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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裕每次同人下棋总是赢多输少,就连萧老爷那种以棋艺见长的人也输给他。赵夕辰于是琢磨着,要不要去请教一下方裕。
但走出几步路,赵夕辰又转身走了回来。一想起方裕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冷唆唆的笑容,她禁不住惶恐。
看着赵夕辰一脸复杂的神色,淘淘问道:“少夫人,您可是想少爷了?”
“嗯。”赵夕辰心口不一地应了一声。
淘淘笑了笑,随后抿了抿唇道:“少夫人,淘淘求您一件事,可以么?”
“淘淘,你说吧。”
“少夫人,淘淘求您……去见方裕一面吧,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萧府,临走之前……他说想要再见您一面。”淘淘恳切道。
☆、025 天翻地覆
一听到方裕的事情,赵夕辰脸色又是猛地一沉。
淘淘见赵夕辰变了脸色,赶忙道:“少夫人,他求了我好久……淘淘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少夫人做什么,但是……淘淘没用,实在是见不得他那副可怜的样子。”
眼见着淘淘的泪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赵夕辰的心不由得软了,赶紧哄淘淘:“淘淘不哭,我答应就是了。”
其实无论淘淘求不求赵夕辰,赵夕辰知道方裕要离开了,她都会去见他最后一面的。因为在赵夕辰心里,方裕毕竟曾经是她关爱的弟弟。
赵夕辰一个人来到方裕的屋门口徘徊的时候,方裕已经看到了她。方裕现在可以下床了,虽然行动还有些僵硬,但是样子总算没那么狼狈了。
今天再看到方裕,赵夕辰感觉方裕又回复了最初的模样,他一脸温润淡然的笑容对她道:“姐姐既然来了,怎么都不进来呢?”
赵夕辰恍惚了一下,走进方裕住着的屋子,看到他的木床上摆着一个包袱,和来萧府之时一样的包袱。
“你……要走了吗?”赵夕辰开口问道。
方裕点点头:“恩。既然伤好了,就赶快离开,再继续留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也让自己难受。”
瞅着方裕那苦涩的笑容,赵夕辰心里还真有点儿难过:“方裕,如果你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一直做着姐弟,那该有多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赵夕辰咽咽口水,无奈道:“那你……一路顺风。”
方裕闻言苦笑着点点头,突然又抬起头问赵夕辰道:“翎儿姐姐,我真的不可以么?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方裕,不要再说那些了,我不想在你临走之前又闹得不愉快,这样的回忆对谁来说都不好,是不是?”赵夕辰扪心劝道。
方裕的脸色黯然了,抿紧嘴唇,慢慢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姐姐,方裕求你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吧,能办到的话,我一定会帮你。”赵夕辰道。
“只需要姐姐跑一趟腿而已。昨天华夫人来看我,说要送我一个小礼物,要我离开时带走。方裕打算明日离开,怕走之前忘记去拿,这身体又实在不舒服,走不了那么远……翎儿姐姐能不能代我去拿一下,也算是最后给方裕留个纪念,好吗?”方裕满脸诚恳说道。
只是帮他取个小礼物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赵夕辰满口答应着,转身走出门,打算去找华夫人。
到了华夫人的门口,赵夕辰轻声叩了两下门,见屋子里无人回应,正要离开时,门却突然打开了,华夫人的婢女小柳开了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赵夕辰,小柳赶紧道:“少夫人,小柳刚刚在打扫卫生,开门开得晚了,真是对不住您。”
“没关系小柳。”赵夕辰道,“华夫人不在吗?我是来替方裕取礼物的。”
“华夫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过礼物的事情华夫人已经吩咐过小柳了,说是如果方裕来拿,就让小柳把桌子上的那本书给他。”
小柳说罢,跑进了屋里,转眼间又折回来,手上拿着一用牛皮纸包着的物事,应该就是方裕说的那个礼物了。
“喏,就是这个。”小柳将礼物递给赵夕辰,淡笑道。
“好的,我这就拿给方裕,你忙着吧小柳。”
虽然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礼物,但赵夕辰还是忍住没有打开去看,对于与她无关的他人秘密,赵夕辰一向没有探究的习惯。
赵夕辰拿着礼物才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从身后扑来的人搂住了腰,赵夕辰顿时感觉心头一酸,甜蜜随之浮上。这不是她思念着的萧重锦,还会是谁?
“翎儿,想我了吗?”萧重锦大咧咧地笑问道。
“没……没有。”赵夕辰撇撇嘴,心口不一道。
“呵呵,那你就要受惩罚了!”萧重锦说完,便搔起赵夕辰痒痒来。赵夕辰东躲西藏,最后还是在气喘吁吁之下喊了停。
“现在说,想不想我?”萧重锦又问赵夕辰。
赵夕辰转身捏了一把萧重锦的鼻子,笑道:“呵呵,等我把礼物给方裕送过去了回房跟你说,好不好?”
萧重锦这家伙敏感得很,一听到方裕的名字,马上就变了脸色,问道:“给他送礼物?什么礼物?”
“不清楚啊,是二娘给他的,我只是帮忙跑腿拿一下。”赵夕辰晃晃手中的礼物,对萧重锦道。
萧重锦一把夺过那礼物,扒掉外面一层牛皮纸,在看到里面包着的一个玉狮子时,两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华夫人给方裕的礼物,怎会是萧府世代相传的宝贝呢?
