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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离席回府,苏夫人还奇怪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女儿怎么会匆匆忙忙地走了呢!苏尧内力尚浅,所以当时发生的事他也是不知道,心里也是很奇怪。
回到苏府,母子二人也没见父女几个出来露面,两姐妹更是各自回自己的院子休息,闭门谢客了,不过苏夫人也没在意,于是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苏夫人起床伺候丈夫更衣洗漱,不过她发现丈夫的脸色很不好,正当奇怪时,徐姑姑进来禀报,说二位小姐来了,这更让苏夫人惊讶不已,这要是来请安,实在是太早了。
苏万浩听闻冷哼一声,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两姐妹看见父亲出来,二话不说,双双噗通跪地。苏夫人吓了一跳,惊叫道:
“绣儿沫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老爷……”
苏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只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苏万浩竟然看都不看两个女儿,面无表情地走了。苏夫人急得在身后直唤他,苏万浩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道:
“夫人最好不要让她们两个起来,否则我就家法伺候她们两个。”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苏夫人差点摔倒在地,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晚上而已,丈夫就对两个女儿那么狠心。
两姐妹却没有表现丝毫地不服,乖乖地跪在那里,苏夫人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叫她们起来,她知道苏家那套家法的厉害,苏万浩又是偏执的性子,她不敢冒险让女儿受皮肉之苦。
两姐妹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苏沫儿还受着伤,要不是明烟留的药,她恐怕还醒不过来,太阳渐渐升高,苏沫儿的脸色再次苍白了几分。
苏夫人赶忙叫下人举着伞给两人挡着,但被两姐妹拒绝了,苏尧听了消息赶来东院,见两个妹妹跪在那里,急忙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夫人流着泪将早上的事说了一遍,苏尧大惊,不明白父亲这是怎么了,从小父亲就最疼两个妹妹了,别说打了就连大声骂都没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问两姐妹,可两姐妹却一句都不肯说。
正午的时候,苏万浩总算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林家三父子,这阵势更让母子俩搞不清楚状况了。苏尧看向林家兄弟,两兄弟的表情有些凝重。
林牧看见跪在那里的两姐妹,于心不忍,心里怨怪苏万浩狠心,出声骂着苏万浩,苏万浩也不还口,一直冷着脸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个女儿。
最后还是在众人的劝说和求情下,苏万浩才同意两姐妹起来,苏夫人和苏尧赶忙走上前扶起两人,看着女儿渗血的膝盖和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苏夫人心疼地直掉眼泪,谁都痛心不过她这个做母亲的。
从小女儿就是被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她心里怨恨起了自己的丈夫。林墨玉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虚弱的模样,也是心痛不已,要不是不合礼节,他真想冲上前抱过她。
苏万浩看着两个女儿既心疼又生气,他冷冷喝道:
“尧儿绣儿沫儿,你们三个跟我进来,夫人你先回避吧!”
三兄妹不敢违抗,相互搀扶着跟苏万浩进了书房,林家三父子也一起进去了,门关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里面干什么,苏夫人心都快跳出来了。
苏万浩和林牧站在书桌前,几个小辈都站在下面不敢出声,苏万浩开口说道:
“林牧,你今天去找三皇子,他怎么说?肯不肯帮我们隐瞒这件事。”
“肯是肯,不过他又加了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唉~他要墨玉放弃大理寺少卿的职务,然后去到军中做他安插的势力。”
苏万浩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他终于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碎在苏沫儿脚下,怒吼道:
“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苏沫儿毫不犹豫直接跪倒在那片碎瓷片上,碎片扎进她本就流血的膝盖,她吭都不吭一声,这是她造的孽,她自愿受罚。
其他几人都是一惊,赶忙全都跪下了,苏绣儿更是哭出声音恳求道:
“父亲,你让沫儿起来吧!再这样下去,她这双腿会废掉的,女儿愿替妹妹受罚。”
“父亲,你息怒啊!孩儿会替两位妹妹受罚的,您放过她们吧!沫儿前不久才刚刚在鬼门关走一遭,万万不能再受这等惩罚啊!父亲……”
苏尧痛心疾首地求情,苏万浩也没想到苏沫儿会直接跪倒在那碎片上,他只是一时气昏了头脑,他就是因为太疼爱这个小女儿,才会如此生气啊!
