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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榜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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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更新时间2014…2…28 15:09:56  字数:2534

 阮小幺猛然睁开眼,狠狠咬在舌尖!
  当初学急救的第一章,就是使患者保持清醒。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旦休克,便再没希望了。
  她还没长大,没找到男朋友,怎么能死!
  大口呼吸几下,阮小幺给自己打气,很好,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哪个器官疼痛,说明自己很健康!
  可是她全身哪里都不舒服……
  又突然来了劲,她抓紧木桶,又在那井壁上连声敲着。
  突然间,感到头顶上空一黑。阮小幺猛得抬头,只见井口处立了一个身影,模模糊糊已看不清。
  “小丫头,你怎么掉井里去了!?”
  她脑袋晕晕的,想了半天才想到,这声音是那日遇到的少年——察罕。
  她就差没手舞足蹈了,张着嘴使劲摆口型——拉我上去!
  察罕对着井下一声吼,“你抓稳绳子,我拉你上来!”
  阮小幺的手指早僵地不能动了,她拼了命将一条腿塞进木桶里,胳膊紧紧揽着那绳子,对察罕点点头。
  辘轳一圈圈的摇着,渐渐带着木桶与人一起起了来,最后升到井口。察罕一把将桶里的人搂住,半拖半拉地带了下来,阮小幺缩着身子,不住的发抖,连反应都迟钝了许多。
  她现在需要回暖,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死死抠着察罕的手,指着西北角远远而立的那间屋,最后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阮小幺像是在冷水里跑过一遍,又在滚烫的沸水里煮过了一遍,乍冷乍热,熬得她不住的在榻上翻来覆去,口中翕动,似含糊不清的呓语,却是一丝声音也无。
  她皱着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只觉得脑袋像颗半熟的土豆,烧得她几乎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熟悉的屋子、熟悉的陈设,桌边似乎还坐了个人影。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然而一点力气也没有,咚得一声又倒回了榻上。声响惊动了桌边的人,定睛一看,正是慧持那个小丫头。
  “你醒啦!?”她跳起来,倒了杯水,咋呼咋呼地跑到榻边,“要不要喝点水?”
  阮小幺就着她的手咽下几口水,环视四周,记忆开始倒流,渐渐记起了那时……明明有察罕的声音。
  慧持扶着她坐起身,大惊小怪的道:“你终于醒了,这都睡到晨了!”
  她这才发现,外头已经明亮一片,挑起一点窗沿,白雪覆满了地衣,已经是放晴了。
  “你是不是掉水里去啦?”慧持问道。
  她点点头。
  慧持做了个了然的表情,促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偷偷跑出去玩了是不是!后院那边有条河,我知道的!”
  阮小幺苦笑着摇摇头,在她手心上写了个字:井。
  慧持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说的……是寺里、寺里那口井!?”
  “不可能!”她惊叫起来,“你掉井里去了怎么爬上来的!?我们就看到你倒在寮房门口,若是寺里有人救你上来,不会把你放门口不管的!”
  阮小幺摊了摊手,头好晕……
  她伸手试了试额头,一片滚烫。也难怪,在井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不生病才怪。
  慧持将她的手塞回被窝,絮絮道:“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我马上去煎药,住持已经免了你这两天的功课,你就安心休养,别下地乱跑哦!”
  阮小幺满心感动,抓着那只手,写道:【多谢】。
  “甭谢甭谢,”慧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住持也免了我这两天的功课,我也要好生休养休养。”
  阮小幺:“……”
  “那你好好呆着,我去煎药啦!”慧持站起身,嘱咐完,便离了去。
  阮小幺紧裹着被子,安安静静靠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突然间便被窗外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惊动,挑起窗,只见——
  满身灰头土脸的小帅哥察罕正站在窗外,一手还保持着刚刚掀窗的动作,短短的发上勾着一坨坨的苍耳,乍看到窗这边阮小幺那惊讶的脸,愤愤然拍掉身上泥土,抓着头上的刺果儿,“这是什么鬼东西!”
