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地放弃了挣扎。心上人的嘴唇亲上去竟然是这样的,软软滑滑地叫人欲罢不能。
因为是初吻,毫无技巧可言,常子胜只知道一味含住大力吸吮。杨雪虽然活了两世,可这事儿也是头一遭,懵里懵懂地任由常子胜为所欲为,最后被吻得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了未婚夫怀里。晕晕乎乎地只觉得常子胜全身火烫,然后他的双手渐渐下移,死死地箍住了自己的腰将自己死命往他身上按,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杨雪正晕晕乎乎地,忽然闻到了一股子酸臭气味,她下意识地回身一看才发现猪圈里的两头猪因为一直没得到喂食,抗议半天无果,愤怒地攀上了栏杆,一副要跃出来的架势。一头猪的嘴巴正对着杨雪的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架势彻底换回了杨雪的意识,她这才惊觉自己和常子胜此刻的姿势有多羞耻,若是叫家里长辈看到不得被骂死才怪。奋力一脚踩在常子胜的脚尖上,对方吃痛松了一下手,杨雪才得以逃开。
两个人都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稍后杨雪跺脚提示:“四哥,赶紧舀猪食啊。再不舀,它们叫得那么凶,非将屋里的人引来不可!”“啊,我,好,我这就舀。”常子胜慌里慌张地弯腰去拿勺子。舀了两大勺子猪食,两头猪立马欢快地吃了起来,总算没有尖声大叫了。
常子胜方才临时起意吻了心上人,事后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大胆太不谨慎了。这可是在杨家的猪圈前,家里人只要出来,绝对会看到。若是叫祖母或者或者岳父母看到,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自己。再看杨雪,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糟糕,雪姐儿不会因此厌恶起自己来了吧。
常子胜越想越急越想越慌,惶恐间,央求的话一下说出了口:“妹妹,你,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太喜欢你了,一时间忍不住就亲了你,你别怪我好不好。”杨雪低着头一直不作声,常子胜越加着急:“妹妹,你原谅我吧,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杨雪觉得好笑,声如蚊蚋地道:“你这傻子,谁要打你了。”偏偏常子胜耳朵尖听到了,欣喜道:“妹妹的意思就是不怪我了!妹妹你喜欢我那样亲你是吗?”这家伙说的什么话,杨雪当即羞愤地道:“谁喜欢了,我,我懒得理你,我回屋里去了!”杨雪扭身就走。
“妹妹还是先别回屋,你,你脸那么红,然后这里也有些肿,去火塘边大人们一下就知道咱们方才做了什么。”常子胜指了指杨雪的嘴唇道。杨雪这下真是恨无地洞可钻,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提着竹火笼跑出了大门。
常子胜盯着杨雪的背影,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起先那种销魂的感觉,然后暗自欢喜:心爱的姑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生气,她应该是喜欢和自己亲热的吧。
☆、一举得男
杨雪在大门口站了好一阵,直到面部不再发烫,嘴唇似乎也没那么肿了才返身走进院子。常子胜已然喂好了猪,坐在火塘边烤火了。大家没看到杨雪,问她去哪儿了,常子胜顺嘴撒了个谎,说杨雪自觉吃撑了,去外头走动走动消消食。
白氏听完忍不住暗自埋怨,闺女毕竟年小,即便再伶俐,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没一点心眼,在未婚夫跟前居然丝毫不知道遮掩。好在常子胜对自家闺女比较了解,不然岂不是以为闺女是个馋嘴贪吃的东西。
