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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一边往人群里走,一边就刚才那些乞儿的事情说,完全没看见正面撞过来一个人。
“嗨呀!”
一个人猛地朝着弘昼的胸口撞了过去,然后便跑了。弘昼却被他撞得差点没站稳,却被一旁的图尔索扶住了。
“这些人怎么走路的?”弘昼被撞得胸口一闷,扶着护卫皱眉道。可是那人居然一点歉意都没有,直接冲入人群里就消失不见了。
“弘昼,你没事吧?”弘历连忙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弘昼见弘历担心,连忙说道。
“你摸摸身上,有没有掉东西?”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
弘历和弘昼四下观望,只见那边卖花灯摊子前面站着两个女子,她们正看着自己这一边。说话的女子大抵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端庄大气,,眉目秀美,虽然不是顶顶出尖的那种美,但是瞧着叫人舒坦。从身上的衣饰看,应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而她身边站着的,应该是她的丫鬟。
弘昼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失色道:“糟了,我怀里的荷包不见了。”
弘历惊诧地看了弘昼一眼,再去看那女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兄弟的荷包不见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道:“你们然道不知道,刚刚撞你兄弟的是小偷吗?”
女子虽然笑得和善,但是却明显带着一股无法置信的表情看着弘历和弘昼,就好像他们俩是两个大笨蛋。
“主子,奴才去追!”图尔索见自家主子遭一个女子笑话,立刻道。
“他都已经跑远了,你现在追?上哪里去追?而且他们这些偷儿,都是有同伙儿的,只怕你家主子的钱袋子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手了。”小女子还带着一股子稚嫩,但是语气却很老道似的。
弘历和弘昼一向自负,如今却当街被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看轻,实在羞愧不已。
“我们兄弟不知这市井之中,尽然还有这般的偷儿,实在大意了。多谢姑娘提醒!”弘历抱拳向那女子道。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年纪,可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成熟的气质从稚嫩的嗓音里飘散出来。
“不多谢。以后小心便是。”女子收起嘴角的笑意道。其实她刚刚并没有嘲讽眼前的这两个人。从他们的穿着和身后跟着的护卫就可以看出,都是出自大家族的贵公子,只怕从来还不知道这世道上还有小偷。只不过自己说话天生就带着一股气场,让听者以为自己是在炫耀和嘲讽。
弘历见女子神色柔和端庄,颇有大家家风,不由得想去问问她是哪家的。但是自己贸然上前这样问,只怕太唐突了,便忍了下来。
弘历和弘昼继续往前走,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弘历琢磨了一会儿,便对身后的图尔索道:“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女子看起来不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女子,我瞧见她手绢上绣着一个‘玉’字。”
“弘历,不过这么短时间,你就瞧见了人家手绢上的字啦?”弘昼揶揄地笑道,将今日弘历在那个凉亭中嘲笑自己的样子系数奉还了回去。
不过弘历似乎并没有听出弘昼话里的揶揄之意,仍旧盯着那两个女子离去的方向发呆。
第1926章 富察明玉
“喂,看来果然是看中了那个女子了,这便就魂不附体啦?”弘昼推了弘历一把,将他从发呆中拉回来。
弘历说道:“她还是头一个在大街上小看嘲笑我们兄弟的女子,这脸面可要找回来。”
弘昼知道弘历心性一向很高,的确还没有人嘲讽过他,心里为那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捏了一把汗。
弘昼没了逛街的兴致,再加上他心里总是挥之不去地想起那个站在黄色腊梅树下的影子,便拉着弘历道:“弘历,咱们回去吧,不然你额娘该生气了,我额娘也会担心的。”
弘历有点念念不舍地看着这满街的繁华,但想到自己答应过兰琴的一个时辰,便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图尔索见两位阿哥要回去了,便立刻也说道:“两位小主子,咱们回吧,不然王爷和侧福晋该担心了。”
那厢,刚刚在大街上说弘历弘昼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此刻正扶着婢女的手往弘历弘昼进来的这条街上走,弘历和弘昼此刻掉头回去寻马车,正好与她们是同一个方向。
女子的步距本来就比男子小上很多,再加上那女子年纪也不大,自然也走不快。弘历和弘昼再加上图尔索平日都是习武之人,不过片刻就追上了那两个女子。
弘历见那女子身着粉绿色的旗装,外面照着一件月白色镶白狐毛的比肩,头上梳着两把头,一旁别着流苏步摇,将少女姣好的脸庞承托得十分灵俏。
“弘历,你心动的女子就在前面,还不赶紧追上去?”弘昼继续揶揄道,他可没忘记今日在那凉亭里被弘历嘲笑的样子,现在立刻就能报复了,焉能放过?
“不可胡说,我只是觉得这女子……”弘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初次谋面的女子这般在意,然道自己真地喜欢上她了?
