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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当陪嫁嬷嬷才放心。”兰琴道。
崔娘一惊,但立刻道:“主子,奴婢觉得还是让四格格的乳娘去比较合适。四格格与她的乳娘亲近,再加上又是奶过她的。”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不过乌西哈的乳娘桂妈妈倒不是个精明强干的,崔娘,得提拔一个得力的妈妈给乌西哈。另外还得再与这个孩子好好商议商议。她的亲事如今就是最大的事情。等过了年,王爷肯定就会立刻开始为她紧锣密鼓地寻起来的。”兰琴道。
“是,那奴婢就去看看,给四格格寻个厉害且又忠诚的妈妈,到时候陪嫁过去,也能替主子看着一点儿。”崔娘道。
兰琴点点头,看了看博古架上的那一个小的西洋座钟,道:“肚子饿了,摆膳吧。乌西哈这孩子,这个时候跑去找纳敏,那不是明摆着就要劳烦武姐姐了。”
“武格格可不怕劳烦,她很喜欢咱们四格格呢。”崔娘笑道,然后走到门帘子口,朝着柳絮低语了几句,示意她赶紧让月兰开始摆膳。
那厢,乌西哈果真到了武氏这里头,此刻三个人正围着桌子吃上了呢。乌西哈是个自然熟,她与纳敏倒是从小时候的不和,到现在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儿。
“四格格,这可是上好的牛肉,快多用一些。”武氏亲自为乌西哈布菜。
“武姨娘,叫我乌西哈就是了。不要四格格的!”乌西哈甜甜地道。她就是个直性子,见别人对自己好,那就跟那人立刻就熟了起来。
“是呀,额娘,就叫乌西哈。侧福晋也叫我纳敏的。”三格格纳敏一脸宁静地温和地对武氏道。
第1901章 处境艰难
只见三格格纳敏如今也已经十四过了,吃着十五岁的饭了。她出落得极是明媚,与当年的颜玉有了七八分像。武氏瞧着越来越像颜玉的三格格,心里头有点五味杂陈。
如今,纳敏的婚事也还没有定下来,武氏心急如焚,曾经去找过兰琴,想让纳敏就嫁在京都,这样以后自己还可以见到。
“乌西哈,武姨娘听说,你阿玛正在为你寻亲事呢!”武氏听到一点风声,这便问道。
“武姨娘,纳敏都还没嫁呢,我急什么!”乌西哈朝着纳敏眨了眨眼睛道。
武氏听了一乐,道:“你们都已经及笄了,都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纳敏微微有些脸颊发红,可是乌西哈却毫无知觉地道:“我还想在阿玛额娘身边多待几年呢,不着急。”
武氏瞧着乌西哈,再看看纳敏,便不再言语,只劝着乌西哈多用一些。
那厢,张妈妈得了兰琴的话,便请了林大夫过去菊园为水菱看腿伤。林大夫还是第一次来到侍妾们所住的这个便宜的小院子。因为在水菱之前,这里头就住着一位侍妾云氏,从来没有请过他去看病。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大夫被屋子你简陋的设备震惊了,这样的环境简直比侧福晋面前得脸的大丫鬟的房间都不如。可是这分明就是同样伺候四爷的侍妾的屋子。屋子里根本就不大,外面一间屋子,简单的白色,里面一道月亮拱门,进去就是卧房了。
“纪夫人,林大夫给请来了。还有侧福晋仁慈,一听说夫人的腿摔伤了,就立刻让我去请了林大夫。”张妈妈带着林大夫穿过堂屋往里走。这屋子里不仅仅简陋,而且还十分寒冷。林大夫觉得奇怪,就连下人屋子里也能分到一点黑炭,怎么这纪夫人的屋子里一点暖气都没有。
不待想清楚这些,林大夫已经跟着张嬷嬷走到了水菱的床头了。原来水菱摔了腿,再加上屋子里又没有碳火盆子,冷得很,她便只好钻到被窝里去了。
“纪夫人,大夫请来了。我还得去扫扫那边的雪。”张妈妈口气淡淡地说道。
“有劳妈妈了。”水菱正靠在枕头上,脸色有些苍白。
这林大夫以前也常见水菱,此刻见她这副样子,当下心里也有些怜悯。水菱爬床的事情可是闹得全府都知道了的。她今天这副光景,又怨得了谁呢?
