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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邢若柳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记得,当时那泛着妖冶血光的红色活物在潘宝林的脸上来回移动,没一会儿,潘宝林的脸上具有标志性的五官都消失了。
听到这,在场的常宁殿众人都各自脑补出了那番可怖的景象。青柳和紫荆几个,直接干呕了起来。
苏盼琴也怪她们殿上失仪,毕竟,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家家能受得了这个!
“但是,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没一会儿,那软软红红的物件又反方向的在潘宝林的脸上动了起来。”邢若柳顿了顿:“最后苗淑妃就将那东西收起来了。”
总感觉,这邢若柳的话没有说完。
“这苗淑妃到底在做什么呢?”苏盼琴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的故事不会这般简单,停了一停,疑声道:“最后,是怎么样了?”
这邢若柳话说一半的性子也是将青柳等人急的不行,一反面她们听得也害怕,另一方面,大家也都想知道这苗淑妃究竟做了什么?
“小主,您倒是接着说啊!”青柳催促道。
原本,邢若柳不是这种拖拖拉拉、一唱三叹的性子,只因事情太过诡异,直接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才让她这般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我就看见。”
“就看见什么?”
“我就看见,苗淑妃回屋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便直接走了。”邢若柳道。
“哎。”
场中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邢宝林怎么讲个事情这般的大喘气儿呢!
听出了大家语气中的失望,邢若柳赶紧接着说道:“原本,我们在苗淑妃走后,就想悄悄出去的。但是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又在屋里等了会儿。那小宫女便直接端了杯热茶迎着潘宝林走了出去。那潘宝林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她一转头,我便发现她的脸!”
“她的脸怎么了?”众人齐声问道。
“她的脸竟然同苗淑妃变得一模一样,连笑着挑眉的神态都分毫不差!”邢若柳心有余悸道:“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我就发现,那个同乡的小宫女静静死在了屋子里!”
……
也许是邢若柳所说之事太过诡异,就像鬼神故事一般直接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在邢若柳被来喜几个送回去之后,常宁殿的正殿里还是一片宁静。
“娘娘,您说这苗淑妃……”青柳的小脸都要被吓变了色,“这苗淑妃究竟,究竟是不是人啊?”
苏盼琴揉了揉额角,沉默半响才吩咐道:“青杨,以后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能见逍儿、瑶儿。”
青杨应了声“诺。”
青杨虽然心里也有着几分害怕,但也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任何人都不会比两个小皇子在主子心中更重要。这多事之秋,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保护好两个小主子。
“禄升,你找几个机灵的,给我盯好了苗淑妃、殷才人还有邢宝林那里。”苏盼琴冷声吩咐道。
“是,娘娘,奴才领命。”禄升应道。
苏盼琴心中不好的语感越来越强烈,“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错过!”
殿内众人无一不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忽然,苏盼琴想起王皇后的提醒:“青柳,给太后娘娘的寿礼咱们可是已经备下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同青杨姐姐已经选出了几个,这就拿来给主子过目。”
有所准备就好,反正按照往日的习惯,冯太后也不会单独盯着自己看,只要没有出大错便是,其他的倒也无所谓。
苏盼琴漫不经心的摆摆手,道:“今日我也是乏了,明日再看便是。”
……
宫中的日子,有时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太后的千秋宴。
景福宫。
寿色凝丹槛,欢声彻九霄。御炉分赠炭,仙管弄云韶。
冯太后的生辰正是十月十五,每年此时宫人、侍从皆行色匆匆,阖宫上下一片忙碌。
而清晨就早早就入宫的冯瑾琳,此时陪着自己的姑母说笑逗趣。
冯太后看冯瑾琳梳着随云髻,身着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言笑晏晏,正捏着一颗七巧玫瑰酥准备往口中放去,绯红的果点与将素白的手衬出了盈盈光辉。
那容貌身段丝毫不必已经贵为贵妃的大侄女冯瑾瑜差,反而因为年轻还更清纯、靓丽些。
“瑾琳,你可见过皇帝?”
