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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唇角一抿,慢慢摘下狐裘帽,一边往里面走去,待看到老人的脸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讶异,“太师?”
老人纵然面容苍老,可一双精光奕奕的老眼却是有神的很,让人根本不敢小觑,的确,身为两朝权臣,谁又敢小瞧?
“这乃是东宇国十年才产一斤的品种,王妃不如先尝尝。”老人面上满是和蔼,还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茶。
此时夏霖已经退了下去,夏桐顿了顿,还是来到对面坐下,不过并没有喝茶,而是目光幽幽的望着对方,“不知太师想见我所为何事?”
夏桐没想到那个大伯居然又和太师府搅和上了,难道上回的亏还没有吃够吗?这些人莫不是傻子不成?
老人抿了口清茶,幽幽的拂了下通白的胡须,面上带着抹惬意,“外面的东西还是没有自家的好,苦涩而无味,难以入口。”
“太师有话不妨直说,晚辈向来愚笨,怕是领悟不了您的意思。”夏桐神色不变,也不喜欢和这种老狐狸绕弯子。
茶香四溢的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老人面容上布满了皱子,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边看了眼对方模样出众的女子,长的虽然不错,可也不至于让那小畜生如此着迷,想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老脸上忽然露出一起和蔼的笑意,老人忽然温声道:“此次夏府被贬,你如何看?”
“晚辈只是一介妇人,许多事知道还不如寻常百姓知道的多,王爷也从未与我说过朝中之事,无论太师想要让晚辈做什么,晚辈想来也是无能为力。”
夏桐不动声色的拂了下腕间的镯子,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清冷,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畏惧什么,她也最不喜欢虚以委蛇。
老人眼眸一眯,定定的扫了眼对面的女子,忽而一笑,“你想多了,老夫并非让你说什么,只是想澄清一些误会,此次夏府被贬,想必让你对老夫徒增不少误会吧?”
夏桐没有说话,神情依旧十分冷淡,她不爱与这种老狐狸玩心眼。
“可你是否有想过,这一桩一件如此水到渠成,最后得利的又是谁,你夏府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老人声音仿佛带着给人洗脑的魔力,引导着夏桐不自觉往其他方向去猜测,不过她并没有被对方蛊惑,反而淡淡一笑,声音清脆,“晚辈只是个深宅中的妇人,并不懂这些。”
四目相对,老人眸光一闪,可老脸上依旧带着抹风轻云淡,“老夫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祖母们向来识大体,已经与太师府关系更为密切,你母亲也一直在太师府做客,近日风雪较大,回府怕是有些艰难。”
“你!”夏桐脸色微变,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和蔼的老人,心头不自觉一紧,“太师好歹是两朝元老,怎也会行如此卑鄙之事!”
他就知道老太太那些人脑子里有坑,刚差点被太师府害死,如今竟然又和对方搅和在一起,也不知他爹是什么态度,出了这种事为何不来告诉她?!
抿了口茶,老人眼眸一眯,枯瘦如柴的手掌心转悠着两颗玉球,格外悠闲。
“你何必着急,等大事已成,夏府得到的将会更多,跟着摄政王,只会让夏府遭受万人唾弃,这不是任何一个世家能承受的代价。”老人声音苍老浑厚,却又掷地有声。
手心一紧,夏桐只是冷声一笑,“日后的事谁又知道,历史向来由胜利者书写。”
对面的女子的确有张绝色的姿容,不过眉眼间却带着抹清冷,似乎并不在意家族之事,老人微微眯眼,手中的玉球转的越来越快。
半响,屋内才响起一道威慑十足的声音,“那你母亲呢?”
眸光一闪,夏桐没有说话,就这么紧紧盯着对面的老人,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人。
“摄政王有个红色方形印鉴,三日之内,老夫需要你拿过来,否则。。。”
老人就这么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眉眼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也知道夏桐能够自由进出顾秦书房,这一次,他定要让那小畜生栽个大跟头。
闻言,夏桐五指一紧,脸色十分难看,但却未言一语,对面的老人也跟着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出了房间。
不多时,外面的夏霖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自家侄女的脸色,也只能轻声劝慰道:“我们夏府世代清白,摄政王是奸臣,与他为伍只会辱没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你可明白?”
座椅上的女子深呼吸一口,骤然起身,满是嘲讽的望着对方,“我有时真怀疑府中的人是不是有病,上一次是谁差点让夏侯府被抄家流放?又是谁对着王爷感恩戴德?你们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智!”
不顾对方那极其难看的脸色,夏桐直接冷声道:“你们要自寻死路我管不着,我对夏府已经仁至义尽,只是我爹定然不会答应你们这样做的,我娘为何又会被太师府抓走?!”
