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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人想要这么一出秽乱宫廷的戏码,那她们就如他所愿,就这样演出这样一出的戏码来便是了,难道还担心这人会不上钩不成?
终于,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到了提线的时候。
……
“娘娘,您说今日染冬手上的那封迷信,可是真的是赵充媛,不,赵采女写的么?奴婢怎么觉得左右瞧着此处赵采女并没有说谎呢!”
青柳虽然一直跟在苏盼琴的身边,但这次的事件她还真的有些不是很明白。
“赵夕月平日里也不曾与染冬有过书信往来,这次忽然有封密信,你说染冬为何没丝毫怀疑就这样相信了……”
苏盼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的是疼啊,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分析道:“谁和你说过,这染冬是在她赵夕月的人了……”
苏盼琴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在宫里也生活了十几年的青柳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这染冬也许是冯贵妃的人!”
青柳忽然停了下来,立即想到另一个可能,“不,也许这染冬会是皇后的人!”
青柳恍然大悟道:“别看今日皇后娘娘在开始话里话外,都是要将锅往冯贵妃和豫王头上扣,可这捅刀子的确实赵采女的人。几番下来,若是赵采女能将冯贵妃母子从上位拉下来,皇后娘娘自然乐见其成,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若是像今天这样,皇后娘娘也只是失去了一把钝了的‘刀子’和一个宫中的暗桩而已。”
对,这染冬确实有可能是王皇后的人,但是苏盼琴觉得,这染冬很可能是乾封帝的人!
“这究竟是谁的暗探也已经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毕竟这赵夕月已经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自己应该不会再去落井下石,但别人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当天夜里,赵夕月从正二品的充媛将为八品采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后宫角落。
……
两仪殿的灯火今夜一夜未灭。
顾钧仔仔细细看着安问行再次承上来的折子,青州地区蝗灾泛滥,良田千亩却颗粒无收,饿殍遍野。赵晨阳身为青州刺史却不曾上报,直到此事已经严重到引发时疫,由兖州刺史上报以求朝廷援助的时候,顾钧才直到山东的灾情已经这般严重!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是安问行、安福生师徒两个依然肃然静地立在一旁。
……
赵夕月一直在袭芳殿等着皇帝的消息,她是冤枉的,是宫中的毒妇们故意陷害她的。
当她终于等到安福生来袭芳殿的时候,双眼中都迸发出别样的神采。
“安公公,可是皇上他要过来,皇上他知道我是无辜的!”
第122章 新生
安福生静静看着赵充媛,不,现在应该叫赵采女了。
她还在那里叫嚷着,吵的人有些头疼,但是安福生却没有打断她的叫嚷,毕竟她还能挣扎多久呢,还能看见今早那初生的太阳么!
“安公公,求你,求你了,你就让我再去见陛下一眼。”与往日人前骄傲万分的赵充媛不同,现在的赵夕月落魄极了,“或者,或者,安公公你去他陛下带句话,告诉他,我会再撒谎了,不再盛气凌人,但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
赵夕月这边还在兀自挣扎着,而顾钧的两仪殿门口,吴王顾远在青砖上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幸好现在没有下雨,也幸好现在不是冬夜,要不然对于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可怜了。
“远儿还在?”
一夜没睡的乾封帝声音也透露着疲惫与沙哑,这是他回来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回陛下的话,奴才早已去劝过了,可是殿下就是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到您不可。”
这样说着,因为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间,安问行知道皇帝必然是不准备休息了,只能将一杯提神醒脑的热茶呈了上去。
“叫他进来吧。”顾钧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是,陛下。”安问行应道:“奴才这就去。”
……
顾远进门后,没有疯了一般的呐喊,只是又重重的跪了下去,并不吭声。
这与往日的顾远一点都不一样,平日里的他,骄傲中还带着写狂纵与跋扈,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顾钧训斥了多次。
但是,顾钧静静看着自己的最小的儿子跪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不服气,只是那样跪着。
“你若是就是来两仪殿法跪着,倒不如去太庙门口跪一天。”
顾钧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个孩子的性子十分不讨他的喜欢,但看这一个孩子被他母亲逐渐养歪,难道他这个父皇是没有过错的么!
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就就算经历的多了,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那也还是个孩子啊!
听到自己父皇略带严苛的声音,吴王顾远的眼眶一下就有些红了。但是本着男孩子的坚持和皇子天生骨子里的骄傲,他还是努力忍住不让眼泪从自己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父皇,儿臣知道母嫔这次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顾远的声音中微微透露出哽咽,见他的父皇没有打断,他便接着说道:“儿臣知道,这此母嫔她构陷四哥和贵妃娘娘都是为了儿臣。母嫔平日里都是骄傲的,她希望儿臣成材,有朝一日可以……”
顾远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能知道他言语中的意思,赵夕月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封为太子,有朝一日可以继承皇位。
“但是,其实儿臣是一点也不想,儿臣只想同二、三哥那样,以后潇潇洒洒的过日子。所以,儿臣总是是惹母嫔生气,总是和太傅少傅们对着干,就是想打消母嫔这个念头。”
“儿臣想让母嫔知道,儿臣根本不是那块料,她也不要各种钻营了。”顾远越说心里越难受,“只是儿臣没有想到,母嫔见儿臣不成才,便想着将其他皇子除去了,就只剩儿臣一人那父皇你不想选儿臣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母嫔她的思想想左了,可是,儿臣求您,求求您绕过母嫔这一次吧!”
