还是老爷您的亲生女儿,她的名字叫徐清婉。”
徐清丽并没有离开,就站在房门外等着,她几度想走过去推门都被管家阻止了,管家好言相劝,“八小姐,老爷想见您了,自然会让人请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该揭穿的也都揭穿了,徐清丽已经不相信得知戴绿帽子的徐从才,还会包庇周碧欢,心里虽然焦急,也听了管家的劝说。
没有徐从才的命令,沈大夫也在门外候着。
徐清丽、管家、沈大夫不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徐从才一声不可置信地怒吼,“这怎么可能?”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伺候徐从才多年的管家,从那五个字里琢磨出了点别样的意思,夫人这次估计又顺利为自己解脱了。
……
徐清丽再一次离家出走了,上一次,是因为听到訾容枫的克妻之名,这一次,是因为周碧欢给徐从才戴了绿帽子,还怀上了野种,却照样无事的做她的尚书夫人。
她不甘心,也心不甘,回到自己房间里砸了好多东西,发了一通脾气后,还真让她想出一点头绪来。
徐从才在听说周碧欢怀孕月份后的生气,那绝对是真的,为什么,只是和周碧欢聊了不长的时间,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答案只有一个,关键问题出在了周碧欢找来代她嫁给慕容枫的那个人身上。
就这样,一心想把周碧欢置之死地的徐清丽稍微收拾一下,再次出了尚书府,这一次,她不再是想闯荡江湖,她要去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慕容枫的宸郡王王府。
……
有慕容南诏的圣旨在,訾容枫已经正式改名成了慕容枫,只是改了一个字,却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的身份。
再怎么随母姓了多年,他依然是慕容南诏最心爱的儿子,也是大历皇朝新一代帝王,这是没人能改变的。
处理好了慕容南诏和訾清汐的后事,慕容枫直接从皇陵回了王府。
皇家有人崩,只要是稍微有点地位的,都会由礼部统一安排流程,这一次,同时涉及到太后和皇上,礼部更是战战兢兢,做事分外小心,连最后的细节都没有一点马虎。
按照礼部所拟定的章程,太后是要和去世很多年的先皇合葬,慕容南诏另起一个皇陵,因为皇后孙梦梅自从被贬为罪后后,慕容南诏没有再度册封皇后,等皇贵妃崩后,将会陪伴他左右。
不料,这样一份章程送去给慕容枫过目,他当即否定了,大笔一挥,就让慕容南诏和太后合葬了。
这……太后和皇上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名义上的母子,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礼部尚书也是三朝元老,当即就上书道出种种不妥,种种不合祖宗规矩。
慕容枫并没有动怒,只是俯到礼部尚书耳边说了句什么,礼部尚书立刻呆若木鸡,原本的义愤填膺,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就这样,在礼部重新拟定的章程里,太后和慕容南诏被藏在了同一陵寝里,有好奇的官员偷偷地去问过礼部尚书。
据说,礼部尚书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声叹息,那官员也算聪明,顺着他手敲的地方看去,落在眼睛里的赫然就是“訾清汐”三个字。
就这样关于太后叫什么闺名的事,再一次被大臣们提起,有些事,当真是一通百通,再加上东陵訾清汐一直被人传唱的那笔宝藏,大臣们这才恍然大悟。
大历看似在三国中领土最大,国力最强,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和宣治或者东陵时不时的小打,国库已经很空虚,訾清汐的宝藏无疑能再很大程度上改善大历国库空虚的现状。
那帮大臣们,一想到慕容南诏为了大历所做出的在色相上的牺牲,忽然就觉得这真是千古明君,自然而然的也就忘记了他对一个女人偏执的爱恋。
……
訾容枫已经让人把府里乌烟瘴气的东西都解决了,现在只剩一个挂着户部尚书千金名头的,也不知道真正的由来是什么的侧妃。
徐清丽没想到一个王府守卫会那么森严,她尝试着翻墙,又尝试着假装是亲戚,都没能混进去,就当心灰意冷,打算吃碗面再来时,一个人影进入到她视线里。
这个人的脸色虽然不大好,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度,就算他只是露出一个脚趾头,也在宣告他是宸郡王的身份。
徐清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眼看慕容枫就要走进大门,眼珠一转,当即有了主意,蹲下去抓上一把泥,直接朝脸上抹去。