赵夕辰不语,心里隐约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二娘呢?”萧重锦问。
赵夕辰回道:“小柳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找方裕!”萧重锦吼了一声,拉着赵夕辰直奔方裕的住处。
但是在两个人赶到时,方裕的屋子却空了,他不在屋里,就连他放在床上的包袱也消失了。赵夕辰的心“咯噔”一声,似是瞬间掉进了冬日的寒潭之中。
“混蛋!”萧重锦大喝一声,冲上去扔飞了方裕的枕头,又去撕方裕的床单,屋子里瞬间布条纷飞,最后均落在地上,一地狼藉。
“重锦……”就在赵夕辰想要出声安慰萧重锦时,却见萧重锦从方裕的被单里头拿出了一张便笺。
萧重锦看过便笺,马上朝赵夕辰射来了两道冷冽无比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气愤,带着恼怒,同时也带着深深的受伤。
萧重锦愤懑地一挥手,手中那张便笺就落到了赵夕辰的鞋尖前头。
赵夕辰弯腰一看,便笺上,方裕用工整的字迹写道:姐姐,谢谢你帮了方裕许多忙,方裕感激不尽。今日方裕先走一步,待安定下来之后,马上就来接姐姐,姐姐先留在萧府,稍安勿躁哦!
就是这短短三行字,让赵夕辰的心完全沉入了谷底,她摇摇晃晃地直起身,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心口一阵颤栗:“方裕,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样对萧府?”萧重锦对赵夕辰怒吼一声,一巴掌挥到了她的脸上,扇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萧重锦,这是华慕容和方裕对我的陷害!你难道不相信我?”赵夕辰大声叫道。
“哼,陷害?他们人都走了,你编不出理由来了吧?你们两人做的好事,为什么推到二娘身上,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们暗地里私通不算,居然还想要萧府的宝物!”萧重锦怒推了赵夕辰一把,吼道。
“萧重锦,在你心里,华慕容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就是?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你曾经的承诺呢,都算什么?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是吗?”赵夕辰歇斯底里地哭喊了出来。
萧重锦瞥赵夕辰一眼,转声冷哼道:“我去找爹!你的事回来再说!”
赵夕辰追着萧重锦的身影跑出去,萧重锦才刚到大门口,就隔着门缝看到巡抚亲自带着一群手下,还有一大群衙役堵在了萧府门口。萧老爷已被他们擒住,手上脚上都戴了镣铐。
“爹——”萧重锦扑到萧老爷身边,对巡抚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爹啊?”
巡抚抱歉道:“我也是没办法,这是皇上的圣旨,不得不听啊。因上次萧老爷送了皇上一瓶秘藏的灵芝药酒,皇上那日让宠爱的纪妃娘娘举杯共饮,结果纪妃刚喝下一杯就被毒死了。幸好皇上还未来得及喝,这才没中毒。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将萧府所有人押入京城候审,同时查封萧府所有药铺、田庄和土地!”
说完,巡抚带来的手下一哄而上,将萧府门口的人全都戴上了镣铐。赵夕辰见势不妙,犹豫片刻之后,携淘淘往侧门逃去。
两人刚跑到花园的矮墙边,便有两个当差的过来搜人。赵夕辰拉着淘淘钻进了一丛低矮的灌木丛。
那两个当差的也许出于慈悲,也许本来就没发现赵夕辰她们,所以笔直地走了过去,去别的地方搜寻去了。
就这样,赵夕辰和淘淘在灌木丛中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饱受虫蚁的催残。外面静悄悄的,冷风吹过枯叶嶙峋的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为这个曾经富贵的萧府哭泣。
淘淘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她缓缓直起身子,见四周无人,便小声道:“少夫人,咱们出去找点儿吃的吧?”
“好吧,其实我也很饿了,要不我们先溜回府里,去厨房弄点鸡腿什么的,也不至于在路上饿着呀!”赵夕辰说着,就撒腿朝萧府后院跑,但被淘淘拉住了。
☆、026 强盗劫色
淘淘指指对面那张贴着封条的侧门,对赵夕辰道:“少夫人,府里的门都被封住了,想必还派了人把守,正在等我们这两条漏网之鱼呢!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赵夕辰抬眼看了看门上那两个贴成十字架一样的封条,只觉天旋地转,世界那么大,自己却没法回去了。
赵夕辰与淘淘沿着花坛一直朝西走,翻过高地外的那道相对来说稍矮的围墙,从一块长满蒿草的山坡走出去,来到下边的土路上。
土路朝两边延伸,一边是山,一边是个村子,路上一匹瘦马拉着一辆叮当作响的旧马车,老半天才驰到近处。赵夕辰连忙伸手拦住了。
可是,两个人到哪儿去呢?这是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盘缠。不过第二个问题在赵夕辰摸到耳朵上一对金耳环的时候,很快打消了顾虑。然而,第一个问题却一直使她苦恼。
车夫看赵夕辰和淘淘二人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大妹子,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这时候,淘淘突然提醒赵夕辰道:“少夫人,您可以回您扬州的娘家去呀,我听说那里隔闹世有段距离,而且背靠着大山,就算有人来抓,也很好逃遁的。”
赵夕辰在心里苦笑一声,我哪有娘家啊?那是尉迟翎的娘家,我多待个两三天一准穿帮。与其去那儿,倒不如直接让尉迟翎挺尸的好。
“淘淘,你家在哪?”赵夕辰问。
淘淘为难道:“淘淘自小被弃置街头,无父无母,更是没有家。”
赵夕辰只得在脑海中寻思一阵,这才想到了上次她与萧重锦一起躲雨的那个茅草屋。于是朝那个方向一指,对马车夫道:“从这儿穿过半座城,就是了。”
说罢,赵夕辰拉着淘淘坐上了马车。
车子一路叮当作响,这马车的确有些年头了,老旧得紧,赵夕辰和淘淘坐在上边听着那叮叮砰砰的噪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