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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头,这右阁相可不是什么善茬,他跟安玄清混在一起,简直是臭味相投,两个人都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
“玉哥哥,陛下那边知道吗?”
“陛下是肯定知道的,不过他默许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右阁相支持了安玄清,那父亲跟岳父支持的人,就会跟他们形成对持的局势。”
“这是陛下所想要看到的。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们,蹦哒的太厉害。”
“那玉哥哥呢!打算扶持太子,还是司徒音?”
“呵呵,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林墨玉显然是不愿意深入这个话题,苏沫儿也不打算逼问到底,对于这些她并不感兴趣。
太子今生并没有显露病态之意,显然是可以活到登基之时,而且小皇孙拥有蜀国的民心,哪怕太子不行了,小皇孙也定会是下一任储君。
夫妻二人避开这件事不谈,又说了几句悄悄话,困意袭来,渐渐的,相拥入梦了。
因为炼丹失败了,苏沫儿觉得自己的知识面还是有所欠缺,虽说认清了草药之间的特性和药性,可其中的注意事项和忌讳,她是一概不知。
为此,苏沫儿把自己关在北苑里,再次狠狠啃了一遍典籍,力争让自己把《神农古方》了解透彻了,才肯罢休。
苏沫儿这边行动的风风火火,林墨玉则是悄无声息的,很平稳地修炼晋级,倒是稳扎稳打,把底子打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春夏过去,秋天随之而至。
之前,苏沫儿得到了进入武陵城的钥匙,却一直没有机会前往。一方面,林墨玉不同意她自己去,可无奈,他也根本抽不开身。
另一方面,因为不知道武陵城里面有何种危险,所以,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夫妻二人约定,待到林墨玉年休就出发,他们有一整个冬天的时间前往寻找。
而秋天来到之时,也是落雪出嫁之时。之前,徐姑姑就跟落雪谈好了婚期,就在处暑时节前后。
苏沫儿准备了差不多一年,总算将给落雪送嫁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
因为雨子军衔尚低,而且落雪也没有什么别的亲人,只有一个弟弟,婚礼一切只能从简,就连宾客,邀请的人数也很少。
除了苏家的人,就是雨子的军营中的好友。苏沫儿不愿委屈了落雪,女子嫁人一生就一回,这么大的事,场面怎么能冷冷清清的。
她决定,让落雪可以宴请小院周围的左邻右舍,还有那些跟酒楼合作的商家,反正她是不心疼花钱的。
落雪正好有此意,听苏沫儿提了便应下了,回去跟关系好的左邻右舍说了一声。
然后,又在酒楼贴出告示,只要当天来酒楼吃喜宴的人,通通不要礼金,只需到场捧场便好。
酒楼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上下,有身份地位的,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搞得好像去白吃白喝一样。
那些想要巴结富贵人家的,自然也不会去,都没什么大人物,而且雨子和落雪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剩下的,自然全都是喜欢热闹的普通百姓,难得有这么大方的人家,请全城的人吃流水席,光摆宴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流掉的声音。
还有半个多月,婚礼就要开始了,摆这么大的宴席,光准备都需要花不少时间。
这些事,自然不用落雪这个待嫁的新娘忙活,苏沫儿叫了名下店铺的几个得力掌柜,全权处理,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二百九十一章
此刻,在落雪居住的小院落里,也是一番忙碌的景象。本该在屋内绣制嫁妆的落雪,却在屋里屋外地不停忙碌着。
她要嫁给雨子,就要跟着他住在他置办的家,这个院子会留给司徒音和李大娘跟她孙子。
她心中有小小的愧疚感,只能安排好一切,免得她离开了,他们会有诸多不适应。
李大娘自从住在这里后,就一直在酒楼里做事,她虽话不多,却做事麻利,在酒楼里很快被众多伙计接受,整天李大娘李大娘地叫着。
知道落雪要出嫁了,她是既高兴又不舍,毕竟相处了一段时日,她知道落雪是个可人的好女孩,有了感情自然会心有不舍。
见落雪忙里忙外的样子,李大娘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强行制止了落雪,拉着她进屋,跟她说起了贴心话。
“雪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我们,但我们有手有脚,大娘也不是不会生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娘,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心里不得劲,有点事做也好啊!”
“你该做你应做的,还是赶紧把嫁妆绣好,虽说你未婚夫家里已经没有父母了,可还有一个姑姑啊!你嫁过去,定要好生服侍着才是。”
“我都省得,都听大娘的就是了。”
“这才对,从今天开始,你就老实待着绣嫁妆,家里的大小事务,有大娘和小司呢!小虎如今也能帮一点忙了。”
“这怎么可以,您是长辈,哪有说我享受,你受累的道理。”
“你刚才还说都听我的呢!就这样办了,乖乖待嫁,身子养好点,出嫁的时候才会水灵。”
说着,李大娘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落雪被她说的有些脸红,最后拗不过她,只能无奈点头同意,乖乖待在房里绣嫁妆。
当所有人都心生欢喜地等待婚礼到来的时候,只有司徒音一人闷闷不乐。
落雪静下心来待嫁之时,他焦躁地徘徊在院中,想要去见落雪,可却迈不出一步。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才鼓起勇气走进落雪的房中,落雪坐在软榻上绣嫁衣,大红的嫁衣如炙热的火焰,映照得他眼睛有些酸涩。
他快速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硬撑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轻声唤道:
“落雪姐!”
