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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阴谋,只是想离开了,我不属于这里,当然是要离开的了,这不是顺了你的心意吗?所以,帮我离开吧,谁都不要告诉,我会走得远远的。”赵夕辰道。
高嫣冉惊讶地一挑眉,又问道:“也不告诉毅哥哥和海哥哥?”
赵夕辰颔首:“当然了,尤其不要告诉他们两个。”
高嫣冉寻思了一会儿,然后对赵夕辰颔了颔首:“好,我带你出去。今晚待到海哥哥睡下之后,你在白莲苑门口等着我就好,我会马上驾马车赶过来载你出宫。”
“好,一言为定。”两个人约定好,赵夕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和段晔海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赵夕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段晔海精雕玉琢的侧脸。对于这个说不清楚感觉又执拗的男子,赵夕辰真不知该如何交代。一想到今后咫尺天涯,再也看不到段晔海这张脸,赵夕辰心里还是会觉得压抑难过。
“海,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挑食了吗?”将几块鱼肉夹到段晔海的碗里,赵夕辰说道,“我看着你还挑食,要是以后没有我说你了,你岂不是挑食挑得更厉害了?”
“那翎儿就不要离开我,一直看着我吧,这样我就永远不会挑食了。”段晔海笑得很天真,像极了一个不更事的孩子。
“傻瓜,谁都不可能永远陪着谁的。即使没有人关心你这些事情,自己也要懂得对自己好。”赵夕辰扒了扒自己碗里的饭,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段晔海不眨眼睛地看着赵夕辰,似乎要将她心思看透一样,他低声开口问道:“翎儿,为什么我感觉你随时都会消失?”
赵夕辰闻言,愣住了,顿了顿,才干笑一声道:“是你想多了,快吃饭哦!”
段晔海密长的睫毛颤了颤,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静静地吃着赵夕辰夹给他的菜。
入夜,赵夕辰早早地就回了房间装睡,其实只是将包袱抱进了怀里,等待段晔海睡下。
外面飘渺的琴声再次传来,低且慢的调子,夹杂着弹琴人的声声轻叹,听得出弹琴人压抑哀愁的心绪。
一会儿,赵夕辰隔窗看着段晔海的身影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没多久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又等了一会,赵夕辰料想段晔海已经睡下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袱踏出了房间,从房间到白莲苑的大门口,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但是赵夕辰却走了很久很久。
这里的每样东西,赵夕辰都觉得很留恋,很舍不得,赵夕辰素手抚过秋千的铁链,又去摸那汉白玉砌成的围墙。
☆、051 惨受污蔑
夜色朦胧; 夜风清凉。白莲苑的院子里; 树上的灯笼依然如赵夕辰来时那夜一样亮着。
这里的每样东西; 留给赵夕辰的回忆都不止留恋那么简单。在这里; 赵夕辰见证了段晔海变快乐的过程,感受到了他们给她的温暖和关怀; 还有其它的许多细节。
刚踏出白莲苑的门; 赵夕辰就听到了高嫣冉压低声音的抱怨:“贱奴; 怎么那么慢,我都等半天了!”
赵夕辰没做解释; 只是淡然说道:“走吧。”
高嫣冉瞪了赵夕辰一眼,带赵夕辰借着夜色的遮掩,匆匆步行了一段距离,前面的烛火光芒若隐若现,赵夕辰依稀可以看到一辆停靠在城墙边的马车。
两个人加快步子小跑了一阵,高嫣冉一指那辆愈来愈近的马车; 对赵夕辰道:“快坐进去,贱奴。”
赵夕辰跑过去,跨步进了马车; 高嫣冉则坐在外面驾车。
高嫣冉的动作很迅速; 几乎是赵夕辰刚刚在马车里坐下的同时,高嫣冉就长鞭一甩; 催动了马儿。赵夕辰的身体就势朝后一歪,还好没有摔倒。
“贱奴,出了皇宫之后这马车就送你了; 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本郡主可不管了!”高嫣冉道。
“将马车送给我?”赵夕辰愣住了,转念一想:“呵呵,高嫣冉还真是大方。虽然我不会驾驶这马车,但是在外头漂着,这东西还是有点儿用处的,最起码将它卖了可以换来些银两。”
想到这里,赵夕辰笑道:“谢谢你了,嫣冉!”
高嫣冉冷哼一声,放慢了车速:“贱奴,不许出声,要出皇宫的门了!”
赵夕辰闻言赶紧闭了嘴,屏气凝神。
突然,高嫣冉不悦地朝前方大声叫嚷道:“瞎了你的狗眼吗?看到是本郡主还敢拦车!”
为难的男子声音传来:“郡主,别难为小的们啊,现在是特别时期,上面吩咐下来了,进出的马车一定要仔细检查。您行行好,别让小的们难做吧。”
“不行!本郡主的马车说不让你们看就不让你们看,要说理,找皇后娘娘去说!”高嫣冉说完,再次催动了马车,听到车辙慢慢向前的声音,赵夕辰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看来已经成功地离开了。
只是眨眼间,马车再度停了下来,这一次高嫣冉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有些惊慌地叫了一声:“荣哥哥。”
“呵呵,嫣冉这么着急出门是为什么?心里既然没有鬼,为什么不能让门卫看上一看?”段天荣笑道。
“荣哥哥,你就放嫣冉过去吧,我的车里真的没什么。”高嫣冉撒娇道。
“哦,嫣冉不肯给他们看,给荣哥哥看看总可以吧?”段天荣话音刚落。车帘马上被人掀开了。段天荣看到赵夕辰坐在车里,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邪笑道,“怪不得嫣冉不肯给人看呢,原来车里是有‘贵客’啊。”
“荣哥哥……”高嫣冉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么晚了,尉迟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搭上嫣冉的顺风车了?”段天荣将帘子撩得更开,笑道。
赵夕辰与段天荣定定对视,没有回答。
“荣哥哥,人你也看过了,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高嫣冉小声道。
段天荣邪笑着摇了摇头,道:“嫣冉,这次荣哥哥不能答应你了,因为尉迟姑娘实在太‘重要’了,哈哈!”