冯瑾琳知道太后姑母问的是乾封帝顾钧而不是自己以前的姑丈。心思玲珑的她,转瞬就猜到了自己姑母的那几分意思。可是,自己的同胞姐姐不是已经在宫中坐稳贵妃之位,身边又有四皇子傍身,怎么看也不需要自己入宫维持家族繁荣啊!
“瑾琳只在儿时见过陛下几次。”冯瑾琳柔声道。
……
终于,后宫众人在王皇后的带领下,一同来到景福宫为太后娘娘贺寿。
这次的筵席可不是在永寿殿设的,因为考虑到此时天气渐凉,变设在这景福宫中最妙一处。
景福宫的春深苑位于山脊东麓,依山傍泽。工匠凿引山泉环绕期间,栽下名贵花木无数,因有温泉流过,此时苑内仍花团锦簇,园林山景相谐成趣。石子缀成的步道延伸园中,时不时能见到一两处亭阁,如棋子般散落其间。赴宴的人很多,各家仕女亦是盛装云集,一起在此赏景游玩。
太后千秋,男宾与女客此时分别被安排在苑内两处,风景不同但同样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因为还没开席,王皇后便也准许嫔妃小范围的分散游乐一番。众人都知道,今日的主角是冯太后,没人敢真正露出自己的个性来,就连一向活得肆意的苗淑妃、赵婕妤等人也不敢。
而苏盼琴此时与梁寄秋、胡悦容、严寒波等人走在一处,走走停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远远地,苏盼琴看到有一二八年华的华服少女在向自己的反向走进,这只能疑惑的看向梁寄秋她们这般京城长大的贵女们。
“寄秋姐姐。”
这华服少女便是刚陪冯太后说完话的镇国公嫡次女,刚从广陵回京不久的冯瑾琳。
苏盼琴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子,身着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明眸皓齿,乌黑的秀发绾成随云髻,眼角含笑,让人不觉亲近起来。
这冯瑾琳幼时也是在京城长大,虽然比严寒波、胡悦容她们略小几岁,但总归贵女们的圈子就那么大,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便也甜甜的笑着打招呼:“严姐姐、胡姐姐。”
当她的目光落在苏盼琴身上的时候,眸光也是一亮。
“这位姐姐,我倒是不认识,不知改如何称呼?”
原本少女间或是妃嫔间互称姐姐妹妹都是常见,但这一下子用在少女与妃嫔之间,也不知道是说苏盼琴想的多还是这姑娘想的少。
幸好,有宫人过来叫她们,“奴才,见过淑妃娘娘、靖修媛、华婕妤、严婕妤。各位娘娘请移驾,太后娘娘的千秋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接着又转头对冯瑾琳道:“二小姐也快些回去吧,太后娘娘刚才也派人在寻着小姐呢!”
