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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就到了晚饭时间,她终于要一次性直面全家人了。
陈府晚饭的菜式很家常,就像寻常百姓家,当然了,是二十一世纪的寻常百姓家,但陈思语吃得很开心。
她对着主座上那个满身书卷气,人中周围跟下巴已经蓄有一小撮黑色短胡须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父亲。”
陈凯枫只是略一点头就说吃饭吧。陈思语看他的样子险些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母有些嗔怪地说:“你这人,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还爱理不理的?”
陈凯枫停下手中的动作:“雪儿,咱们先吃饭,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陈母问:“什么事?”
“吃先饭吧,我一会儿再跟你说。”说着便夹起面前的菜递到陈母碗里,“来,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陈母如怀春少女般对他笑了下,接着便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陈思语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噎到,但陈思昀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叫她不由得心中感慨。
原以为一家人许久未见,吃饭时会热闹得很,至少嘘寒问暖少不了,孰料却很是平凡。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然她怕自己无力招架。
晚饭过后陈父陈母先离桌,陈思语正欲回房休息,却被陈思昀叫住了。
她停下来问:“兄长有事?”
陈思昀开口:“你猜,父亲要同母亲说什么。”
陈思语摇头:“不清楚,兄长知道?”
难不成又是容宇成的事?
陈思昀负手而立,看着她说:“我猜,是关于楚世阳。”
陈思语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眼中满是期待地问:“兄长怎么知道?”
“自然是父亲同我说的,不然你以为我下午在同父亲聊什么?”
一听兄长这么说,她便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状:“那……那父亲是什么意思?”
陈思昀挑了挑眉,故意拉长了语调:“父亲的意思嘛……你猜。”
陈思语突然被噎了一下。
见她这突然呆愣的模样,陈思昀勾起食指划了一下她的鼻梁:“你放心,无论他是否真的要娶你,前面都有我们把关,我与父亲母亲都只希望你能开心地度过此生。”
被人护着的感觉总是这么好。
一阵感动从心中泛起,泛得鼻头有些发酸,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思语知道!”
“好了,回去歇息吧,估计玥儿已经在帮你整理床铺被褥了。”
“好,兄长也早些休息。”等陈思昀浅笑着点了点头后,她便转身朝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哦对了!”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兄长在身后似有话要补充,她便转过头来:“嗯?”
“其实今天父亲同我说起今日在安王府时,楚世阳跟他提起了你,当时他心里挺意外的,毕竟谁也想不到名声显赫的楚世子眼光竟是这样的。”说完便坏笑地负手转身,大步流星地朝跟陈思语相反的地方走去。
陈思语嘴里瞬间鼓起了一大口气,这真的是外人口中的谦谦君子吗?谦谦君子就这么皮?!外面那些人到底对“谦谦君子”这个词有怎样的误解啊?
陈思语带着一脸的郁闷回了屋。她看到站在床边的玥儿,果真已经替她将被褥理好,就等着她直接睡了。
陈思语躺倒在床铺上,问一旁替她放下床帘的玥儿:“玥儿你说,我兄长是个怎样的人呢?”
玥儿地动作突然停了一下,表情也略微一僵。不过这些陈思语都没看见,因为玥儿很快地就将它掩饰了过去。她说:“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外人都说他是谦谦君子,有外人在的时候确实是这样,但我有时候又感觉不是这样的。”说着说着,陈思语突然有些欢喜地翻起身,继续问,“你说,兄长对外人与对我们态度不一样,是不是因为他更相信更亲近我们呢?”
她记得有一种性格的人,在外人面前会将自己掩饰得完美无缺,但只有面对信任且亲近的人时,他们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想到陈思昀的身份,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那她对这个兄长真是又喜欢又心疼的。喜欢他对自己与旁人的态度不同,又心疼他在外人面前时的样子。
玥儿听了有些失神,低声喃喃了一句:“是这样吗?”
陈思语看她表情怪怪的,又没听清她说什么,就问:“什么?”
玥儿摇头说:“外人都说公子是谦谦君子。”
“在外人面前确实……公子?玥儿你以前不是叫我兄长少爷吗?”
“少……公子说不许再叫他少爷了。”
陈思语努努嘴:“这样啊……”她又问,“你跟兄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之间总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玥儿表情猛地一变,却在瞬间又恢复原样,回她:“公子他……怎么会跟玥儿之间有误会呢?”
陈思语打住自己那张八卦地嘴,不再多问。这段时间她一直以平等的角度看待玥儿,兄长让玥儿跟自己同一乘马车回都城时,也让人觉得是在用平等的角度看待玥儿,害她都要忘了,即便她再喜欢玥儿,在外人眼里,甚至是玥儿自己眼里,她与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既然在心里就有了区别,那在对待问题时又怎会用同样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呢?
她只好转移话题:“玥儿,你还是跟我聊聊楚世阳吧!”
好吧,她承认其实是她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但是,她真的开始喜欢一个人了,自然是要对他多一些,不,是多很多的了解。
她想更多的去了解楚世阳,虽然她不知道楚世阳是不是也想要了解她。但是,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楚世阳,就忍不住想笑,心脏更是忍不住怦怦跳。
玥儿转了转眼珠子,问:“小姐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楚世子?”