夏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来还从未被一个晚辈如此教训过,可一想到对方还有用处,也只能压下怒气,露出一丝温和的神色。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太师能给我们夏府更多好处,我们又为何要与王爷一起背负骂名?”夏霖脸色变了变,语气幽幽,“你父亲还不知道此事,只以为你母亲是回娘家探亲,不过你若是完成不了太师交代的事,你娘会如何就不好说了。”
说完,人便双手负后,不急不缓的离了屋子。
夏桐闭上眼,清丽的面容上带着抹薄怒,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拢着狐裘往外走去,此时此刻她最后悔的便是没让这一群人去死,自己不该救这些人的,所以说人还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出了屋子,外面的芳瑜立马迎了过来,想来也看到了从这出去的太师,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心情沉重的回到王府,夏桐还是把事情和芳瑜说了,对方显得也很震惊,显然没想到老太太那群人居然如此卑鄙。
“恕奴婢直言,此事还是不宜让老爷知道,以免让老爷担心,而且只要您向他们妥协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主子定要三思才行。”芳瑜认真道。
夏桐靠在软榻上一边揉着隐隐作疼的额心,她不去找事,事情反而自己找上门,太师府和三皇子是一派的,虽然不知道那印鉴是做什么的,可对方让自己在这个情况下把东西偷过来,一定是想对反派不利。
她肯定不会再去背叛反派,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顾秦的事,对方却从未责怪过她什么,而且她也不想顾秦出什么事,只是她也绝对不能让她娘有危险,而且那老狐狸那么奸诈,日后肯定会利用她做更多不好的事,所以眼下还不如直接把事情和顾秦说了,对方应该会相信她。
事不宜迟,夏桐立马顶着风雪往书房方向前去,想看看顾秦是否回来了。
只是刚到花园处走廊,就看到管家在那里指使下人清扫着路面积雪,看到她过来,连忙屈身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王爷呢?”夏桐迫不及待的问道。
话落,管家一边好奇王妃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但还是一边躬身回道:“回王妃,王爷下朝后便去了城外神机营,看天色,想必今儿个是回不来了。”
第58章 本王心情不好
闻言; 夏桐心情有些烦闷; 不想顾秦这时却恰恰不在府中。
“那等王爷回来,你便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 她只能往回走,徒留管家在那一脸疑惑; 甚少看到王妃如此着急,可是有什么急事?
等了一个晚上顾秦也没有回来,而直到第二日午时对方也并未回府,夏桐心急如焚,她可只有三日,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便准备前往城外神机营找人。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地面积雪颇深,马车行驶的格外艰难缓慢,街道上的行人也格外稀少,夏桐还在想要如何和顾秦说,马车却骤然一停,她整个身子都往前一耸。
“何事?”她冲外面的道。
话落,外面却是响起芳瑜的声音,“主子,是沈姑娘。”
夏桐一顿; 一边撩开车帘,只见大雪纷飞的街道上站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那一袭淡紫色狐裘上落满了飘雪; 此时的确拦在马车前头,不知所为何事。
“沈姐姐。”夏桐抿抿唇一边冲外面的人道:“进来说话吧。”
外面的女子也没有迟疑,提着裙摆,一个踏步便利落了钻进了马车,带来一身寒气,也不知在外面待了多久。
“看到你的马车,便不由出来看看,这么冷的天你这是要去哪?”沈莘好奇的看了她眼。
有些事夏桐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便只是淡淡一笑,“出城一趟,去办点事。”
见她不想多说,沈莘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五日后宫中有大变,无论到时发生何事,你只要保全自身就好,若是遇到危险,大可去金辉酒楼找我。”
沈莘神情透着抹凝重,她并不相信那奸贼,届时夏桐必定会陷入危险境地,那奸贼才不会分心去管旁人。
见她不像在说笑,夏桐也惊了一下,这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可是边关不是出了大事吗?
沉默片刻,她忽然定定的看了对方一眼,小脸上透着股严肃,“恕我直言,沈姐姐如今对五皇子是什么态度?你当真想要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她还是不相信女主真的和男二在一起,怎么看,太子的赢面都比五皇子大,而且更何况反派也想插一脚。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并非你想的那样。”沈莘神色晦涩不明。
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夏桐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和对方说了些其他事,等沈莘下去后,马车才重新往城外走。
据女主所言,五日后宫中有大动作,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忍不住了,那老狐狸这时让自己去偷反派的印鉴肯定是与此事有关。
夏桐突然觉得很郁闷,她从未想过卷入这些纷争,可如果反派日后当真坐上那个位置,是否也会后宫佳丽三千,那自己真的要做个深宫怨妇吗?
行了整整一个时辰,马车才来至城外西郊处的一片竹林外,厚厚的积雪压在竹叶上,摇摇欲坠,一处哨岗外守着一行身姿笔挺的士兵,正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纵然盔甲上落满飘雪也未曾抖落丝毫。
待看到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靠近时,一行人立马挥舞着长枪将马车拦住,神情肃穆,“来者何人,神机营重地岂是闲杂人等能闯的!”
夏桐将自己的腰带递给芳瑜,后者立马出示在几个士兵面前,解释道:“王妃是来找王爷的,还望几位通传一声。”
看了眼那块腰带,几个士兵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早就听闻王爷新娶了个貌美的王妃,只是这神机营连皇子国戚都不能随意乱闯,故而几人也不敢轻易放行,只能派一人前去通报。
夏桐靠坐在马车里无所事事的望着外面的雪景,她自然知道身为一个女子是不能轻易来军营重地,只是事出有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她才重新撩开帘子,却见不远处正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几个士兵正在那恭敬的与他说着什么。
一眼便看到了马车里的夏桐,西风皱皱眉,好奇王妃怎会找上这,他并未听闻府中发生了急事。
“属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