“纪夫人,小人失礼了。”林大夫示意水菱将脚边的被子拨开,他得想看看腿上的伤势。
水菱略略坐直了身子,然后去掀开铺在脚上的被子。这被子也不怎么厚实,看着还像是沾了水气一般的。林大夫见她不方便,便道了句“得罪”,然后便去帮她掀开被子。
林大夫将水菱的裤腿卷上去,查看她摔伤的小腿处,果然肿了。他从药箱里寻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开始去摸水菱的小腿骨。
“应该不是骨折,还好,不算很严重。不过确实这几天不要动,最好在床上静养十日。我再给你开一点药,外敷加内饮,应该可以好的。”林大夫温和地说道。
“多谢林大夫。只是水菱这样子没法子跟着林大夫去拿药了。”水菱小声地说道,哪里还像往日那个行事泼辣活泛的样子。
“我会让那一个小厮送过来的。纪夫人就不要担心了。不过这汤药每天需要煎熬,你这里如何熬药?”林大夫瞧了瞧这屋子里,连块黑炭都没看见。
“我去求了张妈妈,给一些她银钱,让她帮我熬煮熬煮吧。”水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只得这样了。纪夫人好好歇着,不可乱走动。”林大夫交代了几句话,便拖起药箱出去了。
走到门口,林大夫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门房里的张妈妈问道:“纪夫人屋子里怎么一点儿黑炭都没看见。这么冷的天,她的用度呢?”
张妈妈一愣,随即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这位纪夫人,可是从南小院出来的,哪里用的惯黑炭。她嫌弃那烟雾太熏人,没烧呢。”
林大夫哦了声,便又道:“等会儿我差人送来药,劳烦张妈妈替纪夫人熬煮一下吧。”
张妈妈连连称诺,可是待林大夫走远后,便瞅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
“我说,这林大夫莫不是对那位有情谊,还管起她的闲事来了。”张妈妈走进门房,见秋妈妈正往黑煤炭盆子你丢栗子,便说道。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秋妈妈看了张妈妈一眼道,“她摔成那样,咱们还是看顾看顾吧。不过是熬煮几副药。”
“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你替她熬煮吧。”张妈妈一坐下,拿起小几子上的一把花生剥了起来。
“好,都是落难的人了。我说你就被对她那么苛刻了。”秋妈妈道。
“我哪里对她苛刻了,你没看她刚来的时候的那个张狂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王爷的女人了,我瞧着还不如人家面前得脸的丫鬟穿戴得好。”张妈妈瞪了一眼道。
原来水菱摔了,她本身不关心,但是又不能不去禀报,所以自己巴巴地去了,为的就是在兰琴面前露个脸面。之前水菱刚来到这里,与这个张妈妈可是起了不少间隙的。现在水菱在这里几乎住了快一年了,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才对这个张妈妈软起来。
不过多时,一个小厮果然送药来了。秋妈妈便开始替水菱熬煮药。她提了一个路子放在水菱的屋子前,然后将自己屋子里的黑炭拨了一些出来,开始煎药。
躺在屋子里的水菱闻到了药味,心里满是苦水。可是今日这般的情景,都是她自己找的,又能跟谁说去了。当时到了说嫁的年纪,兰琴几次找他们说。司画一直放不下那个杜之谦,而水菱也有放不下的人,那便是四爷。
兰琴怎么也没想到水菱今日一直偷偷觊觎着做四爷的女人,直到那日,水菱大胆到穿了自己的衣服,睡到自己的床上,做梦有朝一日变成自己的时候,四爷尽然真地回了。两个人稀里糊涂地上了床,四爷醉呼呼地将她当做了兰琴。
第1902章 借碳
