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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一种针对读书人的投资了,正所谓士农工商,虽然当今对商人并不刻意打压,可做生意的人朝中没有自己人,始终犹如在四柱凉亭之上建豪华庭院。
庭院虽豪华,可谁知道那凉亭什么时候就会被压垮了呢?终归基脚不够稳固,家财万贯毁掉也不过朝夕之间,让人无法安心。
严琅当初来郡城参加考试的时候自然也知道那些事儿,当时同伴里还有开玩笑说等自己日后上京赶考的时候就要去城东渡口找一艘最合心意的私船。
这些事杜鹃也知道,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去城东渡口,“放心,不会卖了你,我准备去看看哪家需要看看风水去去邪气,要是能遇上,咱们就能省一笔盘缠了,若是没遇上,咱们到时候就随便找个义庄或是鬼院子借宿一晚。”
二狗听见鬼院子,情不自禁哆嗦一回,还往自家老爷身边蹭了蹭,看得杜鹃大笑不止,似乎逗二狗玩,已经成了杜鹃目前最大的乐趣。
晚上到底没找到船,杜鹃找了一处因为闹鬼而荒废下来的宅子,翻墙进去在里面给严琅二狗开了后门,“你们先去找个房间,我去把这里的鬼拉出来问问,要是脾气好的就商量着借宿一晚,要是脾气差的就打一顿再说。”
当然,若是手里沾了人命的,自然就没机会在打一顿之后还能“再说”了。
二狗吓得战战兢兢,整个人都要贴到严琅身上去了,“杜鹃师父,你走了,要是那鬼找到我跟老爷了怎么办?”
严琅一手抱花盆一手拍了拍二狗,“别怕,有我在那鬼也不敢来。”
最主要还是他家小昙厉害,一般的鬼怪都不敢来,不过严琅听杜鹃说起鬼,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要让小昙超度鬼怪攒修行。
可惜杜鹃已经说走就走了,身边又有个二狗,严琅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边,只能带着二狗先找一间附近离得最近的屋子,而后简单收拾了门口的杂草,又带着二狗去旁边的几个房间找找废弃的木料当作今晚生火的柴火。
在外露宿已经习惯了,严琅对这些活儿已经熟悉,二狗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跟伙伴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然后烤了给自己加餐。
此时二狗又有心向老爷展示自己的能耐,所以干起这些活儿来特别卖力,认真到都已经忘记了对鬼的恐惧。
等到杜鹃回来的时候,严狼跟二狗已经升起了火堆烤起了之前过来时顺路买的包子烧饼,火堆上还架上了一个铁架子,架子下面的铁钩上已经挂了一口熬汤的罐子,罐子里是水跟杂粮,看来是准备做一顿杂粮粥。
也是刚才严琅才发现,二狗的包袱看起来大,实际上里面就一套薄薄的换洗春衫,其他的都是些罐子架子勺子木碗之类的东西。
杜鹃看晚饭准备得还挺丰富的,顿时一喜,扬手让两人看了看自己手上拎着的野鸡跟几枚鸡蛋,“鬼倒是没找到,却找到了一窝野鸡,可惜另外几只让它们暂且跑了,等明早我再去看看,要是能弄到,咱也能打理一下带着在船上煮了吃。”
二狗高兴得嘿呦呦的脸上全是笑,上前就接了杜鹃手上的东西,背对着火堆的他自然就没看见有一株贪吃的花正着急得直蹭他家老爷的手。
杜鹃倒是看见了,笑了笑,示意严琅跟小昙稍安勿躁,自己跟二狗说话,“走,我在后院发现了一口井,打了水看了看,还算干净,我们一起去把鸡杀了,今晚就给红烧了。”
虽然在船上有船老大提供饮食,可也没可能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这年头能经常吃肉的除了达官显贵,普通商贩想要吃肉都要心疼一下,所以杜鹃也是许久没吃鸡肉这样的荤腥解馋了。
