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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太阳那么耀眼,云彩也那么迷人,谁还会想到有月亮的存在呢?”尹尚毅喃喃道。
“毅……”看到尹尚毅那么落寞的样子,赵夕辰很想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他,给他一点支持与力量。
但是,赵夕辰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另一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手温凉凉的。不用看,那是段晔海来了。
段晔海同尹尚毅对视了一眼,然后拉起赵夕辰的手,不由分说便将赵夕辰拉出了亭子。赵夕辰忍不住想象着亭子里的尹尚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是不是脸上会露出苦涩的笑容。
走出一段路,赵夕辰道:“海,求你别这样拉着我的手啦,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好吧,我尊重你!”段晔海真的放开了赵夕辰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白莲苑,段晔海紧张的神色这才有所缓解,在桌前给赵夕辰拉了把椅子,自己也拉出一把,坐在桌前,优雅地端起花茶,用杯盖儿撇了撇上头的茶沫,呷了一小口。
“海,你是特意跑去冬竹苑找我的吗?”赵夕辰问。
段晔海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以后出去时请告诉我一声,好吗?”
这样子的段晔海,真的让赵夕辰忧心,但为了今后不会让他更加难过,赵夕辰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个时候残忍,让他接受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的事实。
“海,宫里每个人都宠着你,我也知道你身份高贵,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会像他们一样一切都顺着你的心意来。因此你必须学会面对我不在的情况,因为我随时有可能离开,你……”
赵夕辰还没有说完,段晔海已经拼命摇着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
思索片刻,段晔海抿紧下唇,继续道:“你说什么都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学会面对你不在的情况。”
“海,你……”赵夕辰才刚要说话,嘴就被海的手给捂上了。
面对这样执着得让人揪心的段晔海,赵夕辰还能说什么呢?
无言,心乱成麻。
“翎儿,跟我去一个好地方。”段晔海眼中闪烁着凌凌波光,转身从壁上取下一把似是用来辟邪的长剑插在腰带间。
赵夕辰答应罢,跟着和段晔海来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地方,那是皇家后花园的温泉附近。这样的御花园赵夕辰也是第一次见,难免觉得好奇。
在书里,御花园也都被形容得如梦似幻。今日一见,赵夕辰才知不假。看左边那座假山,高得都遮住了那边的屋檐;右面那道拱桥,真是半轮明月悬挂在小河之上。河中长着一片开着蓝花儿的凤眼蓝,极是清新。
亭台轩榭一个连着一个,样式各不相同,又相互映衬。赵夕辰虽不懂建筑雕刻之类的,但是摸着那极具手感的雕花图案,也由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些艺匠的鬼斧神工。
“海,你家的御花园可真美!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人间仙境呢,这样的地儿真配你。”赵夕辰连连赞道。
闻听此言,段晔海脸上露出了倾城的笑容。
段晔海将修长的手臂抬起,按下了温泉附近假山上的一个机关。
是时,令人更加咋舌的情景出现了,整个温泉慢慢陷了下去,中间类似于一面镜子的物什缓缓升起,温泉成了一个环形的装饰物,里面热气袅袅,和各种鲜花倒映在那面镜子似的物事里面,真是美轮美奂,宛然身临仙境。
段晔海笑问赵夕辰:“喜欢吗?这是我母妃最爱的地方。”
说罢,在赵夕辰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段晔海的身体轻盈地跃进那面“镜子”,拽地的天青色长袍轻轻拂过上面那层雾气,他利落地抽出腰间长剑,扎开步法,展开自己修长的双臂,在池中灵动地舞起剑来。
顷刻间,赵夕辰直觉身侧光芒闪烁,霍霍生风,段晔海手中剑锋如银蛇游走跌宕,又如云鹤破空,潇洒而随性。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呀!”
“快看快看,四皇子在舞剑!”
赵夕辰回头一看,是个小丫鬟在说话。
“嘘!别喊,别惊到四皇子!”另一个小丫鬟赶紧道。
“真是好美!就像梦境一样!”
“嗯,小声点!”
就在众人陶醉之时,突然,不远处发起一声冷哼:“呦,四弟,若不是看清了眼前人,二哥我还以为是若妃娘娘活过来了呢,真吓人!”
光听这阴森沙哑的声音,赵夕都辰不用转身,就知道是段天荣来了。
段晔海瞪了一眼,别过头去。再次回头的时候,在看到段天荣时,段晔海原先唇角微微的笑意转瞬消失,替代的是寒冰一般的冷冽眼神,直直地扫向段天荣。
“四皇子怎么不舞了呢,光是几个比划怎么够,看得人好生眼馋。”先前那个小丫鬟口无遮拦,直白地说出了心里话。
段天荣微蹙起眉头,侧过脸去,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小丫鬟们如同见到了阎罗王,马上噤若寒蝉,手拉手地跑远了。一时间,御花园里就只剩下了段晔海、段天荣和赵夕辰三个人。
段天荣似乎有意挑衅,笑容越发邪气,嘲讽道:“四弟舞起剑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只可惜你身体不行学不了真功夫,没有根基,这剑也只能舞来看看玩玩了。昔日若妃娘娘擅剑舞,你这个儿子得些真传也是无可厚非嘛!”