陈思语娇羞地低下脑袋,下巴抵在枕头上点头承认。既然楚世阳都这么直白了,那她也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她一直觉得相爱应当是两个人的事情。
仓严嘉措的问佛中曾有一段: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如果当真遇见了可以爱的人,那便尽管和他去度过欢喜的时光,而不去问是劫还是缘。
若她这一世都是同楚世阳度过的,那应当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
那么现在,她想为了楚世阳,为了自己,不去想她在这里能呆多久,他们的未来又会经历怎样的波折。
她想自私一回。
玥儿斟酌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小姐……你还记得容世子吗?”
陈思语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小姐……你忘了?”
陈思语反应过来了,说:“记得。但我也记得,我与他之间再无瓜葛。”
“可是你们曾经……”
“我们曾经?”
玥儿脸上有些难过:“小姐我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你非容世子不嫁。”
陈思语觉得尴尬,这么幼稚的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不过想想当下这个大环境,有些事倒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就回她:“那你可知道我们之间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容宇成跟陈思语为什么从相爱的恋人变成了陌生人,甚至彼此身边都有了另一个人。
但是这也不是必须要懂的事情,毕竟分分合合的,在科技时代不要太普遍。相爱便好好爱,不爱了就和平分手,各自安好。
当初,她在梦境中见到陈思语瘫倒在地上掩面哭泣的样子时,心中并不喜欢,甚至反感。但听她说出“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时,内心又是赞赏的。
与其放低姿态去挽留,不如潇洒地放手。
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对楚世阳心动了。
玥儿摇头:“玥儿不知。”
陈思语看着她道:“感情的事,向来是不好说的。你看这浮世间,有多少人能做到只与一人携手终生?若我日后同容宇成在一起,你觉得他能做到吗?我又能做到吗?”
“为什么做不到呢?小姐你同容……”
“玥儿!”陈思语打断她,“若他能做到,便不会在今日娶了别人,我也不会喜欢上楚世阳。你看,我与他,本就是不可能的。”
玥儿不再说话。
陈思语又继续说:“以前便是以前,过往便是过往,既已逝去,又何必再追究背后的缘由呢?我与他既然已经不可能了,那便各自安好。”
玥儿看着她,依然没有说话。
陈思语继续说:“玥儿,你要记住,日后你莫要跟旁人再说起此时,你要明白,我现在欢喜的是楚世阳,而容宇成他的心里住的是郭姑娘。你明白吗?”
玥儿终于点头回她:“玥儿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个小鬼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我旁边,附耳低声说:“悄悄告诉你个秘密。”
我一听,以为有什么八卦,忙激动地看着她:“好啊好啊,什么秘密?”
“跷二郎腿,腿会变粗。”
我:“………………”
默默坐端正……
☆、颜控母上是助攻
陈思语看得出来玥儿还是不能吃透她说的话,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也不妨碍玥儿对她的忠诚,也不妨碍她晚上倒头就睡,睡到第二天要在玥儿的连续不断的轻唤声中才醒来。
陈思语脑袋在被子里拱了拱,有些不情愿:“怎么这么早就要起来啊?”
玥儿表情有些尴尬:“小姐,楚世子派人来了!”
“什么?!”陈思语一下在床上坐起,一副怕自己听错了的表情,“楚世阳来了?”
“不是楚世子,是楚世子的侍从。”
“楚世阳的侍从?那楚世阳呢?”
“楚世子好像晚些就来,总之小姐还是先起来洗漱。”
陈思语扒拉了两下自己头上乱糟糟的鸡窝,连声说:“对对对,赶紧起来!”
立马穿鞋起身,去找洗漱用具。
“小姐这边。”
“哦对!”一直到洗完脸漱完口后,陈思语还是有些没缓过神来。她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头的玥儿,问,“楚世阳来了吗?”
玥儿有些无奈地摇头,继续重复她已经说了好几遍的回答:“没有,来的是楚世子的侍从。”
陈思语满脸失落:“他怎么没来呢?”
玥儿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回答:“玥儿听说楚世子本来是要来的,但好像临时被谁叫住了,便让自己侍从先过来,他要晚一些再过来。”
“他可以晚些过来啊,怎么就要侍从先来了呢?”
“好像是说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送东西?是什么啊?”
玥儿摇头表示不知道。
来到都城的第二日,楚世阳便要来找她了,她开始对日后的生活有了期待。
梳洗过后,先是在屋里吃了早饭,吃好了又闲不住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但是转再多圈也没有用,她现在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楚世阳要正大光明来找她了,
其实她现在很想很想去到客堂,去看看楚世阳有没有来。可是她又有些怕,她既怕楚世阳没有来,那她该用怎样的心境对待?又怕别人笑话她这般迫不及待,会丢了陈府的面子。
玥儿在她后面跟着转,转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说:“小姐,你再继续转下去,也不知道前面是怎样的情况啊,不如玥儿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