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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签交给方丈,方丈让小合上找到签文,看了良久,见方丈一直未说话,脸上也未有啥变化,乔淑曼心里七上八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方丈,此签何解?是不是寓意不好?”
镇国寺的方丈虚清抚了抚长须,眉眼舒展开来,慈善的笑道:“夫人过虑了,此乃上上签,不时将有喜事临门。”
乍听清虚方丈说不日将有喜事,乔淑曼稍愣,很是不确信的看着清虚,“方丈,今日来相府里家宅不宁,闹了刺客,信女和小女外出遇上不幸,信女实时心里不安,方丈所言可是真?”
清虚仍是笑的和善,“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所求确为上上签,照签文所解……”
苏烟染听着清虚讲解签文,对于不信佛不信这些的她来说,这些都是虚的,她悄眼看了看旁边几个人,苏慕瑢已经露出不耐的表情,苏慕玿估计是什么都听不懂,所以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而苏烟火恰在她看过去的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收回目光,只听乔淑曼问道:“方丈,信女不知是否有幸见到渡苦大师?”
渡苦大师是镇国寺的得道高僧,他有多少岁没有人知道,据说已经超过一百岁的高龄了,隐居在镇国寺中,只是越得道的高僧,越是难以见到,就算是云苍国的皇室出面都未必能见上一面,所以上次皇后送给苏烟染那块经由渡苦大师开光的玉佩才让人如此惊讶和羡慕。
乔淑曼虽然听了清虚方丈说了签文的注解,确实是上上签,她心情稍霁。
可是她想不出相府最近会有什么喜事,苏封已经官拜宰相,是不可能再升官了,科考在明年,瑾儿要高中状元那也是明年的事情,瑾儿和火儿都还未议亲,虽然她已经着手安排,但是操办起来都将是明年的事情……一时之间会有什么喜事?如果说是苏封要纳妾,那对她而言并不会是喜事一桩。
乔淑曼非常希望能见上渡苦大师一面,得到这位高僧的指点,可是渡苦大师又岂是这般好见到的,她这般询问只不过是寄予那一点点的期盼,也许渡苦大师会见她。
“施主,贫僧抱歉,师祖不见外客,望施主谅解。”
清虚说的客气,表示了对她的尊重,其实渡苦大师不见外人是既定的规矩,无需她的谅解,既然清虚都这样说了,她没有理由纠缠,“方丈,信女将在贵寺打扰半月,劳烦方丈操心了,若是……若是渡苦大师得空,望方丈引荐一二。”
“贫僧会替施主转达。”清虚仍是慈善的说道,行了一个佛礼,“施主祈福之事,贫僧已经安排好了,施主请随贫僧来。”
所谓的祈福,就是拜拜佛祖,上上香,念念经,抄抄经书,苏烟染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胸前,听着周围的僧人叽里咕噜的念经和敲木鱼声,这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时辰了,她的双脚都麻木了。
身旁的苏烟火已经暗暗的打了五六个哈欠了,在过去的苏慕瑢和苏慕玿两个老早就跪不住,身体就像是得了痒痒病似的扭动着,这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是太煎熬了。
苏烟染看过去的时候和苏烟火的目光撞在一起,苏烟火显然一愣,眸中闪过惊意,但是很快的沉寂,转过了头去。
044阻去枫林
苏烟染双腿膝盖分开,并不是脚尖触地,而是脚掌侧放着,重心后移,屁股坐在蒲团之上,这都是仰赖于她身体的柔韧性。
她是穿着裙装,人也娇小所以这样的姿势倒也没有太突兀,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她的诡异坐姿。
但是饶是这样减轻双腿的压力,在跪了一上午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腿麻木,而每一个跪拜在这里的人都没一个站的稳的,脚软使不上劲,在蒲团上坐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能站起来走路。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跪上两个时辰比长跑一天干一天的活都痛苦,即使跪着是不需要动的。
吃过清淡的午膳,下午就是抄经书,这里会写字的除了乔淑曼就是苏慕瑢,即使苏慕瑢百般不乐意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跟着乔淑曼去藏经阁里抄经书去了。
苏烟染和苏慕玿是因为人小不会写字躲过一劫,而苏烟火正是因为之前她说她不需要读书,所以她现在就是个文盲,抄经书这种事情自然就轮不到她了,她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苏烟染自从不傻之后就开始学习写字了,可是软趴趴的毛笔她实在是掌握不了力度,就算是写个横也是笔墨重浅粗细不一,看得李先生是吹胡子瞪眼的,但是又不得发作,只得在旁边继续教学。
毛笔字啊,她心里的痛啊,以前她不是没学过,只是她写完之后就都是一个墨团团,如果是之前不够平心静气,那现在呢,她可是心气平和如夕阳老人,还是照样的写不好。
哼,不就是个毛笔字嘛,她还就不相信自己学不会了,现在她有的是时间跟它耗,总有一天她能征服它,写得一手漂亮的。
苏慕玿经早上一番折腾,早已经是筋疲力尽,而苏烟火哈欠连天,两人都选择睡午觉去了。
吃饱睡足精气神十足的苏烟染让她睡也睡不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颇是无聊,她想起了上山时候看到的红艳艳的枫树林,顿时有了兴致。
苏烟染招呼兰儿和她一起去枫林看看,若是可以她是不想带上一个丫鬟一起去,仿佛就是带着一个监视器,一点都不自由,但是谁让她是七岁小千金,与其被动监视还不如主动带上一个。
相比于带上采青这个什么都管什么都为她打算的终极保姆,她宁愿带上心直口快的兰儿,起码还能忽悠,而采青绝对是个寸步不离她身边。
听着采青反复叮嘱兰儿这个那个,苏烟染不耐烦的往外面走去,兰儿立即跟了上来。
两人出了西厢的院子,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苏烟染想这片枫林是包围着镇国寺的,所以只要走出镇国寺就能走到,她只是看看枫林,就算是几棵树也好,无外乎多么美丽的景致。
路上遇到镇国寺的小和尚,兰儿拦住了他,问他枫林如何走,岂料小和尚一听之下立即阻止了他们。
“后山的枫树林不对外开放,施主请回吧。”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就是个林子,为什么就不能去了?”兰儿一听不能去,诧异的问道,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冲了,她稍微软了软语气,带了客气的说道:“小师傅,我家小姐只是想去看看枫林,不会破坏林子的。”
“施主,枫林不能进不是小僧定下的规矩,而是寺里的规矩,请施主不要为难小僧,就算是小僧也不能进枫林半步。”小和尚不卑不亢的应道。
兰儿还想要理论两句,但是见小和尚态度强硬,而且若是是镇国寺里的规矩,真得不是她一个丫鬟可以破的,就算是夫人也不敢做出得罪之事。
这么一说,苏烟染倒是好奇起来,为什么这样一大片枫树林却是不让人观赏,有什么秘密吗?难道是像秀水村的那个鬼林一般传言有鬼?