她是在江南长大的,从小教导她的那个江南人嬷嬷特别细腻,也特别爱干净,连带着她也这样,就算是再热的天,她不怕麻烦的一天洗十次澡,也绝不让自己身上有一丝的汗味,更不要说是自己抓泥巴朝自己的脸上抹去。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小的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慕容枫正要抬脚走进大门,冷不防,一双脏兮兮的手一把抱着他的靴子。
慕容枫低头看去,入目的先是一双脏兮兮的手,再朝上看去,就是一张脏兮兮的脸,脏是脏,但是……
这样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过慕容枫,既然脏,为什么脖子那里那么的干净。
管家迎上来,就看到吊着慕容枫靴子的徐清丽,当即呵斥道:“去,去,要要饭去别的地方,也不看看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徐清丽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咒骂一声,又是个势利眼的小人,手抱得更紧了,虽没再开口,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管家慌了神,他可是才到这宸郡王府上当差的,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主子,眼看自己想留给慕容枫的好印象就要被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乞丐破坏了,恼羞成怒下,就要上前去拉开徐清丽。
徐清丽经历了这么多,也算是变聪明了,更明白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手段,手不仅抱得更紧了,就连大半个身子都依到慕容枫身上,“大爷,我真的饿了,你就行行好吧,留着奴才,说不定还能有用呢。”
她仰头,正好对视上也朝她看来的眼睛,那双眼睛,亮如宝石,清如泉水,一时间,徐清丽都看呆了。
如果这个时间上真的有后悔药吃,她一定要去买,如果她也可以穿越的话,她一定不会再逃婚,这样俊美无双的男人,就算真的是个克妻命,她也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啊。
“真的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管家伸出来的那只手,因为慕容枫的一句话,而僵在半空。
“王爷。”他对慕容枫恭敬道,“这种小事就交给奴才们解决吧。”言下之意,和这样的小乞丐说话,有失了他的身份。
慕容枫手一抬,打算了管家,垂眸继续看着徐清丽,“我正好差个贴身的侍卫,你有兴趣吗?”
此话一出,管家愣住了,门口站的侍卫也僵住了,这是神马情况,就这小乞丐也能成为王爷,在不久后就会成为大历皇帝的贴身侍卫。
许多双眼睛,各带不同情绪的看着徐清丽,有鄙视,有不屑,有讨厌,有不服……
最后,不管他们看徐清丽的眼神是什么样,都没能阻止她进宸王府。
再说徐清婉哪里,得到慕容枫回府的消息,让侍女给她精心打扮后就匆匆跑去迎接,她急匆匆的走到一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停住了脚步,跟在她身边的侍女不解道:“侧妃娘娘,您怎么不走了?”
徐清婉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又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侍女,“王爷如果回他的院子,有哪条路是必经的?”
侍女想了想,朝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路指去,“那条路上王爷回自己院子的必经之路。”
徐清婉扶了扶发髻,朝侍女所指的那条路走去。
宫斗不是白斗的,在慕容南诏后宫呆的那两年时间告诉她,偶遇有的时候对男人来说更有诱惑力。
侍女虽不明白徐清婉为什么要那样做,还是跟了上去。
一主一奴等到两腿发酸,都没看到有人影走过来,徐清婉怀着孕,而且胎又还没坐稳,脸色没一会儿就惨白,“红梅,你没记错吧?”
被唤红梅的侍女,双膝跪地,惊惶道:“回侧妃娘娘的话,奴婢肯定没有记错。”
徐清婉抚着有点发酸的小腹,边朝路的尽头看去,边喃喃自语,“既然没看错,怎么还没来呢?”
她当然等不来慕容枫,因为,她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自己的院子,慕容枫就得到了消息,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有点想不明白,以徐从才的为人,应该是牢牢扒着自己这个看起来是金龟的女婿不放,怎么还会找人待嫁,而且以徐从才的胆量,冒失还不敢找人待嫁,这当中肯定另有乾坤。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正坐在饭厅里看对面的人吃饭。
慕容枫这个人吧,有的时候挺好说话,看着也挺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