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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斗兽自古便有,五郎今日既未伤人命,何来伤天和?到底是谁给贵妃这个胆子,让你能无端指责储君?”姜长晖气势如虹的问,她自己再骂儿子都行,可安清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自己的儿子?
安贵妃被皇后的话惊得面无人色,只敢跪地请罪。
在场众人闻言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离去,又不敢看安贵妃的狼狈。
赵旻皱眉,“她不过说了无心之语罢了,何必这么计较。”
“无心便是有心,怕是贵妃心里早如此认定了吧?”
“皇后息怒。”安贵妃不敢给自己辩解,只敢请罪。
赵旻正想说话,姜长晖却语气一转笑道:“今日却是大喜的日子,予也不想训人扫兴,五郎不知大家不爱看斗戏,惊了大家,且回宴席,喝杯水酒压压惊。”
众人连声称是,得了正经的理由一个个脚底抹油的溜了,难道还想看皇家的私事?
姜长晖也正待离去之时,便听衡山焦急的询问:“阿娘,你没事吧?”
“阿娘?”姜长晖和赵恒同时驻足,回头挑眉看着衡山和安贵妃。
安贵妃和衡山脸色顷刻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狮子生了一个女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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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历史上原本会发生的事,大家可以不看,以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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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到现在已经转大弯了,历史上没有赵恒揍沈七的事,姜微也没有去舅家,她舅母也没有做这一出,甚至连赏花宴都没有出现,因为那时候太子妃人选已经定了。赵恒去找未来太子妃老爹和哥哥麻烦了,然后被赵旻和姜长晖联手揍趴了,就在他想要再努力一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十分抓狂的事,然后姜微也被家人匆匆嫁人了,这件事差不多就是下章或是下下章的内容,暂不剧透了,有些读者猜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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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历史上的姜元仪可以当太子妃,这里的姜元仪不行,就因为姜元仪的各种举动,让历史从一开始就改变了。上辈子姜怿只是太常卿,太常卿跟户部尚书品阶是一样的,但实权方面有很大区别,而且太常卿这个官职因其本身特殊性,一般人都做不长,所以姜怿后来就被架空了,姜元仪的爹更没有去当什么郡守,就一辈子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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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肯定不会去帮二房的侄子出仕,没了姜怿的提拔,姜元仪那个能干的叔叔也没太大的作为,而且姜元仪也没有跟四皇子产生纠葛,所以她那时候属于相对比较缓和的太子妃人选,姜家不反对,皇帝也勉强算满意,所以太子妃人选定的很顺利。然后熊太子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做主后,就开始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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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辈子不是大家认为的,姜微先订婚,而是太子妃人选先定下,以姜微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跟自己堂姐去抢男人的,更别说她对熊太子根本谈不上有爱情。更没有赵旻后来逼迫姜微嫁人之类的,赵旻跟姜家那时候也没有现在闹得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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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说,大家会不会觉得很糊涂?如果糊涂的话,我就去掉,如果有些读者不想看前世的事,就不要看了
☆、第63章 热闹的赏花宴(下)
“阿娘?衡山;你叫谁阿娘?”姜长晖缓声问道。
“我——”衡山说不出来话来,她除了初一十五例行去给姜长晖请安外;平时很少私底下见姜长晖,她跟安贵妃在一起的时候阿娘都叫惯了;连阿耶都知道;她求救似地目光看着赵旻。
赵旻扶起女儿,“你到底有完没完,一点小事都要计较。”适才都外人,赵旻也不好替安贵妃说话,可眼下全是皇家人了;他就也没那么多顾忌。
“原来皇女认妃为母是小事?今日衡山可以叫安氏为母,是否下回可以叫她皇后了?”
“衡山年纪小;不懂事;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不成?”赵旻认为姜长晖太小题大做了,衡山也不是第一天喊安贵妃阿娘了,私底下的称呼有什么好计较的,又不是大庭广众下叫人,衡山不是始终喊她母亲吗?
“衡山已是快及笄之人,即将出嫁,若连这些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将来如何为人|妻为人母?”姜长晖道:“我看还是让宫里的女师对衡山多加些教导。”姜长晖如果要整一个人,必然要先抓人错处,有了错处才能堵得让人说不出礼来。
衡山突然想起姜长晖以前曾让两个女官看着自己,让她足足抄了三个月的女诫,甚至对自己的字从头到尾的嘲讽,让衡山羞愤加交,想到姜长晖会故技重施,她拉着赵旻的手,“阿耶我有女师教导——”
“衡山身边自有女师,皇后与其在衡山身上费心,还不如多看顾下太子。”
“五郎身为太子,自有陛下同东宫三师教导,何来臣妾插手之地?且五郎没不听父母教诲,也没随意喊庶妃为母?陛下认为五郎那里不好?我身为皇后难道还不能进教导皇女不成?”姜长晖反唇相讥。
赵旻被姜长晖堵得说不出话来。
姜长晖瞄了衡山一眼,“还不把公主扶下去。”
“我不要!”衡山挣扎了起来,“阿耶、姨娘!”她这次聪明了,知道改口了。
安贵妃大急,“皇后,看在衡山还小的份上,你就饶了她——”
“给我掌嘴!”随着姜长晖一声令下,一个壮实的宫女直接抡起巴掌对着来不及反应的安贵妃啪啪就是两巴掌。这两巴掌拍的安贵妃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我跟圣人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余地,公主就是被你教坏了!”
“放肆!”赵旻阻止不及,惊怒交加,扶住被扇得头晕眼花的安贵妃,“大胆贱婢,给我拉下去杖毙!”
“她所犯何事,能让陛下作出如此有伤天和之举?”姜长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宫女被杖毙,不然还有人肯帮自己打人吗?
