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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叶莺也没有如愿,林墨玉不肯纳妾,甚至跟林夫人大吵了一架,林夫人只能对纳妾之事只字不提。
叶莺就只能以亲戚的身份留在了林家,说实在的,林夫人对她也是用心的了,吃穿用度也是按照两个儿媳那样的规格置办。
有什么宴会之类的,她也会领着叶莺出门去赴宴,甚至为了给她找一个好婆家补偿她,她特意带着她去了百花会。
但身世是加在叶莺身上的枷锁,爹娘没有去世之前,她在老家也算是门户最高的千金小姐。
只是到了这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她什么也不是,虽说唤林夫人一声姨母,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的事实。
叶莺心中既自卑又嫉恨,对眼前的现实不满,可她却什么也反抗不得。唯一的出路,就是在百花会上寻得一个富贵人家,好歹保证日后的锦衣玉食。
只是,后来出了一件事,彻底击碎了叶莺脆弱的自尊心,让她变得不顾一切,也要夺得平妻之位。
那一日是林夫人的生辰,林府摆了宴席,邀请了许多宾客。叶莺为了表现自己一番,特意跟林夫人讨了置办宴席的活。
林夫人懂她的心思,也算是一番怜惜之意,就将自己的宴席交于叶莺去置办,让她在众多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叶莺很珍惜这次机会,尽心尽力地布置宴席,对于宴席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关照到,势必要让林夫人和众夫人满意。
众夫人得知是叶莺置办的宴席后,也纷纷对她夸赞一番,叶莺很是高兴,觉得自己的辛苦一切都值得了。
只是,当她要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服的时候,路过了后花园,听到了里面的世家小姐们聚在一起闲聊,她听见了自己的名讳:
“哎!那个跟在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子,是叫什么叶莺的吧!听说是大长公主的外甥女。”
“什么外甥女啊!根本就是一个半路亲戚,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也是她造化好,认了大长公主这一门亲戚。”
“就是,我听说啊!她是从一个小县城里出来的,家中父亲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一看那气质,就知道是小地方来的。”
“呵呵,你们刚才看见没,她穿的那一身衣服,还有那一头的珠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怡红院里的陪酒花娘呢!花枝招展的。”
说完,一群小姑娘都咯咯娇笑起来,说的越发兴奋了:
“还有还有,我看到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只要是俊俏的公子进门,她就眼放金光,那样子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还有心思笑,我也看到了,她看你哥哥的眼神啊!像饿狼似的,像要吃干抹净了他,小心她做了你嫂子,天天收拾你。”
“哼,她也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一个村姑样,还想给我哥哥做正妻,做妾我都觉得臊得慌。”
“好啦好啦!珞珞只是说笑而已,你急什么,她那种出身的,在我们京城世家中,最多做个侍妾,能有什么出息,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我们大家的和气。”
院内的人又重归于好,话题又扯到了别的地方。叶莺站在门外,背靠着墙壁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里充满了泪水,嘴唇死死咬着。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出身不好,就要低她们一等吗。被她们嘲笑讽刺,被说连做妾都不如,凭什么!
她不甘心,就算出身低又如何,她不会就此认命的。好歹她也是大长公主认的外甥女,就算看不起她,她们不照样要在人前对她客客气气的。
她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要想人前显贵,就必须拥有尊贵的身份,如今,她能触及到的高峰,就是林家,再也没有比林家更尊贵的世家了。
她绝不会为妾,她就是要让这些嘲笑她的人知道,她们看不起的人,也一样可以成为正室。
叶莺眼中迸发出恨意的光芒,以及狂热的野心。宴席结束之后,她就开始计划,如何能够顺利嫁入林家,她的目标就是成为林家兄弟其中一个的平妻。
林墨玉将她纳为妾室都不肯,正室更不用想了。那就只有林墨斐一个可以选择。
林墨斐也只有一个正室夫人,还是一个病秧子,经常是五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可偏偏这么一个病秧子,却让林夫人无比疼惜,一直以来都让叶莺很是嫉妒。
如今,她打起了林墨斐的主意,更是看韩凡云不顺眼,一心想着如何让韩凡云病死,到时候,做个继室也是可以的。
叶莺心中有了计划,她开始假意去亲近起了韩凡云,天天前去探望,甚至是亲自端药递水地伺候着她,陪她谈心,对她百般呵护。
不得不说,叶莺对于讨好人很有一套,韩凡云本就是个冷情的人,却也被她打动,对她很是亲密,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本来,叶莺是在韩凡云的药里放了一种慢性毒药,每天一点地下,韩凡云信任她,所以丝毫不怀疑地喝下她端来的药。
韩凡云本是普通的风寒体虚,结果却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已经变得没有人形了,骨瘦如柴的。
叶莺看准时机对林夫人哭诉,说自己心疼韩凡云那个样子,特意请求去寺庙精心礼佛一个月,为韩凡云祈福。
林夫人感动她的心意,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叶莺便只身一人去了寺庙吃斋念佛一个月。
因为一个月没有服用带有慢性毒药的汤药,韩凡云自然稍稍恢复了一些,待到叶莺回府,她已经被歌颂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子了。
大家都觉得正因为她的善心,使得佛祖感动了,让韩凡云逐渐好转。
一切都很美好地按照叶莺的计划进行,只要韩凡云一死,她身上背负的美誉和名声,林夫人自然而然就会让自己成为林墨斐的继室。
