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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亲。并暗地里表示,若和亲不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让尹尚毅十分地伤脑筋,因他早已猜到,吟月公主所说的那个人,十有八九正是四哥段晔海。
果不其然,在使者给众人展示了画像后,文武百官是一片哗然:
“四皇子可是先皇指定、众臣公认的新皇呀,怎能去明玉国和亲?”
“五皇子至今未娶,倒是可以代兄和亲。”
“五皇子虽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但人家这画像明明画的是四皇子,怎会买五皇子的帐啊!况且我听说,那吟月公主是相貌非凡,能文能武,也不像是随意将就之人。”
“把五皇子带给那吟月公主过过目,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然而,自皎月离世后,尹尚毅再也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思,和亲一事,他是万万不想去的。即便是为了江山社稷,他心里也不会畅快。
这日,赵夕辰带着两个孩子坐马车奔赴到大理国皇宫外,找了间客栈暂时住下。两个孩子一直嚷嚷着为何不带他们进宫找爹爹,赵夕辰被吵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到宫门口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遇见段晔海或者其他什么人。
宫门口的环境数年来没有发生多大变化,想起数年前那天晚上自己同段晔海逃离此处的情景,赵夕辰至今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就过去了许多年,两个孩子都这么高了。
赵夕辰不敢贸然靠近宫门,毕竟当年拐跑四皇子的罪名可不小。
正在赵夕辰犹豫着该不该带着孩子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撞见了正出宫去办事的尹尚毅,身后还跟着一列异国装扮的人与车马。尹尚毅一脸愁容对赵夕辰道:“翎儿,此次只怕我们遇上麻烦事儿了。”
“毅,什么事儿把你弄得如此愁眉不展?”赵夕辰问道。
“哎——”尹尚毅长叹一声,“今后再告诉你,哦,对了,四哥不日会登基了,这段时间希望太平无事,所以,一切等他登基后再说比较好。”
“什么?海要做皇帝了?”赵夕辰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自己到底该喜还是该悲。
“这是你们的孩子吧?”尹尚毅无比羡慕道,“真可爱!”
“呵呵,小孩儿大都可爱。”赵夕辰道。
“时间紧迫,我要走了,就此别过!”说罢,尹尚毅飞身上马,随着一列人朝西边而去。朝阳与霞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宛如披了一层金。
尹尚毅也是被逼无奈,代替四哥段晔海去明玉国和亲,不料吟月公主一见到他,便气冲冲地领着随从要前往大理国,说是要找到真正的驸马,并宣称自己十分肯定驸马也对她有情,不然不会三次交手都放弃攻击,并将一把短刀就着她的手“赠与”了她。
在明玉国,男子若爱上一个女子,一般都会赠一把短刀或者匕首,表示自己愿意守护对方的衷心。
场面不受控制,尹尚毅只得又随公主的队伍返回了大理国。
然,吟月公主抵达大理国皇宫后,情况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一眼见到宫门口一侍卫,便双眼发亮,飞身下马奔将过去,将一把短刀呈与他瞧:“大哥你看,这是当年你我交手之际,你刻意装输赠与我的信物,我至今仍保留着,而且每夜将它放在枕下,陪伴着我入眠呢!”
说罢,吟月公主又拉着侍卫大哥的手:“大哥,你手背上食指与中指交界处这颗红痣就是我识别你的标记,我可一直不曾忘记哦。”
而这侍卫却在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时的真实情况是,侍卫假装段晔海指挥作战,同吟月公主交手之时不敌,三下五除二便被缴械,为保住性命才对公主施以不太有把握的美男计,冲她勾人一笑。不想吟月公主竟然中了招。
侍卫的长相乍一看与段晔海确实有些相像,但神态完全不同。段晔海是那种淡雅清俊的类型,而这侍卫天生一副随和脸,即便全副武装,亦遮掩不了他的亲和力,难怪公主觉得他对自己有情了。
弄了半天,原来当年尹尚毅为了暗地里保护段晔海,将两个小兵化装成段晔海的模样混入军中,其中一个在交战中不幸牺牲,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名叫吴泗的侍卫。而与吟月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的,恰好就是吴泗。
本以为和亲一事到此总算是迎来了转机,却不曾想,侍卫被召入大殿之后,竟然跪倒在段晔海面前:“皇上,小的要誓死效忠皇上,小的不想去明玉国和亲啊!”
“小的可以为皇上出生入死,两肋插刀,只求皇上留小子在大理国。”
“难道吟月公主相貌不佳?”段晔海问。
吴泗跪在地上,摇头不语。
“那是吟月公主性情不好?”段晔海又问。
吴泗依然不语。
“吴泗,你若去和亲,那可是大理国的恩人、明玉国的大人物,这是人家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吟月公主到底哪一点让你不喜欢了?你大可以直说!”段晔海道。
“小的……小的……”吴泗开始语无伦次。
“不要吞吞吐吐!”
“小的害怕啊……”
“害怕什么?”
