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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夏桐本以为对方会带自己回府,却没想到居然停在了金月酒楼门口。
在得知这里是反派的产业,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每次来这里的行为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迷途知返后,竟也算个挂名老板娘了。
茶馆里依旧热闹非凡,耍杂技的小姑娘日复一日重复着那套危险的动作,可说书人的故事却从未重复过,叫好声此起彼伏。
来到那个避之不及的一号隔间,掌柜的恭恭敬敬的亲自递上了热茶,夏桐心情颇为复杂的点了许多点心,反正都是自家的不要钱。
靠坐在偌大的方木椅上,抿了口清爽的天山雪枝,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夏桐慢慢闭上眼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刻的惬意,难怪反派喜欢来这,毕竟这里的确挺让人身心舒畅的。
看着那个悠哉悠哉的女人,顾秦悠悠的抬手按在她伤口上,疼的夏桐瞬间睁开眼,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四目相对,男人眉梢微动,“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每年不知死在本王手里多少个。”
夏桐:“……”
额前的痛感直入神经,夏桐敢怒不敢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边还谄媚的给对方倒杯热茶,甜甜一笑,“臣妾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怎会与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说完,她又低头把茶给吹凉,小心翼翼的递上去,跟个狗腿子似的,“您的高尚品德,臣妾一直铭记于心,定毕生难忘。”
女子眉眼弯弯的,笑容顾盼生辉,见多了吹嘘拍马的,但这么明目张胆的,顾秦还是第一次见。
掌柜的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极其“和谐”的画面,王妃居然在给主子剥橘子,主子居然还吃了!
看到糕点来了,夏桐又放下手里的橘子,夹了块放在对方碗里,一边又自己夹了块咬着,口齿不清的说道:“有点甜,如果味道再淡点就好了。”
“王妃说的对,小的下次定让厨房多加改善。”掌柜忙不迭的道。
看书的时候,夏桐只觉得反派的手下一个比一个坏,特别是西风,那叫一个杀人不见血,可现实中她又觉得不是那回事,如果让她评选年度十大热心青年奖,一定要投西风一票,这么热心的小伙真是不多见。
见她吃的起劲,顾秦不由想起已经到了午时,忽然淡淡的瞥了她眼,“回府。”
话落,夏桐立马抬起头,清丽的小脸上有些犹疑,一边试探性的看着他道:“能不能多留一会?”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顾秦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忽然抬起手,却把对面的夏桐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顿了下,指腹轻轻按在她伤口处,眸光暗沉,“本王没那么闲。”
他动作很轻,指腹暖暖的,还有点舒适,携带着他身上的墨香让夏桐愣了愣,看着对面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一时不由眨了眨眼并未说话。
“主子,五……”
进来的西风猛地的脚步一顿,连忙转过身去,面上带着抹尴尬和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夏桐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糕点,耳廓泛着微红。
收回手,顾秦垂眸不轻不重的抿了口茶,薄唇微启,“说。”
定定神,西风这才重新转过身,低着头恭声回道:“五皇子与沈莘正在三号间,近日来,两人来往似乎有些多。”
夏桐正在剥橘子,闻言顿时浑身一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剧情已经歪到这种地步了吗?
如果说顾秦是明面上的大反派,那这个五皇子就是背地里的**oss,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顾秦死的时候他都没死,谁叫人家是男二呢,不过这人非常病娇偏执,一直在跟男主争皇位,还想抢女主,当然,这人最后还是为了救女主而死,死的时候他问女主如果有下世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可话没说完人就死了,可是女主明白他的意思,还低低的说了句好。
这可是男二党的福利,那时候很多读者都在撕女主有没有喜欢过男二,谁知道这下女主居然不跟男主在一起,反而跟男二走的那么近,难道这是要男二变男主,备胎逆袭上位的剧情?
不过顾秦跟那个男二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因为当年五皇子的母家就是因为想检举顾秦种种罪状,可却被老皇帝给彻底抄家了,可想而知这个五皇子是有多恨顾秦,书中也是处处与顾秦作对,没办法,反派在文里没一个朋友,仇人倒是一大堆,也不知道他睡觉安不安稳。
“那个孽种倒是会忍。”顾秦轻轻摩挲着玉扳指,神色逐渐趋向阴冷。
一旁的夏桐后背一凉,只能拼命的剥橘子装个透明人,可看样子反派为挺讨厌那个五皇子,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当初弹劾反派的人那么多,他为何只针对这个五皇子?
“近日五皇子行踪诡秘,也不知是否真的拿到了那个东西。”西风颇为严肃的道,丝毫没有顾忌夏桐也在这。
顾秦没有言语,只是抬眸冷厉的扫了他眼,“还说不是废物,一个女人都弄不死。”
西风低着头不敢吭声,他不敢说他派出的几批人都是无功而返,每次总是有人来救那个女人,他也没有办法。
夏桐:“……”
反派该不是想杀女主吧?
说到这,夏桐觉得自己该替西风说两句了,立马悄悄递过去一瓣橘子,低声道:“那个…沈莘一贯狡猾,西风肯定也尽力了。”
那可是女主呀,世上谁又杀的了她,人家可是有女主光环的,而且她觉得这个女主挺好的,为什么所有反派总是想杀主角呢?
