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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见姐姐做声,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赶紧道:“二姐你别多想。常四哥是个好人,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我自己不和别人说那就不会有人知道。”
杨霜暗自叹息,自家妹子就算再精明,也始终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想事情想得太简单。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妹子当时也是没办法,真的不能怪她。只是祖母和娘知道这事不知道会担忧成什么样子,杨霜想到这里郑重告诫道:“雪姐儿,这件事从今往后你要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是祖母娘还有大姐都不要说,明白不?”
“明白,我就跟二姐你说,再不跟别人说了。”杨雪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而且这事传出去也确实对自己大不利,赶紧一口答应。
接下来姐妹两个又说了一通弹棉絮,姜家关于明年迎娶之事的准备工作以及杨霜成亲的家具数量和样式等问题。杨雪白天赶了一阵路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就睡熟了。
杨霜却忧心妹子的事情,翻来覆去地一直睡不着。然后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常子胜似乎还没定亲,若是雪姐儿嫁了他,那不是没有任何担忧了吗?
而且那人模样出众,妹子也是个美人,两个人倒挺般配的。当然不足的地方也有,就是那人比妹子大了那么几岁,然后不知道他家境如何,还有就是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自家妹子。
不过妹子这么美丽可爱聪明伶俐,没有哪个后生不喜欢吧。那常子胜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一个人去悬崖,听说脸上身上磕破了好些地方,果真只是好心帮忙?还有他对自家老爹的好,似乎也有些过了头。是不是他早就瞧上了妹子呢?
杨霜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蛮大,接着就开始纠结要不要将这事儿和祖母还有老娘说一下。杨霜在这里纠结得难以入睡,却不知火塘边,自家祖母也在纠结不已。
确定自家孩子以及客人都睡下了之后,杨元本非常严肃地将常子胜一早看上了小闺女,常父已经向自己提过亲的事情告诉了老娘和妻子。
薛氏听完气个倒仰,扶额骂道:“元本,你也是挨边四十的人了,怎么行事这么没有章法!既然常家已经向你提了亲,你怎么还邀请常四郎来咱们过冬至节,这成何体统,传出去旁人会怎么看我们家!”
白氏也气得不轻,怒道:“你个没脑子的,你这样岂不是让常家人以为咱们家一准答应他家的求亲!就算咱们真要答应,那也得等常家请了媒人正式上门提亲之后,常家后生才能上咱们家来。我,气死我了!你这样胡乱行事,闺女就算嫁到常家也会被人看轻!”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中一看,居然有亲丢了雷,所以怎么着也得多写些字,不然还真对不住可爱莫君的破费了。可是今天本来就码字码得晚,然后就拖到这时候才更文,真是惭愧。
☆、家庭会议
杨元本讪讪地道:“这可不能怪我。我因为感谢常四郎救了雪姐儿,邀请他来咱们家过冬至节的时候,常大哥还没到我跟前提亲呢,他那时候和他家大儿子还在采石场没来河堤工地。他提亲之后我也觉得再邀请常四郎来咱们家过节有些不妥,可我话已说出口,总不能再跟人家说你别去我们家了吧。”
白氏咬牙:“这样看来,那常家父亲也是个行事没章法的。既然替自己儿子提了亲,你又说自己做不得主,要回家征求娘的意见,他若是个晓事知趣的,就该寻借口不让自家儿子来咱们家才是!”
杨元本不高兴了:“你个蠢婆娘胡说什么鬼话呢!男人们说话行事坦坦荡荡,直来直去,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我就请了常四郎来咱们家了怎么着,撇开人家几次三番救了咱闺女不谈,单凭人家在工地上那般照顾我,我们又跟大安三个人经常一道干活,大家很是投缘这一点就够了。
常四郎和大安是老熟人远房亲戚,既然大安要来我们家过节,我顺便喊了常四郎来,就当是大家一道痛快地喝一顿酒不行啊!哪个碎嘴婆娘敢乱说老子大耳刮子抽死她!”
丈夫恼羞成怒了,白氏可不敢再捋其虎须,只好委屈地看着婆婆。薛氏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地指着杨元本道:“话虽这么说,可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咱们家基本上就得答应这门亲事了。不然传出去,将来谁家还会上门求娶雪姐儿!这后生确实是不错,可谁知道他家里怎么样?若是非常穷或者公婆长辈很凶的人家怎么办!”
杨元本道:“听大安说常子胜上头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比雪姐儿大一点的妹子,家境赶不上我们家,但也不是那种很穷的人家。他爹我虽然没和他打很长的交道,但人瞧着不错。”
白氏看着薛氏,着急道:“娘您听,冬哥儿他爹嘴上说雪姐儿的亲事要听您的,可他自己这分明是打定主意要结这门亲了。”
薛氏沉着脸不做声,稍后叹了口气:“这常家后生倒是真的不错,如果他家里不是太差,咱们就答应这门亲事。可如果他家里实在是不行,那我还是要拒绝,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们雪姐儿这么娇气,我可不想她嫁人了遭罪。”
杨元本道道:“娘说得对,儿子听您的。”白氏道:“明日雨姐儿要来,他们桐木冲和常家沟不是紧挨着吗?我想常家的情况她应该比较清楚,先问问她那户人家的情况。”
薛氏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光问雨姐儿,还要向别的人打听一下,总之这事要慎重。常四郎的恩情咱们家是要还,可我们不能用雪姐儿的终生大事来报恩,除非那常家确实嫁得。”
杨家的长辈在说这门亲事的时候,常家的四位长辈也趁着小辈们都睡下了,围在火塘边开起了家庭会议。
常父说常子胜疯狂喜欢杨雪非她不娶,央求自己赶紧给他向杨家提亲,自己拗不过儿子,已然向杨元本提亲了,还说了杨元本的态度。
赵氏一听这话就炸了,小儿子模样英俊身材高大,因为小儿子好些妇人姑娘争相和她套近乎,这极大地满足了赵氏的虚荣心。当初外甥女那里她也只是想到亲上加亲,后来婆婆不大同意,然后外甥女的模样也确实配不上小儿子,赵氏早已经把这事揭过了。
她想着既然小儿子这么招姑娘喜欢,那小儿子的亲事,她就得好生打算一番,争取给小儿子娶一个家底很是厚实的人家。这样分了家之后小儿子也能靠着岳家的帮衬过好日子。
前些日子马家集镇上已经有两家做买卖的富裕人家请人来赵氏跟前探过口风了,她不知道选哪一家好。丈夫不在家想跟他偷偷商量一下都不行,心里又想着让儿子自己挑选一下,可是儿子也在县城服劳役,她也就没惊动公婆。没想到丈夫一回家就丢下这么一个震撼的消息。
赵氏太过吃惊,嗖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满的话冲口而出:“你,大郎他爹,你怎么能这么草率!这可是四郎的终生大事,怎么你一个人就决定了?你都不问问爹娘还有我的意见!”
