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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花园里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黑影,真的有些着急了,直朝孙庆梅的院子跑去。
走廊的拐弯处,她听到两个下人在窃窃私语,“喂,你说夫人抱着展妈妈的尸身不放,这可怎么好。”
另外一个说:“已经去禀告老爷了,至于怎么处理老爷自然有数,你我瞎操什么心。”
暮雪瞳听到这里就停住脚步,朝前院走去,走的很快,和迎面而来,同样步履匆匆的人差点撞上。
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阴沉着脸的暮尉迟。
他看到暮雪瞳,脸色才微霁,“瞳儿,你怎么在这里?”
暮雪瞳知道他着急着要去后院处理孙庆梅的事,实话实说,“掠影不见了。”
暮尉迟朝管家看去,“带小姐去找掠影。”他很着急,话说完,就朝后院跑去。
管家走到暮雪瞳身边,弯腰恭敬道:“大小姐,请跟奴才来。”
尼玛,看到眼前一幕,暮雪瞳忍不住还是在心里爆了粗口,见过体罚的,没见过对一只鸟实行体罚的,而且体罚的内容居然是让一只鸟用它的爪子洗衣服。
“这……”
似乎看出暮雪瞳被惊住了,老管家很同情地看着,正背对着他们,崛着鸟屁股,奋力洗衣服的掠影,“当年老爷给它选择做错事后的惩罚方式,是它自己选的洗衣服。”
暮雪瞳嘴巴张了张,过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它这是在给谁洗衣服?”
“狗大壮。”
暮雪瞳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左相府里的下人,也没多想,后来,等看到狗大壮,她才知道,那的的确确就是一条狗。
这左相府里的人估计真的吃饱了太空,才会干一些现代人才会干的,比如给猫猫狗狗穿衣服的事。
掠影的衣服随着暮雪瞳的到来,终究是没要继续洗下去。
跳到暮雪瞳怀里,它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嘎嘎叫两声,以表谢意,而是抬起被水浸泡的又白又肿的爪子,扬起头,转动漆黑黑的小眼珠,可怜兮兮地看着暮雪瞳。
暮雪瞳真的笑喷了,轻轻抓住它的爪子,“你呀,以后可要记住一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掠影似懂非懂地拿喙轻轻蹭了蹭暮雪瞳的脸颊。
一旁的管家则直接像是被五雷轰顶,呆在原地。
☆、第三十九章:皇后贵妃
暮雪瞳接到皇太后懿旨的同时,皇宫里也闹翻了天,皇后怒的把自己宫里的东西砸了一半,愉贵妃气的脸都绿了,拍着桌子直呼虚伪,偌大的皇宫只有兰贵人那里一片安静。
至于其他嫔妃那里,不是没有生育,就是生育的是公主,也没有生气的理由,倒也安然一片。
皇太后又去了“紫宸殿”,听完太医的禀告,她就挥手退下了所有的人。
盘着九条金龙的香炉里,点着香气馥郁的龙涎香,香气氤氲直朝明黄色的帷幔后飘去。
保养得当的太后缓缓走了过去,手刚触摸到明黄色的帷幔,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太后本能地“啊”了一声,侍卫刚要冲进来,太后一声厉斥,“都给哀家退下!”顺势把手抽了回来。
侍卫首领虽有狐疑,却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手一挥,侍卫们俯首看地,恭恭敬敬地退到殿门外。
皇帝寝宫里再次恢复安静后,皇太后再次撩起明黄色帷幔,这一次,她的速度非常快,眼底也闪着人看不懂的情绪。
明黄色帷幔后,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睁眼看着俯身把头探进帷幔后的人。
他笑了,“母后,你终于肯出慈寿宫了?”
皇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龙床上的男人,“哀家如你所愿出慈寿宫了,皇上是不是也该不治自愈了?”
慕容南诏从床上坐了起来,躺的时间有点长,这么多天,那帮太医又只是让人给他准备些流质,当真是浑身无力。
他有气无力的靠在绣有九爪的软枕上,“母后,你怎么知道朕这次不是真的中毒?”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他又说:“清汐,如果不是命不久矣,我怎么会把儿子从漠北召回,可惜……”
他自嘲地笑了,“我这个父亲留给他的终究还是一副烂摊子。”
始终面色平淡的皇太后,随着那声“清汐”脸上终是起了波澜,她瞪大眼睛看着龙榻上,双鬓已经灰白的男子,“慕容南诏,哀家……”
眼前迅速升腾起水雾,声音有些艰涩,“终究是枫儿的祖母,你放心,哀家一定会像当年辅助你一样,把他送上大统之位。”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低声喃喃,“说心里话,我其实一点都不希望枫儿坐上那张冰冷冷的龙椅。”
慕容南诏闻言,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抓住皇太后的手,她的手隐白而秀丽,像是由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清汐,你不可以这么想,枫儿可是……”
“枫儿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哀家知道,同样的,他也是哀家最疼爱的皇孙,请陛下放心,如果他当真喜欢那张皇帝宝座,哀家一定会帮他!”皇太后截上他的话,“陛下该服用汤药了。”
她起身,对殿外吩咐,“来人哪,把皇上的汤药端来。”
慕容南诏眼中闪过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
孙梦梅把东西砸的差不多,贴身太监才敢凑过来,“皇后,长公主……”
看他吞吞吐吐,孙梦梅心头怒火又刷地下涌上来,素手用力拍打着桌案,“有什么事,快说!”
她自己生的女儿,心里最有数,这个关键时刻还是不要给她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太监左右看了看,这才附到孙梦梅耳边,小声嘀咕。
孙梦梅听后,脸色大变,诧异中带着几分惊慌,斜眼看向自己的心腹,“当真?”
