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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么?”福晋自是看懂了尹氏的意思,如若此时一句话也不替她说,只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福晋这意思,可不止是西小院,只怕整个后宅都有可能进去换那个药罐了?”兰琴到她这样说,忍不住便出口相讥道。福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事物无限扩大化,再好将事情搅混,最后就可以为尹氏求情了。
“侧福晋有何意见?尹氏只是因为离三阿哥近,所以她就被认为是最大嫌疑的?如果能以此来判定事情,那还用衙门来做什么。”福晋道。
四爷微微皱了眉头,福晋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自己一开始认定是尹氏,也是因为自己的惯性思维。此刻福晋揪出来说,却也是自己主观臆断了。
“那好,就依着福晋的意思,不放从各处的红参片查起。不如让大嬷嬷去查查,看看哪个院子里的人出去过,制作那样一个精巧的陶瓷器具,总不会是凭空出来的。至于红参片,只怕不从查起。”兰琴针锋相对道。事到如今,她不能在退缩,如果再让福晋与尹氏安然无恙,那么以后她们还可能随时被人暗算。
“好,就依着侧福晋的话,大嬷嬷,去查。查查近三个月谁出去过?爷就不信,还查不出来?”四爷赞许地看了兰琴一眼。
尹氏心里微微发沉,那药罐自然是她派了夜罂出去找人制作的。正好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
大嬷嬷应了,去门房处查看记录。
乘着这个空隙的阶段,兰琴对四爷道:“爷,三阿哥突中铃兰花之毒,到底如何让三阿哥中的毒,到现在还没有一丝线索。妾身以为,彻查三阿哥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侧福晋所言甚是,三阿哥中毒实在蹊跷得很。一定要从三阿哥屋子里的东西开始查,然后再到各处查查,说不定下毒之人还保留着那东西呢。”福晋出乎意料地配合着兰琴说道。
兰琴想不到她会这般说,不禁狐疑地不着痕迹地看了福晋几眼。
“苏培盛,去带着吴有才去查,检查三阿哥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四爷沉声道,“不能错过一丝一毫。”
苏培盛领命而去,屋子里再一次沦入沉寂,只有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响声真告诉着人们,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着。
“爷,妾身有一个想法。”兰琴突然转头对四爷说道。
“侧福晋请说。”四爷温和道。
“铃兰木的花粉有毒,妾身从来为所未闻。能知道这样的毒物的人,妾身以为一定是有人相助的。相助的人要么就是医者,要么就是学识听闻广播之人。绝不像后宅这些姐妹所能知道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妨去府里头的药房看看,再查一查府里最近一年所进药材的记录有没有这中铃兰花。”兰琴说道。
此言一出,就连福晋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抖擞了一下,她没想到兰琴的思路尽然这般清晰。
尹氏心里更是大骇。
众人俱都为之一振,纷纷注视着兰琴,想不到她所提的意见句句都很精准,让人暗暗佩服。
“好,就依你所言。”四爷道。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什么,只能是等待。
好在,大嬷嬷很快就回来了,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可见她是多么心急的。只见大嬷嬷平定了唿吸道:“启禀主子爷,老奴已经去门房处查过了,近三个月各处的主子的丫鬟们都有出去过。其中武格格的红茜出去过,尹格格的夜罂出去过,福晋处的灵秀也出去过。侧福晋的崔娘和陈寿出去过。”
结果,只有宋氏和耿氏没有派人出去后。这一番话下来,福晋微微得意,道:“这些人出去后,都有可能去烧制那个药罐。那个菱花也不过是觉得药罐被人换过,可是她也没见过谁更换的。就以夜罂被用刑后的供词来断定是尹妹妹所为,实在让人不太信服。”
兰琴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她想得太简单了,也可以说福晋太狡猾了。
“那药罐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现在就等苏培盛去查,看看到底是谁下了那铃兰花之毒,想必与这更换药罐的人也脱不了干系。“四爷道。
兰琴没想到,本来铁板钉钉的事情转眼就有了这样的变化,不由得焦虑地与宋氏耿氏用眼神交流了几句。
兰琴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福晋,心底原先的笃定渐渐开始不那么笃定了。而宋氏更加焦急,她原本以为尹氏已经几乎被确定是放红叁片的人,现在居然又被福晋这样一搅和,又变得琢磨不定了。
就在这是,苏培盛和吴有才,以及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启禀主子爷,奴才与吴大夫检查过了三阿哥屋子里一切吃穿用的用具,终于发现了铃兰花之毒的踪迹,果真在三阿哥的屋子里发现了。”苏培盛道。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盯着那两个小厮手里抬着的木箱子上。
“吴有才,你果真是发现了铃兰花花粉?”四爷提高了声调道。
“奴才不敢欺瞒主子爷,奴才与苏公公一起在三阿哥的屋子里发下了这件东西。还请主子爷过目。”吴有才走到那盒子跟前,解开上面的锁,打开了那木盒。
兰琴看到那套亵衣的时候,几乎不敢置信,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而福晋和尹氏看到那套亵衣的时候,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755章 搅混
“这套亵衣上有铃兰花的花粉?”四爷只忙着看,并没有留意到兰琴的神色,也没要留意福晋和尹氏的神色。