  阮小幺惊诧了一瞬间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焉巴巴的小脸上乍然生了几分精神,她将窗支起来,伸手去摘察罕头上的苍耳。
  察罕见此,也不禁笑了起来,边笑边叹道:“小丫头,这是你做的?”
  她点点头,过后便有些不好意思,他显然已经联络上家人,换了身崭新的棕色长袍,边襟上绣着苍鹰图纹,脚蹬皮靴,腰间带刀,更显的一身英朗飒飒,然而此时又多了几分狼狈模样。
  头上清理干净,察罕也不恼,将她的胳膊推回窗里,“盖好被子,不然风寒好的慢。”
  阮小幺依言,乖巧地缩回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球,坐在窗边,笑盈盈看着窗外。他手肘支在窗边,两下相隔,兴致盎然地与她说话。
  “前两天刚跟族人联系上,恰好阿帕阿姆要往青州去,途径此地,我便在此逗留几天。整个尼姑庵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叫阮小幺的。”
  他说到这里,又盯着她,道:“小丫头,你到底叫什么?何故骗我?”
  阮小幺摇摇头,【没有骗你,这是我俗名。】
  察罕听到此言,没有露出她料想中的表情,反而有些微的失望,“我查过你们的名录。”
  慈航寺所有姑子的总名录中,除有法名之外,俗名也是登记在册的。
  阮小幺叹了口气,如今连说出原本姓名都没人信了,想了想,又开始胡编乱造,【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我原叫玲珑,母亲犯了些事,已经亡故。我怕你知道我是谁之后,会瞧不起我。】
  “怎么会?”察罕眉头一皱,“只有鼠辈才会欺凌弱小。”
  【总之,我已经被家里逐出来了,以后你还是可以叫我阮小幺……对了,我的法名叫慧圆。】
  她写了会,便听到几声鸟鸣啾啾,好奇往外看去,仍是竹影摇摇,枯草遍地。突然间又是几声传来,正响在察罕身边。
  眼神一亮,她的视线绕着他上下左右的找,也没发现什么小鸟。
  察罕一笑,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粉黄青嫩的小毛球,轻轻摊开手掌,竟然是一直黄雀,在那掌心偶尔跳动,声音婉转动听。
  “你们中原人好像都喜欢养鸟,我看你这两天估计也无聊的很,顺便从市集上带了只雀儿,闲暇时可以逗逗。”他说道,从身边捞起一个鸟笼,将那窗支子放了下去。
  几声响动,人已从门处进来。
  察罕将那黄雀搁进笼子,递给她,道:“其实我挺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喜欢这么娇弱的东西,轻轻一捏就死了……”
  阮小幺立马将那笼子抱紧,防止他心血来潮“轻轻一捏”,细嫩的一指轻探过去,逗得那黄雀儿跳一会躲一会,不住的啼叫。这东西她实在喜欢的紧,抬头便冲着察罕咧嘴一笑。
  察罕看了她一会,突然道:“跟我回扈尔扈吧。”
  阮小幺摇头。
  “为何?”他这么问着,也坐了过来,“扈尔扈是北方大草原上的一颗明珠,我们有哈娅女神保佑着,我的族人勤劳善良,春夏天绿草上的羊群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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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蝮蛇捕玲珑 苍鹰在后头
更新时间2014…3…1 15:06:22  字数:2567

 “叮叮叮”——阮小幺的手指在竹笼上方的铁环上一阵敲,惊得那雀儿在笼中又叫又跳闹个不住,这才止住了察罕那奔腾不绝的话头。
  “怎了?不喜欢?”
