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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你真是好样的,居然甩了暗卫离家出走了!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有没有想过爹娘还有宇文家上下不包括你已经出嫁犹如泼出去的水的另外三个姐姐在内的其余三百六十一口人,你是不是觉得死在外面是件好事!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件舒快人心的事!啊!”
宇文筝的个子高挑,但是却也是不及宇文弦那般的高度的,此时她一把揪着宇文弦的领口,迫者他低下头来,而她仰着头,一连串的怒吼出声,像是发怒的丛林之王。
原来这个黑衣劲装女子就是宇文弦的姐姐,不知道是排行第几的那个?
怒气锐不可当,如此火爆,又还未出嫁,那就应该是楚凤宁告诫她千万别在她面前欺负宇文弦的人送外号“辣火金算盘”的宇文家三小姐宇文筝了。
看到宇文筝这幅样子,苏烟染颇觉得此女嫁不出去的缘由,典型的野蛮女友啊,在这古代绝对不是贤妻良母的选择。
“三姐,三姐,你快松手……”宇文弦只怪自己反应太慢,没有来得及逃脱宇文筝的追杀,他没想到三姐会亲自杀过来,如此气势汹汹,“三姐,你松手啊,这样太丢人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宇文弦小声说道,此时是在大街上,因着这番动静,非常多的人围观了过来,看着这样一出的戏。
宇文筝瞪了宇文弦一眼,“现在知道丢人了?谁让你离家出走了,会离家出走就要料想到被我抓到的后果!”
宇文筝没有松手,看到宇文弦手里的风筝,目光一利,“让你在家中跟我学着算账,你倒好,跑这里来放风筝,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看我不把你打到咱爹娘不认识你,玩物丧志。”
苏烟染默默的看着宇文筝一把夺过了宇文弦手中的武功风筝,单手拿着,一震,武功风筝支离破碎,可见此女功力不凡。
“姐姐,那个风筝是我的……”苏烟染柔声说道,她觉得她应该在此时说上一句,不能让宇文筝冤枉了宇文弦。
宇文筝转头看向被楚凤宁抱在怀里的苏烟染,粉雕玉琢,一双眼黑白分明,说话怯生生的,好可爱的孩子。
宇文筝的怒气立时降下去了一半,抓着宇文弦衣服的手也松了下来,宇文弦见准时机立即挣脱开了宇文筝的手,退到了楚凤宁的身后站着,真是倒霉,原以为小师叔替他传了消息回去抱了平安就完事了,在洛州呆上一阵子再回凤鸣山庄就好,却不曾想三姐亲自追杀过来了。
宇文筝见宇文弦逃脱,想要扑上前去抓他回来,但见楚凤宁站在那儿,像是此时才看到楚凤宁一般,宇文筝说道:“小宁啊,刚才都没见着你,刚过来的?”还不及楚凤宁回答,她紧接着说道:“宇文弦今天这一顿打绝对少不了,你别拦着,我一定要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让他长点记性,居然把我们对他的好当做草!”
面对着宇文筝自说自话说了一大段,样子像是要冲上前去将躲在楚凤宁背后的宇文弦揪出来立时打上一顿,楚凤宁单声道:“回去再说。”
说着他已经迈着步子往着宁王府的方向折走,苏烟染知道她今天的放风筝计划是泡汤了。
还不都是因为某人,苏烟染眼刀子设想亦步亦趋跟在楚凤宁身旁还谨慎着宇文筝会不会扑上来抓他的宇文弦。
宇文弦现在只顾忌着他彪悍的三姐,哪还有空注意苏烟染,苏烟染讨了个没趣,趴在楚凤宁的背上,看着果断牵着马跟上来的宇文筝。
看来还是她这个云淡风轻的相公比较厉害,居然一句话就立即让母狮子状的宇文筝乖乖听话。
对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啊,看看,现在周边围了几层的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热闹戏,八卦者,好热闹者,亘古不变。
宇文弦觉得很是没有安全感,把拿着一堆东西的何其拉着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几只硕大的风筝遮掩,他看不到身后的宇文筝,顿时松了口气。
“小师叔,你可得救救我,三姐这模样显然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她在气头上真得会拿把刀把我劈了的。”
宇文弦吊着楚凤宁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与我何干……”楚凤宁头也没回的回道。
宇文弦讶然,苦着一张脸,再接再励道:“小师叔,你不能这样抛下我啊,我这几天又是当牛做马,又是掏银子伺候的,你的气也该消了吧,小师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010一斤二两
宇文筝把马交给了她带来的侍卫手中,然后快步走到楚凤宁身边,将拿着一堆东西被当做挡箭牌的何其挤到了一边去,一把揪住了宇文弦的胳膊,死死的扣住。
“别给我动心思逃走,你要是再逃,这一次我对各大管事掌柜就不发悬赏寻人启事了,直接发追杀令!”宇文筝明眸圆睁,满含怒气的威胁说道。
宇文弦的脸色脖子一缩,露出苦相,他三姐可是说到做到的人,雷厉风行,杀伐果决,要不怎么是“辣火金算盘。”
辣手火爆,简称辣火,行事辣手,性格火爆。
宇文筝初涉足宇文家的生意的时候,很多人看不起她一个女娃,虽然碍着宇文家的势力地位不敢太过放肆,但是却也会给她点难题,让她难堪,但是一切在她手中却是迎刃而解,利益翻倍。
这几年,宇文家的家主宇文朔基本都不管事,将生意逐渐交给了宇文筝打理,而在这几年间,宇文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赚得钵满盆满的,宇文筝因此又得了个“金算盘”的称号。
“辣火金算盘”对她真正是贴切,宇文筝年方十七,即将迈入老姑娘的行列。
不是没有人向宇文家提过亲,虽然宇文筝脾气火爆,但是却是个赚钱能手,做生意的商户谁不想有这么个媳妇,帮衬着家里,然后赚尽钱财,可是奈何她实在是太火爆了,没一个看得上的,对求亲者百般刁难。
刁难这是求亲者以及坊间人这般认为的,但是在宇文筝看来这一点都不算是刁难,她只不过就问了一个问题而已,就让那些求亲者自惭形秽的灰溜溜的离开了,最后就一直变成现在的无人问津。
至于宇文筝那个问题,要让人答上来难吗?