“启禀主子爷,奴才已经在三阿哥的屋子里搜过了,只有在这套亵衣上发现了铃花粉。这亵衣的布料里面是带了一层毛料的里布,那些花粉又极细密,沾在上面也不容易掉下来。”吴有才道。
兰琴微微蹙紧了眉头,这套亵衣是几个月前她亲手从朝鲜上贡来的那批带绒毛的朝鲜贡缎中挑的一匹布为三阿哥做了一套类似有保暖效果的亵衣。想不到她们今日从这个上面下手了,果然还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兰琴不等四爷发问,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四爷道:“爷,这身亵衣是妾身亲手与丫鬟们做的,送给三阿哥的。但是妾身从未在上面做过什么,更不曾下过铃兰花花粉。还请爷明查。”
宋氏、耿氏俱都一脸惊愕地盯着兰琴的背影,崔娘跟在兰琴身后站着,盯着那套房子在木匣之内的亵衣发呆。
四爷略略惊讶地看着兰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兰琴与四爷四目相对,脸上异常的平静,她相信四爷会信她,这种拙劣的把戏根本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是那样敏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
“妹妹说不是自己做的,可有证据?”福晋见四爷不语,便乘机问道。
兰琴一直盯着四爷,见他在福晋问过话之后,却没有说什么,心里如刺进了芒刺一般隐隐作痛。
“很简单,杨院判说铃兰花花粉之毒是在几个月前就开始进入三阿哥的体内的,那毒是日复一日渐渐加重的。这亵衣三阿哥穿过几次,每次从身上换下来,必定入水洗过一番,又在太阳下暴晒,请问那花粉如何能不掉,不落?甚至不妨去问问三阿哥,他这几个月,到底穿过这套亵衣几次。试问,这衣服上的毒又如何能渐渐入体的?”兰琴大声说道,心里也着实鄙夷福晋与尹氏的手段,这等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在这里害人,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福晋听完,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不经意地瞟了几眼尹氏,心里恨恨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尹氏如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她只顾着将那药瓶中的毒粉撒到兰琴所带来的东西上,却完全没有仔细想想如何做得滴水不漏,让人信服。
“而且,妾身也可以说,妾身送这条亵衣的时候根本没下过毒,只是衣服送进了三阿哥的屋子里,能接触这套衣服的人都可以陷害嫁祸给妾身。”兰琴又补充道。
身后的崔娘看着兰琴的背影,心里踏实了,主子平时看着不着调,其实心里的主意大着呢。宋氏和耿氏也都松了一口气,刚刚还为她担心。
“爷,妾身觉得既然侧福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么请爷下令彻查南小院。伺候侧福晋的丫鬟们一个个过一遍堂,说不定就有熬不过的,吐出点什么。”福晋步步紧逼道。
兰琴盯着福晋,立刻说道:“爷,妾身刚才说了,只需要去查查府里药房里有没有那铃花粉,再不然去京城各大药铺查一下,就能找到到底谁接触过它。至于陶罐的事情,也是同样。可以去将那破碎的陶罐拿去京里各大烧制陶罐的地方询问,这东西如此特别,相信烧制它的人一定能找得到的。”
尹氏不由得微微一颤,刚刚还以为这件事暂时能避过去后,却不想又被兰琴挑起。
福晋本欲还要说,却被四爷抢了话头:“苏培盛,你拿着那些摔碎的陶片带着人一家家去问,务必给我找出到底是谁做的拿东西。”
四爷的话一出,兰琴为止一震,她身后的崔娘以及宋氏和耿氏也都多了一份自信,只要抓住是谁烧制的那精巧的陶罐,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尹氏此刻自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怎么不早点让夜罂将拿东西拿走!!只怕福晋此刻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也懒得再看尹氏,只说道:“爷,妾身这里有一件东西,如果爷看看这东西,侧福晋究竟有没谋害三阿哥就可以确定了。”
兰琴只觉得喉咙发干,她想不出福晋手里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她静静不说话,等着福晋拿出她那所谓的东西了。
福晋示意灵秀去屋里取来了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只见她翘起戴着点翠珐琅护甲的手,那神情和姿态是无比的优雅和雍容。
“爷,这是已故李氏的丫鬟茗烟所留下的一封信,是李氏临死前写给三阿哥的。妾身听尹妹妹说,三阿哥曾经拿着这封信去问过侧福晋,不知侧福晋承认吧?”福晋将那盒子里的一张纸拿起来递于四爷道。
四爷不可置信地看着福晋递过来的那张纸,却下意识地接了过去,展开一看,顿时脸上的神色渐渐起了变化。
“爷,李氏的笔迹爷是最熟稔的。这上面的一字一句可是出自李氏之手?”福晋问道。
兰琴知道那封信,当时三阿哥确实曾经拿着这封信来问过自己,他亲自问自己是不是害死他额娘的人。自己当时明确回答了三阿哥,并且告诉他害死李氏的人是一个他并不能动得人,让他好好读书习字,以便将来能为自己的额娘讨回一个公道。
三阿哥为什么会把那封信交给福晋?自己明明与他约定,要互相守护,静待时机!然道三阿哥将那封信交给了尹氏?
兰琴脑子里一盘混乱,她如何在此说出自己当初与三阿哥的那番话。而且李氏的死已经由四爷做了判断,是李嬷嬷出的手,与福晋无关。自己如果再拿出那番话说,只怕四爷都无法接受。
宋氏站在一旁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爷,李氏如何死的已经由爷做了判断。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现在有凭空多了这么一封信来指责侧福晋,实在是蹊跷得很。”
兰琴一听这话,顿觉不好,果不其然,福晋连忙接口道:“不知宋格格如何知晓这信上的内人,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