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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刮痕沿着锁骨蜿蜒向下,蔓延而去的方位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儿。十三岁的杨雪个子不算高,但已然开始发育。常子胜脑子里自发闪过当初在窝沟的时候,身着薄薄夏衫时候的杨雪那玲珑的身姿,想到这里他猛然间唇焦口燥起来。
烤了那么久的火,杨雪的脸上又恢复了白里透红的可爱模样。常子胜知道自己这么盯着杨雪瞧很不应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棉衣太大太不合身,虽然杨雪在腰间捆了一道藤索,可领口那里却掩藏不住,露出了一大片初雪一般洁白的肌肤。
那棉衣棉裤曾经穿在自己身上,可眼下就这么贴身的套在杨雪白嫩的身子上,那是怎样诱人的一种亲密感啊。常子胜觉得浑身燥热,心里有一种极强的冲动,只想着想将对面的小姑娘搂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这是常子胜十八年生涯中从来没有过的冲动,之前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能让他产生这种冲动。身体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悄悄地并拢了双腿,又庆幸自己拿着杨雪的棉裙可以遮挡,不然叫心爱的小姑娘发觉了,自己当场羞臊死不说,也会吓坏这小姑娘,将自己看做与那姓史的一般无二的禽兽了。
那边杨雪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絮絮叨叨:“常大哥,王大叔要带着那几个恶人回城,恐怕不能将咱们之前买的白菜一并带回去了。就这么放在路边,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拿。都是为了买那些白菜我才会被姓史的算计,若是那白菜又丢了,那可真是亏大了。”
常子胜怕自己狼血沸腾控制不住,不敢抬头再看杨雪,紧握着杨雪的棉裙挡在身前,死死低着头。对杨雪的话一味地嗯嗯简单应答。可听到这番话却忍俊不禁,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笑呢?这命都差点没了,她居然还记挂着那些白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子胜总算平复了心头的燥意,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他捏了捏杨雪的棉裙,道:“好了,你的裙子全干了。”杨雪摸了摸自己的夹衣夹裤,感觉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欣喜地道:“好了,这下我可以换上我自己的穿了,不然老穿着常大哥你的棉衣裤,倒害得你挨冻。”“好,你先换好裙子,棉衣还得烤一会儿,等全干了你再换。”常子胜不敢再盯着杨雪看,怕自己又起冲动,低头起身往外走。
杨雪飞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裳,觉得自在多了。虽然还是穿着常子胜的棉衣,可里头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再也不那么贴身穿着了。还有鞋子,也完全干了,浑身清爽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杨雪换好了正要喊常子胜进来,却听到外面常子胜大声道:“杨雪妹妹,你换好了没有,我仿佛听到了那边上头传来王大叔的声音,估计你爹他们要来了。”
杨雪欣喜不已,忙应道:“常大哥,我换好了。”常子胜松了一口气,飞快地跑进来道:“杨雪妹妹,等下你爹他们来了,你不要说自己衣裳都湿了才烤干,就说棉衣湿了一点,知道不?不然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亏。”
杨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古代。自己和常子胜孤男寡女地呆在这崖底这么久,若是又叫人知道自己脱下所有的衣裳,穿了常子胜的棉衣裤,虽然两个人清清白白,可传出去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事,人言可畏啊。
想到这里杨雪不由神情大凛,抓过自己的棉衣道:“那就索性不要说我跌在了水里,这样别人想说闲话也不能了。”常子胜摇头:“不,你的棉衣没干你穿上身不好。而且你明明没事,咱们却在崖底呆了那么久不出去,别人会起疑心的。就照着我原先说的,咱们是为了烤你的棉衣才耽搁的。”
杨雪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记,嘻嘻笑道:“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还是常大哥想得周到。太好了,我爹肯定也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告诉他们我没事叫我爹放心。”
常子胜道:“不急,咱们得将这里收拾一番,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说完将洞里那些多余的木棍,还有做屏障的树枝通通砍断丢到火堆里烧掉。将一切可能引起人多想的痕迹都消灭掉之后,常子胜才和杨雪走出洞外。
果然老王的声音越加清晰,两个人抬头一看,悬崖上有两个人腰间绑着绳子在往下溜,一个似乎是老王,另一个看不清楚。常子胜和杨雪对着上面齐声大喊,老王听到了欣喜不已。大声道:“杨雪,常子胜,是你们吗?杨雪怎么样?”
杨雪大声道:“我什么事都没有,王大叔您放心,我爹在上头吗?”老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大声往上传递这好消息:“杨大哥,你闺女没事。常家后生找到了她,我和蔡捕头这就下去接他们上来,你们安心在上头等着。”
杨雪和常子胜这才知道另外一个人居然是蔡捕头。上面来了十多个人,杨元本罗大安自然不用说,老张头刘氏也来了,还有蔡捕头带来的几个衙役。
然后还有方家的大少爷极其随身小厮,史良虽然不是方家人,但他是方家的亲戚。他强占良家女子不成竟想害死三条人命,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心地歹毒嚣张阴狠,实在是骇人听闻。
更叫人头疼的是被害人还是官府正在服劳役的人员,男丁们义愤填膺,此事弄不好就会引起民变。史良惹出了那么大的事,方家上下简直厌恶他到了极点,一个劲地后悔没有早早地将这瘟神给打发走。
可怜方家在家乡父老心中多年的好口碑就这么被史良给毁了,,此事一出,方家人都觉得在父老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只能暗暗祷告杨雪也能像秦氏一样保住命,这样史良的罪孽小一些,方家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
老王的话传到上头,上面一片欢呼声。“雪姐儿没事!大安你听到了吗?我的闺女没事。”杨元本一下坐倒在地,喜极而泣。罗大安也激动得拍着胸口:“听到了爹,三妹妹她活着呢。”
“大少爷,杨姑娘没摔死,这下老夫人可以放心了,老太爷也不会左右为难了。”方府的小厮惊喜地报告方家大少爷。方大少爷不住地点头,嘴里道:“好,好,太好了!”