别看顾远平日里给人一种,骄横无理的样子,其实很多事他心里明白着呢!
“赵采女他不配做你的母嫔!”顾钧冷冷道。
“可是,终究是她将儿臣带到这个世上的,儿臣如何能眼见她死而不去救呢!”此时的顾远带着皇室子女独的悲哀。
这生父赐死生母的事情,让哪个孩子可以受得了呢!
“不是朕狠心,是赵家众人犯下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你可知,因为赵晨阳的知情不报已经饿死了青州数千百姓,甚至整个山东都笼罩在时疫的危险之中!”
提到这里,顾钧的一双墨眸上又再次染上丝丝冷意。
顾远年纪还小,朝堂上是他多数还是不知情的,猛然知道舅父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有些不能相信。
“这,此事儿臣真的不知。”
顾远又重重的磕了一次头,道:“舅父犯得错,害死了那么多百姓的姓名,儿臣不敢也不会为他求情。父皇您按照历律判了就是,儿臣绝不求情。但是,还您饶儿臣母嫔一命。”
顾钧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孩子自己也有看不清的时候,没有想到顾远平日不显,今日看来居然还是这般至纯至孝之人。
想着赵夕月也已经入宫多年,虽然其心不纯,平日里善于钻营又掐尖要强,实在不讨自己喜欢。
但是,无论是不是她想出来的,还是从哪里看到的,赵夕月确实帮着自己想出过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策略。
哎,毕竟她还是吴王的生母。
“你带朕的口谕,去袭芳殿吧,希望你还赶得上。”
顾钧揉了揉额角,平静道。
吴王顾远听完,一瞬间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听明白后,重重磕了三个头之后,便一阵风一样旋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谢父皇恩典!”还飘荡在空中。
“你也赶紧跟上去看看,福生若是已经行事,就一定要看好吴王。”
顾钧赶紧吩咐安问行跟着吴王顾远过去,能不能赶得上就看赵夕月的命该不该绝了。
……
顾远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跑的这般快过。但是就算他累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跑的甚至想要呕吐,他也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那种恐惧感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一下又一下的扯拽着他的心。
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因为自己迟到了一会儿,而出现他不愿意也不敢看到的结局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跑到自己住了十年的袭芳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都是那么不熟悉,仅仅是因为她的主人败落了,这个精致到有些奢靡的宫殿也有了恍若皇陵的阴森感。
顾远他径直冲进主殿,想要将门推开,却根本推不动,又奋力“哐哐哐”的踹了几脚,那被从里里面反锁上的门栓也丝毫不动。
顾远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情急地大喊:“安福生你快点开门,父皇已经饶过我母嫔的性命了!”
整个袭芳殿除了这拍门声和顾远的叫喊声之外,别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地像一座孤坟。
顾远他怕急了,他狠狠地拍门,大声地喊道:“父皇已经饶过我母嫔了,已经饶过我母嫔了!”
“你们不能赐死她,不能赐死她呀……”
……
安福生从里面讲门栓打开的的时候时候,顾远可以说是踉跄的走进去的。
他一进门,便看见赵夕月披头散发的靠在一把高凳上。
顾远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但就在顾远跪在地上的瞬间,赵夕月那黯然无光的眼睛好像忽然亮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赵夕月的眼睛逐渐聚焦在这向自己不断移动的人影之上。
她不能的往后躲了一下。
赵夕月废了好大的力气,看出这个向自己爬着的过来的满是眼泪的身影是自己的儿子。
顾远快速将还绕在赵夕月脖子上的白绫三下五下的扯了下来,母子此时都有了劫后余生的感慨。
“母嫔!”
“远儿……”
安问行静静地走了进来,站在了福生的身边,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
递呈疏表
本来赵充媛犯下大错贬为采女后,等待她的就是一条三尺白绫。未曾想,乾封帝居然又在最后关头被吴王顾远感动,饶其不死。
苏盼琴知道知道个消息的时候,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听完吴王所做的事情之后,她又有几分懂得顾钧的心思了。
“陛下,还是宅心仁厚……”
但是,采女赵氏写下血书,念其所思所做之错事,罪无可恕,感皇恩之浩荡。恳请出宫落发为尼,为青州受灾百姓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
同年十月,吴王顾远递呈疏表,恳请乾封帝帝准他就藩封地。
此表一出,朝廷上下心思各变。
在乾封帝准奏后,众人更是思虑万千。
一旦亲王就藩,除非异动,基本可以说是永远失去角逐皇位的机会。然而,今上目前仅有五子长大成人,吴王一去,京中便只剩四人。
若再去掉秦王、晋王二人,乾封帝的心思不可谓不明显。
一时间,镇国公府门庭若市,拜见之人数不胜数。
……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冯瑾瑜自然也能知道。她皱着眉头问邀月:“父亲可是见那些人了?”
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冯瑾瑜才算松了口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