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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梓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没过多久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唯有冷笑。
她穿来的这个身壳子的主人是有个不错的家世,那哪是不错,可是贵中之贵了,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嫡女,只不过小小年纪命运坎坷,才出生不久就被歹人偷出府来,生死未卜。
丞相,也就是现在她的便宜老爹,调动人马连悬赏的皇榜都出了,可是一直都未找到,便宜老爹也灰了心,这么久都没找到,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本来都已经放弃了,但是她手上带着的金镯子突然出现,一番线索查找找到了秀水村来了,就有了李非尘这一出。
当年,陈铁柱在鬼林附近捡到了颜梓书,本来他还不敢捡以为是什么鬼怪幽灵,但是听着孩子有气无力的哭声,又见她带着价值不菲的金器,贪婪心一起,牙一咬,抱着孩子没命般的跑回了家。
家里突然多一个孩子要怎么解释,夫妻俩一商量就说是给陈大为买来的童养媳,两人都怕事但是又见财心喜,大了胆子将孩子身上的首饰给收拾起来,这几样东西够他们衣食无忧还一阵子。
陈铁柱偷偷的拿去当铺当的时候遇上了村长,村长能做村长就是个精明的人,一见陈铁柱那样就知道有猫腻,几句话就将本来就心虚的陈铁柱给诈出来了。
村长听说是捡了个孩子也没多大兴趣,却也起了些贪心,想到自家才出生的小女儿,从陈铁柱那得了块长命锁才同意将这件事揭过,也就是这个长命锁成了这件事的关键。
李非尘找到这里找到了陈阿娇,村长就想到了李代桃僵,和丞相搭上关系可是富贵指日可待,自家女儿伶俐可爱,怎么都比一个傻子强,昨天晚上来陈家就是来威胁陈铁柱和陈大娘不能说出去,而他也对外只宣称陈阿娇是被接去做富贵人家的童养媳,不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阿娇是他的亲生女儿。
果真是愚昧,终于知道陈阿娇那点花花肠子哪来的了,都是跟村长学来的,但是真的太不够看了,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电视剧都演烂掉了,糊弄一时倒是可能的,但是一世就……而且还错漏百出。
这一次因为李非尘见到了她的容貌使得他们的计谋过早的破灭,李非尘怎么处置他们的,她没有过问,她明白陈家为什么会换了大屋子?为什么她是个傻子也没扔了她?富足是从她这得来的,没扔她那是因为心怀愧疚,而且还是陈大为造的孽,哪还敢做些什么……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她成了相府小姐,而叶南珏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颜梓书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她的手太小,这块玉佩就卧在了她整个手心里,乳白色的白玉,雕刻着繁图案,虽然她不懂玉,但是也知道价值不菲,这是叶南珏留给他的,还留了个字条,“救吾命,为吾主,矢志不更,玉佩为证,来日再会。”
来日再会不知是何时?早已物是人非,对面相逢不相识啊……
她将玉佩贴身放了起来,宽敞的马车里铺着软软的垫子,躺着挺舒服,桌上备着水果,点心和果脯,放着布老虎拨浪鼓,李非尘是花了心思悉心照料她这位小姐的,只是眼里透露的失望却不能忽略,也是,千辛万苦找了一个傻子回去……傻子呀,没人会喜欢的,丞相府这种豪门更加不会喜欢吧?
她要不要跳马车逃了?
010母女初见
两座石狮雄赳赳的竖立在门前,庄严而威武,高大的红色漆木大门,两边各一个侍卫站立,一派威严。
颜梓书抬头,红色的牌匾,金字浮雕,“丞相府”。
行了近一个月,真是不容易,终于是到了终点站,不得不吐槽下古代的交通。
高大的门内突然拥着一群人出来,当前一人,端庄淑仪,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看到被李非尘牵着手的颜梓书,愣了愣,随即甩开扶着她的婢女的手,大呼一声,“我的儿啊……”
颜梓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贵妇抱了个满怀,紧紧的抱着,哽咽的哭泣。想然,这位哭哭啼啼的贵妇就是她的娘了。
“夫人,四小姐回来了,您该高兴才是,莫要哭坏了身子。”
“夫人,您身子还没好利索,莫要吹了风。”
……
几个丫鬟婆子上前扶着劝说,只是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颜梓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到底是来欢迎她回家还是来送丧的,还有头上戴这么多金钗,冰凉的戳着她的额头,真的很难受。
“夫人,府外风凉,请您进府再和小姐一诉离别之情。”李非尘双手作揖,恭敬道,提醒乔淑曼这是在府外,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坏了礼仪。
乔淑曼是大家闺秀,相府主母,因为失而复得的女儿才会情绪比较激动,此时听李非尘这么一说,自是明了其中深意,缓缓直起身来,用帕子掩着泪水,露出一个笑颜,用手抚了抚颜梓书的脸庞,“染儿,好孩子,你受苦了,来,跟娘回家。”
乔淑曼牵起颜梓书的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丞相府中。
“何其,丞相府门口怎么如此热闹?”清凉如玉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轻的犹如凉风吹拂,随之落下的是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刹那的光影照耀,那手瓷白似透明。