四爷醒来后,得知事情真相后,气得恨不得将水菱立刻拖出去杖毙。兰琴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本将她撵出去了事,可没想到一个月后,水菱发觉自己怀孕,又回来了。
四爷还是不认,让兰琴不必理会。兰琴便让大夫给她把了脉象,果真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这才只好让四爷收了她,当了侍妾。
刚开始,水菱以为自己怀了身孕,虽然只是个侍妾,但是只要诞下阿哥,说不定就可以晋位格格的身份的。其实她这也是痴心妄想了,四爷根本就不想收她,即便让她生了孩子,也只会抱走,绝不会给她晋位的。
可是当时的水菱不知道,她甚至还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开始在这菊园里拿大,结果不小心,将那孩子给流了。四爷看都没来看一眼,甚至于一句话都没有,还是兰琴知道后,令人送了一些流产补身的药过来。
从那以后,四爷便几乎忘记了她这号人,兰琴自然也不会提。水菱所掀起来的一点点浪花,就这样在后宅里了无痕迹了。
水菱如今所过的日子,简直比在兰琴身边做一等丫鬟的时候差多了。别说没人伺候,什么都得自己做。甚至于四季的衣服都是被绣娘压到最后做,甚至还不如兰琴身边的丫鬟做得早。基本都是很敷衍地匆匆做了,再加上侍妾的身份,也分不到什么好布料子和首饰,月钱也很少。
再说膳食,那膳房最是看人下菜的地方,像水菱这样的侍妾,得自己去提膳,谁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有时候一等就是半天,更何况膳房里的那些人为了讨好兰琴,更加会苛待水菱的膳食。
这些事情林林总总让水菱有苦说不出,更也不知道找谁说去。她坐在床上,两行清泪留了下来。这次会摔跤,也是因为自己屋子前面的雪和冰都没人扫,不光如此,连其他地方的雪冰都堆到自己屋子面前了。
水菱想着这一年来自己所过的日子,心里就恨恨地想:若是有机会,让自己也如侧福晋那般得宠,定叫这些给自己小鞋穿的人好看。
“纪夫人,喝药了。”秋妈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了,因为屋子里冷,她仍不住皱眉道,“纪夫人,您就点了那黑煤炭吧,这要冻死人了。”
水菱心里一个回转,便低声道:“有劳秋妈妈了。我哪里是不想生火,只是那些黑炭根本就点不然。”
秋妈妈端着汤药走到水菱床头,道:“那怎么可能,我们那里的黑炭挺好烧的呀。”
水菱知道肯定是云氏动了手脚,令人在分给自己的那些黑炭上撒了水,使得自己根本点不燃。
“哎,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弄湿了那些碳。秋妈妈,不知能不能麻烦秋妈妈去跟管事说说,再给我换一批黑炭吧。”水菱望着秋妈妈道,然后从手上褪下一个银镯子,往秋妈妈手里塞。
“这个不用,您先将这汤药喝下去吧。”秋妈妈推迟道。
“秋妈妈,我腿脚摔了,根本不能动。若是再不烧碳,只怕真会冻死了。求求您了,帮我换一些干的黑炭来吧。”水菱渴求地望着秋妈妈道。
秋妈妈看她可怜,这才接了那银镯子,点点头道:“那老奴就去试试吧。夫人,还是将这碗药先喝下去。”
水菱接过秋妈妈手里的汤药,看着黑漆漆的汤药里的自己的倒影,整个人瘦得只剩下骨头了。
她忍着心底的不适,秉着呼吸,一口气将那苦到心里的汤药喝了下去。
待秋妈妈端着空碗摇摇头下去后,兰琴便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难受,苦得恨不得把心肝都呕吐出来了。
“武氏,你不过是她的狗腿子,故意指使云氏来为难我!我偏不死!”水菱咬牙切齿地道。
原来,自从水菱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