杨雪原本是不打算取下那纱花的,她和常子胜是过了明路的未婚夫妻,常子胜送她东西合情合理,没什么遮遮掩掩的。长辈们问起,她大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可是那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时刻会被长辈发现的情况下夺去自己的初吻,害得她面见长辈总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在这样的心理下,她可没用把握坦然地和长辈说起和常子胜有关的事情。所以回到火塘边之前,她就将那纱花取下收起来了。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一晚上都没什么勇气去看常子胜。
常子胜看到杨雪进来,下意识地去看她的嘴唇,觉得瞧不出什么破绽才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她头上,没见那纱花,不由略微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觉得这孩子脸皮薄,家里这会子又这么多客人,她不好意思戴出来也情有可原。
后生家到底是脸皮厚,起先做了那样的事情,心上人又没有生气,常子胜心里一直偷着乐呵。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感觉,反倒一直偷偷地在看着未婚妻,时不时地回味一下当时的感受。杨雪总觉着这货看自己的目光太过诡异,坐在火塘边是浑身不自在。
然后这天晚上,杨雪失眠了。这也难怪,活了两辈子,今天才将初吻交出去,而且感觉还不坏,不激动荡漾一把都不合常理。即便再没经验,事后回想起常子胜当时粗重的气息,火热的身躯,还有死命将自己往他身上按的行为,杨雪猜也猜得到那家伙当时的生理冲动。
要死,当时自己居然晕晕乎乎地任其所为,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幸好紧急关头被家里的猪给唤醒了,不然任那家伙放肆下去,不定会怎么样!坏东西,平日里看着温和守礼,谁知道私下里居然这么禽兽,自己这具身体可是十五岁都没满,亏得他做得出来!
杨雪一时恼一时羞,心情激荡得厉害,可碍于和孕妇杨霜睡一张床,却不敢乱动弹。只能悄悄地摸着自己热烫的脸,抚着自己温润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赶紧入睡。
杨霜跌跤彻底将姜达变成了惊弓之鸟,在杨家这几天,但凡杨霜去茅房下台阶的时候,姜达都要小心扶着她,搞得杨霜烦不胜烦。吃罢早饭杨霜要去茅房,姜达又如临大敌非要扶着她,杨霜很不耐烦地抗议:“我又不是那些高门贵妇,没那么娇气。这距离生下来还有好几个月,到农忙的时候,大家忙得脚跟打后脑勺,你也能每天这么伺候着我我就服你了!老这么跟着我,烦不烦人啊你!”
姜达挨骂了一点都不恼,嘻嘻笑道:“这不是天寒地冻,这台阶结霜打滑,我才扶着你。等天气暖和了,我就不管你了。”杨霜指了指台阶,怒道:“明明这上头的霜都化了你没看见?这是我娘家,我在这台阶上走了十六七年,它哪里低哪里高我清清楚楚,闭着眼睛走都不会摔倒,更何况我还是小心谨慎地走。”
姜达陪着笑脸:“好媳妇,你肚子里可是揣着我儿子呢,小心谨慎就对了。来,我扶着你咱们下去啊,慢点。”杨霜愤怒地掐住姜达的手背:“我说了我不要你扶,你耳朵聋了不成!”姜达仍旧一副笑脸:“我耳朵好着呢,我听到了,你下去了我就不扶你了,别气别气,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啊。”
正在扫院子的杨雪看得目瞪口呆,自家二姐素来脾气好待人温柔,当初婚前和二姐夫两个人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一般闪瞎了自己的狗眼,怎么成亲后姐姐对姐夫这般暴躁了,怀孕的人都这么满身戾气吗?