二狗扭头得看严琅,得了严琅的首肯,自是没有拒绝的就跟着走了,想到红烧鸡肉,二狗也馋得口水都要来不及咽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今天更新得超早是?哈哈哈
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情节,所以下个世界想要写对外高冷对内(经纪人)骚到不行的小鲜肉歌王跟他的经纪人,不过我不太适应写娱乐圈,所以这个决定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冲动一过头就又改了主意。
第93章 书生与花妖7
严琅原本还想要让二狗单独离开一下; 自己问一问杜鹃为什么会劝他带上二狗; 结果这会儿杜鹃跟二狗离开了一阵后再回来; 二狗再看严琅身边的那盆花; 神色就格外不同了。
要认真说起来,那就是特别恭敬; 跟看个活大仙似的,等到吃饭的时候杜鹃让小昙出来的时候严琅还吓了一跳; 转眼去看二狗; 却只看见二狗特别认真虔诚地看着花盆里的小昙。
小昙迟疑了一下; 不过还是抵不住晚饭的香味儿; 一转身显露了身形。
二狗膝盖一软差点就纳头要拜了,被早有准备的杜鹃伸脚一垫; “行了; 赶紧吃饭,跪拜这事儿可大可小,别随便拜。”
吃过晚饭; 严琅见不知道杜鹃用了什么法子; 让二狗顺利的接受了小昙的存在; 如此一来; 以后二狗肯定是要一直跟在身边的。
因此严琅问了二狗姓氏; 而后给二狗改了名字,名唤林松,简单易懂,含义又很不错。
二狗很是高兴; 美滋滋地看着火堆旁严琅随手写下的“林松”二字,都舍不得把那块地方擦花,很是宝贝的保护着,晚上睡觉都在梦里笑着念这两个字。
严琅觉得等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二狗已经会写这两个字了。
林松跟着严琅,本就是希望能奔个前程,就算自己为奴一辈子,可他看中的这为位举人老爷却是个性子好的,林松相信只要自己忠心耿耿的伺候老爷一辈子,等年纪大了再求个恩典,自己的儿子孙子就能脱离奴籍,到时候家业有了,再培养几个读书人,一个家族也就这么起来了。
要说林松能有这个想法,还是因为这几年跟着船老大跑惯了郡城,然后知道了城东渡口的那些专门“伺候”读书老爷们的私船,于是渐渐的就有了这个念想。
不过在此之前念想也就是个念想,都没敢跟人说,怕被人笑话,可世事难料,没成想还真就让他如此幸运的撞见了,由此可知林松心里是如何庆幸满足的。
眼看着林松睡着了,严琅这才低声询问杜鹃,杜鹃笑了笑,“我把船上抓河妖的那个事跟林松说过了,说你身边的是修佛的花姑娘,成仙成佛是迟早的事,如今跟在你身边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为了沾染文气。”
妖就是妖,不可随便用上“仙”这样的名头让别人称呼自己,要不然是要损修行的,除非是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享受眼前富贵的妖。
因此杜鹃特意叮嘱过林松,不准叫小昙“花仙子”这样民间通常情况下会用的称呼,只称呼小昙为昙姑娘。
说起来人的性子就是这么古怪,很容易因为第一印象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若是一开始就觉得谁是妖怪,哪怕对方从不害人,人还是会害怕会想方设法的除掉妖怪。
可若是在一开始就用特殊手段震慑住他们,再告诉他们那是要成仙成佛的修行之人,哪怕是妖他们也会认为那是好的。
更别说除河妖的时候严琅确实古怪地抱着那盆花,前后一联想,林松自己就相信这位昙姑娘是出过力气杀坏妖的。
“严公子,既然你准备一直走科举入仕的路子,那以后肯定会有贴身伺候的下人,与其以后临时找一个不一定可靠的,不如就收了林松。”
而后杜鹃又说了林松做贴身伺候的小厮为何更好,“林松年纪不大,可以带着好好教。这小子脑袋虽然机灵了些,性子却不错,重情义,会感恩。再加上他本就是乌化县的人,离开了乌化县他就没有别的牵扯,根底干净简单,让他跟着,比另外找人更放心。”
