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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月对治理百姓这一套最有办法,这一切自然都交给她去做。她制定的纳贡方式十分合理,又对他们适当地进行教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就以这种春风化雨的方式逐步地侵入这些人的生活。那些土着居别一个个的归顺,实在顽固不化的自有荷月收拾他们。
两年之后,他们已经在这座岛屿上站稳了脚跟。
在此期间,荷月带着人又打退了一帮早期殖民队的袭击,俘虏他们的船员和船上的东西。
他们的生活基本稳定下来,感情也各自有了着落。端月最先嫁人,她嫁的是一个跟他们一起来的年轻人。这小伙话不多,十分勤快,直到她说要成亲了,桐月他们才注意到这个人。
江星月的伴侣是一个流落到岛上的西洋人。他本想先在此停留一段时间,跟着岛上的人学习了汉话,但随着两人的接触,他对江星月的才能和聪明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说这是上帝赐给他的。他充分发挥他不要脸的性格,天天追在江星月后面,而且积极贿赂两个孩子,江星月先是十分尴尬,后来便习惯了。最后被他的诚心打动,只好收了他。
而梅月则嫁给了李江,这也是桐月和荷月都没料到的事。但桐月后来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也理解了。梅月从小没得到过家庭温暖,她对感情的要求不高,只要男方别打骂她,好好跟她过日子就行,再知疼知热一些就更好了。而李江做为一个混迹江湖的老油条,惯会察言观色,体察人心,但本性又不失善良。他能俘获梅月的心也不足为奇。
荷月还是那个德性,她此时到了青春妙龄。上次有个年轻桀骜的部落首领,因为不服他们的统治,荷月去打,他被打几次就上瘾了,没事就来找打。荷月大概也喜欢这个能挨打的,就跟他好了一阵子,就在大伙都以为荷月终于找到了归宿时,荷月突然对这个小伙厌倦了,小伙子很不甘心,觉得自己被辜负了,每天半夜站在对面的山岗上唱情歌,试图挽回心上人的心。没多久,荷月又跟另一个年轻人打得火热,原来的那个青年妒忌得眼睛冒火,两人打了几十场架,好在没有闹出人命。
桐月怕她闹出事后,在私下里规劝道:“你还是悠着点吧。别出了人命。”
荷月一脸不屑:“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事前我就说好了,我可没打算跟谁过一辈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了就分开,谁让他们这么不痛快。”
桐月真的是无言以对。
荷月说完,又双目灼灼地望着桐月,好奇地问道:“哎,姐,说实话,你只有姐夫一个人不会腻吗?”
桐月没好气地说道:“我不会腻。”
荷月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叫道:“我的天,你不会还没到弄到手吧?这都多久了?”
桐月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转身就走,“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忙着呢。”
她一开门,刚好碰见柳栖白来找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估计应该是听到了,毕竟荷月的声音那么大。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栖白凝望着,隐隐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找。”
他们正在说话,只听得门“砰”地一声响了,荷月大步走了出来,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柳栖白,意味深长地说道:“哎,白姐夫,前些日子有一个部落首领还在问我姐的事,你要行就行,不行,我再跟我姐弄一个回来。”
柳栖白自然听得懂她话中的含义,他为人一向含蓄,何曾有人对他这么说过,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姑娘家,他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尴尬地望着桐月。
桐月也对荷月的做法有些不满,飞起一脚踹去,荷月叫笑着躲开了。
她略略扭过脸,说道:“别理会她的话,咱们去散步吧。”
柳栖白这会儿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柔声答道:“好。”
此时正当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两人并肩走在载满林木的青石路上。
这条路很长很长,一直通向海边。
他们慢慢地走着,柳栖白的肩膀时不时地擦过她的肩膀,两人今天似乎都格外沉默,都好像有话要说,偏又不知说哪句好。
最后,桐月只好先打破了这个沉默。
她问道:“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柳栖白惊讶道:“我没说话呀。”
桐月道:“我以为你说了呢。”
柳栖白被她的小心思逗笑了。
桐月打破这个沉默后,他们的对话就顺畅起来了。
他轻声说道:“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为什么这样说?”
柳栖白缓缓道:“因为我不像江星月的丈夫那样热情,也不像荷月的情郎那么充满活力,更不像梅月的相公那样知冷知热,充满烟火气息。”
桐月看着他,两眼闪着光芒,她笑着接道:“那我呢,我也不像京城的小姐那样能跟你谈论琴棋书画,也不像梅月那样爱为你缝补衣服、洗手作羹汤,更不会像江星月那样懂得治国平天下。”
柳栖白忙道:“不,你这样就很好,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桐月歪着头看着他,“那我也是这样,我喜欢的就是最初的你,我不要你为我改变,你变了我就不喜欢了。”
柳栖白先在心中笑了,接着笑意渐渐浮到脸上,他的神情柔和而专注。看得桐月砰然心动。
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柳栖白先是一怔,随即伸臂抱住了她。
他们在这夕阳西下时分,在这寂静无人的路上,紧紧相拥。
许久许久以后,柳栖白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正式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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