说完,包厢里顿时一静,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也让夏桐有些坐立不安。
轻轻摩挲着玉扳指,顾秦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西风,又把视线落在对方的女人身上,声音微冷,“你倒是挺维护他的。”
第29章 危险
心里骤然一紧; 西风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额前开始冒起虚汗; 他自问对王妃也是礼待有加; 可对方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呀!
“没有,我只是觉得西风平日做事那么勤快,所以想说句公道话而已。”夏桐立马解释了一句; 自以为是在帮别人。
一旁的西风脸色已经有些不能看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王妃; 居然要这样对他!
“公道话……”顾秦眯眯眼; 定定的凝视着面前的人; 半响,才淡淡出声,“回府。”
霎那间; 西风连忙退出了房间; 可面上并无放松之意,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受罚的; 只是看严重与否罢了; 不过此刻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离王妃远远的!
就要回府了,夏桐有些没玩够,可也不敢违抗大佬的意愿,走时还让清儿赏了几锭银子给那个杂耍的小姑娘,出来混生活都不容易,毕竟看到了; 能帮就帮吧。
回府后,顾秦去了书房,夏桐也巴巴的凑过去给他研墨,讨好反派是她现在求生的唯一路径。
只是最后当磨的她手疼时,夏桐终于忍不住搬了条凳子坐在那里磨,一边有时没时的偷瞄几眼他的公文,对方却毫无动静。
“王爷把府里的账簿给我,就不怕我从中做什么手脚吗?”须臾,她还是把心里的疑问吐了出来。
正在批公文的男人头也不抬,只是眼角一瞥,声音冷淡,“继续给光禄寺送香油钱?”
神色骤然一僵,夏桐突然想起了她积赞许久却打了水漂的两万两,这是她心里久久不能愈合的创伤。
“臣妾又不是信徒,偶尔去拜拜还行,绝不会经常去添“香油钱”的!”她满脸凝重,就差没发誓了。
没有理会她,男人继续低着头看着那本那本公文,一旁的夏桐却磨的有些手疼,可她不能走,她得营造出自己很受宠爱的假象,不然就算有了管家权也没用,她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个名不副实的王妃,到时候她娘肯定会担心。
房中静瑟一片,只剩下折子合上的声音,屋外的树枝随着秋风微摆,传来沙沙响声,须臾,男人放下手中的狼毫端过一旁的茶盏轻轻一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微微偏头,却见桌边趴着一个小脑袋,双眸紧紧闭着,白皙的指头还沾在了砚台里,晕染开阵阵黑渍。
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安静,在他书房里居然还能睡着,真是不要命了。
她额前的印记消了不少,一缕青丝粘在脸颊上,清丽的小脸略显稚嫩,嫣红的小嘴轻轻抿着,呼吸平稳又舒缓,可见是睡得极香。
缓缓抬手,他指腹轻轻覆在她伤口处,忽然用力一按,霎那间,本来睡得极香的人猛地弹起,手上的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嘶——”夏桐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可当发现手上粘粘的时,一大块墨汁顿时映入眼席。
“不好好干活,在这睡觉,像你这种人在本王手下绝活不过一日。”顾秦不咸不淡的瞥了她眼,继续批阅公文。
“我……那是在沉思,没有偷懒!”
夏桐支支吾吾解释了一句,连忙拿着手帕擦拭手上的墨汁,可越擦越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一时间骤然起身就跑出去了。
看着那道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里面的男人不由微微皱眉,手上忽然多出一朵精细的珠花,眸光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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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夏桐洗了许久也没把手上的墨汁洗掉,也暗骂自己居然敢在那里睡着,真是不要命了。
还是芳瑜给她拿了株什么草才洗掉的,衣服上也全是墨汁,只得立马去洗个澡,只是她却发现自己头上好像少了一朵珠花,还是最贵的那朵,不知在哪掉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许是落在了夫人那也不一定,一朵珠花而已,下次让喻德坊再送些好看的款式就是了。”芳瑜在一旁劝道。
夏桐还在那仔细研究手上的墨汁有没有洗干净,闻言却有些唏嘘,看了账簿后,她才发现那喻德坊也是反派的产业,也对,改天一定要多挑些东西过来,反正不要钱。
“主子,林管家来了。”
清儿忽然领着毕恭毕敬的管家走了进来,后者手上还捧着个什么盒子,面上带着抹热情的笑意。
“管家可是有事?”她立马半靠在软榻上,端过一旁的清茶抿了一口。
闻言,管家依旧是恭敬的上前几步,抬手将那个盒子递上去,“这是西风大人让奴才给王妃的。”
话落,夏桐顿时身躯一僵,顺势拿过那个盒子,挑开扣子一看,当看到里面那张路引时,顿时眼前一亮。
路引上是一个全新身份,名叫张美丽,农户出身,年十八,这可是一张全新的□□,还是经过官方认证的那种,这下她总算可以还清女主的人情了,这西风办事着实干净利落,动作那么快,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怎么让你来送,西风呢?”她收起盒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完,管家也是眼神有些闪躲的左顾右盼起来,可面上又一副十分自然,“西风大人还有要事,故而才让奴才送来。”
闻言,夏桐不疑有他,只是看着外面那几个清扫院子的丫鬟时,忽然眸光一厉,淡淡的扫过管家,“外面那几个丫鬟伺候的本王妃很不舒服,王府也不需要这种办事不得力之人,一人给一两银子都赶出去。”
从摄政王府赶出去的奴才,又有哪个府邸愿意收?
管家一边暗叹这新王妃也不是个好惹的善茬,一边又忙不迭的点点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