落雪闻声抬起头,见是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忙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司徒音搬来一张凳子,坐到她跟前,犹豫了半响,说道:
“落雪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雨子。”
听到他的问话,落雪没有抬头,依旧低头绣着嫁衣上的花样,笑道:
“呵呵,瞧你这话问的,这还能有假,什么流程都走了,婚书也拟好了。还有,你应该叫姐夫,雨子雨子的叫,不礼貌。”
司徒音在心里狂喊,我才不愿意叫他,我更不想你嫁给他。
可惜,司徒音只能在心里想着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哪怕心头再痛,他只能忍着。
“姐,从今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再见你了。”
“谁说的,你是我弟弟,哪有弟弟不能见姐姐的,怎么!不舍得我啊!”
落雪玩笑似的问着,司徒音却拼命地点头,眼神里放出一道光,紧盯着落雪,可惜落雪看不到,依旧笑言:
“别怕,你是我弟弟,就永远是我弟弟,我们是亲人,不会分开的。我还怕以后你娶了媳妇,会忘了我呢!”
“不,我不会忘了你,也不会娶媳妇。”
“说什么傻话呢!男儿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是必要的,难不成你想以后孤苦过一生啊!”
“可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我又怎么会孤苦一生。”
“这个怎么能一样,姐姐是姐姐,妻子是妻子,就算我不离开你,也不是陪你过一生的人,只有妻子才是。”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就是嫌我是个累赘是不是,觉得我会拖累你,既然如此,当初干嘛还要救我回来。”
司徒音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带着哭腔愤怒地控诉着落雪,好似落雪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还没等落雪说什么,他就站起来,斗门而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落雪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硬是头也不回地出门跑掉了。落雪很无奈,她还以为是司徒音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其实,更无奈的是司徒音,可怜他一片痴心,偏偏遇上了落雪这个不开窍的,永远缺了一根筋,察觉不到那份小小的情愫。
落雪知道司徒音性子偏执,此时正是脾气上来的时候,若是去说他劝他,说不定还会使得他越发使小性子。
她以为他是害怕自己嫁人后,不要他,所以才会如此。决定等他冷静下,回来后再好好劝慰一番。
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她都没见到司徒音回来,李大娘也觉得他离家太久了,所以想要出门去寻他。
落雪不放心让李大娘出去,她拦住要出门的李大娘,说自己去,她大概知道司徒音会在哪里了。
她拿着一件披风,急匆匆地出门去寻,寻到酒楼那边,果真见到司徒音待在那里。
店里的伙计正愁着,见到落雪来了,顿时大喜过望,立即迎上前说道:
“掌柜的,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落雪走进大堂,司徒音正趴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喝得酩酊大醉。她皱眉问道:
“怎么会喝成这样,都不会拦着点吗?”
“我拦了,可一拦他就发脾气,又打又砸的,客人都吓跑了,我实在没法子。”
落雪叹息一声,走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顿时,他反音激烈地站起身,大骂道:
“都给我滚,再烦我,见一个打一个。”
“够了,你现在长本事了,还敢打我了。”
落雪怒斥出声,司徒音懵了一下,随即看清了来人是落雪,态度立即就怂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嘟囔着:
“我也没说要打你。”
他浑身酒气,眼神迷离,看着就是醉的不轻,落雪无奈,只能让店小二去准备一辆马车,将醉醺醺的司徒音带回去。
马车里,落雪放了一盆热水,给他擦拭着脸蛋和手,嘴里训道:
“真是长能耐了,跟我闹脾气,还敢跑来买醉,你有几分酒量啊!就敢喝这么多。”
司徒音头痛欲裂,听到落雪骂自己,顿时感到委屈,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扑向落雪,搂着她的脖子,靠在她肩膀上,委屈地嘟囔道:
“不要骂我,你一骂我,我就难过。”
他发出细微的哼唧声,活像被抛弃的小狗,落雪心里泛起一丝心疼,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
“好好好,姐不骂你了,是姐的错,跟姐回家吧!”
“嗯,姐最好了。姐,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要我的话,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好,不留你一个人,姐永远陪着你。”
听到她的保证,司徒音心里高兴了,头从她的肩膀上抬起,依旧搂着她的脖子,脸贴的很近,他呼出的酒气,几乎都扑到了她的脸上。
他嘴角带着傻笑,脸不断向她的脸凑近,差一点彼此的唇就要碰到,但他不敢,哪怕喝醉了,也不敢亵渎她,怕她会因此再也不理他。
他实在醉的厉害,眼神变得迷离,意识也慢慢变模糊,不得已,他只能躺下,头枕着落雪的大腿,手臂紧紧抱住落雪的腰,丝毫不肯放开。
落雪使劲掰他的手,无奈,他怎么也不肯放开,只能作罢。见她不挣扎了,司徒音发出傻傻的愉悦笑声,笑道:
“姐,你真好,你身上好香啊!真好闻。”
落雪俏脸一红,心里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他坚挺的鼻梁,却见他已经熟睡过去。
她看着他的睡颜,突然发现,司徒音真的长得很好看,她曾经以为,自家小姐是最美的人儿,可是司徒音跟苏沫儿比起来,丝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