段晔海还剑入鞘,冷哼一声。
段天荣瞧了一眼赵夕辰,又道:“四弟这是怎么了,不但肯出白莲苑四处活动了,而且还带着个女人到处跑,又学若妃娘娘跳剑舞,有趣有趣!”
赵夕辰不言不动,段晔海双手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怒意,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看到段晔海给自己惹恼,段天荣是更加得意了:“依二哥说,四弟还是把精力留着练练暗器吧,暗器只需准头,不需太多体力,同时也可以将身体练得强健些,免得日后再有什么小伤小病又要靠女人来救,呵呵!”
段天荣挑衅的眼神看向段晔海,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赵夕辰。
☆、044 守护使者
出于本能; 赵夕辰立即应道:“二皇子; 上次是民女自己要救四皇子的; 请您不要这么说。”
赵夕辰让自己说得尽量委婉客气; 因她也不想让段晔海和他哥哥闹出什么矛盾来,更何况段晔海这个哥哥可不是省油的灯; 而是一条潜伏期冬眠的毒蛇。
“哦; 是吗?”段天荣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森无比的脸,他哼哼一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求本皇子?别以为你是毅儿带回来的,宫里的人就要给你三分薄面,哼!”
“段天荣,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你只不过是命好,生在了帝王家而已。”赵夕辰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跟段天荣起了正面冲突。
“你!”段天荣刚想伸手抓赵夕辰,就被段晔海推了一把,身体趔趄了一下。
段天荣看了两个人一眼; 不怒反笑; 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慵懒的笑容,对赵夕辰道:“尉迟姑娘倒是牙尖嘴利; 长得嘛也还算有那么点儿姿色。本皇子也不嫌弃你嫁过人已非处子,陪本王玩玩如何?若是伺候得本王高兴,少不了你好处。”
听到“非处子”三个字; 赵夕辰真是又羞又恼,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非处子了啊?
那边段天荣说完,便伸出一只手,摸上了赵夕辰的脸。赵夕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扣住下颌,挣扎也逃脱不了。
段晔海愤然出拳朝段天荣的头打去,却被段天荣狡猾地躲过了。段天荣邪佞一笑,将赵夕辰拉进怀里,空出的一只手放肆地摸她的脸。
赵夕辰一时之间好想卸下尉迟翎这伪装,扇点儿阴风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段天荣,让他也知道点天高地厚。
但差事还没有办妥,自己的姻缘也没有理清头绪,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赵夕辰愤然喊了声:“段天荣……”
“啊!”段天荣如同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环住赵夕辰身体的手松了开,赵夕辰趁机逃开。
原来段晔海一手如铁钳般狠狠捏上了段天荣的右臂,段天荣无法摆脱,拼命抖着自己的手臂,叫声因为过分疼痛都变了调。
段天荣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也顷刻间冒了出来。可段晔海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还是不肯松手。
赵夕辰真是没有想到,段晔海这样一个斯文优雅之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看那镇定自若的神色,竟是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感觉。
“海,松开!”赵夕辰担心段晔海惹麻烦,于是连拉带扯地阻止段晔海,加上段天荣的拼命挣脱,终于使得他的手逃脱。
段天荣罪有应得,又怨得了谁?
“你们等着,我段天荣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段天荣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撸起袖子一看,方才被段晔海捏过那处红肿得老高。回头狠狠瞪了段晔海和赵夕辰几回,便捂着手臂跑开了。
赵夕辰帮段晔海理了理弄皱的衣服,想起刚刚那一幕,忍不住觉得好笑,便即问道:“海,没料到你下手还挺狠,这一点都不符合你外形呀。”
段晔海淡然道:“是,我可以保护你。”
赵夕辰感动地看向段晔海,忍不住泪流满面,颤声道:“海,谢谢。”
段晔海摇摇头,慢慢环住了赵夕辰的腰,这怀抱温暖而倾心,让人不贪恋都不行。
“海,你别对我这么好,别让我到时没有阶梯可以下。”赵夕辰在心里喊道。
刚走到白莲苑的门口,赵夕辰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何皎月。何皎月看看段晔海又看看赵夕辰,脸上露出了一丝焦虑。
“皎月,怎么了?”赵夕辰问道。
“尉迟姑娘、四皇子,你们刚刚同二皇子起了冲突吗?”
赵夕辰闻言心惊,何皎月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
“皎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夕辰忙问道。
何皎月抿了抿嘴唇:“是这样的,皇上皇后请四皇子和尉迟姑娘过去一趟。”
赵夕辰心道:“看来段天荣是恶人先告状去了。当时没有旁人在场,即使说出段天荣调戏我的事,皇上皇后会相信吗?也许他们是宠爱段晔海的,但如果冲突的起因在我,后果会怎样?先是高嫣冉,再是这个段天荣,我从来没想去惹任何是非,但为什么这些是非偏要找上我?”
这时,段晔海安慰道:“翎儿别怕,有我呢。”
第一次来到帝皇的殿上,赵夕辰却无心观赏这硕大房间内的雕梁画栋,心里想的全是要如何应付接下来的问话。
段天荣站在皇上的身侧,一脸受害者的可怜模样,看得赵夕辰忍不住想要冷笑。
“尉迟姑娘,跟朕说说是怎么回事,虽然荣儿已经跟我说过大概经过了,但是朕不想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