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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你有事就要告诉娘……呦呦,你为何非要从娘手中抽走手?”
梁夫人红着眼眶,对着帐中柔美的女儿后背哽咽:“你便这般排斥娘么?”
“吱呀”。
又一声门开。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梁氏有些愕然,握着那只与她“拔河”的手不放时,她紧张且愤怒:“莫不是那贼子又来夜探香闺,来欺负你?呦呦放下心来,娘不会放过他!”
梁氏霍然起身,放开了自己方才紧握的手。
她愤怒地抓起帐头外面的一个小几上摆着的灯台,转身面对身后“采花贼”。
而在梁夫人身后,床帐被急急掀开,美人散发而坐,倾身向外,发出喑哑的一声:“夫人且慢——”
“咚——”
梁夫人的行动力不可谓不果决。
她手中的灯台裹着她对来人的一腔怨气,狠狠地向身前砸去。
帐中姑娘下床,就按向梁夫人的手腕,要从中卸力。
但已来不及了。
灯台砸到了从门后来的人身上。
鹿呦发出一声惨叫:“哎呀!”
鹿泽恼而气:“呦呦!”
大家都看清了后。
鹿呦捂住自己额头,睁大眼睛,披散着长发的鹿泽搂住她。
梁夫人茫然而震惊。
鹿呦捂着的额头向下渗血。
她叫道:“娘,你干嘛打我啊!”
梁氏:“我……”
鹿呦也是挣扎着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晕倒在了鹿泽怀里。
梁氏:“……”
—
所以梁氏握着哭了大半天的手臂是鹿泽的。
鹿泽睡在她女儿床上。
鹿呦不知道去了哪里。
鹿呦才回来,就被梁氏的灯台给砸晕了。
还劳烦鹿泽将鹿呦横抱回床塌间,鹿泽跪在床上为鹿呦包扎伤口。
鹿泽转头看茫然的梁夫人,目光冰冷,却压抑下:“夫人不请大夫么?”
梁氏:“哦……好。”
丫鬟去请大夫后,屋中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好久,梁氏才恍惚着说:“你为何会睡在我女儿床上?”
鹿泽:“……事出有因。”
梁氏尴尬的:“那你听到我说的所有话了?”
鹿泽目光飘一下,他有些无措和岳母如何相处。虽然这只是梦中的岳母……但是据鹿呦自己说,梦中的娘,和她真实的妈妈,是一个样。
好半晌,鹿泽镇定地说:“先前不方便开口……我也没料到夫人说了那么久。”
该说的、不该说的,梁夫人全都说了。
不愧是呦呦的娘。
梁夫人沉默。
然后她尴尬地问:“所以你知道我女儿没了清白的事了。”
鹿泽更尴尬的:“嗯。”
梁夫人诡异地看一眼这个眼神飘忽的七小姐:你尴尬个屁啊。
她又感动:七小姐居然为她女儿尴尬。定是姐妹情深。
没想到自己误会了七小姐这么久,七小姐是个好姑娘。
第111章
鹿呦转醒之时; 懵懵坐在床上,头上包了一圈白纱布。
她捂着头,看向坐在床畔的梁夫人和七小姐鹿泽。
鹿呦眼珠滴溜溜,一双鹿眼漆黑懵懂; 看着又可怜; 又可爱。
梁夫人看到她醒来; 放下心之时; 又不禁被女儿的小可怜儿模样引的又羞愧; 又想笑。
梁夫人伸手捏把鹿呦的脸,恨道:“活该!谁让你大晚上不在床上睡觉; 却跑到外面去了?”
鹿呦太无辜了!
鹿呦大声道:“人有三急; 我只是起夜更衣而已!娘你就拿灯台砸我!”
梁夫人目光躲闪。
还是鹿泽轻轻咳了一声。
鹿呦向他看来。
鹿泽僵着脸。不熟悉他的人觉得他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熟悉他微表情的; 却能看出他现在的不自在和勉强。
鹿泽轻声:“大姐姐,你娘知道你**的事了。”
鹿呦愕然。
然后她脱口而出:“不关阿泽的事,是我自愿的!”