  她抽出一张白纸,风骨铮铮写下一行诗——宁要家乡一掊土,不恋他方万两金。
  末了,还做了个阿弥陀佛行礼的动作,颇有当年唐三藏的大师风范。
  察罕揪了揪眉,又挠了挠脑袋,嘀咕道:“你们中原人总是这么文绉绉的。不过……这句话说得还不错。”
  阮小幺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你来我回,聊得兴致勃勃,直至听到外头一声叫喊:“慧圆,药煎好啦,赶紧别睡了!”
  声音尚在遥遥门外。察罕便不再多言,对着她道:“我先走了,被人发现了估计你要倒霉。”
  他从门另一边离开,临走前悄声道:“过两天我再过来玩!”
  她笑着挥挥手。
  大夫给她开了好几帖药,每天两贴,煎好之后浓黑色一大碗,又苦又腥,在第一口毫无防备地吐出来之后,之后的每碗她都是捏着鼻子硬灌下去的。喝完之后……她想象中的蜜饯毫无踪影,只能对着一整壶白水使劲喝,最后打个嗝,差点又吐了出来。
  喝了两天之后,阮小幺精神好了许多,整张脸却已经皱成苦瓜了。
  慧持继续端着药过来,一进门,便嗅了嗅鼻子,道:“我怎么闻到这么重的中药味?”
  阮小幺很自然的眨眨眼,一口气哈出来,尽是苦味,指了指自己。
  “也是,你都喝了好几天了。”慧持又捏了捏鼻子,半是疑惑地“嗯”了声,将药搁在她面前,“还剩四贴,喝完差不多就大好了。”
  点点头,阮小幺裹好外衣走到桌边,晃了晃那空空的水壶,递给慧持——阿弥陀佛。
  “你一天怎么要喝这么多水……”慧持咕哝着,提着壶,又出去烧水了。
  她前脚走,阮小幺后脚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腌菜罐,捏着鼻子打开,将那药一滴不剩倒了进去,然后继续藏好,一本正经捧着药碗,等慧持回来。
  待到慧持提着又一壶温水过来时,她已经装模作样地将那药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一顿灌水,将碗还过去。
  慧持收了药碗,探头看了看门外,午后的天气,雪色映得天光一片银白,翠竹与枯住交错杂生,屋檐里外,寂静安谧。
  “你这处真好,每天呆着也无人打扰,冬天了还能听到鸟鸣声。”慧持羡道。
  阮小幺保持微笑。
  慧持与她说了一通话,便离了去。房梁最角落处,又有一两声啁啾轻鸣漾了下来,阮小幺掂着凳子,从那挂着经幡的后面将那鸟笼勾了下来,喂好食,逗弄了会儿便放到桌上,盖了被子去睡午觉。
  一个下午睡得昏昏沉沉,风寒已经好了大半,只是鼻中还感觉有团棉花塞着,堵得她只能张嘴呼吸。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又是一声“嘭咚”声响,以及——一个妇人“哎呦”的痛呼。
  阮小幺被惊醒,连忙坐起身,支开窗往外看,只见一个中年的姑子头上、身上撒的全是泥土……好吧,夹杂着一些辣椒末——那是察罕在西街的油米店买的。
  那姑子被檐下滑溜的模板摔得四仰八叉,还在不停的打喷嚏,一见到阮小幺,面色上闪过一次慌乱,然而很快又回复了平静,拍拍沈爬起来,皱着眉叱道:“好好的又在这里闹什么幺蛾子!?”
  阮小幺抿抿嘴,歉疚地看着她,并未说话。
  那姑子一副粗模粗样,阮小幺并不认得,只见她又匆匆整了整衣襟,口中道:“住持着我来看看你风寒好些了没,看样子是差不多了!”
  说罢,也不待阮小幺又什么反应,倒先自离开了。
  阮小幺被她那近乎自言自语的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耸了耸肩,摇摇头,继续睡下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被那吵吵闹闹不得停歇的黄雀儿弄得头大,一抬头看过去,刹那间僵在了榻上。
  微微昏黄的光线中,一条约莫半米长的灰色圆斑蛇正吐着信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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