“她胆敢以下犯上!”赵旻浮起安贵妃,“你身为皇后,理应为母仪天下,如此善妒不能容人是何道理!”
“善妒?原来教导皇女、宫妃认理便是臣妾善妒?”姜长晖对婢女下令道:“还不把公主带回椒房宫。”姜长晖今天打定主意要给衡山一个教训,甚至不惜把衡山关在自己的椒房宫。
“你现在还有什么像皇后的样子!”赵旻气急。
“父亲息怒!母亲息怒!衡山顽劣,还望母亲不要同她计较。”大皇子和二皇子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一眼看到帝后对峙,两人连忙下跪。
赵旻见赵恒依然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赵恒竟然真一声不吭的跪下,他的过分听话让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姜长晖望着大皇子,“好,很好,一个公主称呼宫妃为母,一个皇子不通传便入内,皇子傅何在?”
“母亲息怒,孩儿只因一时心急阿妹才失仪,望母亲息怒!”他连忙给皇后请罪,“还望母亲息怒,切莫伤了身体。”
“大哥这话说的有意思,父亲和母亲都在,你有什么好心急是三妹的?”赵恒问大皇子,“大哥此话只指母亲不慈?”
“不是的!”大皇子连忙解释,“我只是一时心急。”
赵恒打断了他的辩解,“父亲、母亲都在此,大哥甚至都不通传一声便入内,进来也不给父母行礼,反而一心为衡山辩解,大哥到底是担心衡山,还是全然不把父母放在眼里?”
大皇子被赵恒问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太激动,结果被赵恒抓了错处,他一向比不过自己弟弟伶牙俐齿。
“送公主回去,给她好好念念内则、女诫。”姜长晖说。
“你敢——”赵旻话还没说话,却听一人说道,“她身为皇后,教训皇女乃是正理,有何不敢?”众人寻声望去,是何太后到了。
“母亲!”赵旻连忙上前行礼。
何太后也不理会自己儿子,指着安贵妃道:“这等祸乱人心的贱婢皇后还留着做什么,给我拉下去重重打!都是她挑唆坏了圣人。”
安贵妃一动不动,只望着赵旻。
姜长晖却不接受何太后递来的台阶,“既然圣人觉得予无母仪之态,无法教导皇子女和宫妃,予不敢行皇后之职。”
“胡说!”何太后转而怒骂大皇子和衡山身边的下人,“平时待你们和善了,就不知道怎么照顾主子了,竟然放任一个贱婢来挑唆主子,都给我拉下去狠狠打!”
“母亲息怒!”赵旻跪在了何太后面前,“母亲切莫气坏身体!”
姜长晖也跪下道:“母亲息怒。”
何太后对姜长晖和蔼道:“你是好孩子,后宫的事你一向处理妥帖,这次的事也教给你处理了。”何太后目光冷冷撒过安贵妃,“还把她拉下去!”
“母亲!”赵旻开口想要阻止。
“母亲,安氏好歹也是贵妃,生有皇嗣,去衣杖刑难免有失体统,不若改为罚抄女诫。”姜长晖提议道。
赵旻心头一松,她还算知道分寸,何太后可有可无的点头,她对安贵妃着实没什么好感,“至于大皇子自有圣人和先生教导,予也不做多罚,让他受十戒尺如何?衡山是女孩子,不受体罚,也让她同安氏一起罚抄内则、女诫。”
何太后听惩罚也不严重,“就依了皇后。”她又转而对赵旻道:“圣人,三娘毕竟是你妻子,哪能因随便一个妃子就给自己皇后脸色?”
赵旻连连点头应声,何太后说了赵旻几句后,就先回宫了。赵旻被姜长晖气得脸色发青,大皇子也涨红了脸,他都快三十了,还要被皇后打戒尺,他情愿让父亲给自己杖刑。
赵恒嘴角泛起笑容,他倒是要看看老大受了戒尺后,还有没有脸在他们面前摆大哥的架子。
赵旻看到赵恒一脸幸灾乐祸,“你这孽畜!身为是储君,理应尊敬有爱兄弟,看着兄弟受罚还脸笑?桀骜跋扈、不敬兄弟!”赵旻忍无可忍。
“父亲责骂,臣万死莫辞!”赵恒肃容跪下。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五郎哪里有桀骜跋扈、不敬兄弟了?”姜长晖质问。
“兄弟受刑,他面带笑容,可有一丝怜悯!”赵旻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
姜长晖对赵旻的离去也不恼,但赏花宴却被这么一闹,却办的有点冷冷清清,姜长晖似乎也没了兴致,对众人敷衍了几句,众人便起身告辞了。姜长晖对姜元仪倒是和善些,“天色也晚了,你今日就在宫里休息一夜吧。”
姜元仪是真不想留在宫里,但还是不敢驳了皇后的意思,只能点头。
而赵旻怒气冲冲的回宫后,就招来了几个心腹近臣商议了几个时辰,当时连容升都退出去了,可这密议在近臣离开后,内容还是被一人晚上找人喝酒时泄露了出来——陛下要废太子!
这句话立刻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姜长晖听到消息后就病了,而刚到家还没有换衣服的王夫人和谢则又折回宫中。
姜微听完颜女官的讲述,不可思议的问:“皇帝跟臣子密议的内容就这么露了出来?喝醉酒了?”
颜女官肯定的点头。
“这人是干什么?”姜微呐呐的问,这算猪队友吗?
“白秘书监。”颜女官说。
“白秘书监?”姜微想了想,“就是圣人的伴读?”那人是赵旻的伴读,少年相交,跟赵旻感情非常不错,姜微想着赵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