“这吟月公主太能打了,小的害怕被修理。”吴泗小声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段晔海表情严肃道,“此事就不要你操心了,放心去吧!只要你安分守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为难你。”
吴泗拼命磕头道谢,很快便在礼部的送别下,跟随吟月公主上了金顶马车。吟月公主得偿所愿,欢天喜地地拉着吴泗的手,一路不知疲倦地跟他畅谈过去现在和未来。
再过九天便是登基大典,解决了和亲问题,大理国宫中诸部又开始忙乎了起来,各种琐事如定做龙袍皇冠之类、拟旨到民间贴新皇上位的告示等。
段晔海则忙于在大殿批奏折,先皇驾崩后,奏折堆积了好大一摞,尹尚毅先前忙于战事,也没空去管,现下就全部成了段晔海的任务,旁边一左一右两名官员负责答疑解惑。
奏折批到第八本的时候,尹尚毅一声不吭地来了。见尹尚毅进来也不说话,左右两名官员识趣地退了出去。
☆、093 新皇登基
段晔海搁下一本刚批完的奏折; 尹尚毅便小声道:“四哥; 有件事; 我本要等登基大典完了再同你讲; 但这心里总是有些急……”
“哦?什么事?”段晔海道。
“翎儿来了,还带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就在宫外的客栈中住着; 四哥要不要见她?”
“当然见!怎么现在才来告知我?你来帮我批奏折; 我这就去见他们!”说罢,段晔海起身火急火燎坐轿子走了。
是时段晔海还是一身守孝的白衣; 路人只是觉得此人长相出众,却也没太认出是当今皇上。
宫门外有两家显眼些的客栈,一家房间较小,段晔海认为赵夕辰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住小房间,是以指引轿夫直奔一旁的云烟客栈。
还未走近; 段晔海便听到两个孩子在吟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段晔海赶忙接口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妻儿。”
两个孩子发现是段晔海; 从楼上奔跑着窜了过来; 一人拉住一条胳膊:“爹爹,你终于出现啦; 我们好想你哇……”
“爹爹也好想你们。来,让爹爹看看你们住的地方。”段晔海说完,就被两个娃领着朝楼上走。
过道里遇到了赵夕辰:“海; 你就知道你会来。过道尽头那间大房,就是我们租的。”
段晔海两条胳膊被两个娃拽着,也腾不出手来同赵夕辰表亲昵。四人到得过道尽头,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确实不小,床铺桌椅衣柜和茶具各种物事一应俱全。
在屋子里坐了一阵,段晔海道:“辰儿,不如咱们搬到宫里去住吧,你带着两个孩子,也挺辛苦的。宫里有侍女和嬷嬷一道照顾着,我也放心些。”
赵夕辰摇摇头:“毅说过,一切等登基大典过去了再说。”
两个孩子之前答应过赵夕辰自己会乖,所以虽然很想跟爹爹进宫去,却也并不开口吵嚷。段澈道:“爹爹,登基大典是什么?”
“嘘,小声点儿,”段晔海食指压在嘴上做了个动作,接着道,“登基大典嘛,就是新皇帝上位的一个仪式。”
“噢,”段澈道,“那爹爹,离登基大典还要多久?”
“九天。”段晔海道。
“那我们等你十天吧,十天之后,爹爹来接我们哦!”
“嗯,就这么定了!”段晔海淡笑着点头。心里暗自觉得几日不见,这孩子长大了。
“拉勾勾!”段澈伸出小指,与段晔海的勾在了一起。
“我也要拉勾勾!”段晔海又同段婉拉了一次勾。
转眼就到了段晔海登基大典的黄道吉日。天边一片鱼肚白,太阳还未出现影踪,段晔海就在侍从和嬷嬷们的帮助下穿上了一身明黄色绣龙纹的衮服,头上扣了顶金山似的头冠,沉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日的大殿已经被侍从们布置得焕然一新,从今往后,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后半生大概都要在此处度过了。
洪亮的钟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继而,段晔海听到殿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公公李成琮在门口朗声道:“殿下,吉时已到!”
段晔海“嗯”了一声,来不及有任何感概,便听得钟鼓声已鸣过三响了,这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结束了在太庙的祭祀,隆重的登基仪式也即将拉开序幕。
天子仪仗将段晔海迎出大殿,城楼前,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恭候多时,只等新皇的到来。
段晔海走下步辇,缓缓登上城楼,他步伐稳健,脸上带着一种对权势全然不在乎的清冷,亦不理会官员们扫过来或纯粹或诡异的热切目光。
接下来,在礼部官员们的陪同下,段晔海一步步走上台阶顶端的祭坛,祷告祭天仪式开始了。此仪式是新皇继位的必要过程。各种燃香三拜九扣之后,段晔海的脖子被沉重的头冠压得疲惫不已,还好这个繁琐的礼仪终于宣告结束。
在宫中乐手卖力的演奏声中,段晔海由内侍扶着回到大殿,登上皇位,在龙椅上坐定之后,音乐声停下,殿外广场等待的文武百官这才按照官阶的高低依次进入大殿,前来向新皇帝道贺。
段晔海并不习惯坐这种宽大豪华的龙椅,双手扶着龙椅两边的金龙头,只觉得此物无形之中在给自己一种压力。却不知为何他的兄弟们为了坐上这把椅子,竟然干了那么多的蠢事,结果害得一个个都呜呼哀哉了。
其实在段晔海心里,对于他父皇毫无商量便将他推上皇位还是有些介怀的,他父皇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待在皇宫,也不喜欢皇位与各种繁琐的权利之争。
接下来到了颁布诏书的环节,新一任司礼太监施月初开始宣读诏书。读完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