帘子阖上,将那一缕光亮也隔绝在车厢外,回归一如既往的黑暗。
“王爷,似是丞相前不久寻到线索的的四小姐回府了。”何其如是道,李非尘他识得,正是丞相府的侍卫总管,这次出去找四小姐的正是李非尘。
“哦……原来如此,也是喜事一桩……”伴随着话音是清浅的咳嗽。
车轮咕噜,马车未在丞相府门前有片刻的停留,原本已是低调无华的马车,可是行驶在街道上却让人退避至两旁。
在来的路上,并未有人给她讲过丞相府里的情况,也是,她是个傻子,李非尘也许觉得和个傻子说这些也是白费口舌,一路上除了吃穿住行未亏待过她,就没个人和她说过些什么话。
其实也不能怪李非尘,一群大老爷们,还未有孩子,带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还是个傻乎乎的,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孩子,好在这个傻子也就呆了些,安静非常,他们不止一次的庆幸四小姐不是那种流着哈喇子傻笑乱蹦乱跳的那种,不然他们估摸着得点了她穴捆着麻绳,回来少不了一顿罚,好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让他们应付不来的事,总算安安稳稳的回了相府。
走过廊道,途径花园池塘,几座院子,她想起了当初和朋友一起游苏州园林的场景,只是那已是沉淀着历史的陈旧和古朴,而这里却是装饰一新,处处散发着生机。
被牵着走进房间,乔淑曼都未松手,她的手软软的,温暖的,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手心里,她应是真得紧张自己女儿的吧。
坐在绣凳上,乔淑曼将颜梓书抱在腿上坐着,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她的小脸,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看着看着,乔淑曼眼泪又掉了下来,将颜梓书一把搂在怀里,“染儿,我的小染儿,我苦命的孩子……我是你娘亲啊,天可怜见,娘亲终于是将你盼回来了,活着就好,我就说我的孩儿肯定还活着……”
温热的泪水贴着她的脸颊滑落,热烫着她的皮肤,乔淑曼一抽一抽的哭的伤心,这是母亲对失而复得的孩子的心疼。
她想到了自己的爸妈,来到这个世界六年了,他们怎么样了?颜梓书眼眶有些热,虽然乔淑曼不是她的妈妈,但是这个身体却是她的女儿。
颜梓书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乔淑曼的背,手下虽然是锦衣华服,但是摸起来却是硬邦邦的,手下是骨头,之前看到她瘦削的脸就觉得她瘦弱,简直是皮包骨头,她听说自从她丢了之后,她就一直病着,因得了未死的消息才渐有起色。
小小的手,拍着背,乔淑曼身体一僵,忽然抱的更紧,眼泪掉的更凶,谁说她的孩子是傻子的,她命名好的,小小的脸,秀丽可人,乖巧懂事,她是她的女儿啊。
“好孩子,我的女儿啊,娘亲的好女儿……”哽哽咽咽的声音,哭得人心酸。
只是乔淑曼的哭声却戛然而止,颜梓书觉得身上一沉,在丫鬟婆子的一阵手忙脚乱中将晕厥的乔淑曼给安置到了床上,大夫也过来诊治。
颜梓书一直在旁边坐着,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她一直都没开口问,即使憋的很难受了,可是谁知道会来这么个满园子都是人的地方。
“染儿……染儿……”乔淑曼一醒就想要撑起身子寻找颜梓书。
“夫人,四小姐在这里,四小姐找回来了。”乔淑曼的贴身侍女的红月连忙扶着她安抚,示意采青将颜梓书带到了床榻前。
乔淑曼看到颜梓书,立时就放松下来,泄了口气,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了,看来乔淑曼真是病的不轻。
乔淑曼将颜梓书留着说了会儿话,就让人将她带下去安顿休息。
011苏家烟染
两个丫鬟帮着她沐浴更衣之后,哄她睡觉之后就在门外守着,也许是认为她已经睡着了,又或者是个傻子,所以没有过多的顾忌的攀谈起来。
“我怎么看四小姐都不像是傻子啊?采青,我们家那儿有一个傻子,整天是脏兮兮的乱嚎,哈喇子直流,因为扰了邻居被他爹用绳子给捆起来关在房间里……”
“兰儿,你这张嘴能不能安生些,可不得胡说,这话要是让夫人听见了,仔细着你的皮,就算四小姐是傻子那也是主子。”被唤作采青的丫鬟戳了下先前开口的丫鬟的脑袋。
“哦哦,我明白着呢,四小姐人年纪小小,长的可真漂亮,我记得夫人当年是京城第一美人……”
“你还说你明白,小姐是你评头论足的吗?你的舌头还要不要啦。”采青恨铁不成钢打断,兰儿这没心眼样她一点都不放心,要不是她们俩一块儿在夫人面前当差,换做是哪座园子都不是好差事。
颜梓书很想再听她们再说些什么,让她对丞相府有更多的了解,但是那个叫采青的丫鬟太过谨慎,她不说还不让兰儿说,两人的对话几乎没什么可以获取的信息。
颜梓书咬着被子打了两个滚,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她到底要怎么活?重活一世,怎么从小就得愁怎么活,她活二十几年的愁都用到这个世界来了……
晚上的时候,她见到了她的便宜老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并不是她认为的那种瘦弱的文人酸腐形象,一抓下巴一把胡子。
一身深褐色的便服锦衣,身姿挺拔,步步生风,目光深远而精明。
年近不惑的年纪,正是中年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段,苏封正是这个时刻,虽然眼角有几条淡淡的皱纹,但是一点都不损其清俊,岁月的沉淀只是更添了沉稳,气度和威严。
若是放现代,如果一个高级领导还能保有这样的皮相身材是多么的难得。
乔淑曼带着她行了一个礼,她做的只能算是点到为止,她可没受过礼仪训练。
“老爷,谢谢你,将染儿寻了回来了。”乔淑曼感激的说道。
“你身子才好,坐着就好,染儿是我女儿,将她寻回来本是情理之中,何需言谢。”苏封说着,弯下腰,笑着将颜梓书拉到身前:“染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