“你凭什么来娶我?你家钱有我多吗?”
和第一首富宇文家比有钱,那是连皇家的国库都比不上的,那些求娶的人自然很是有自知之明的灰溜溜走人了,这不明摆着是瞧不起别人吗?
其实这个问题在苏烟染看来其实并不难回答,只是被这些俗人把重点放在了最后的钱上面,也就是偏离了最开始的那个“凭什么”。
这只不过是一个思想比较进步的女子不希望落入俗套的盲婚哑嫁提出的一个挑选条件而已,这个问题不要太好回答,放现代,能答上这个问题的人绝对少不了万把来个,只要说点什么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保证让宇文筝热泪盈眶,只是可惜在这里却是至今都没人给答上来,反而是退避三舍。
宇文筝拉着宇文弦一路从闹市区回到了宁王府中,说是要隐瞒楚凤宁是宁王的秘密的,他们自是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从宁王府正门回去,而是从宁王府斜对面的一座宅子里从相连的门回去了宁王府。
因为见宇文家的人从这座宅子里出入,所以洛州城的百姓很自然的认为这座宅院是宇文家的人,而楚凤宁是宇文家的什么亲戚,不曾想过这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见到了宁王府,宇文筝一甩手将宇文弦给扔进了大厅,宇文弦今日里在众人面前是丢尽了脸,趔趄了两下,寻了个位置装死的趴在那里,这一路过来,三姐的气也该消去了不少,他也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相信小师叔绝对不会想看到他们姐弟两想杀的。
宇文筝拍了拍手,看到许正,喊道:“许管家,快上茶,渴死本小姐了,”
她一屁股坐在宇文弦旁边,手扇着风,俨然一副主人模样,“来个丫头给本小姐扇扇风,热死了,许管家,让人准备热水,本小姐要沐浴,为了来逮这小子,一路风尘的。”
“三小姐,这里是宁王府,不是你们宇文家。”楚凤宁放下苏烟染淡声说道。
宇文筝一下子目光注视在苏烟染身上,眯着眼看了会儿,呵呵笑道:“小宁啊,这位就是你的小王妃吧,我就说哪里来这般漂亮的男童,想想这么大的就只有你的那个小王妃,这带出去哪里是夫妻啊,分明就是父女吗?”
楚凤宁黑脸,苏烟染黑线,众人默然,只有宇文筝一人笑的欢快。
气氛这么的诡异,宇文筝不是个傻子,立即闭了嘴,沉了脸色,轻咳两声,道:“我说笑的。”
正在此时,两个侍卫扛着一个挂满风筝的木架子进来,这显然就是卖风筝的摊位。
宇文筝立即站起,手一挥,“快抬进来。”
她两步走到苏烟染面前,蹲下,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脸来,温声道:“你是苏烟染吧,刚把你风筝弄坏了,姐姐赔你,这些够不够?你想要些什么,姐姐来买给你,别和姐姐客气。”
刚才还泼辣凶狠的宇文筝突然转变得如此亲切如邻家大姐姐,苏烟染直叹这转变得快啊。
看了一眼那个风筝架子,苏烟染忙着点头,“够,够了。”
这才是真正的土豪,比小气吧啦哼哼唧唧的宇文弦可是阔气的多了去。
宇文筝长得艳丽,明艳的脸庞未施脂粉,整个人透着一股精明利落,典型的女强人形象。
只是可能因为赶路的缘故,宇文筝的脸色有些憔悴,眼底有着浅浅的青黑,她是担心宇文弦出事才赶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来追杀他,说的那些狠话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宇文弦,亏得宇文弦还吓成这么一副样子,不知道他懂不懂她这个做姐姐的心。
苏烟染俏然笑道:“姐姐,你真漂亮……”说着,她一把搂住宇文筝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甜声笑道:“谢谢姐姐送染儿的风筝,姐姐真好……”
宇文筝怔愣,摸了摸脸颊,立即退了开去,诧异的看着苏烟染。
因着苏烟染的举动,大厅中的人都仿佛是受了惊吓一般,齐齐将诧然的看着她,心中惊疑,小王妃怎么可以这般亲宇文三小姐?
宇文筝愣了会儿,随即大笑,“没想到本小姐的脸颊就这么被小王妃给亲了去,这是不是说明小宁你的王妃很喜欢本小姐?”
楚凤宁因着苏烟染这般亲密的举动,琥珀色的眼底似是翻涌着一层看不见的涟漪,此时听闻宇文筝这般说话,面色一沉,将苏烟染拉向了自己怀里,亲吻这种举动是随便就能做的吗?
他对苏烟染这般的好,两人这般亲密,也不见她过来亲亲他,最多就搂着他的脖子,现在对着才见了一面的宇文筝竟然亲吻脸庞,还这般夸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她今日的行为还挺怪异的,她怎么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神情来,她不是不喜欢被人当做是个孩子的吗?
“三小姐,你先管好你五弟再说。”
楚凤宁看了一眼许正,许正立即会意,让人接手那个风筝木架子,然后开始安排宇文筝的吩咐。
“小宁,这小王妃你可得看紧了,要是她对着每个人都亲上一口,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