只是还没等苏万浩开口,苏沫儿倒是直接说话了:
“哥哥姐姐,你们起来吧!这是沫儿做错了,我不仅不顾长姐的安危乱使邪法,还害了玉哥哥的仕途之路,沫儿罪该万死,这点惩罚已是开恩。”
苏沫儿眼中忍不住流出泪来,她看向对她一脸心疼的林墨玉,心里不由地一紧,感到疼痛不已。
又是她害了他,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得他失去施展抱负的机会与道路,她好恨自己,前世害了他骗了他,今生竟然还这样。
第二十九章 魔音破阵杀
看着愧疚的女儿,苏万浩也是一声无奈地叹息,他摆摆手让苏绣儿把她扶起来,还亲自拿了金创药膏给她擦伤口。
众人纷纷落座,林牧和苏万浩的脸色都很不好,这个三皇子竟然敢这么狮子大开口,他让林墨玉去军营,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需要安插他身边的人顶替林墨玉的位置。
安玄清的野心渐渐显露出来,如今之际,要么就按照安玄清说的,林墨玉放弃这个位置,不然就只能跟他撕破脸皮了,只是那样苏绣儿和苏沫儿就麻烦了。
苏沫儿坐在座位上,苏绣儿半跪在地上给她擦药,本就血肉模糊的膝盖再次被那些瓷片割破,隐隐地都可以见骨了,苏绣儿心疼地落下泪来。
苏沫儿看见苏绣儿为她流泪,心里愧疚感更深了,当时她一时冲动,不自觉地竟弹奏出了那首《破阵杀》,幸好的是她虽会弹奏但只有六成的功力,要是她用十成的力,那之后苏绣儿就完了,她的心魂会完全丢失,整个人都会变得痴傻。
现在想来,苏沫儿心中还是一阵后怕,她差点害了姐姐,可苏绣儿不仅不怪她,还陪着她一起受罚。
见苏绣儿替她包扎好,苏万浩尽可能地使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平和地问道:
“沫儿,你老实跟我说,你为何会这首《破阵杀》,谁教你的。”
“沫儿听过一游僧弹奏过,沫儿偷学的。”
显然这个解释不能让人信服,苏万浩本来就处在暴怒的边缘,他再次爆发,怒喝道:
“偷学!我竟不知我女儿有这等好本事,只听一次就能将这失传已久的魔曲学来。”
苏沫儿低头闭口不言,眼看苏万浩又要爆发,林墨玉赶忙出声劝阻:
“苏伯伯,请息怒,沫儿定不会故意隐瞒你什么的,其中必有难言之隐。”
“那她就自己说,究竟是谁教她的。”
苏万浩都快气疯了,这么重要的当头,苏沫儿竟然还那么嘴硬,他平日里是不是太过宠她了。自己家遭到打压他无所谓,他有骨气扛着。可这次害的是好友的儿子,若是断了林墨玉的仕途,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两家这世代交情。
这时,门被推开了,苏夫人走了进来,苏万浩刚想出声呵斥,却见她身后跟着进来的竟是明烟。苏夫人走到苏沫儿身边焦急地查看她的伤势,看都不看自己丈夫一眼。
苏万浩也没空注意她,见是明烟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行礼,道:
“明烟师傅怎么来了?在下正在处理家事,不便招待明烟师傅。”
“行啦!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我和你夫人都在门外听到了,不就一首曲子嘛!自然是我教沫儿的,怎么?还想断了我跟沫儿的师徒情分吗?”
“明烟师傅,你虽说是沫儿的师傅,可你也不能随意乱教,这曲子乃是被人称魔曲的,随意弹奏会惹出大祸的。”
“反正现在祸都惹出了,沫儿也是为了偏袒我这个师傅,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明烟师傅难不成有什么妙计!快快说来。”
“很简单,直接找这件事可以决定成败的人,我记得你们手上有可以跟那个姓安的老小子谈判的筹码,记住,我说的姓安的,可不是安玄清。”
众人先是楞了一下,完全搞不清她所说的事,随后苏万浩和林牧反应过来,顿时脸上的震惊难以附加,林牧第一个大喊:
“不可,这件事就算牺牲我小儿的前途,也不能让老苏去冒险。”
明烟没去管情绪激动的林牧,而是看向旁边一脸呆愣的苏万浩,明烟眼神如水,无波无澜。可依旧能让苏万浩感到一丝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不仅十几年来容貌不变,甚至还知道苏家最隐晦的秘密。
苏沫儿在那边强撑着站了起来,大喊道:
“师傅,不要说了,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随后转身看向一旁的林墨玉,流着泪对他说道:
“玉哥哥,沫儿对不起你,如今沫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安玄清敢揭穿这件事,那我定会自行向陛下请罪,是生是死皆有天定。”
众人都是一惊,自然都是反对,明烟看着一群人在那里情绪激动地相争要去请罪,顿时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她想不管也不行了。
“好啦!都别争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争什么争啊!这件事我会替你们解决。不过之后你们谁也不准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统统都给我忘了这件事。”
明烟都开口了帮忙了,这件事就肯定会成,苏万浩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明烟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外走去,随后又回身对苏沫儿喊道:
“沫儿,这几天你先跟我回月烟茗阁吧!”
“师傅,这是为何?”
“你不要你的腿啦!再不治你就等着变跛子吧!这几天你们都不要来探视,免得她心又野了,这都第几回给她治伤治病了。”
明烟毫不忌讳地出声抱怨着,这让苏家人很是惭愧,毕竟是他们的疏忽才导致苏沫儿屡屡受伤,要不是明烟,苏沫儿这条命恐怕早已被阎王收回去了。”
明烟派自己酒楼的人抬了一顶很豪华的软榻轿来苏府门前,那是明烟平日里出门的代步工具,可以供两个人舒舒服服地或躺或坐在上面,十几个大汉抬着,场面别说有多隆重了。
苏沫儿就这样感到很别扭地被躺着抬进了明烟的住处,明烟拿了天水,直接滴一滴在茶杯的水里,让苏沫儿喝下。
苏沫儿不敢违抗,乖乖地一口气喝完了。明烟冷冽地斜视了她一眼,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就开始审问了:
“说吧!你是怎么学会那首曲子的,我可不记得为师有教过你。”
“我……我是偷学的,你书房里那么多书,都是天下难寻的孤本,我那日找琴谱练习,结果就翻到了《破阵杀》的琴谱,就觉得那个曲风很适合我姐姐舞剑,所以我就练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魔曲。”
明烟无语了,她的书房确实包揽了天下万卷奇书,什么类型都有,她自然不是爱书之人。不过以往有些凡间的小地仙想要奉承她或者想求她办事都会送礼。
她不想落人口舌,就一直只收一些书画之类的小玩意,心想,这下那些人就没话说了。那些家伙一送就是一大堆,她又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