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夕辰苦笑:“怎么会?”
“事实如此呀!别说你跟四皇子的关系了,就是你同你夫君那些事儿,大伙儿也没几个不晓得的。”
见赵夕辰不说话,莲淑又道:“依我说嘛,四皇子的主意你就别打了,你不配!至于你夫君嘛,他就是这天上飞的纸鸢,不讨喜的女人也只能用绳子拴住自己的男人了,若是手中放纸鸢的线被掐断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留住人的。”莲淑说着,将赵夕辰纸鸢上的线扯断,这才把纸鸢丢还给了她。
看着那个纤长身影扭动着蜂腰消失在竹林外,赵夕辰真是觉得厌恶,此女同二皇子配一对,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她木木呆呆地拿着个断线纸鸢站在原地好一阵,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想找的,仅仅只是纸鸢的一根长线,一个安稳与依靠而已。
赵夕辰正默默站着想她的心事,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在外面叫她,声声透着急切:“翎儿,翎儿,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赵夕辰答应一声,转身朝白莲苑奔去。
刚走到白莲苑门口十数步的地方,赵夕辰就看到段晔海已经靠在莲池的栏杆上,在那儿候着自己。
赵夕辰过去拉了一把段晔海的袖口,将大纸鸢塞给了他,笑道:“这是皎月送给我的,你喜欢吗?送给你!”
段晔海接过那纸鸢看了看:“咦?怎么没有线?”
“线断了。”赵夕辰道。
“我待会儿给它重新接根线。”
赵夕辰笑着点点头,同段晔海并肩朝院里走去。一进屋,段晔海就找来一根细绳,小心地将纸鸢连上,挂在客厅的墙上。
见段晔海心情大好,赵夕辰又道:“海,你的病已经痊愈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包括练剑。”
“嗯,实际上,我以前学过好些剑法的,只是许多年没用生疏了。”段晔海甜甜一笑,那笑容灿若莲花,当真迷人得紧。
“那你现在就去拿剑练给我看好不好?”赵夕辰催促道。
“既然翎儿想看,那好吧。”说着,段晔海乐颠乐颠地跑进了屋。
再出现时,段晔海手中多了一把光华流转的剑,得意洋洋道:“这把剑是我母妃家祖传的宝物,我外祖父曾经拿它驰骋沙场数十载,斩敌立功无数。我娘先前虽将它用以剑舞,实际上,它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呢!”
说着,段晔海挥起一剑,朝身侧烛台劈去。
“噗!”的一声,木雕烛台给劈成了两半。
赵夕辰吐了吐舌头:“当真厉害得紧!”
段晔海又道:“此剑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流云剑’。”
说完这一句,段晔海便扎了个步法,开始一招紧接着一招舞剑。只见他身影翩飞,剑光闪烁,剑芒夹着呼呼风声,速度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轻盈。
“真是精彩!海,继续!”赵夕辰鼓掌道。
“嗯!多谢夸奖!”段晔海明亮的眸子熠熠发光,眼中满是真诚与快乐。长剑的光芒在他身边四处游走,如行云流水。
“海,好样的!”
就在赵夕辰说完这句之时,尹尚毅大步进了门,对赵夕辰道:“翎儿,萧重锦被暗卫们带回来了,你现在……要去见见他么?”
段晔海因为尹尚毅的话而脸色骤黯,流云剑“哐啷——”一长声掉落在汉白玉地板上,落寞地低下头去。赵夕辰手中的茶杯也已经因为过分激动而摔在了地上,碎成大大小小的许多片。
迟疑了一会,段晔海抬起头来,勉强对赵夕辰笑了笑,道:“翎儿,你去吧,我收拾碎片……等你回来。”
此时,赵夕辰忽然想到了白莲苑客厅墙壁上的那个纸鸢,每个纸鸢只能有一根线,线太多羁绊也太多,纸鸢是飞不起来的。
她没有办法兼顾两边,只能故意不理会段晔海,扭头对尹尚毅道:“好,我现在就去见他。”
只是赵夕辰没有想到,尹尚毅带她去的地方,会是他上次醉酒的仙鹤楼。赵夕辰真的没有想到,萧重锦会被安置在这儿。
尹尚毅似乎看出了赵夕辰的疑惑,解释道:“他是男子,与你不同,宫里随便出现一个陌生男子的话,会引人生疑的。”
“我晓得了。”赵夕辰答罢,立即跟随尹尚毅一起出了宫。
赵夕辰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进了仙鹤楼的门,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地直奔二楼,惹得尹尚毅担忧地在身后喊:“小心啊”。
看到萧重锦的一霎那,赵夕辰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接连几月来连梦中都在练习的对话,在这一刻,竟然一个字都不记得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眼前人的憔悴、他的狼狈与沮丧,都让赵夕辰觉得无比心疼和歉疚。
看到赵夕辰的一霎那,萧重锦也愣住了,嘴里如梦呓一样喃喃道:“翎儿,你不是走了吗?跟着方裕那小子,那个挨千刀的……”
赵夕辰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摇摇头,强忍住泪水,定定地看着萧重锦。
萧重锦又沉吟片刻,眼神似乎清醒了些,便并不跟赵夕辰说话,只是脸色不悦地挣脱着捆住自己的绳子。
赵夕辰转过头去问尹尚毅:“你们为什么把他捆在桌子上?他本就很可怜了啊!”
