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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皇妃-第10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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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孽障,凭白了一大家子人跟着受牵连。”安佳氏骂道,随后又是接连的叹息声。
    “额娘!”兰琴唤了一句道,“放心,他牵连不了我们的。”
    “琴儿,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安佳氏听到兰琴的声音,立刻就闻声出来了,见着兰琴,一下拉住她的胳膊就道。
    “额娘莫要心急,我们早已经分家。他便是不分好歹,做出这些事情,那就让他自己受着。”兰琴道。
    “正是这个道理。可是你大哥如今在翰林院待了一些念头了,如今正好到了提拔的时候,如果有人将他有个庶兄杀人被斩,岂不是影响他的仕途?”安佳氏道。她是恨了杨氏一辈子,恨她早年夺去了丈夫的欢心,恨她生了两个庶子,生生在膈应了自己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分家了,他生的儿子也还要影响自己的儿子,能叫她不生气?
    “额娘,事情已经出了,尽量将这件事的影响减小,免得影响大哥的仕途。”兰琴道,朝着石氏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也帮忙劝慰几句。安佳氏毕竟年纪大了,越来越受不住事情了。
    “是,额娘,爷他如今在翰林院做的不错,各次考评都还不错,只要不闹大,也不会让人知道。再各处打点一下,不会有人说的。”石氏会意道。
    安佳氏这才平静了一些,拉着女儿和媳妇坐下道:“可恨你们阿玛真是老糊涂了,还顾着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兰琴和石氏又劝慰了一阵,这才让安佳氏没有那么担心了。
    待从安佳氏屋子里出来后,兰琴便径直去了凌柱书房。她本来想着凌柱会过来,可是等了他半天,也不见来,可见是不想当着安佳氏的面说了。
    给兰琴开门的正是那日蹲在雍亲王府外角落里的周砂,见兰琴来了,脸上明显就是一松,显然他若是请不来兰琴,凌柱可是要发脾气在他身上了。
    “阿玛!”
    兰琴让司画留在外面候着,单身一人走入凌柱的书房。自从分家了后,凌柱其实过得比以前好,再加上他年岁渐长,没有了妻妾之争的日子,更加闲适宁静。他只需要再做上个几年,递个辞呈,就可以安然在家里享受齐人之福了。
    可偏偏,老天似乎不愿意让他这般悠闲,庶子的胡闹非为让原本已经平息的凌柱又变得焦躁不安了。
    “兰琴。为父知道你也为难,可是他终究是阿玛的儿子,总不能当做陌路人,弃之不管。”凌柱的两鬓已经花白了,眼神也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清明了,这都是老去的痕迹。人不管以前怎样,最终还是会在悠悠岁月里,慢慢老去。曾经的雄心壮志,曾经的勃勃野心,都如春风一般来去了无痕。最终,剩下的只是一俱老去的驱壳,和一些回忆。
    兰琴知道凌柱会这样说,但是她真地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求贵那样的纨绔子弟收拾烂摊子,而且人也不是白死的,若是对方一定追究,京兆尹的衙门不看谁的面子判下来,求贵必死无疑了。
    “阿玛,求贵如今已经三十多了,您看顾了他三十余年,还要纵容到何时?如今是他自己做下了这等杀人的大罪,你让我们如何收拾?让王爷去与京兆尹知会,说自己的舅子,放了他?”兰琴冷冷地道,有时候对一些软弱糊涂的人一味的满足,只能一错再错,还不如一开始冷静果决。
    凌柱知道兰琴的话是句句正确,可是自己心里终究对那个孽子放不下呀。
    “求富回来了,他如何说?”兰琴有点好奇这个兄弟,按说他应该最着急,毕竟求贵是他的一奶同胞的兄弟。
    凌柱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因为他对求富的态度也是摸不透。求富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并不是来帮忙的,反而说出来的话与兰琴如出一辙。
    其实求富也帮不了什么忙,他不过是襄阳小吏,如何能对京城的京兆尹对话。
    “相比求富也说这样的兄长,是该让他尝尝胡作非为的后果了?”兰琴看出来凌柱眼里的尴尬,猜测道。
    凌柱被兰琴瞧破心思,脸上讪讪地道:“琴儿,阿玛也是无法子了呀!”
    兰琴叹息一声,道:“求贵可能最多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一辈子不得回来。”
    凌柱微微吃惊地看着兰琴,他知道这个女儿不是原来那个柔弱的性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比自己果决得多了。
    “本来是杀人偿命,如今只将他流放去服苦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那家死了人的家里,要好好抚恤安顿。我不会替他出这个银子的,让杨姨娘自己拿。”兰琴见凌柱的神色,依旧不肯放松脸上的冷意,继续道。
    凌柱只觉得喉咙口像赌上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流放荒蛮之地,服苦役,那就是一辈子就完了呀。只留下一口气在,等同于死了。可是,自己却已经为那个逆子求情不得了。
    “若是阿玛还是舍不得,那便舍了这张脸皮去求人,可是到底求不求得下来,还有另说。如今王爷是什么时候了,容不得出一点岔子。那么多人盯着呢,女儿不能拿了他来为求贵了解这件事吧?”兰琴道。