杜鹃如此一说,严琅才恍然大悟,拱手谢了杜鹃。
杜鹃笑着摆摆手,扭头去看听得兴致勃勃却明显没有完全听懂的小昙,伸手摸了摸小昙脑袋侧方那个花苞头上缠着做装饰的翡翠绿叶链子,“我也是因为喜欢小昙,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就想要个妹妹,原本还闹着师父给我收个师妹玩玩呢,倒没想到遇见了小昙。”
杜鹃好歹也算是老江湖了,考虑起这些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杜鹃没说的是自己用道术给林松下了咒,但凡他以后想要把小昙是花妖的事说出去,张开嘴也说不出半个字儿。
杜鹃觉得小昙跟书生如今都还是十分纯粹的人,如今的他们可能还无法更好的理解她的做法,而她又想要跟两人继续做朋友,因此只能暂且瞒着,等日后一人一妖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她说都能明白了。
晚上有杜鹃这个纯粹的夜猫子在,严狼都不用担心火堆会熄灭了。
今晚十分难得地出了一轮明亮地半圆月亮,严琅还惦记着小昙修行的事,特意打开半扇窗户,然后自己抱着花盆挪到了月亮能照到的地方,用刚才他们翻找其他房间时找到的破席子铺在地上,自己盖了件外衫蜷缩着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杜鹃看严琅如此,情不自禁叹了一声,低声呢喃,“遇见如此真心待你之人,小昙,切莫辜负。”
原本已经陷入混沌修行状态中的小昙似醒非醒的晃了晃花苞,在月光下舒展枝叶。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原本还青涩如绿叶,只有尖端露出些许嫩黄色的花苞似乎长大了些许,嫩黄的面积多了一分。
可惜因为变化太小,再加上屋里两个睡着了一个对着火堆发呆,三个人都没发现。
半夜,熟睡中的严琅突然很是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唇角动了动,整个人缩得更厉害了。
梦中,原本严琅还躺在还满是花香的春日山坡上给身边的小姑娘念着诗,一首首全是咱们昙花的,可突然画面一转,阳春三月变成了寒冽的冬日,天上还下起了雪雨,淋在穿了春衫又没有带伞的他头上身上,很快整个人都被那种沁骨的凉意冻僵了。
严琅迷迷糊糊觉得不对,长且直的眼睫毛颤抖着想要睁开,整个人却下意识的把怀里抱着的花盆抱得更紧了。
明明花盆是粗瓷的,应该更冷,可这会儿在严琅感觉中,这里却成了他汲取温暖的唯一一处。
花盆里的昙花细弱的花梗弯了弯腰,绿叶在重新陷入沉睡中的严琅脸上轻轻一拂,脸上显露出苍白寒气的严琅顿时就舒展了眉头,甚至因为温柔的触感,梦里多了一些美好的事,让严琅的唇角翘起了些许弧度。
安抚好书生,小昙一晃离开了花盆,转眼看见林松也整个人冻得嘴唇都成了青紫色,小昙挥挥衣袖洒落一道浅淡荧光,林松的神色这才舒展了。
外面,杜鹃出门查看,走在半路才想起不对劲,怕是那鬼怪的调虎离山之计,前脚刚走当即后脚就转了回来,刚好跟阴风掀开房门的黑衣厉鬼对上了,此时正打得满院子杂草乱飞。
小昙想要飞身出去,在她看来那厉鬼可是一笔功德,攒下这笔功德,她就距离开花更进一步了。
刚才有厉鬼靠近的时候小昙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就发现了自己花苞长大了一点了,认定了肯定是因为之前超度了女鬼又帮着打杀了害人的河妖,此时小昙可是积极得很。
可刚急走了两步正准备腾空跃出去,小昙突然想起来这地方万一还有别的鬼怪怎么办?
小昙想了想,忍痛在自己身上一拔,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放到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