刘氏含泪望空喃喃祷告:“老天有眼,保佑杨雪平安无事,老天有眼!”老张头哈哈大笑:“好,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姑娘哪能这么短命,杨雪这孩子瞧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老王和蔡捕头拽着绳子很快就荡悠到了悬崖底,老王起先听到杨雪说自己没事,还以为她是为了不让杨原本担心而往好里说,等到自己亲自见到杨雪之后才发现这丫头还真是没受什么大的伤,不过一些擦伤而已。
两个人看到她穿着常子胜的棉衣,少不得要问原因。杨雪就照着原先和常子胜商量好的说了一通,又带着老王和蔡捕头去了那燃着火堆的山洞。
蔡捕头大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杨姑娘你没事,不然县太爷这辈子都良心难安、起先听到王兄弟说你呗史良的人给推下了悬崖生死不知的时候,县太爷就一个劲地自责说不是他这么大力抬举宣扬你,你就不会引起那纨绔的注意,也就不会有这场祸事。这不,一听说这事,就急慌慌地派了我跟着王兄弟来寻你。”
杨雪做感激状道:“多谢县太爷关怀,民女出事哪能怪到县太爷头上,都是那姓史的恶棍太嚣张。民女差点叫那恶人害死,不知道县太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蔡捕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怎么处理,本来该依照法令行事。史良欲对两家女子行不轨之事在先,指使仆从杀人在后,心地歹毒害人性命藐视律法,杀人就该偿命。可是方老夫人豁出老脸在县衙哭哭啼啼,说秦氏没丧命,姑娘你也兴许活着。只要人没死,她愿意给你们多多地赔偿,求县太爷网开一面。”
☆、般配
网开一面,这恶棍这般罪大恶极,方老太太居然还想请县太爷网开一面!杨雪听到这里差点没气炸肺,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勉强忍着往下听。
蔡捕头继续道:“方老大人虽然不赞同老妻的行为,无奈方老夫人年事已高且本就疾病缠身,实在是不好蛮横阻拦,只好来和县太爷求情。县太爷碍于情面不好完全不答应,所以虽然眼下咱们已然将史良主仆收监,但迫于方家的压力,不能叫姓史的受什么罪,还不得不答应方家请人给姓史的医治伤痛。
县太爷也知道这样做委屈了姑娘,姑息了恶人,可县太爷官职太低,他实在是难办,还请姑娘谅解。不过县太爷也说了,若是姑娘您真的被害死了,他就是豁出官不做了,也要法办了姓史的。”
史良那狗东西,这般目无王法肆意害人,不就是仗着他出身勋贵之家,县太爷的苦衷她岂能不理解。可杨雪一想到自己若不是运气好,连番落到树上可能就真的被他害死,还有秦氏挨的那一刀,她就憋屈得慌。无奈自己人微言轻,除了愤怒还能怎么样呢?
杨雪不做声,但大家都看出她心里不高兴,其实在场的谁心里又好受呢。气氛一时间有些僵,老王道:“先不说这些,先回城再说。”
常子胜点头:“杨雪的棉衣还有一点点没干,不烤了算了,咱们这就上去吧。”
老王皱眉,常子胜是个青年后生,杨雪一个姑娘家就这么穿着他的衣裳出去,虽然是事急从权,可也会授人以柄。于是淡淡地道:“只有一点点没干,咱们就等一下,再烤烤。外头比谷中风还大,常家后生你不穿棉衣可不行。”
蔡捕头点头:“左右不急在这一会儿。将火再烧大一点。我去那边告诉他们别急再等等,顺便将绳子再好好弄弄,毕竟杨姑娘是个弱女子,从谷中吊上去还是有危险的。”
蔡捕头走出山洞之后,老王借口捡拾柴火拉着常子胜也走了出去,洞里单留杨雪一个人烤着自己的棉衣。
为了将火烧大,两个人特地去找那些干软的松针枯竹。老王看着常子胜,责备道:“常家后生,我走之前告诫你说,你没有功夫底子,贸然一个人下崖底很危险,叫你就在上头守着。谁知道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先行下来了,幸好你没事,不然你爹娘不得哭死。不过也幸好你提前下来了,不然杨雪没摔死倒给冷死了,谁知道她竟然碰巧摔在了水边,将棉衣给打湿了。”
常子胜笑道:“山里边长大的人,对这些悬崖倒也不是那么害怕。”老王抬头瞄着悬崖道:“话虽如此,可这悬崖毕竟这么高这么陡,一般人没有莫大的勇气是决计不敢就这么下来的。你当时怎么就这么奋不顾身呢?”
常子胜道:“杨雪妹妹坠崖了,生死不明,我,只想着赶快下来找到她,救人要紧谁会想那么多。”老王点头:“真是个好后生,不错。”
说完转身去掰那些枯死的竹子,再不问什么了。可是过了一阵,他却突兀地说了一句:“小子,你喜欢人家杨雪吧。”常子胜一惊,手中的柴火全掉到了地上,涨红着一张脸忙不迭地道:“王大叔,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王淡淡地道:“小子,慌什么,这又没有旁人,就咱们两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后生家家的喜欢一个姑娘又不丢人。你没有定亲,杨雪也没许人家,难不成还怕人说闲话。”
常子胜低头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老王嘿嘿笑道:“常家小子,你就别瞒我了。你若不是喜欢杨家丫头喜欢得紧,这么高的悬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