“皇后娘娘,在愉贵妃那里当值的小六子,是奴才去年收的干儿子,消息应该可靠。”
“快!”孙梦梅飞快吩咐,“准备凤辇,本宫要去长公主那里。”
太监应了声,正要出去准备凤辇,孙梦梅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他,“不要凤辇了,由你陪本宫去就可以了。”
……
周愉儿边品着香茗,边打量下跪之人,“你说的都是真的?”
下跪的是个宫女,低头不敢看周愉儿,声音虽带着颤抖,却很肯定,“回贵妃娘娘的话,如果奴婢有一句谎话,就让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周愉儿朝边上的太监一个眼神,很快,那个太监就拿出一锭金子递到宫女面前,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寝殿里,特别的刺耳,“拿着,这是贵妃娘娘赏给你的。”
那个宫女看到金子本能地伸手就去接,余光无意触碰到半靠在软塌上人的裙摆,打了个瑟缩,手僵在半空中,“这是奴婢的分内事,奴婢不敢要赏赐。”
太监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把金子顺着宫女的衣襟塞进去,冰凉的触感激的宫女起了一层粟粒。
宫女又惊又羞,刚要开口,胸口一阵冰凉,剧痛毫无任何预兆的袭来,她都没来得及惊呼,就感觉浑身冰凉,低头看去。
她看到左胸口鼓起,一把刀尖雪亮的匕首,直插进她胸口,鲜血像是溪水汨汨流出,她刚张开嘴,眼前一片漆黑,绝地倒去,已经了无生息。
周愉儿看着右手上三个纯金的护甲,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把人送回长公主的彩蝶宫,另外把这里打扫干净一点,本宫闻不得一点血腥。”
太监应了声,退到殿外,很快又走进来两个太监。
周愉儿慢慢抬起眼皮,“小德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陪本宫去看看长公主。”
小德子把手腕伸过去给周愉儿扶搭上后,就朝彩蝶宫走去。
……
宫里的人只知道素来不和的皇后和愉贵妃不约而同的去了长公主的彩蝶宫,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彩蝶宫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直到惊动了皇太后,才暂时平息。
彩蝶宫中,盛怒中的皇太后,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你们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吵吵闹闹,皇家颜面何存!”
皇后跪下,泪眼婆娑地看着皇太后,“母后,是愉贵妃挑衅在先,她污蔑臣妾的长公主……”
“皇后,臣妾到底有没有污蔑你的长公主,请太医过来一诊脉,不就真相大白了。”周愉儿咄咄逼人的接上话。
“你……”孙梦梅被她嚣张的气焰,噎住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看向皇太后,“母后,彩蝶乃是堂堂的金枝玉叶,是正宗皇室嫡出的长公主,如果让外人传出这样的谣言,才是真正的让皇室蒙羞!”
☆、第四十章:胆子好大
皇太后蹙眉,扶额,并没听信任何一方,沉吟片刻,她才缓缓开口,“这样吧,哀家觉得皇后所言不错。”
皇后刚喜上眉梢,皇太后下一句话却让她刚提升起来的心跌又落到谷底,“愉贵妃所言也有道理。”
在皇后和贵妃双重忐忑期盼中,皇太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她没有召来太医院的任何太医,而是让这么多年,一直为她一个人诊治的医女为慕容彩蝶诊脉。
慕容彩蝶很心慌,放在诊木上的手,左右摇晃,就是不配合。
医女着急了,又不敢去按慕容彩蝶,只能朝太后看去,“太后……”
皇太后眼皮一挑,“长公主,难不成要哀家这个老太婆亲自过去按着你的手吗?”
“回母后的话,彩蝶只是有些不习惯。”皇后忙插上话解围,话在对皇太后说,眼睛却一直落在医女身边,神色带着哀求,她的意思很明显,医女也明白,只是她效忠的是皇太后。
“这还只是医女把脉而已,要换做太医,长公主岂不是要昏过去了。”周愉儿在边上掩着嘴,轻飘飘的就煽风点火。
皇太后对慕容彩蝶的躲躲闪闪本就怒火中烧,听周愉儿这么一说,这把火,直接烧到脑门上,没再说话,而是起身直接走到慕容彩蝶的身边。
慕容彩蝶再怎么嚣张跋扈,再怎么目中无人,对这个第一次真正见得真容的皇祖母还是心存三分敬畏,手腕动了一下,就没敢动第二下。
医女的手很快搭上慕容彩蝶的手腕,渐渐的,脸色变了,再接着,忽然就对着皇太后跪了下去。
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人,毕竟经历了三朝,她岂会不知道让她的贴身医女惶恐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周愉儿心里乐翻了天,就等着皇太后追问医女,却没想到,只等来,“除了皇后,长公主,闲杂人等都退下”,这么无痛无痒的一句话。
错失这么绝好的机会,周愉儿虽不心甘,也觉得万分可惜,也没任何办法,福身行了个礼就带着自己的宫人气嘟嘟地朝外走去。
正要跨出殿门,有人迎面跑了过来,面色慌张,步履匆匆,像是天要塌下来。
周愉儿朝身后已经端坐回黄花梨木椅子上的太后看了一眼,大声呵斥跪在地上的奴才,“该死的奴才,不知道太后在这里吗?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要惊到太后,你这个狗奴才担当得起吗?!”
小太监磕头不断求饶,“奴才该死,不知道太后娘娘驾到,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皇太后出声打断他,“这么匆匆忙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刚要开口,太后朝身边的太监一个眼神,太监心领神会,笑着走到周愉儿身边,俯首恭敬道:“最近宫里不太平,还是由奴才送愉贵妃娘娘回宫吧。”
周愉儿笑的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