“荣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嫣冉不解地问。
“嫣冉不知道咱们大理国出了明玉国派来的探子么,所以大理国才会连连遭遇败仗。本来我和五弟还在想这探子到底隐藏在何处呢,现在看来,呵呵,我可以向父皇去复命领赏了。”段天荣盯着赵夕辰的眼神,就像是捕捉到了猎物一样,面露寒光。
“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夕辰脸色不悦地蹙眉问道。
“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就是尉迟姑娘不能离开。因为我怀疑你就是明玉国派来的探子,将探听来的情报告之给了明玉国。你说,我怎么能放你离开呢?”
“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探子!我一直呆在宫里,海天天都在我的身边,我也根本没有机会和可能接触到情报,你这完全是信口雌黄!”赵夕辰有种陷入阴谋中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注意了,我只说你是探子,没有说你是唯一的探子,也许你还有别的同党也说不定啊!呆在四弟的身边也不是可以蒙混过去的理由,尉迟姑娘总不是和四弟形影不离的吧?比如说现在,尉迟姑娘不就离开了四弟吗?大理国才连连遭遇战败,尉迟姑娘就要离开,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段天荣冷笑。高嫣冉听得迷糊,眼光在赵夕辰和段天荣两个人之间不停穿梭着。
“段天荣,你凭什么说我是明玉国的探子?只因我在这个非常时期要离开?这恐怕不能让人信服吧?”赵夕辰反问道。
“呵呵呵,尉迟姑娘,你先别激动啊,我这儿可是有很多真凭实据的。我现在就一条条慢慢儿地说给大家听。那块黑衣人夜袭天牢落下的令牌,就足以说明你和明玉国有特别的关系。他们豁得出去夜袭天牢,就证明萧重锦是对于明玉国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么,与萧重锦有着夫妻关系的你,凭什么不应该怀疑你?他是你的夫君,你们两人一相见,他居然狠心地弄伤你,你不觉得这一出苦肉计演得太过了吗……”
“苦肉计?段天荣,请你不要血口喷人啊!”赵夕辰闻言,感觉鲜血直冲向头顶,彻底恼怒了。
“是啊,我不得不承认,尉迟姑娘你很有演戏的天赋,演的这一出戏的确是蛮逼真!不过翎儿,我还是要反问你一句,如果一个人心里没有不可告人的私密,那为什么要赶夜深人静时离开,并且是在毅和海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不觉得你欠他们两个人一个解释吗?”段天荣为赵夕辰数落着种种罪名的证据,脸色露出了得意洋洋的微笑。
赵夕辰颤抖着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在心里道:“苦肉计?把我弄得身心皆伤的事儿,居然被冠以这样的说法,我无论如何都是没法接受的。”
“混帐段天荣,你尽管诬陷我吧!”赵夕辰激动地冲下马车,双手攥拳,用力捶打着这个恶男人的背,疯狂得无法停止。
段天荣嫌恶地躲闪着赵夕辰的攻击,对身边的侍卫们连使眼色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上啊,治住这个发狂的泼妇再说!”
侍卫们闻言立即朝马车一涌而上,分别扯住了赵夕辰的两条胳膊和衣服,将赵夕辰从段天荣身边拉得远远的。
“你这个恶男人,你血口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赵夕辰隔空大声喝道,双眼就要喷出火来。
随即,赵夕辰被段天荣带进了皇上的大殿,一个人站在一边受众人的审视,赵夕辰真的觉得很狼狈,明明是无辜的,却要落得丧家犬一样的下场。
这个世界的规则,赵夕辰是越来越不懂了。不过这段时间以来,被人冤枉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道家常菜,也多少习惯了些。
得知赵夕辰被抓的消息,尹尚毅和段晔海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何皎月跟在尹尚毅的身后,轻声叫了赵夕辰一声:“姑娘”,却被段天荣瞪了一眼,不敢再接着说下去。
“二哥,我想你是弄错了,翎儿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尹尚毅刚到,便对段天荣高声道。
段天荣摇摇头:“这个女人的底细,咱们尚且不明,何必为了这个不明不白的人影响咱们兄弟的感情呢!”
尹尚毅看赵夕辰一眼,立即转过脸向皇上问道:“父皇,您的想法呢?您也相信翎儿是明玉国的探子吗?”
“毅儿,你先别急着为她辩解,你二哥所说的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我们姑且问问看再说吧。你和海儿先坐下。”皇上吩咐道。
不管大家说什么,段晔海似乎都没有听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夕辰,然后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指着她扔在脚边的包袱问道:“你这是,要离开吗?”
段晔海眼神忧郁,语气中亦带着浓浓的受伤,让赵夕辰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紧接着传来隐隐的疼痛。
“海,我其实……”说到这里,赵夕辰张口结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