鹿泽:“……”
正想安慰女儿的梁夫人:“……?”
她惊异的目光,不禁落到了坐在鹿呦旁边、楚楚动人的小美人鹿泽身上。脑中炸一下,梁夫人想到了自己和老夫人曾见过的女儿将七小姐压在身下亲七小姐的那一幕……
夜风燥热,从开了一条缝的窗口吹来。
梁夫人身子忽冷忽热。
梁夫人目光陡厉,盯着鹿泽:“这事和七小姐有什么关系?”
难道、难道……
鹿泽僵硬得无话可说。
他既不是不负责任想否认的人; 也不想以七小姐的身份承认这件事。他大脑空白,口舌干燥,只沉静坐着,默然不语……
而正是这种表现; 让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用震惊又怨恨的眼神怒瞪鹿泽,吃了鹿泽的心都有了……
还好有鹿呦这个小可爱。
她刚醒来,本来迷迷糊糊的,以为梁氏知道鹿泽是男孩子了。但是看现在鹿泽的反应、她娘的反应,鹿呦一下子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
鹿呦在梁夫人扑过去要掐死鹿泽时,倾身过去抱住鹿泽,高声嚷嚷:“娘,七妹妹是听我的话,帮我与人私通,她是被我逼着站在我这边的,你不能怪她呀!”
梁夫人猛怔。
鹿泽睫毛轻轻一掀,颤如连绵雨帘,探向撒谎的鹿呦。
拥被而坐,被褥下,鹿呦握住鹿泽汗湿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她不会让她娘欺负他的。
鹿呦明亮清澄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梁夫人。
梁夫人有些迷惘了。
她的眼神不那么冷咧了,看着鹿泽:“你只是帮呦呦守口如瓶?没有其他的缘故?”
鹿泽僵硬着。
鹿呦着急,狠狠在下掐他腰一下,示意他这本是礼教森严的宅斗背景,他可不能乱承认。
他要是承认了,就没法在鹿家待下去了。而这是一本女子不能出后宅的宅斗文,鹿泽被赶出去了,就没人陪鹿呦了。
思量再三,鹿泽垂目躲开了梁氏锐利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算认可鹿呦的说法。
梁夫人这才目光温下。
女儿失贞是件大事。
然女儿若是和家里的七小姐不清不楚,那会是一件比失贞更严重的大事。
哪有两个小姑娘这样、这样……这样的?
她们是姐妹啊!
列祖列宗看着,整个鹿家看着,男女相爱阴阳协调,两个小姑娘要是不清不楚,那算什么?!
疯了么!
梁夫人虽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却到底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呦呦,以后可不能这样吓娘。”
梁夫人失魂落魄地起身走了。
鹿呦和鹿泽沉默对望。
鹿呦仰头对鹿泽一笑,张开手臂要讨他抱。却是鹿泽侧身一闪,躲开了鹿呦的讨抱,让鹿呦扑倒在了床上。
鹿呦震惊她老公这么对她。
就见才走了的梁氏又返身回来了。
梁氏见女儿趴在床上,也没多想,而是问:“对了,方才忘了问,让你**的到底是哪家公子?他可承诺娶你?”
鹿呦愣一愣。
然后她嚎啕大哭,趴在鹿泽肩上伤心道:“娘你不要问了!我已经与他断绝关系,日后再不往来了。他根本不想娶我,他家中已经有了正妻,他只是玩一玩我。”
鹿泽面无表情地被鹿呦抱着肩哭,他的肩被她晃来晃去,他只静静看她:“……”
果然梁氏闻言大怒:“是哪家公子?娘去找他要说法!”