第1941章 商定

  
    凌柱叹息一声,颓唐地倒在了梨花木的椅子里。他已经明白了,求贵的命数只怕就是如此了。
    兰琴从凌柱书房里出来,那司画连忙扶着兰琴道:“刚刚有个小厮过来传话,说主子的三弟求见。”
    兰琴便去见了求富,这是姐弟俩少有地单独会面儿。兰琴还记得那一次凌柱带着求富来到王府见自己,让自己给求富安排在京里。自己那次没答应,后来求富便被外放到了襄阳。
    姐弟俩到了凌府一处小花园里碰了面儿。
    求富看着比以前长高了一些,面上还留了一些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兰琴记得,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求贵求富两兄弟时常是跟在杨氏身后的。那个时候对求贵求富的印象是模糊的,两兄弟好像都是杨氏来欺负安佳氏的爪牙。后来,兰琴进宫选秀,这边就不常见了。一去数年,再次见面,求贵变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求富大抵是真传了凌柱的基因,面目上很像,就连品行学识也像,如今站在兰琴面前,倒真地与其父凌柱颇有几分相似。兰琴的嫡亲大哥偏像几分安佳氏,反而不如求富跟凌柱相像些。
    “三姐倒是一点也没变!”求富看着兰琴道。他们已经差不多六七年没见面了。当初兰琴与四爷差点困在武当山的时候,凌峰去襄阳找过求富,还有襄州的杜之谦。当时姐弟俩并没有见着面,但是兰琴心里记着欠了求富的这个人情的。
    “四弟倒是变了,听说妻儿都跟着回来了,怎么不叫过来见见。我这个做姑妈的,也该给孩子一点见面礼。”兰琴道。
    求富听见兰琴这般说,知道她是感念好几年前的那份人情,其实自己那次是帮了四爷,她即便不记着,也是可以的。
    “多谢三姐。等会儿我便让福柔领着孩子去跟嫡额娘磕个头。听说嫡额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故而没有过去叨扰。”求富谦恭地道。
    兰琴微微一笑,示意求富一块儿坐下,姐弟两人便闲坐了下来。
    “求富,求贵的事情,阿玛已经与我说过了。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如今人还在京兆尹大牢里。当街打死人,简直目无王法。想必你额娘跟你哭诉了几天吧,如何处置?”兰琴开口道。
    求富道:“天作孽由可免,自作孽不可活!”
    兰琴微微一怔,看着求富刚毅的脸庞和毫无质疑的语气,不由得心里感到一股子肃然。
    “他可与你一奶同胞!”兰琴道。
    “他虽与我一奶同胞,但是却没有一日不让阿玛额娘为之操心,年过而立,却不学无术,这样的兄长,不要也罢!”求富斩钉截铁地道。
    兰琴没想到求富是这个态度,对他突然携带妻儿赶回来的目的起了疑心,遂问道:“那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他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
    “我这次回来,是想接了额娘与我去住。反正求贵是指望不上了。”求富道,“福柔和孩子也没回来过。”
    兰琴却觉得求富说的不是实话,她觉得他回来,是不是另有其他的事情。不过他不肯说,兰琴一时也猜不到。
    因为有了求富的态度,杨氏见事情已然至此,凌柱也肯再见她,便知道已经救不了求贵了。求贵的正妻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几个妾侍和通房丫头都来杨氏这里吵闹,乱作一团。最后,杨氏狠狠斥责了她们一通,发出了话:没生养的,可以自行离去,她可不强留。有了生养的,就老老实实拘在屋子里,好好护着孩子,再到她跟前吵闹,就捆绑起来。这才让她们乖乖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兰琴不能在府里头久待,与凌柱和求富分别谈话之后,便先行回府了。虽说不打算死扛下他,但是能将他发配流放,也还是需要动用四爷的身份的。
    兰琴已经嘱咐求富,先去找那家被打死人的人家,跟他们道歉,祈求他们的谅解,赔偿人家的损失,安顿死者的丧事,总之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人家能不去告,自然就保住求贵的希望大一分,如果人家不能谅解,也不要心生怨怼。
    兰琴回府后,思量着如何与四爷说这件事。她自然知道如果自己非要相救求贵,四爷自然可以救得下他,可是兰琴觉得像求贵这样的人,不能再轻饶了,能够保住性命对他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四爷回来后,兰琴拍了司画去请他过来南小院,说有事情想与他商量。兰琴又命膳房尽快安排出一顿可口的膳食,便安安静静地等着四爷过来。

第1942章 求富

  
    待两人坐到一块儿时,兰琴仍旧是秉退了伺候的丫鬟们。
    “今日京兆尹给我递了一个消息过来,说是你的庶弟犯事了,如今正下在大牢里了。”四爷已然猜到了兰琴请他过来所为何事,索性直接说了,免得小女人担心为难。
    兰琴睁大了眼睛,本觉得难以开口的事情,却不料四爷已经知道了,而且京兆尹还直接去跟四爷知会了。
    “求贵当街打死人,死不足惜,我本不想救她,可是无奈阿玛始终难以下这个狠心。我答应保他一命,但是发配流放,永不得回京。”兰琴连忙道,然后她便看着四爷,即便他拒绝了,她也不会怪他,或许四爷拒绝了,求贵该偿命就偿命,凌柱也怨不得自己见死不救了。
    “那好,就让他流放西北服苦役,家眷同往。”四爷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用膳,“不要发呆了,用膳。”
    兰琴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就这样被四爷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带过了。若是凌柱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决定了求贵的生死,是不是会怪自己太不尽心了?
    可是兰琴即便是知道四爷可以一句话办了事情,还是不会这样便宜了这个屡次犯事的求贵。所以她特意写了一封信给凌柱,并没有再回府去知会凌柱,信中极尽言辞,说了四爷得知求贵的事情后很是不悦,可是实在是看在他是庶兄的份上,便只能保了性命。
    不出半月,求贵的案子就判了:发配西宁修古道,家眷通往,不得特别赦免,不得回京。兰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了,可是还没等到她歇口气,凌柱的信便又来了。
    信里还是求她为求富回京再走走四爷这边的关系。求贵带着自己的妻妾去了西宁,杨氏身边没有儿子不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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