尹尚毅无奈地说道:“暗卫们把他带回来的一路上,他的挣扎都很疯枉,我怕不这样做的话,他会伤害到你。”
“不会的,怎么会呢?”赵夕辰一边说,一边跑上前去帮萧重锦解开了绳子。萧重锦的身体得到自由,忿忿地站起身来,将绳子扔到了一边。
看着萧重锦被绳子勒出的红印,赵夕辰紧张地问道:“重锦,没事吧?你等一下,我给你上点儿药。”
没想到萧重锦只是愤恨地看赵夕辰一眼,吼道:“谁要你假好心!别碰我!”
尹尚毅见状,上前指责道:“翎儿她是真关心你,这些日子以来,她心心念念都在记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翎儿?这名字也是你叫的吗?你是谁?”萧重锦顿了顿,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尹尚毅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我还没问你做什么派人抓我,你倒开始指责我来了!哼!”
见尹尚毅不答话,萧重锦将头转向赵夕辰:“你桃花运可真旺啊,走了一个方裕,又来一个,啊?!”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毅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帮助了我,要不然,我根本就撑不到跟你相见了!”赵夕辰解释道。
闻言,萧重锦蹙眉冷哼道:“朋友?只是朋友的话他会叫你‘翎儿’?你别再骗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任何一句话!就因为你和方裕,萧府没了,爹他们……哼!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萧重锦拳头捏得咯吱响,见他情绪这么激动,赵夕辰实在不想再刺激他,于是转头对尹尚毅道:“毅,你先离开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他单独谈谈。”
在赵夕辰说出“只是朋友”这一句时,尹尚毅的脸色早就已经黯然下来。但是,赵夕辰也没有办法,如果早晚带给他的都是伤害的话,还是早点说出来的好。
尹尚毅没有吭声,垂首离开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赵夕辰跟萧重锦两个人。
看着尹尚毅迅速离开,萧重锦冷冷道:“他叫你翎儿,你也仅仅叫他一字儿,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
“我的解释你肯定不听的,哎!”赵夕辰叹了口气,无辜地望向窗外。
“放我离开!我不想跟你这种阴险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处在一起!”萧重锦恕气冲冲地吼道。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吗?一切都是方裕和华慕容的阴谋,根本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被他们陷害的!”赵夕辰回过头,激动地仰脸说道。
“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方裕是被你领进门的,让他去药房帮忙也是你的提议,本来都跟我说要和他一刀两断了,居然还去看他。方裕亲自将你带出大牢也是事实,这么多的证据摆在眼前,你难道要跟我说都是巧合?!”萧重锦愤怒的嘶吼声中夹杂着浓浓的悲哀。
“萧重锦,我没有做过,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萧府、对不起你的事情!”赵夕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争辩道。
萧重锦冷哼一声,道:“我没办法相信你了,呵呵,我当初怎么会接受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呢?”
“如果我真想害你,怎么还会费尽心思地找你?”赵夕辰说着,泪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淌到了她的衣领上。
“谁知道呢?兴许我还有别的用处吧!”萧重锦似笑非笑道。
☆、047 凝血成殇
赵夕辰都不知怎么才能说服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了; 再次抹了把涕泪道:“重锦; 我们好容易才又重新走到一起; 你难道一点也不珍惜吗?你可晓得; 当我听到你被找到的消息时,我有多兴奋多激动?”
“还想骗我!”萧重锦甚嫌弃地看了赵夕辰一眼; 表情变得非常奇怪; 突然伸出手; 一个巴掌朝赵夕辰劈头盖脸拍了过去,又从腹部使力朝后猛地推了一把; “叫你骗我!身份是假的,身体是借来的!你个妖孽!瞧我不把你打出来!”
赵夕辰重重摔到了地上,嗓口一咸,喷出一口血。
“看你这回还怎么骗我!妖女!”萧重锦唠唠叨叨,表情更加阴鹜可怕,让赵夕辰从心底开始畏惧了。
“我肚子好疼啊; 我没有……骗你,你……快去叫人啊,我受伤了……”赵夕辰坐在地上; 弱弱道。
“你都跟别人好上了; 我这绿帽戴得可真高了。”萧重锦双手叉腰,冷冷笑道; “一个方裕还不够,又来一个,你这种女人; 接二连三地换男人,真是不要脸!萧府没了,我也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到底还想怎样折腾啊?”
萧重锦说罢,仰天长吼了一声。
“我没有……萧重锦,求你帮帮我……”冷汗如断了线的雨珠一般不停落下,赵夕辰用尽力气捂着肚子。
萧重锦本也是练过拳脚的,在赵夕辰腹部那一推力气可不小,现在她只感觉腹内火燎一样疼。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赵夕辰伤心欲绝。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赵夕辰知道自己笑了,望着无动于衷的萧重锦,她笑了,笑得凄凄惨惨,笑自己此次来看望萧重锦是彻底不值得。
再次醒来的时候,赵夕辰耳边响起了老太医的声音:“四皇子、五皇子,这姑娘身受内伤,脾脏处有破裂,加之本就营养不良肠胃不好身子虚弱,如今脉象更加不稳……”
“太医,您请帮帮忙……”是段晔海担心又焦急的声音。
“别急,我还没说完,”太医不紧不慢道,“不过,她脾脏破裂还算轻微,只要慢慢地悉心调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