而鹿呦转而扑向梁氏哭道:“不要不要!娘你不要逼他,这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愿他为难。总之、总之我已经与他分开了……”
梁氏被女儿抱住,浑身怔了一下。
有一种恍惚感觉。似乎她很久没和女儿这般亲昵了。
小姑娘哭哭啼啼,虽然只是干嚎没有眼泪,但母爱情深的梁夫人在这时非常好骗。
梁夫人红了眼眶,手抚鹿呦后背,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呦呦莫哭了。真是个傻丫头,到这时候还维护那人……算了,你不愿告诉娘,娘便不问了。”
“呦呦放心,娘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谁也不能议论你失贞的事!”
鹿呦闻言,弱弱道:“我可不可以不嫁人,我其实是不婚主义者……”
她的老公,鹿泽静静看她。
鹿泽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老婆是不婚主义者。
梁氏敲一下女儿的额头,好气好笑道:“说什么呢,听不懂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呦呦且放心吧,娘不会委屈了你的。”
鹿呦看梁氏不同意她不出嫁,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可不可以想办法,我嫁人的时候,把七妹妹和我一起嫁过去?我们姐妹二人共事一夫?”
梁氏:“……?”
梁氏这一天被惊了无数次,这次竟然只是愣了一瞬就接了话:“你和你七妹妹,竟然感情好到这个份上,要共事一夫?”
鹿呦正要答“是的”。
却听鹿泽幽幽道:“大姐姐,共事一夫这事,你有跟我商量过么?”
鹿呦转头看鹿泽。
她奇怪道:“难道你不同意么?”
鹿泽微笑。
他说:“是的,我不同意。”
鹿呦:“……!”
现在换她震惊了。
她没想到她老公居然要和她分开。
梁氏看这两个小姐妹没有达成共识,连忙道:“你们商量好了再说吧,此事不急。”
反正鹿呦失了身,梁氏要给女儿安排的婚事自然次一等。梁夫人需要好好琢磨下女儿的婚事,什么共事一夫,都是之后的事。
—
梁夫人恍恍惚惚地走了。
鹿呦和鹿泽:“你居然不愿意和我一起嫁人?你怎么这样?”
鹿泽呵呵。
鹿泽说:“那你看我头上的草是不是已经绿成了一片草原?”
鹿呦一噎。
她讷讷道:“我这不是不想和你分开么?”
鹿泽微笑。
鹿泽礼貌而客气:“那请问鹿小姐,你我一起嫁人,新婚之夜,是你打算和你的新婚夫君圆房呢,还是你打算让我和你的新婚夫君圆房呢?”
他笑容温和,柔声:“抑或者你我姐妹二人其利断金,一起上,来个三人行?”
鹿呦:“……”
她后背出了一层密密细汗。
鹿泽坐在幽暗处看她,鹿呦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好,恐就是死在床上的结局了。
鹿呦道:“我想了想,那果然不太行。是我考虑不周,麻烦蒲先生教诲了。”
鹿泽静看她。
鹿呦可怜无比地仰头,为难道:“然而我这么做,是因我不愿与你分开。在这虚假的世界中,我只有你,又最喜欢你。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我。”
她眼中波光粼粼。
鹿呦喃声:“梦中一切都是你我心灵的投影,那都是真的,却也都不是真的。只有你是真的。”
“我没有自己的意识时可以在梦中自由发挥,而我有自己的意识后,我会觉得梦中孤独寂寞。我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能结束,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上个梦,可是中间过了整整几百年。”
鹿呦低下脸。
她轻声:“蒲先生,我不想自杀,可是宅斗文就是姐妹吃醋啊、成亲生子这么点儿事,我要是嫁了人,就见不到你了。我不想见不到你。”
鹿泽的神色,一点点温柔下去。
他望着鹿呦波光摇晃的星眸出神。
他感觉到心中酸疼。
鹿大小姐总是风光骄傲的,让她这么可怜委屈,是他不愿看到的。
鹿泽叹口气。
他伸手,拥住鹿呦后脑勺,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鹿呦抱住他腰,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