常父不满地瞪了妻子一眼:“坐下,高声大叫地做什么!我怎么草率了?杨雪那姑娘那么出色,我儿子有眼光,我这当爹的可不就得帮着儿子。”
赵氏愤然坐下,尖声道:“帮着儿子,你那分明是害儿子!这求娶哪家的姑娘,事先不都得打听一下女方家里如何,姑娘如何,你倒好,一上来就跟人家老子提亲了!”
赵氏的声音还是那么高亢,常建礼的瞬间脸拉得老长,罗老太太见丈夫扳起了脸,赶紧对儿子道:“兴家,怪不得你媳妇生气,你这是确实办得不妥。你说这提亲怎么样也是媒人的事情,哪有你这做老子的自己去跟人家说的。”
常父解释道:“娘您是不知道,那杨家的姑娘很是出色,河堤工地上不光我们那一组,其他组都有人看上了她。本组可是有不少像我这样做父亲的,有事没事在杨兄弟跟前套近乎。我这还是仗着四郎救了杨家姑娘才厚着脸皮跟人家提亲的。”
赵氏撇嘴:“还厚着脸皮向他家提亲,好像我儿子娶不到媳妇样的。那姑娘有多了不起,我儿子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
这婆娘还没完了,常兴家火大,正要张嘴呵斥,却被自家老子抢了先。常建礼横了赵氏一眼,冷冷地道:“兴家媳妇,你这是哪家的规矩?别说还有我们这做公婆的在跟前,就算我们没在,也没有男人说一句你顶一句的道理吧。”
糟糕,就顾着生丈夫的气,忘记公公在场了,赵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良久才低声羞愧地道:“我错了,爹教训得是。”
常建礼哼了一声再不看,转头问自己的儿子:“兴家你给我好生说说那姑娘,咱们家四郎怎么就发疯一般地喜欢上了人家。”
常兴家滔滔不绝地将自己这些日子听来的杨雪的事迹,以及常子胜怎么早早地就看上了杨雪,得知人家叫恶人推下了悬崖,怎么不顾危险地只身下崖去寻找。
常父说完,罗老太太脸色发白,捂着胸口直骂:“四郎这小兔崽子,气死我了!我起先听人家说那杨家姑娘跌下去后没摔着哪儿,还以为那悬崖不怎么危险。四郎一个人下去悬崖救人,这是助人的好事,又得官府奖励了二十两银子,还很高兴;谁知道竟然这样凶险。你想这万一一脚踏空或者藤索断了,这孩子不就摔死了!没想到这小兔崽子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才那样不顾自己性命。”
常兴家道:“可不就是。你想四郎喜欢人家喜欢到这份上了,我能不答应他的要求去跟杨兄弟提亲吗?子胜一心喜欢杨雪,我若是不帮着他向杨家提亲,往后就是给他娶个仙女他也不会高兴。”
赵氏这才知道儿子竟然是因为喜欢上了杨家丫头才下崖去救人,这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喜欢他的姑娘那么多,家境好的漂亮的什么样的没有,他却对这区区杨家丫头着了迷,连命都不顾了,真是气死老娘了!
那杨家丫头难不成是狐狸精转世,四郎素来对姑娘家爱搭不理地,可为什么一碰到她就给迷得神魂颠倒。这丫头听说还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就这么狐媚子,四郎若是真的将她娶回了家,往后不得对她言听计从,指东不敢往西!
一想到高大威猛能干听话的小儿子成了个粑耳朵,赵氏就要发疯了。三郎那个没出息的,仿佛八辈子没见过媳妇,这媳妇都娶进门一两年了,还宝贝得什么似的。结果惯得孟氏一个穷苦人家的闺女,嫁到常家来倒装起了金贵,成日里娇里娇气的样子叫人看着就冒火。
为此赵氏曾经无数次生出收拾三媳妇孟氏的念头,可总是时机不对。接着孟氏怀了身子然后坐月子,她越加不好呵斥她了。孟氏长相一般,三儿子成亲前没有对孟氏喜欢到魔怔的地步,成亲后都是这副德行。
那杨家丫头听说生得很好看,不然也不会叫那京城来的勋贵公子瞧上,小儿子若是将杨家丫头娶回家,那不得成天捧在手上。赵氏一想到自己深感骄傲的儿子往后会跟个听话的狗一般围着杨家丫头转就眼前发黑无法忍受。
赵氏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愤怒,可碍于公公在场不敢再发作,只能磨着牙齿紧握拳头,指甲掐进自己掌心都忘记了疼。
常建礼对常兴家的话不置可否,可从他的神色看来分明是觉得儿子那样帮着孙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