第103章 寿宴
今日的永福宫显得格外喜庆,各殿纸糊窗口贴着大大的寿字,廊檐挂着红色缠段。等到苏盼琴一行走到时,殿中人许多人早已落座。
她们几个都在后宫中的分位都不算低,只是,今日这般场合,公主、王爷、朝臣、后妃齐聚于此,她们几个也就显得有几分不够看了。
苏盼琴今日是与婉充容宁怀卿同坐一席。宁怀卿此人容貌绝绝,原本温柔恭让,但这几个月来却愈发的为人严谨不苟言笑,也成为继严寒波之后,顾钧后宫中出了名的冷面美人。
二人相互问礼,苏盼琴坐定后笑道:“嫔妾最近食量是大了些,与充容妹妹同桌,妹妹可要多担待些。”
若是以往,按照宁怀卿的性子,自然是要八面玲珑的接过苏盼琴的话头,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但她现在,早已经没有了那份性子,只是平声道了句,“嫔妾知道了。”便不再吭声。
她明明记得之前有次宫宴,自己也是与婉婕妤分在了一桌。那时,婉婕妤宁怀卿明明还笑着同自己回忆,“贤妃娘娘那里做的桃花酿就是好喝,可是就那么一点点,喝的不过瘾。嫔妾若是自己去,贤妃娘娘定是舍不得拿给嫔妾喝的,贤妃娘娘最是疼惜姐姐你,妹妹我只能接着修媛姐姐的光,才能在长乐宫讨上一杯花酿来过过瘾。”
当时她们几个一同在长乐殿的小花园赏春,当时苏盼琴穿着一件半旧的粉色绢袍,料子细腻滑嫩,只要在熟人这里苏琴最爱穿的舒适随意,朱蕤端来加入花瓣温水给她们几个依次净了脸,然后众人就依靠在桃树下临时的妆台前,让青柳将自己在头上的珠翠摘下,青柳拿玉梳一下一下梳着苏盼琴如墨黑发。
那阵子,算得上苏盼琴入宫后最清闲的日子。每日不过是寻些还算说的上话的朋友煮茶、弄花,讨论些生活琐事、穿衣打扮罢了。
记得当时也重新绾发的宁怀卿一脸温柔的望向自己,柔声道:“修媛姐姐的头发这阵子真是养的愈发的好了,黑顺长直。”
“这不是之前寄秋姐姐将自己平日养发的秘法告诉我了,照着她那个法子做,不就这样了。要是没有效果,怎么对的起秘法二字。”苏盼琴微微转头,一双美目中露出狡黠,“今日咱们可要同心协力,一起将寄秋姐姐做那酸酸甜甜的桃花酿的方子骗到手,这养发不养发的倒还是次要的。”
……
当日几人的欢声笑语明明还如在耳畔,今日却这般冷言相对。
今日苏盼琴在宁怀卿这里碰了颗不软不硬的钉子,心中既是感叹也是无语,便也没了搭话的兴致,开始专心致志的看起场中的歌舞来。
此时场中央的空地上,一名貌美舞姬正随着音乐演绎着麻姑贺寿的舞剧,只见她裙袂飘飘,轻盈飘逸,金铃丁丁,伴着优美的曲调,场中众人无不认真欣赏着。
苏盼琴转头往上座方向瞧了一眼,便见太后正坐在最上方的玄色红边金丝软塌上,眉角几条纹路已显,虽有老态,却仍看得出保养得极好,显得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华发浓密梳着福寿鬓,虽只插四只赤金缀珊瑚扁方钗却未减丝毫雍容。
顾钧与王皇后分列左右,帝后皆身着盛装,天子面带微笑,王皇后今日的妆容也显得秀丽而端庄,梳着繁复坠云髻,耳上穿了明珠耳铛,发间插着着九支流光溢彩的钗,暗紫中单、暗红压百褶和那珍珠锦履无不精细异常。
再往后,便将是便见是几位太妃、公主,成年的王爷们此时也都去了各自封地,因为今年不是冯太后的整寿。太后娘娘便没同意皇帝将众人召回的提议。本就不是亲生母亲,顾钧将自己该做的做好,也算是做足了孝顺的姿态,特许众人用军马将众人为太后准备的寿礼送入京城。
苏盼琴一边看着这些许许多多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上前朝冯太后见礼,送上早已准备的各色寿礼,听着他们说着好听的吉祥话,边吃着宫人不断端上的美味佳肴。
只是,不是为何心里有一根弦总是绷着。
借着欣赏歌舞的机会,苏盼琴的目光在场中众人的面庞飞速扫过。慢慢的,苏盼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节目轮转,此时只听一阵古琴声伴着鼓声倏而响起,十名优人身着彩衣,纤纤玉手抬着一面桃木素盘,且步且歌,徐行而来。素盘不过一尺有余,盘上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