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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呆住了,他注意到主子用的是求娶两个字。
他真的想不明白那个女人除了长相还算可以,真是一无是处,至于行为举止更是可以用粗鲁来形容,他的主子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了。
难道说,男人和女人一样,也会爱上夺走自己第一次的人,关于这个理论到底是不是真的,宋越真的无从考证,因为,他自己现在还纯真无邪着呢。
宋越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正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书房的门被人急促敲响,那个很知分寸的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出大事了!”
宋越纵身一跃,已经藏到了暗处。
訾容枫对着门口,道:“进来说。”
也许是这位新主子的气场实在是太大,管家推门进来,始终低着头,声音更是带着颤抖,“启禀王爷……”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下人来报的事说完,管家惊觉背上已经密密麻麻渗出一层冷汗。
说完后,更是低头看地,不敢抬起半分,也不能怪他紧张成这样,才入这王府当值,好事没禀告上一桩,未来王妃的坏事倒是禀告上了。
正等着訾容枫的答话,也好给他指明方向,却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袭来。
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也不同于一般男子汗气的味道拂鼻而过,管家壮着胆偷偷抬头看去,书桌后哪里还有什么人。
新主子不见了,倒是多出一个穿着黑衣,脸色冷峻森严的刚毅男子。
在他的目瞪口呆下,宋越也朝门外走去,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经过他身边时,宋越忽然把手朝他伸了过去,把他张大到不能再大的嘴合上后,才缓步朝书房外走去。
一出书房,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好方向,急步飞驰起来。
……
看到眼前一幕,宋越对暮雪瞳这个三天后就会成为他女主子的女人的好感度,由零骤然降到了零下。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
听到管家所说的,他还将信将疑,直到亲眼所见,这才百分之百的确信。
亲眼所见,即便已经有了管家的话在前面有了警醒,他依然惊愕当场,嘴巴张大的程度,比起管家似乎还要大上几分。
一个女人家进酒坊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还喝的烂醉如泥;喝的烂醉如泥也算了,关键是她还不付钱;不付钱也算了,关键是她还在大声嚷嚷。
嚷嚷的什么,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呃。”那个女人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看着扫视所有人,“不就是点酒钱吗?打电话让訾容枫来,我都快要嫁给他了,他要是连这点酒钱都付不起,那还做什么王爷。”
单凭她当着訾容枫的面,直呼他的名字,按照大历皇律就可以治她个大不敬之罪,更不要说,她还讽刺了当今唯一的一个王爷。
所有的人,听到她嘴里的醉言醉语,心里都打了个咯噔,一半是因为这样一个和大家闺秀搭不上边的人居然是当今左相千金;另外一半是她胆子居然大到这样的地步,还没过门,就敢这样讽刺当今王爷。
所有的人,咯噔打完,又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让下颌脱臼的一幕又发生了,只见被人讽刺的当事人像是根本没听到,抱起醉眼朦胧,双手乱舞的女人大步朝酒坊外走去。
众人的视线,再次不约而同地跟着朝门外移去,宋越走到众人面前,一个眼风冷冷的扫过,所有的人,感觉到一阵恶寒,打了个激灵,低头看地,偌大的酒坊,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宋越看差不多了,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放到掌柜的手里,“这钱够了吗?”
掌柜的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
要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未来的宸郡王王妃,就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她扣押在这里硬要钱。
自从那次以后,訾容枫对暮雪瞳有多宠爱的版本就不断的在翻陈出新。
最为离谱的版本莫过于,宸郡王为了讨王妃的欢心,亲自去好南风的东陵一趟,为王妃寻来能唱小曲的美人小倌一枚。
这条消息,在日后的某一天,不知哪个口风不紧的,就让暮雪瞳听到了。
她当即勃然大怒,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大骂,“尼玛,你让老子坑爹的穿越也就算了,现在又开始破坏我的名声,你真当绿帽子是这么好戴的吗?!”
当然了,訾容风去东陵,那是后话,他也的确去南风馆了,也的确和当红的第一美人密谈很久,也把他带回了大历。
至于原因,半是为了他的王妃,还有一半嘛,暂时还不能说。
……
紫菊躲在黑暗里,借着不算亮的月光,牢牢的盯着酒坊的大门,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自己的小姐,真的着急了。
她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她的酒量,不要说一大坛的酒,只怕是小半盅都会烂醉如泥。
因为小姐从来没喝过酒,她就越发的担心,消息送到宸郡王那里了,她也看到宸郡王急匆匆的赶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紫菊觉得心焦,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心里着急,这么一着急,时间就过的越发的慢。
一拍手,也不管了,抬脚就朝酒坊走去,才走出去一步,就看到有人从酒坊里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正是还有三天就会成为自家小姐姑爷的宸郡王。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姑爷,而且是一天之内,第二次看到,仍然被他俊美似神邸的容貌,与生俱来的贵气震的心跳漏了一拍。
还算是个知分寸的丫头,虽然脸红心跳的花痴了几秒钟,还是很快就回过神,她看到自家小姐被未来姑爷抱在怀里,手一直在乱舞,嘴里在嘀咕着什么,逆风,又有点距离,她真的没听清。
看到暮雪瞳出来,她按照原计划跑了上前,“小姐……”跑到跟前,状似这时才看到訾容风,一声惊呼,“姑爷!”
