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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一个男子咆哮的声音:“有我在,还用不着你……”
脑海中,萧重锦和西霞亲昵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翻来翻去,赵夕辰看得头晕心更痛,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是烂醉,却还在计较这些呢?
又过了不知多久,恍然间,赵夕辰觉得自己的脸颊被温热擦过,感觉很舒服,赵夕辰贪恋着那份舒服的感觉,不自觉地仰起了脸来。
但是,先前的感觉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一点冰冰的什么物事落在了额头。跟先前完全不同的感觉,像羽毛一样轻柔,像水滴一样温润。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赵夕辰感觉头疼欲裂,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赵夕辰记得自己是在一间酒楼里喝酒的啊,可现在怎么会躺在床上,而且还是萧重锦寝处的床上。
“你醒了,快把这解酒汤喝了。”赵夕辰闻声看到了萧重锦一张疲倦的脸,他嘶哑的声音里有一丝无奈;夹杂着一丝心疼。
“萧重锦,我怎么了?”赵夕辰不明就里问道。
“你在酒楼喝醉了,抱着方裕边哭边胡乱嘀咕。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你扛了回来。”萧重锦说着,递给赵夕辰一块温热的毛巾。
☆、014 低头挨揍
听自己居然是给萧重锦扛回来的,赵夕辰觉得那一定够丢脸。想起自己在酒楼里的所作所为,赵夕辰真的很后悔,责怪自己太孩子气了。
“重锦,对不起,我不该闹脾气的。”赵夕辰低下头去。
萧重锦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酒楼里,我真的快要被你气疯了,你怎么能不听我解释就一个人瞎猜呢?幸亏娘同二娘被我哄了过去,要不然你可就不好受了。”
“是,我知道错了。”赵夕辰没有再说下去,她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一想到萧重锦和那个西霞在一起的情景,自己就来气?
“重锦,你和西霞之间……”但是,赵夕辰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萧重锦坐到床边,打断了赵夕辰刚刚问出口的话:“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可是你不肯听。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一直喜欢粘着我,但是我可不喜欢她。昨日,听说她父亲在下头那些地区开的药房有些润湿变质的药草,其实就是她想见我而编的借口,虽然不想见她,但是碍于她父亲赵老板是我的老客户,不好得罪,所以我就在河西她家的药铺陪了陪她。谁知她竟又提出要我陪她去逛庙会,哎!”
“原来是这样。”赵夕辰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萧重锦问题又来了:“可你却故意找方裕来气我,看到你和方裕在一起,我也确实很气。”
不知道为什么,萧重锦这话一说出口,赵夕辰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红了,心砰砰直跳。赵夕辰问自己:“这是喜欢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萧重锦?”
“其他人都回来了么?”赵夕辰只得假装镇定,捂着自己烫红的脸问萧重锦。
“回来了。”萧重锦点点头。
“那个西……西霞呢?”赵夕辰话音刚落,便看到了萧重锦闪烁的眼神,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我已经把她打发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不用担心了。你要记住,千万别把你在外面喝酒的事在我爹和娘、二娘面前说漏了嘴,听到没有?”他小声嘱咐道。
赵夕辰重重颔首,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去?
敲敲自己的额头,赵夕辰又躺了回去,她现在还是觉得头很疼,好想再睡一会。心道:“但愿如萧重锦所言,真的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夕辰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慢慢地,还是疲倦与头疼占了上风,赵夕辰睡了过去。在梦里,她看到了萧重锦温柔的笑容,并轻声对她道:“鸟翎,好好睡吧。”
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赵夕辰正欲继续先前她和萧重锦的好梦,却被突然传来的高嗓门女声一震,先前香甜的睡意顿时跑了个精光。赵夕辰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萧老爷他……”淘淘气喘吁吁地跑到赵夕辰的身边,又想喘气又想对赵夕辰诉说,结果两边都没顾得上,直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赵夕辰见状,拉淘淘在床边坐下,一边为她轻抚后背顺气,一边说道:“淘淘你别急,慢慢说,少爷怎么了,萧老爷又怎么了?”
“萧老爷回来了,刚进府就把少爷叫了过去,才进屋没多会儿,萧老爷就叫添福去请家法……我只从门缝里看到少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萧老爷一脸怒气冲冲……”淘淘说道。
请家法?赵夕辰心道:“难道说萧老爷要打萧重锦么?怎么会这样?”
“淘淘,他们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赵夕辰急急地下了床,却不想脑袋突地一阵晕眩,差点儿栽倒在地。
淘淘赶紧扶住赵夕辰,道:“少夫人小心,你昨天喝酒喝太多,动作这么剧烈,身体一时间受不了的。”
赵夕辰来不及听淘淘多说,拉起她就奔了出去。
“他们在大厅里。”淘淘指指议事大厅,神色有些怯怯的。
赵夕辰进了大厅,果然见到萧重锦如淘淘所言,正背对着她跪在地上,而萧老爷则一脸怒火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把铁杆的扫帚不住颤抖。两位夫人坐在萧老爷两侧,焦急的目光在萧老爷和萧重锦两人之间不断徘徊。
萧老爷看到赵夕辰,目光定住,火气却是丝毫没减。萧重锦顺着他爹的目光往后看,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赵夕辰,眉头猛地一紧,用口型说道:“你来做什么?回去啊!”
萧重锦刚说完,就被萧老爷大力地挥起扫帚打在了身上,萧重锦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肩膀抖了一下,却也没有吱声。
萧老爷火冒三丈:“不肖子,为父要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居然还心不在焉!不肖子,你真是气死我了!”
