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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抱过她,感觉起来还是挺结实的,又因为练武,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性格上,虽然不全知,但是现在看来有点雅痞,不算太热络也不是太冷淡,幽默风趣,最主要的是睿智,再配上他那皇室王爷身份,绝对是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
长相好,家世佳,性格好,有钱,权应该也有点,起码在洛州应该是土皇帝,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放现代绝对一溜儿的女人们贴上去。
有这样的男人给温床暖被,还不得笑到下巴掉下来……
只是呢,她才只有七岁,这些呢,于她还不切实际,再等个几年才能被提上行程,而且呢,十五岁的少年还太嫩,她觉得他再过个几年变成男人了,绝对更加有味。
这般想着,好像也还不错,对楚凤宁她至少不讨厌,现在两个还嫩着,突然冒出一个养成老公的念头来,貌似还挺有趣……
苏烟染看着楚凤宁的目光越来越带着深意,只是楚凤宁却是看不透这个深意,只觉得她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一向爱干净的他此时被一直油乎乎的手摸着下巴,还能闻到小手上传来的油腻腻的烤鸡味道。
他的脸色微僵,他可以忍受衣服上弄脏了,可是却不能忍受自己脸上糊上一层油。
可是对面的小女孩却笑得眉开眼笑,黑色的眼眸漆黑闪亮,晃动的玛瑙帘珑晃动,灵动活泼。
一鲜红一烟紫,一娇小一高大,小女孩踮着脚,手指轻挑着弯下身的男子的下巴,月光从两人身上洒落,透过门缝,在屋内投影出一幅相依相偎的剪影,长长的黑色的阴影,一路延伸,直至那对龙凤红烛的桌案。
远处绽放出灿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下盛开,点亮了夜晚的空寂。
一朵一朵的烟花散开,两人同时抬头,看向转瞬即逝的灿烂烟花。
烟花燃起的方向是京城,今天是元宵佳节,有花灯会,很早之前,在她还没有被赐婚之前,苏慕瑾说要带她一起参加花灯会,说很热闹,会有好多好玩的,说要带她上城楼看烟花。
虽然这种盛会在现代完全不值一提,可是她却憧憬了,很是期待着,然而一道圣旨,让这变成了泡影,想必现在的京城街道上是一派热闹,大家在烟花下欢声笑语,而她的亲人在干嘛?
乔淑曼肯定在她上了马车之后就眼泪不停,红月在旁边劝阻,却是劝不住,最后也伤心的一起哭,哭的和风院里都是哭声,现在可能还在默默的擦眼泪。
苏慕玿那小肉球可能也在哭,一边哭一边嘀咕着她不守信用,不陪他玩,不要他这个小弟弟,还会耍起小性子,最后钻进被子里生着闷气。
她的哥哥苏慕瑾可能此时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自从昨天晚上见过他道别之后就没见过他,他心情烦闷的时候喜欢练剑,他这般疼爱的妹妹她离开了,他此时肯定心情烦闷,不知道此时有没有和她一般一起仰望着绚丽的烟花。
苏烟染慢慢的垂下了手,落下了脚跟,侧身看着烟花,眸光渐渐莹亮了起来,蒙起了一层淡淡水雾,周身仿似一下子笼罩进一片伤感之中。
楚凤宁望着不知为何突然陷入忧伤的苏烟染,今天是元宵节,她是在想念她的亲人吧?相府夫人和相府大公子对她的宠爱他知道,方才她还说,给她一纸休书让她能够重新回到相府……
楚凤宁见她这模样,心疼起来,他不再嫌弃她的手是油乎乎的,牵起了她的手,她的小手微凉,是被冷风吹的,而他的大手却是温暖,他轻声说道:“以后,我会陪着你。”
这是一个承诺,他知道一个人的寂寞,他早已没了亲人,而她的亲人却因着他而要早早离去,虽然这件事他只是起了个头,但是毕竟还是还是因为他。
既然她已经嫁给了他,他就会护着她,忧伤时,他陪,高兴时,他陪,痛苦时,他陪……
苏烟染的伤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只一会而就消失殆尽了,她又不是悲春伤秋的柔弱女子,也不是真得是离不开爹妈的小女孩,穿越这种打击都挺过来了,哪还能在乎这一点点分离啊。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现在离开了相府她反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苏烟染转身,蹭到楚凤宁身上,扬起小脑袋,凤冠沉甸甸的磕在了楚凤宁的大腿上。
“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你得陪着我,既然我嫁给你,我就是你妻子了,虽然我小了点,但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不能嫌弃我,不能欺负我,更加不能让人欺负我,我不会让你事事都听我的,我没这么霸道的,但是呢,凡事你得站在我这一边,当然这个我有分寸,一般情况不会是我的错!……对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千万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别给我拿一堆布偶玩具糖葫芦来糊弄我。”
烟花闪耀着,楼下的欢闹声还在继续,苏烟染软糯而清脆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还说不是霸道,这语气里分明就是霸道,可是说出来的这段话却是让楚凤宁有些愣,更加觉得好笑。
“好,我答应你,我陪你,我就是想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也做不到……”
楚凤宁轻笑道,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了苏烟染的脸,手指揩过她的嘴角,化开的红色口脂在唇角弄花了。
他的话语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她说的这些就算她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至于最后一点,他是真得无法把她当做孩子看待了,如她所说,她只是这具身体是七岁。
他的指腹刮过她的嘴角,苏烟染微愣,她抬手擦了擦,想起自己还是化着妆的,刚才毫无形象的吃着烤鸡,这嘴上的口红早就化开了。
手背上果然是一点点的红色,突然想到兰儿方才说的采青过一会儿就要过来,苏烟染松开了楚凤宁,退后了一步站着,“你真得该走了……不过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才跑了这么一趟?”