跟着訾容枫身后的宋越,听到她这声称呼,不由地紧了紧眉,有句话说的还真没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主子还没过门,奴才就姑爷姑爷的叫,也不怕人笑话。
事实上,除了他一个外人在义愤填膺,当事人倒觉得这声姑爷入到耳朵里,很舒服。
訾容枫不开口,他当然不能逾越,心里再怎么愤愤,也只能跟在身后,而且只能默不作声。
紫菊也的确具有当最佳女配角的潜能,看到訾容枫对她那声“姑爷”并没任何不悦,得寸进尺的又喊了声,就想伸手去接暮雪瞳。
紫菊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和她商量着,只是装醉的小姐,真的喝到烂醉如泥了。
訾容枫打量了下眼前的小丫鬟,这小身板当真能扶起他怀里醉的已经不成人样的女人吗?
光目测,他就知道答案是不可能。
他可舍不得让她受伤,身形一偏,紫菊伸过来的手落了空,“本王送她回去。”声音虽淡,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肯定。
紫菊哪里敢说不,低头暗暗想着根本想不出的对策时,訾容枫已经大步朝前。
“姑……”她觉悟过来,刚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人,侧过脸对着身边的人抛去个大大的白眼。
毫无疑问,这个莫名其妙就遭人白眼的人,正是非常无辜,也非常郁闷的宋越。
他很想回瞪身边这胆大包天的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懵懂和清澈,他忽然就气馁了。
好吧,算是好男不和女斗,他收回视线,朝訾容枫所走的方向,也是他一天之内,去了两趟的地方走去。
衣袖被人拉住,他回头,看到那张脸,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主子胆大,当丫鬟的果然也不差。
看着紫菊巴掌大的脸上写着坚决两个字,他忽然害怕了。
很悲催的,他再次想起了自己主子那次在他看来是悲惨,在他主子看来却是另有一番感悟的经历。
紫菊本来是想和他说两句客套话的,没想到,他的眼睛忽然瞪的很大,看她的眼神也很惊恐,有点莫名其妙,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
那个“吧”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冷风迎面吹来,眼前哪里还有人。
紫菊看着施展轻功,用逃一样的速度逃走的宋越,很不解的挠挠头,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嘀咕道:“我长的有这么吓人吗?”
她长的当然没有这么吓人,甚至可以说是属于秀色可餐那种,只是因为她的主子给宋越的印象实在是太彪悍,无形当中,把她也给连累了。
……
左相府的守门侍卫看到訾容枫再次抱着自己家的小姐回来,以为看花眼了,揉揉眼睛再看去,没错啊,来人的的确确就是宸郡王,而他的怀里抱的也的的确确是自己家的小姐。
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了,左相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小姐还有三天就要嫁入宸郡主王府了,看小姐浑身酒气的样子,难道说是因为高兴的?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悯,真是难为小姐了,出生这么高贵,长的又这么漂亮,却是个克夫命,这不,听到有人要娶她的消息,高兴的都喝醉了。
宸郡王亲临,自然没有任何人敢拦他,在守卫恭敬的行礼中,訾容枫缓步走了进去。
他虽然只有下午来过一次,却像是走在自己的王府里,不需要任何人带路,轻车熟路就到了暮雪瞳的房间。
推门进去,几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暖光,窗外漆黑一片,屋里朦胧的像是隔了层茜纱。
訾容枫是个心思多巧锐的人,也许因为关心则乱,在听完管家的来报后,他的确担心了,但是,走出王府大门他已经清楚了所有的事。
喝醉了,在酒坊里耍酒疯,这估计是她为了逼他退婚。
退婚!
他把她放到床上,勾起食指轻轻的摩挲过她的侧脸轮廓,在心里暗道,你已经把我给强了,这辈子都别再想跑。
紫菊喘着粗气跑到暮雪瞳的房间里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视觉关系,她看到的不是訾容枫摸暮雪瞳的脸,而是……他在亲她。
虽说还有三天,小姐和姑爷就会成亲,可是,这……毕竟是古代人,又是个常伴小姐在深闺的丫鬟,紫菊的脸皮很薄,刷地下就通红,这还远远不止,她连带着耳根子,脖子都红了。
訾容枫感觉到有人,也没着急着回头,而是拉过被子替暮雪瞳不紧不慢的盖上,才回过头。
紫菊哪里有胆量和訾容枫正视,只是一瞥,就飞快低下头,訾容枫也不多说什么,再次看了熟睡中的暮雪瞳一眼,就朝门外走去,在经过紫菊身边时,和她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她。”
紫菊点头如捣蒜,“姑爷放心,奴婢会的。”
也许是“姑爷”两个字,听的非常舒服,訾容枫居然赏了紫菊一沓银票才离开。
……
訾容枫很随意的走在左相府里,并没任何一个人上来阻止他。
他看似只是很随意的散步,其实,目标却很准确,那就是暮尉迟的书房。
他虽精通易经八卦,还是被眼前几株桃花摆出的八卦阵惊讶到了,一个丞相的书房而已,再怎么藏着稀世珍宝,也没必要布置的这么周详密致。
捡起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刚想试阵,有人已经从阵外跳出,直接落到他面前。
看清眼前人,他很随意的把小石头朝半空抛了抛,瞥了眼前人一眼,慢悠悠地开口,“真没想到,左相会有如此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