“四小姐,这是寺里面的规矩,奴婢不得放肆,我们先回去,等夫人回来我们再来好不好?”兰儿劝说道,难得有四小姐主动要求的事情,而第一次就不能实现,败兴而归。
苏烟染低着头思考的模样落在兰儿眼里却是一副失望极了的模样,她蹲下身来,温声道:“四小姐……”
兰儿刚唤出声,苏烟染就抬起了头,“兰儿,我们回去吧。”
苏烟染知兰儿这是要劝解她,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会为难她,但是打道回府,不代表她打消了去枫林的念头。
有的时候,人就是有执念,就像是她现在就想要看看枫林,看看枫叶,但是被人阻止了,更是让她加深执念。
苏烟染自认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想的多了,人也没有之前那般暴躁了,变得的理智许多,不再什么都动用武力解决了,但是呢?她现在却为了看几棵枫树半夜溜出了房间,她是不是脑子被门缝夹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站在墙头下了,就当她是闲得慌,半夜抽风练练武功吧。
枫林就在镇国寺外,只要翻过镇国寺的外墙就到了,她之前已经看好了,东厢和西厢之间隔的那一个大院子,旁边的那堵墙就是外墙。
面对有她两人高的墙头,她不慌不忙的把裙子撩起在在腰上打了个结,两腿凉飕飕的,虽然穿了亵裤,但是凉风一吹,薄薄的布料风都钻进来了。
045枫林迷路
顺利的爬上墙头,然后一跃而下,稳稳的落了地,苏烟染拍了拍手,然后放下了裙摆,整理了一下衣裙。
看着墙头得意一笑,小样,不就是爬个墙怎么可能难倒她这个武林高手,连衣服都没有弄脏。
墙头之下一片山石空地,杂草乱石,一看就是荒野。
枫叶林需要再往前走,她的手里捏着一颗夜明珠,照亮着面前的路。
这颗夜明珠哪里来的?那是从弱水少年身上摸来的,那天弱水将他扛在肩头,她就从他身上顺手拿来了,苏烟染发现她越来越有当神偷的潜力了,以后若是苏封垮台了,她还有一技之长可供谋生。
扯得有点远了,不过相比于事后再谋生,未雨绸缪是很重要的,虽然她还赚不了钱,但是藏却是可以的。
山风凉凉的吹,撩起苏烟染未束起的中长发,裙摆飘动,一点荧光闪烁,悠闲的行走在空旷的枫林之中。
苏烟染想起那些山鬼狐媚的灵异恐怖故事来,衬着现在的气氛,当真是越想越刺激,好有画面感。
守在枫叶林某处的何其的脸色很难看,很沮丧,很难以置信,这个犹如女鬼一般在枫叶林中飘荡的小女孩真得是那个神情呆滞无比迷茫的苏四小姐吗?为什么他觉得她半夜一个人走在荒林中是那么的悠然自得?
他一定是眼花了,不过她是怎么来这里的?
枫叶林被命令禁止入内,即使它就是在镇国寺的后山,只要有点轻功的人都可以跃进来,但是几乎没人敢逾矩私闯进来,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私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枫叶林暗藏玄机,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他静静的守在那处,黑色的服饰和夜色融为一体,但是在火红的枫叶中显得那般的突兀,但是苏烟染从他躲藏的树下经过两次都没有发现他。
不过要是被苏烟染这个七岁女孩这么容易发现他的踪迹,他这个明卫及暗卫就不用混了,连自身都不能隐蔽,何谈保护。
苏烟染烦躁的抓了抓头,一脚踢开了脚下的小石子,石子砰的一下被踢远,滚动了好几圈停了下来。
在枫林中走了几圈都没有走出去,当然她不会猜想是鬼打墙鬼撞墙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
她好像迷路了,枫树都长得大同小异,就是一棵枫树,再加之在夜色中无法辨别的清,但是这是她第三次在藏着一个人的树木下经过,这还不是迷路吗?
她抬头看天,密密麻麻的枫叶阻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夜空,透过层叠茂密的枫叶,清冷的月光,洒落斑驳光点。
借助手中的夜明珠,她可以看到那棵树上一角黑色,和火红的枫叶格格不入,难道一个人在躲藏的时候不是应该更好的融入环境之中,在枫林中他应该穿上一身和枫叶相近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