前面的主仆发现刚刚的少年郎居然就在自己身后跟随的时候,心里面突然紧张了。
“格格,刚刚那两个少年公子好像是跟着咱们呢?”婢女紫鹃对自家格格道。
“不要胡说,兴许刚好是同一个方向呢!”富察明玉轻斥道,“我们快些走,去寻罗管家去。”
原来这女子正是富察明玉,曾祖父哈什屯顺治时任议政大臣;祖父米思翰正是刚刚退下来的内务府总管,父亲李荣保此刻官至察哈尔总管。她的叔叔马齐此刻乃是兵部尚书兼任议政大臣,是京城之内有名的三朝名门。
待富察明玉与紫鹃走到这条街的路口时,就发现了自家的马车,于是两个妙龄女子立刻小跑着奔了过去,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刚刚弘历弘昼他们故意放慢了脚步,一直就跟在她们两个身后。
“好了,人家上了自家马车了,你可看够了?”弘昼继续揶揄道,为了跟着刚才那个女子,他们可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的。
“是富察家的!”弘历不理会弘昼的揶揄,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马车上的两个字。原来刚刚他故意磨着步子,跟在富察明玉身后,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哪家的。
“是废太子太傅那个富察家的?”弘昼此刻也收敛起脸上的玩笑道。
“但愿不是吧!”弘历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道。
富察家的管事立刻驱赶着马车,调了一个方向,便急忙驾车离开了。因为刚刚格格上来的时候,与他说,赶紧离开。
马车从弘历弘昼面前驶过,富察明玉掀开马车窗,正好看见弘历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脸,还有那脸上的神态也落进了她的眼里。
“两个呆子!他们可是看中格格了?”紫鹃见富察明玉的脸上微微起了一丝陀红,便打趣道。
“死丫头,你敢取笑你家主子!”富察明玉娇嗔一句,扬起手里的帕子就欲要打。
“不敢了,不敢了。格格不要打奴婢。不过刚刚那两位公子模样的男子,瞧着身份也不是寻常人家的人。”紫鹃连忙求饶道。
“嗯,应该也是官宦人家的。瞧瞧他们身后的护卫,可是满人。”富察明玉道。
“格格,奴婢瞧着那个长得略威武一些的公子,似乎对您有些意思呢?”紫鹃道。
“你还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富察明玉气得一把抓住紫鹃的肩头。
“格格,奴婢不是说笑。您现在已经快要及笄了,老爷夫人要给您说亲了。”紫鹃道,“若是自己能瞧上的人,那自然是好,就怕将来说了一个格格瞧不上的人,可是不好了。”
“你这丫头,我平日对你实在太宽容了,让你的舌头这般不知轻重,是吗?”富察明玉作势要去剪了她的舌头的样子。
紫鹃有这番说辞,乃是富察明玉自己在她面前抱怨的,所以此刻紫鹃瞧着弘历弘昼,见自家格格脸上的神色,便大胆地说道。
富察明玉刚刚看见弘历那张在自己窗前一闪而过的脸庞,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她也看出来对方绝不是简单的富贵子弟,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指不定是宗亲。她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随意嫁人,作为家中的嫡女,自己的未来也关系着家族的未来。这一点,富察明玉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厢,弘历弘昼也已经寻到了自家的马车。一路上,兄弟俩各怀着心事。
“弘历,我听额娘说,二哥的亲事定下来了。”弘昼突然道。
弘历似乎在想着什么,听见弘昼这么一提,便随口道:“你怎么关心起他的亲事了?”
因为弘时平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几个弟弟一向不往来,仿佛陌路人一般。
“听说福晋的侄女本是想与二哥结亲的!”弘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了。
弘历瞟了他一眼,一把抓住弘昼的肩头道:“快说,是不是看上了福晋的侄女儿?”
弘昼被弘历戳破了心思,红了脸道:“别胡说了,我们才多大的年纪。反倒是你,刚刚盯着人家姑娘的手帕瞧,当真是无礼。”
第1927章 赵四儿
初八这一日,兰琴收到了兆佳氏派人递过来的帖子,邀请她下午去十三府赏花。兰琴一看到帖子,就知道那件事是办成了。兆佳氏一准也给了赵四儿下了帖子。
兰琴想了想,决定带乌西哈和别楚克她们去,纳敏已经定了封家的嫡次子的亲事,已经被武氏拘在屋子里学规矩了。乌西哈和别楚克却到了该出去交际的年纪了。兆佳氏除了那位宠妾,一准也邀请了京城圈里的其他贵妇们。
“熙春,你去三格格和四格格那边,传我的话,让她们俩午膳后就拘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能去。下午跟我一块儿去她们十三婶婶府上赏花。让她们各自贴身的丫鬟将衣服首饰都要准备起来了,不可随意穿戴,出门见客,都给我端庄些。”兰琴对正在屋子里给自己熏被子的小丫头熙春道。
到了临出门的时候,兰琴已经让马车停在了正门口,她则穿了一件湖蓝色蔷薇花纹的旗袍,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镶嵌黑貂毛的比肩,头上梳着扁方头,一整套的点翠珠花,再加上一只通透的碧玉凤头钗,垂下一大串南珠的步摇,整个人显得气派,却不显得老气,端庄之中却又透着股灵动。兰琴长得白,穿湖蓝色,将她的肤色承托得更好,与乌西哈别楚克等站在一块儿,倒不像是母女,反而像姐妹了。本来,她大了乌西哈十四岁,大了别楚克十六岁,可不就像姐妹。
兰琴站在雍亲王府的门口,过了片刻,就听见了乌西哈的笑声。她回过头去,只见两个女儿都带着自己贴身额丫鬟,一个穿着一身淡杏色旗装,一个穿了一身淡樱草色的旗装,俱都是梳着两把头,各戴了一些精致的松石翡翠珠花,一副待字闺中的少女模样。
“额娘!”
“额娘!”
两个娉婷少女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一个拉着兰琴的左胳膊,一个拉着她的右胳膊,纷纷叫起来。
兰琴心里一阵感叹,她都是这么大少女的娘了,不禁有点感叹岁月过得实在太无痕迹了,自己不过刚刚二十八呀。
“好了,都上车吧。等会儿到了十三婶婶府上,都要规规矩矩的,今日指不定还会碰上一些什么人。你们可都是雍亲王的女儿,切不可给你们阿玛丢了颜面。”兰琴中规中矩地训斥女儿们道。
乌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