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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南哥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三里村村民到镇上去做生意了,结果遭到了镇上人的驱赶,不只是驱赶那么简单,还恶语相加,三里村的一个村民顶了两句,便被人给打了。
人已经被抬回去了,但是伤却有点重,现在情况危急,人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却没有大夫肯到村里去,不只是路远,也因为三里村恶名远播,又穷又凶。
虽然三里村的村民会被人打伤,没有找到镇上去,那是因为事情是发生在镇上的,而三里村的村民只在维护在村里的人,一旦到了外面,自知人外有人,轻易不敢嚣张。
“所以,现在你们是想来跟我借钱是吗?”米兰儿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交替敲着。
南哥艰难地点了点头,“我们去请过附近村的大夫了,都说想要医好,得有人参,药材贵,少说也得花个十来两银子。”
整个村子的人凑也凑不到十几两银子,就是虎子,这两次虽然买出了点钱,但是就是全部拿出来也只够个尾数,这个尾数,虎子也已经拿出去了。
而且三里村只是对待外来人的时候才团结,其实内部大家各有自个的利益,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拿出自家的积蓄来的,虽然也没什么积蓄,温饱都是问题。
米兰儿闻言却提出疑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钱借了,你们打算怎么还?又算是谁借的?什么时候还?”
南哥听着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虽然有了虎子教的草编,但是他们自个拿出去买似乎真的买不怎么出去,听去卖过的人说,一个草编不过卖几文钱,而且一天也卖不出去多少。
所以实际上,他们还是像之前一样,根本没有谋生的生路。
看到南哥面上的难色,而南哥也没有急着表态,看样子是真的有在思考她提出的问题的。
只是再是真诚,米兰儿也不能做没本的生意不是。
“南哥你这么卖力,那人是你什么人?”米兰儿好奇地问道。
南哥听着米兰儿的称呼,倒是觉得有点不适应了,便道:“是我一个弟弟。还有,你别叫我南哥了,我全名叫陈浩南,你叫我陈大哥好了。”
米兰儿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南哥继续道:“他虽然不是我亲弟弟,不过却是救过我性命的,你放心,这十几两银子我借了就一定会亲手还上的。”
听到这,米兰儿才点了点头,“好吧,我借,毕竟虎子还在你们村里呢,希望你能替我多照看一下虎子。”
陈浩南扭头看向虎子,对米兰儿点点头应下了,“没问题,这钱我也会尽早还上的。”
米兰儿这才有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去拿钱了。
拿了钱,陈浩南和虎子脚步匆匆,一刻不多待就要出去了。
米兰儿喊住了他们,“我认识一个大夫,是个信得过的,我带你们去找他吧。”
陈浩南想了想点头了,要是有熟悉的大夫那就更好了,人参那么珍贵的药材,还是得找靠谱的人买才行。
赵大夫此时在药铺里真好没什么事,正在整理以往的病例,米兰儿就带着人找上了门了,还带了两个男的,顿时心里替秦来揪心了。
赵大夫仔细打量过了,一个很有男人味,一个还有些稚嫩,仔细看过之后,赵大夫反倒放下心来,毕竟将秦来拎出来随随便便就能碾压他们。
陈浩南和虎子感受到了赵大夫的目光如刀刃,在他们身上滚过一遍之后才移开了,心道这个大夫果然不同凡人。
“赵大夫,我们过来是想请你出诊一下,因为住的地方偏僻,而且那边多是一些赤脚大夫,我听大虎小虎说,您医术高超,想请你过去掌掌眼,省得被人骗了,毕竟他们能挤出这钱来看病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让人骗了,那真得哭天喊地了。”
见赵大夫没有说话,米兰儿又继续说下去,把事情的大概给说了一遍,加上陈浩南在一边辅助。
听完米兰儿的话,赵大夫的视线在米兰儿和陈浩南之间来回梭巡,虽然米兰儿话说得很好听,但是他还是不太想去的,那么远的路,上次若不是为了接秦来过来,他才不会跑那么远。
只不过转头看看米兰儿,想想秦来,想想大虎和小虎,赵大夫还是屈服了。
赵大夫一边准备着药箱,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这两位是?”
米兰儿对此有些奇怪,却还是回答道:“这个是我弟弟,这个是我弟弟村里的人。”
虽然不知道赵大夫问的这话和治病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肯走就行了。
赵大夫根据陈浩南叙述的大概病情,准备了一些草药。
不用米兰儿他们问,赵大夫就道:“我带上一些可能要用到的比较珍贵稀少的药材,要是等下你们那里的医馆没有的话,也不用再去找。”
看着赵大夫收拾着,三人心道,果真是一个考虑周全的好大夫。
等待着赵大夫准备好,合上门板,四人就上了等待着的牛车。
四人一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倒影在门前,秦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想着听到米兰儿的那些话,秦来抿了抿薄唇,尽会说些花言巧语的女人,难怪赵大夫都能被她忽悠走了。
不过想到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很不容易,三年前饥荒天灾更是熬下来,没有丢弃掉两个孩子,这么一想,秦来心里又有些矛盾了。
“头,大头回来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来身后,声音低沉似鬼魅。
秦来眼睛斜挑了一下,很快转身往后院去。
那人跟着秦来到书房门口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跟上去,守在门口。
大头等在书房里,见秦来进来,面色严肃,朝秦来恭敬道:“头,有消息了。”
看着大头面色好像有异,秦来心里有点异样,“说。”
“嫂子的傻病是在三年前才好的。”说着,大头怪异地看向秦来,似乎觉得头的反应有点奇怪。
秦来也是怔愣了一下,他继承原主的记忆并没有多少,就是两个孩子还是和原主同行,从原主那里听到的大头后面不经意提起才知道的。
稍顿了一会儿,秦来才抬头看向站在书桌前的大头,示意他继续说。
大头接收到秦来投来的视线,继续道:“嫂子不知道怎么种的菜,当时还是饥荒旱灾,偏偏嫂子能种出菜来,后面还种了很多,和镇上的飘香楼搭上了关系,菜也是直接供应给他们的。”
“而我们一开始调查到的百家村屠村案似乎正和嫂子有关,另外,嫂子娘家一家当晚似乎也逃走了。”
大头向秦来禀告着,奇怪秦来不是已经找到媳妇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拐弯抹角让他去调查,直接问嫂子不就好了吗?