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叶莺虽然很有心计,却是一个心思敏感脆弱,又极有自尊心的一个人,稍稍被刺激一下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六章
当整个林府都在赞扬叶莺的善心时,只有苏沫儿不领情,甚至在后花园偶遇时,她对叶莺出言讽刺了一番:
“别以为大家说你好,你就真成了救世济人的菩萨了,你的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不就是想要成为我大伯的女人嘛!也真是难为你这么辛苦了。”
“二表嫂,我没有。”
“你别叫我二表嫂,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半路出来的穷亲戚,收留你已经是仁慈,竟然还敢耍这样的小花招。”
“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你就算得了赞扬,可又算得了什么,依旧改变不了,你卑贱的皮囊下肮脏的内心。”
“有大嫂在,你永远只是个妾室,也只能是妾室。外人永远不会高看你一眼,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我可没那么好脾性,任你骗。”
苏沫儿的一番话,击中了叶莺的死穴,这是叶莺最在意的事,就这样被苏沫儿揭开伤疤,赤喽喽地展现人前,她最后一丝尊严也被击碎。
回去以后的叶莺,痛哭一场,心中的恨意已到达顶点,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跟林家撕破脸,她也要得到正室之位。
于是,叶莺重新计划了一番,一直等待着另一个机会到来。
中秋节那一日,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在家宴上,她一直在注意着林墨斐,发现他心情很不好,一直在喝酒。
叶莺的心中狂喜,这真的是天赐的好机会,她的等待终于要有结果了。
最后,不用多说,林墨斐喝醉了,被小厮搀扶着回后院的书房,半道偶遇叶莺的奶娘,假意说要帮忙,就跟在主仆二人身后。
奶娘跟着叶莺的婢女里应外合,在小厮去端解救汤时,设计拖住了小厮,叶莺带着一个香炉进入了林墨斐的书房。
第二天,林府上下被一声突破云霄的尖叫声惊动,当赶到时,只见叶莺躺在奶娘怀里,哭得不成样子,要死要活的。
而林墨斐呆坐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床上那一片红色,尤为刺眼。
林牧当场暴怒,狠狠打了林墨斐一巴掌,本来就紧张的氛围,叶莺还在那一边哭着喊着要死,起身就朝墙边撞去。
林夫人大喊着让人拦住她,叶莺本来就是做戏,自然不会真的撞,刚好就被拦住了,然后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哭泣。
她的奶娘和奴婢对着林夫人跪下,不停地磕头,一个劲地要林夫人为叶莺做主。
林夫人脸色铁青,愤怒地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也悔恨自己竟然引狼入室了,亏她之前一心一意为叶莺打算,想不到,她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她对叶莺厌恶至极,可又能怎么样,在场这么多人,全都看见了,是她儿子欺负了人家一个柔弱女子,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林牧也是,再生气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他只能让林牧将叶莺收为妾室,稳定住叶莺,才能完全将这件事压下去。
大儿子不争气,可是他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小儿子的仕途蒙羞!即使知道是叶莺故意设计的,他也只能忍着。
只是,他低估了叶莺的野心,她竟死活不肯为妾室,说什么要成为平妻,接着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大闹。
林牧和林夫人有自己的底线,让她成为妾室,已是让步,再则,韩凡云没有做错任何事,倘若应了叶莺,他们有何颜面面对韩凡云。
叶莺的条件自然是得不到应允,此刻的叶莺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不能成为平妻,她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做妾,她是死都不会的。
反之横竖都是死,不如就闹大一点,也许能博最后一丝生机。如此,叶莺便跑到了宫门前闹了一出,惊动了圣驾。
皇帝震怒,斥责林牧管教儿子不严,好歹也是驸马,又是丞相,竟然让这种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皇帝发怒不是有多开明,为民伸冤,他没那样的闲心,加上那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最信任的大臣,怎么也不会偏向叶莺的。
可叶莺已经闹到宫门前,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皇帝若是偏袒林家,有损威严。搞得他下不了台,这才是让他震怒的原因。
最后,他只能是严惩林墨斐,杖责五十,在府中禁闭一年。叶莺无视皇威,宫门前大闹有失体统,杖责了十棍,之后便将人丢给林牧处理。
杖责五十,一个习武之人都不一定受得,林墨斐被抬回来后,已经奄奄一息,这还是林牧买通行刑的人,才留下林墨斐一条命。
林牧恨透了叶莺,可却依旧不能对她动手,她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若是杀了她,不仅不能向陛下交代,甚至会让陛下更为难堪。
不能动她,叶莺就更加变本加厉,威胁林牧若是不能给她想要的,她大不了舍掉这条命,给林家抹黑。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韩凡云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说自己愿意让林墨斐娶她为平妻,只求这件事就此过去,谁也不要再记恨谁。
林夫人当场失声大哭,搂着韩凡云瘦弱的身子哭得直抽气,不停地说着傻孩子,韩凡云只是默默地哭,透着悲烈的绝望。
叶莺得偿所愿,嫁给林墨斐成为平妻,与韩凡云平起平坐。林墨斐自知对不起韩凡云,拼尽全力地想要补偿她,可韩凡云却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