萧重锦不动不摇,硬是忍住闷哼受着他爹用力的挥打。
“萧重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不向你爹解释?”赵夕辰替萧重锦暗自着急。
“老爷,您先别动怒,听听重锦怎么说啊!”华夫人在一旁好言相劝,一向被视为救世主的她,这次说话却起不了分毫的作用。
“滋啦”一声,萧重锦单薄衣衫被萧老爷用扫帚的铁杆抽开了,一道血痕立时出现在他的后背,还溢出了淋漓鲜血。
见萧重锦受伤,赵夕辰来不及多想,便跑过去用身体护住萧重锦,向萧老爷道:“爹,请住手!”
萧老爷见赵夕辰突然跑过来,愣了一下,挥出的铁杆扫帚没有收住,这一下打在了赵夕辰护住萧重锦的后背之上。
有那么一瞬间,赵夕辰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打了出来,飘飘然朝上方纵去。
眼见着尉迟翎在众目睽睽之下即将挺尸,赵夕辰赶紧一个俯冲扎了下去。方才那一铁杆子,此时疼得赵夕辰龇牙咧嘴,身体不停地抽搐。
“你没事吧?”萧重锦不可置信地瞅了赵夕辰一眼,眼神中有类似震惊的神色滑过。
虽说萧老爷那一扫帚终归还是打了下来,不过半路撤了些气力,赵夕辰还是勉强挺得住的。她对萧重锦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挨了一扫帚而已,没什么大碍。
萧老爷放下铁杆扫帚,面色不改,沉声对赵夕辰道:“翎儿,虽然你已是我萧府的人,但做事还是要有分寸,我教训重锦的时候,可不许你捣乱!”
说这话的时候,萧老爷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冷厉令人不寒而栗。
望着他微露寒光的双眼,赵夕辰虽然有些惧怕,但依然抬头道:“爹,翎儿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翎儿觉得动用武力终归不能解决问题,如果重锦真的做错了事,即使您打死他也于事无补啊!”
萧老爷狠狠瞪了萧重锦一眼,将铁杆扫帚扔到了一边,添福见状赶紧收起,拿了下去。
随后,萧老爷坐回自己的太师椅上,冲萧重锦吼道:“还能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我不过应上头要求去官府跑了一趟,同巡抚见了一面,你就给我弄出乱子来了,不肖子,你倒是说出原由给我听啊,这赵老板是咱们的老客户,两家关系一向和睦融洽,怎么我今天才刚回城,赵老板就怒气冲冲地同我说以后断绝来往了呢?他在我家拿灵芝和人参的量可是最多的。”
赵夕辰心道:“赵老板?他不就是西霞的爹吗?昨天西霞还同萧重锦很亲昵地在一起呢,怎么今天突然同萧府断得这么决然?”
见萧重锦不说话,萧老爷接着道:“不要以为咱们萧府有地租田租,家大业大,而且生意上合作的商家也多,就可以不要赵老板这一个了。要知道,舍人容易留人难,怕是还没等到我闭眼,几个药房就因你这个不肖子做不下去了!你懂么?”
见萧老爷火气又起,赵夕辰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萧重锦,示意他说话。谁知他仅仅看了赵夕辰一眼,硬是低下了头去,什么都不说。
“重锦,快说话啊,你爹问你话呢!”赵夕辰在他耳边催促道。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担得下来!”萧重锦又瞥赵夕辰一眼,说道。
萧老爷正在喝茶顺气,没有注意他们这边,赵夕辰问道:“重锦,赵老板突然做那样的决定,是不是和西霞有关?”
萧重锦看赵夕辰一眼,蹙起了眉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瞧他这个样子,赵夕辰想她似乎猜对了一点儿,于是继续问:“跟我也有关系,对不对?”
“昨天你喝醉了酒,发起酒疯来,我要带你回去,却被西霞拦住了。她说若是我扔下她,那以后我们两家的生意就到此为止。但那时你已醉得不省人事,我怕你有事,因此没搭理她。他爹很宠她,我知道她有本事说到做到,但是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做了……你不要多管了,等爹发完脾气,自然会没事的。”萧重锦道。
听萧重锦说完,赵夕辰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疼了起来。果然是因为自己,才令萧重锦陷入到这样的境地。
耳边萧老爷冷硬的话音又起:“不肖子,你倒是说啊?”
这次连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对萧重锦道:“重锦啊,你这孩子做事一向有分寸,这次怎么就……要是有原由你就说出来吧,做什么非要惹你爹生气,自己又落得一身皮肉之苦呢?”
华夫人也开口道:“重锦,若是你原因在理,即使丢了生意你爹也不会怪罪于你。”
萧重锦寻思了一会,硬是死鸭子嘴硬:“重锦没有原因,要打要罚只能随爹了。”
这一句激得萧老爷脸色铁青,先前将将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了头顶,脸都变了颜色,抬手将茶杯摔了个粉碎:“不肖子,我看你还嘴硬!添福,把家法给我!”
☆、015 皮肉苦楚
添福闻言,怯怯说道:“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废话!难道是要我亲自去拿不成?”萧老爷挑眉道。
添福没办法,只得转身去取家法来。赵夕辰心里很是焦急:“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萧老爷再打下去,不然只怕要把萧重锦打坏了。”
“爹,我……我有话说!”赵夕辰开口道。这一出声,引得屋内人的目光齐齐朝她看来。
赵夕辰咬了一下嘴唇,将昨天的事情一一说了,期间萧重锦一直在扯她衣角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她没听萧重锦的,将自己喝醉之前发生的,以及萧重锦告诉给她的融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