“要是无聊我就不来了……不说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我派人跟着,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你不会死有自保能力。”
楚凤宁离开了,苏烟染立即将门给关上了,只见门外杵着的两个侍卫突然身体一震,应该是穴道解了。
“哎呀,怎么觉得身体这么僵?”一侍卫晃了晃手臂,疑惑道。
“是啊,他妈的,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另一个侍卫也是扭动着身体,看到下面的场景,啐了一声,“他们在下面吃香的喝辣的,就把咱们两兄弟派在这里守门,真是不厚道。”
两个侍卫好像并不知道被点了穴道,而且这段时间的流逝没有感觉到,楚凤宁是怎么办到的?
“喂,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是说好来换班的,怎么还不上来,是不是在下面忘了过来?”一个侍卫推了推了另一个侍卫,问道。
“我怎么知道,看看天,好像是不算早了,你看看下面这些人喝的吃的,感情就把我们两个晾在这里,走,我们下去抓两个上来换班,老子是又饿又冷。”
“好主意,宁王妃就是一小丫头,还能出些什么事,要抢也是抢那那几个丫鬟……”侍卫说着,淫荡的呵呵笑了一声。
另一个侍卫立即附和,“哈哈……就是,那几个丫鬟那相貌那身段,这从相府里出来的连丫鬟都高人一等,看起来和个小姐似的……”
两个侍卫你一言我一言的下了楼,站在门后的苏烟染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不把她当回事,感情她这个王妃连个丫鬟都比不上。
她转备折身回去床上坐着,就看到桌上那只被她吃的有些凄惨的烤鸡,呀,刚才忘了让楚凤宁将这只鸡给带走了,还有茶壶,现在她要往哪里放?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她这才看见自己手上油腻腻的一片,有点恶心,根本就没擦干净,这手不洗洗还真不行。
她推开何其刚才送茶壶进来的那扇窗子,往外面小心瞅了瞅,一片漆黑,只有楼下一扇窗子透过去的昏黄色亮光,她想这里应该是驿站的背后面,没有人了。
苏烟染立即走回桌前,把烤鸡重新用油纸包包了起来,还顺带着把桌子擦了擦,走到窗边,拉开窗子,举起了手中的油纸包,用力掷了出去,有多远扔多远,可是却几乎是纸包落地的同时,立时传来一声兴奋的狗叫。
这狗鼻子还真是灵,这么快闻到了肉味了,可以饱餐一顿了,绝对的消失灭迹了。
苏烟染一手换着一手用着茶壶里剩下的水洗了洗手,虽然洗的不是很干净,但是起码没之前那么恶心了了,依法炮制,她举起茶壶,又是掷了出去,可是这一次没听到茶壶落地的声音,而是听到“嗷呜”一声狗狗痛苦的吠叫声。
呃……她好像是非常准确的给了狗狗当头一棒,这可真得不是她的错,她视力没那么好,压根就没有看到狗狗在哪里,乖狗狗可千万别冲过来,冲过来也只要咬下面那些玩忽职守的人就好,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苏烟染想着,心情大好,拍拍手,将窗户给关了起来,而房间的门口还没有侍卫来看守。
屋外,某处地方。
何其恭敬的立在楚凤宁伸手,表情严肃,他肃声道:“王爷,你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就将身份透露给小王妃知道?属下担心……”
楚凤宁远眺着二楼那扇刚刚关上的窗子,嘴角微微勾起,打断了何其的欲要出口的话。
“何其,此事本王自是有分寸才会告知于她,以后她也是你的主子,莫要不敬!”
“可是……王爷,她是苏相的女儿,如此古怪,若是她有些泄露王爷的秘密,怕是会遭来麻烦……”何其仍是对苏烟染有所戒心,虽然她只是个小孩子,可是总总行迹和说话都不像是个孩子,而最让他奇怪的是王爷和苏烟染那些似是而非的问答,她真得是一句都没听懂,话里有话。
“何其,你的担心本王知悉,但是本王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不会让自己有麻烦,”楚凤宁目光平淡的落在了何其身上,“你怀疑本王会没了理智?”
“属下不敢,王爷英明,”何其躬身抱拳,王爷做事向来不会吃亏,顿了顿,很是认真的问道,“属下仍有一事不明?”
“说吧,”楚凤宁说道,觉得今晚何其的问题有些多。
“王爷,属下是不是真如小王妃所说的那般凶神恶煞?”何其问的有些哀怨,对于这个问题她很纠结,因为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评价他说他长得是凶神恶煞,他觉得这个形象很不好。
“……”楚凤宁瞥了一眼何其,转身走人,“撒泡尿自己看看不就得了,这种问题以后不要问我!”
何其风中凌乱,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到底是不是啊?撒泡尿还是不用了,等会儿去拿个镜子照照,他绝对不是凶神恶煞的,不管是在洛州还是在尧羽派,对他献殷勤的丫鬟还是有那么几个,不过她们的目标好像都是为了她们家小姐打探王爷的消息……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凶神恶煞呢?
苏烟染不知道她随口说说的一个词会让何其如此的纠结,纠结的都快要质疑人生了,不过她只能说第一次见到何其的时候他却是挺凶的,不停的想要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