杨霜进了茅厕,姜达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台阶边准备妻子回来后扶她上去。杨雪觉得过意不去,走过去期期艾艾地对姜达道:“呃,那个,姐夫啊,我昨晚吃得有点多,肚子不大舒服,翻来覆去地害得我二姐没睡好,你也知道,这没睡好的人心里头难免会窝火,你就多担待我二姐一点。”
姜达摆了摆手:“雪姐儿你想多了,你二姐脾气暴躁哪里是没睡好,许多怀着孩子的妇人都这样。我娘说她自己当年就是这样,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没来由地想哭,我娘让我对你姐耐心一点。方才祖母和娘也这般劝我了。”
杨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二姐自来极其温和的人,又那么喜欢姐夫,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姐夫辛苦了,等我姐生下了外甥就好了。”姜达不以为然地道:“辛苦什么,你姐可是怀着我的孩子呢。况且你姐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的。”说话间杨霜回来了,姜达忍着杨霜的念叨再次护着她回了火塘。
杨雪摇着头继续扫地,扫到一旁劈柴的常子胜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对他感叹着:“二姐夫性子可真好,二姐这么无理取闹人家愣是半点儿都没生气。二姐真有福气啊,真替她高兴,这辈子能嫁给二姐夫这样好的夫婿。”
常子胜摸着下巴看着杨雪,作古正经地道:“放心,你这辈子一定比你二姐更有福气。你的夫婿宠你绝对会比会你二姐夫宠你二姐更甚。”杨雪的脸一下红了,啐了一口道:“呸,你个不要脸地又在胡说八道了。”
常子胜道:“谁说我是胡说八道了,我这可是心里话。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我就把你供着,什么都不舍得要你做。”这人越说越过分,竟然说到了孩子。她眼下这年纪,搁前世就是初中生,一想到这样的年纪顶着个孩儿妈的身份,杨雪就不寒而栗,骂了句“我不和你说话了”之后,丢下扫把落荒而逃。
在杨家拜年的日子,常子胜过得快活无比,可惜到了初六这天他们就要回去了。常家准备下半年起房子,上半年他和常子梁还是要出去给人做工挣钱。想着这一走,兴许又是半年见不到杨雪一面,常子胜心里就有些失魂落魄。
杨雪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悄悄地塞给了常子胜一个自己做的荷包。常子胜宝贝得什么似的,贴身藏着,做工间隙动不动拿出来摩挲,少不得又被自家兄长嗤笑一番。
六月稻子成熟的农忙时节,常家兄弟辞工回家。常家田土不多劳力充足,常子胜被常兴家干脆利落地打发到杨家塘,全心全意地帮着岳家收割。和未婚妻时隔半年再次重逢,常子胜是浑身有劲干活极其卖力。杨家有了这个好劳力,再加上姜达又来帮了两天的忙,杨家的稻子很是顺利地收回了家。
杨霜生了个大胖儿子,刚出月子,依照惯例得到娘家住几天。那边杨雨又传出再次有孕的消息,直把个薛氏白氏喜得不行。大晚上的一家人将凉床搬出来在院子乘凉,白氏笑着感叹:
“霜姐儿头胎生了个儿子,我这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我呀就担心闺女随我,头几个尽生闺女。当初雨姐儿怀着宝哥儿,我担心她生闺女。后来大安来报喜,得知生了个外孙的时候,我真是乐坏了。到了霜姐儿这里我又担心,没想到这孩子争气,又给我生了个外孙。如今呀我就担心我们雪姐儿,但愿这孩子头胎也能给我生个大胖外孙。”
薛氏乐呵呵地道:“担心什么,我们雪姐儿是个福气孩子,自然也会跟她两个姐姐一样一举得男的。”杨雪羞臊不已,她还没出嫁,离生孩子还早着呢,身为长辈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生孩子真的合适吗?尤其是她生孩子的“未来合伙人”也在场的情况下,身为娘家人这么做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好不好。
她这里深感羞耻,偏偏某个不要脸的家伙还敢于接话,只听得常子胜道:“娘怎么会那样想呢?我可不是那媳妇连着生几个丫头就嫌弃的人。”白氏道:“你不嫌弃,可难保亲家他们会不高兴。”
常子胜满不在乎地道:“我爹娘他们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家里又不是单靠我传承香火,我上头三个哥哥都有儿子了。所以我的头几个孩子是不是儿子他们根本不会那么看重。”
我是聋子,我双耳失聪,面对这样羞耻的话题,杨雪起先还能鸵鸟一般地催眠自己,到最后终究是扛不住,借口喝水跑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