这件事除了当事人,没有谁更加清楚了,他就是再调查,也总有一些疏忽的地方啊!
大头虽然很不解,但是这是秦来吩咐,他也只能照做不误。
秦来却陷入了沉思,脑子里不由抓住了刚刚大头说的一件事,原主的妻子之前竟然是有着傻病的,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见过米兰儿之后,更加没法将傻病跟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就是大头说的百家村屠村案件可能和米兰儿有关都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反而这么一件听起来应该可喜的事让他更加在意。
秦来听着大头一一说着,才算对米兰儿母子三有了全面一些的了解。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了薛锦年查了那么久也没有查到的米兰儿娘三消失的这三年的去向。
大头说完站在秦来面前,看着他陷入沉思,说实在的,他完全无法理解头的做法。
记得一开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头嘴边一天到晚都是挂着家里的妻儿,但是自从第一次上了战场之后,头貌似就从未提起过了。
而且整个人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变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大头走出书房,摸了摸光溜溜能当镜子照的头顶,半点没有想通。
“嘿,大头,怎么样?头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守在门口的男子一胳膊肘撞在大头的胸口上。
大头吓了一跳,拍掉他的手,走掉,“守好你的岗,晚上和俺一起喝酒。”
“好嘞。”男子遥声应道,发觉这还是在秦来的书房门,赶紧收住了声音。
秦来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沉思,对于米兰儿母子三人的安排原本已经都准备好了,但是如今发现米兰儿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亲人在身边,确实艰难了点。
至于大头所说的,百家村屠村的事件,有了前面米兰儿种菜惠及全村在前,秦来可一点不相信米兰儿有什么理由犯下这滔天的罪,俨然只是成了别人的嘴里的肥肉,以及别人的替罪羔羊。
不过飘香楼…秦来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联想到了紫云镇,秦来恍然大悟,当日在不正是在飘香楼,他不巧遇到的正是他的堂弟,不是原主的堂弟,而是他上一辈的堂弟——薛锦年。
秦来眼眸一眯,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他同薛锦年除了气质相似,其他的却全然不同,无论是人生经历,还是性格品行。
但是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却是不错的。
在飘香楼前遇到薛锦年的时候,他差一点绷不住就和薛锦年相认了。
秦来想着皱了皱眉,实在是他重生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了,而且他现在还没找到背后下暗手的人。
秦来再次陷入沉思,脑子里一会是米兰儿的事,一会儿是他这边的事。
而米兰儿和赵大夫乘着牛车终于赶到了三里村,在陈浩南的带领下进了村子。
或许有陈浩南在,三里村的村民只是侧目多看了一眼,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他们不可能掏空家底给别人治病,但也不会阻拦别人治病,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人,本来村子里人就少,对外的时候就很容易底气不足,这也是他们村对外那么团结的原因所在。
赵大夫在陈浩南的带领下进了一间茅草屋,看着透过屋顶投在地上细碎的光,可见这屋子有多破了。
一旦下一场大一点的雨,说不定就能把屋子给冲了。
早在没来进屋的时候,便听到屋里的哭嚎声,进到了屋里,更是魔音穿耳。
一个穿着打满了补丁,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打补丁,破折一个小洞的妇人头发半白,正在趴在一张看着不是很结实的床边,在外面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大娘,大娘,八斤会好的,我带了大夫来给他看病了,你快起来让大夫给他看看。”
难为陈浩南一个糙汉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八斤娘起来。
八斤娘眼睛都要哭肿了,听到陈浩南的话,利索地爬了起来,边拧着鼻涕边催促道:“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家八斤看看,他头上让人给打了个窟窿,那该天杀的小兔崽子,心肠也忒狠了,打人怎么能打人家脑袋呢?这不是要我们家八斤的命吗?”
赵大夫听着耳边的碎碎念,烦躁地侧头看陈浩南,陈浩南立马意会。
走到八斤娘身边,劝慰道:“大娘,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吧,让大夫好好给八斤诊断一下。”
八斤娘眼眶红红的,不想出去,但是又不敢得罪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只能叮嘱陈浩南道:“南子啊,你帮我好好看着八斤,我就他一个命根子了,这么苦都熬下来了,大娘可没法再失去这么一个儿子了。”
陈浩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